第二十章 一光年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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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暖嚇了一跳,以為他要來親自己,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將她的動作收納於眼底,陸薄年臉色沉了下去,“放心,我對一個有夫之婦沒興趣。”
    夏暖心尖一窒,鼻子莫名的酸了起來,眼睛移向車窗外,窗外的浮光碎影落在她的眸底,帶走她眼底的霧氣。
    “你住哪?”陸薄年忽然開口道。
    夏暖心中一驚,忙不迭說:“你靠邊停車,我打車回去。”
    吱——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陸薄年的車子猛然停在路邊,淩厲的視線鎖在夏暖臉上,“你喝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很危險嗎!淩天呢?他為什麽會讓你在這裏上班?!”
    這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的地方。
    當初她趕自己走的時候,說好的與淩天結婚,然後在國外定居,並且永遠都不會回來。
    如今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陸薄年隻覺心中火苗蹭的一下竄到頭頂,幾乎燃燒了周圍的空氣!
    如果淩天對她不好,他發誓,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帶走她!
    可是——
    陸薄年自嘲一笑,經年已過,她於他,不過是他胃裏的一粒剔除不掉的胃潰瘍!
    沒日沒夜的疼!
    夏暖不敢去看陸薄年,忍住眸底的霧氣,艱難的說:“陸薄年,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她正抬手開車門,車門瞬間被陸薄年鎖住。
    夏暖抬頭對上陸薄年泛著霜氣的眼睛,心尖一抖,不安的看著他。
    陸薄年一把揪住夏暖的衣領,“回答我!”
    夏暖心中一刺,眼睛看著陸薄年,半晌說不出話。
    她要怎麽回答?
    是說淩天現在像植物人一般的躺在醫院裏,還是說其實當年她根本沒有背叛他?
    想到當年,夏暖的心泛起絲絲縷縷的疼,心髒位置就像是被人拿刀子一下意下的割著,疼的她漸漸的感受不到心跳。
    陸薄年就這麽看著她,很有耐心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無助,看著她的絕望,他的心也忍不住疼了起來。
    那種疼,就像是有人用手指頭一下子戳在千倉百孔的心上,明明下一秒心髒就能驟停,可是卻又在垂死掙紮。
    久等不到她的回答,陸薄年鬆開她,“家在哪?”
    夏暖回神,再次拒絕道:“謝,謝謝陸總,我自己回去。”
    “怕淩天會看到我?還是擔心被別的野男人看到?”陸薄年極盡挖苦的說:“哦,我看上次那個就不錯。”
    他的每一個字敲打在夏暖的心髒上,都帶著剜心的疼,眼淚終於沒忍住掉下來,她別開眼睛,悄悄的擦拭掉眼淚,淡漠的說:“陸總,現在是下班時間。”
    “關心員工是老板的職責。”
    她每說一句,陸薄年總有話來搪塞,夏暖幹脆抿唇不語。
    從前,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陸薄年的關心,可是現在,當七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明白,他們之間的鴻溝像是跨越了一光年的距離。
    根本無法逾越。
    他與她,早就不可能。
    即便陸薄年來關心她,她也本能的認為,這個人是故意想方設法的來折磨她!
    時間靜靜的流逝,街道上的車也漸漸稀疏起來,夏暖的心愈發焦急不堪。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的鈴聲打破車廂裏的寂靜。
    夏暖從包裏拿出手機,陸薄年發現,她的手機是諾基亞的牌子,如果沒記錯的話,諾基亞早就停產。
    通過磨損的機殼邊緣不難發現,這部手機用了很多年。
    當初他跟夏暖還好著的時候,他用打工攢了三個月的錢幫她買了一部諾基亞最新出的那一款手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正是她現在用的這部。
    “媽媽,你還在加班嗎?”電話裏傳來淩小寶的聲音。
    夏暖扭頭看了一眼陸薄年,對上他清冽的目光,慌忙移轉過去,聲音輕柔的說:“嗯,我馬上回去。”
    “好。”電話被掛斷,陸薄年的聲音飄了過來:“淩天讓你回去?”
    夏暖沒有解釋,算是默認。
    陸薄年一把搶走她的手機,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夏暖,這都什麽年代了,你居然還用這樣的破手機?”
    夏暖語塞,她能說她買不起新手機嗎?
    現代人都玩微信、qq、微博神馬,但是對她來說,她就像是活在原始社會。
    七年裏她換過兩次號,但是跟陸薄年在一起的電話號碼,她始終沒有扔,也沒有停機,隻是被她關機鎖在一個小盒子裏。
    因為那張卡,當初是他們倆人一起辦的情侶號,這些年雖然沒有聯係,但是跟陸薄年有關的一切,都被她極好的收藏起來。
    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陸薄年,卻不想,真當相見之後,居然是那麽的難過。
    相見真的不如懷念!
    陸薄年看著手機,心莫名的煩躁,將手機扔給夏暖,發動車子:“地址。”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這個問題上,不想他看出端倪,她隨口說了個地方。
    陸薄年將車停在夏暖說的地方,夏暖拿起包,跟他打了個招呼,飛速的下車,這個地方是以前房子沒被查封的時候所住,雖然過了七年,但是周圍的環境並沒有變化,所以她還算熟悉。
    走入拐角處,她探出頭,看陸薄年的車子已經離開,她長長呼了一口氣。
    又等了五分鍾,她才從裏麵走出來,然後快速的朝路口走去。
    這個地方是富人區,夜間根本沒有公車,別說公車了,就連出租車都沒有。
    夏暖沒有打車軟件,隻有重新返回下遊才能打車。
    她不知道的是,陸薄年根本沒有走,一個人坐在車裏抽煙。
    初秋的夜風有些涼,涼風吹亂了他的發絲,卻帶不走半點他身上那份尊貴的氣息,煙頭在指尖泛著腥紅的光,明明滅滅的樣子,像極了他眸底的情緒。
    嫋嫋青煙從他性感的薄唇輕輕吐出,緩緩上升,簡直迷離了他那雙惺忪的漂亮瞳孔。
    他的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看著前方,晦暗莫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驀地,發現眼簾竄來一個人,就見夏暖提著7;1508546包朝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