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的陸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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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的門,被突然而來的身影狠狠的踹開,一個身材挺拔,渾身充斥著地獄般殘酷氣息的人出現在門口!
    他從門外走來的時候,看到衣衫淩亂的夏暖,正被沈剛按著頭開始施暴。
    一個箭步他衝上前,從沈剛手中拉起夏暖,將她抱在懷中,身子一轉,瞬間將沈剛踢在地板上!
    隻一腳,沈剛覺得自己差點魂飛魄散!
    陸薄年身上透著一股肅殺,眼眸落在夏暖流血的手,還有紅腫的額頭,心像是一萬根針紮上去一樣,疼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他垂眸看著被踢在地上的人,眼神釋放出來的目光,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隻一眼,便讓人萬劫不複!
    被這樣的陸薄年駭到,沈剛嚇壞了。
    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要出門,卻被外麵站著的蘭子鈺一腳踢飛,直接暈倒在外麵走廊上。
    陸薄年抱起夏暖,她的身體滾燙似火,眼神兒早已經渙散沒有焦距,但是腦子卻刻意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抬著流血的手抵觸他的懷抱:“放開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心,驀地一疼,陸薄年眸底閃過一道複雜,環住她的腰身:“沒人傷害你!”
    或許是陸薄年的話讓夏暖放鬆戒備,她手中的紅酒瓶子碎片唰的一下掉在地上,火一般的身子纏上陸薄年的。
    他身上的氣息是她所熟悉的,那種要命的好聞,夾雜著某種渴望以至於她想要的更多。
    蘭子鈺複雜的盯著陸薄年懷中的夏暖,“老大,她——”
    陸薄年眸底閃爍著陰鷙:“她被人下藥了。”
    蘭子鈺心裏咯噔一下,怪不得她發現夏暖不對,原來是被人下藥了。
    陸薄年將夏暖平整的放在沙發上,聲音夾雜著碎冰,對蘭子鈺吩咐:“守在門口,不準別人進來!”
    蘭子鈺沉默一下,才點頭:“是,老大。”
    他將門關上之後,誰都不知道,他的左胸膛裏閃過一道莫名的酸意。
    斜睨著地上被他剛才一腳踢暈的沈剛,再次對著他使勁踹了一腳,那一腳帶著狠勁,直接踹的他口中噴血!
    沙發上的夏暖不安分的扭動身子,卻死死的抓住陸薄年的手,她閉著眼睛,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嘶啞的聲音說:“我求,求你放,開我!”
    陸薄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夏暖,眸底浮現著的幽深,就像是無底的漩渦:“我是陸薄年。”
    倏地。
    夏暖睜開眼睛,本來無光的眼神逐漸凝聚起焦點,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陸薄年。
    漸漸的,她眼底流出一滴清淚,那一滴眼淚,在昏黃的包房燈光映照下,直直的落進陸薄年的心中,灼傷了他的靈魂。
    他深深的凝睇著夏暖,彎下身子,抬手擦拭下她眼角的淚滴,心疼的無以倫比。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動作溫柔的就像是夜半時分,天上灑下來的露水。
    這樣的憐惜,這樣的專注,根本就不像是他做的,卻偏偏就是他。
    他俯下唇,對著夏暖的額頭輕輕一吻,聲音前所未有的柔軟:“別怕,我是陸薄年。”沉默一下,又加上一句:“你的陸薄年。”
    或許是這句話擊中夏暖的靈魂,她鬆開陸薄年的手,閉上眼睛,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然而,陸薄年並未有所動作。
    凝視著她良久,他猛然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放在夏暖身上一蓋,抱起她站起來往包房門口走去。
    門打開,正在抽煙的蘭子鈺楞道:“老大,這麽快你就好了?”
    陸薄年眸色一冷,“去醫院。”
    不知怎麽的,蘭子鈺心底竟然鬆了一口氣,掐滅煙頭,“我去開車。”
    視線不經意掃到旁邊的沈剛時,他不由問道:“這個人怎麽辦?”
    眸底泛起一抹陰冷,陸薄年冷冷道:“待會兒再處理。”
    陸薄年抱著夏暖,直往車上走去,鮮血順著她的傷口一滴一滴的往外流,看著那鮮紅的血液,他的眼底的光澤就像是魔鬼在亂舞。
    車裏的陸薄年,表情肅穆,眼眸直視前方,任由夏暖難過的低喃,他恍若雕塑一般沒有反應。
    蘭子鈺透過後視鏡看到這樣情景,幾乎將車開出火箭般的速度。
    很快抵達醫院。
    陸薄年將夏暖交給醫生,醫生親自為夏暖做起檢查。
    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對陸薄年說:“陸先生,我已經幫她注射緩解藥效的藥物,四個小時之後她會醒來。”
    陸薄年嗯了一聲,眼睛盯著病床上的夏暖。
    醫生一邊對她的手進行處理,一邊說:“玻璃碎片如果再深一些,她的左手就有可能廢了,幸好你及時送過來。”
    陸薄年的心陡然一沉,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氣息,幾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
    醫生嚇的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忙給夏暖包紮好傷口,退出病房。
    陸薄年坐在夏暖身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長長的墨翅安靜在棲息在那裏,留下一片淡淡的剪影。他抬手輕輕滑過她的臉蛋,一如過去那般滑膩,想著她剛才的經曆,陸薄年的眼眸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
    他無法想象,如果夏暖沒有撥通那個電話,她會怎樣?
    陸薄年沒再想下去,站起身7;1508546,深深的凝睇了一眼夏暖,然後轉身大步離開病房。
    “老大。”門口守著的蘭子鈺迎上來。
    陸薄年臉上浮現著肅殺:“人呢?”
    “扣在帝宮了。”蘭子鈺說。
    陸薄年輕聲嗯了一下,身影閃入夜幕中。
    夏暖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她看著來為自己做檢查的護士,忙坐起來問:“我怎麽會在醫院?”
    護士笑看這夏暖說:“你昨天夜裏住進來的,忘記了?”
    昨天夜裏的事,夏暖楞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護士繼續笑道說:“你老公可真帥,不過脾氣挺差,差一點把醫生辦公室的門都踢爛了。”
    夏暖猛然抬起頭問:“我老公?”
    “對啊。”護士剛要說話,眼角餘光看到外麵門口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陸薄年,驚奇的叫道:“你看,就是他。”
    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的陸薄年,夏暖的臉騰的紅了,尷尬的說:“他不是我老公。”
    護士眼睛一亮:“原來是男朋友。”
    “他——”不是男朋友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陸薄年的話硬生生的堵在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