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裝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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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如遭雷擊。
所有的驚懼在那一刻如數卸去,整個人癱軟在陸薄年的懷中,靠在他的胸口上,有氣無力道:“陸薄年,裝鬼嚇我好玩嗎?”
夏暖的反應,讓陸薄年的身體如同電流襲過一般,那種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將他好容易壓製下去的衝動,再次被提了起來。
陸薄年一把撈起夏暖,提著她進入辦公室,燈光亮起的那一刹,他看清楚夏暖臉色是如此的蒼白。
一股沒來由的心疼油然而起。
他深深的凝睇她兩眼,將人放在沙發上,轉身去倒水。
待看到煥然一新的辦公室,裏麵還回蕩著綠色植被的氣息時,陸薄年的目光變得極為幽深。
他隻停頓幾秒,便走到淨水機那裏幫她接了一杯水,送了過來。
夏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陸薄年,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水說7;1508546:“謝謝。”
當她眸子垂下去的時候,同時將眸底的霧氣也壓了下去。
陸薄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為什麽這麽怕黑?”
他雖然知道她怕黑,但是卻沒想到她能怕黑到這種程度。
夏暖心中一痛,半晌沒有說出話。
跟陸薄年分開的時候,家裏一下子發生那麽大的事情,她根本接受不了。
父親的死亡,母親的鋃鐺入獄,家被查抄,都讓她的身心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承受不住壓力,整個人崩潰了,那個時候的她,想過輕生,其實也自殺過,緊要關頭,她想到了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她知道陸薄年是這麽的喜歡這個孩子。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到了七個多月的時候,因為她承受不住壓力,孩子早產了。
當哭聲響起的那一刹那間,夏暖淚流滿麵。
是,她不能死,她要死了,淩小寶就成孤兒了,本來沒有爸爸就已經很可憐了,不能再沒有媽媽。
即便沒有富裕的生活,但是也要給小寶一個安穩的童年。
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她選擇麵對人生。
正因為那段低迷期,導致她特別怕黑,即便在交不起電費的情況下,她都會在房間裏留一盞燈。
那一盞燈,給了她走出陰影的勇氣,也給了她拚搏的力氣。
直到現在,她都會留下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有燈她就不害怕,有燈,她就不會每天三更半夜醒來獨自麵對黑暗。
看夏暖沉默不語,陸薄年的眼神兒逐漸變得冷淡。
這個女人,讓自己這七年中痛不欲生。
若不是抱著對她的恨,他又如何這麽辛苦?
“裝夠了吧。”陰鷙的目光落在夏暖身上,陸薄年寡淡的口氣說道。
夏暖猛然抬眸,不明就裏的看著陸薄年。
波光湛湛的眸子在led燈光映照下,散發出清冽的光芒,就像是小溪流水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在懷裏。
陸薄年硬生生的壓下那種衝動,巍然不動道:“難道不是?你不是知道我要來故意在這裏等吧?等我看你多麽無助,多麽彷徨,然後好啟發我的同情心,夏暖,你別做夢了。”
聽他的話語,夏暖的心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他的這句話,再也沒有比任何東西能夠這麽讓她心痛了。
她以為自己能夠無動於衷的,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那麽淡定,做不到麵對陸薄年的嘲諷,還要一笑而過。
她早就知道,陸薄年早已經不是七年前的陸薄年,她還有什麽好去期待的?
心,痛到不能再痛,卻不能向他說明一切。
夏暖深吸一口氣,平靜的,淡漠的語氣說:“陸總,你交代的我已經做完了,你看還滿意嗎?”
陸薄年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周圍擺設一眼,他的目光落在夏暖的身上,像是看到她靈魂深處。
他想知道,這些年夏暖到底是怎麽撐過來的。
他很想說,上次在監獄外麵的偶遇其實不是偶遇,而是他特意去看南宮瑾。
那個強悍的女人一如過去那般高高在上,即便身陷囹圄,她身上的那種氣勢絲毫未減。
他還知道,夏暖這些年來都有來看望過她,但是南宮瑾卻從未給過她好臉色。
他還知道,每次她來看南宮瑾,都會悄悄的給獄警塞錢,就是想讓母親能夠在監獄好過一些。
從前的夏暖,可曾嚐受到生活的艱難困苦?
從前的夏暖,可知這世間的人情冷暖?
從前的夏暖,可有這般玲瓏剔透?
她明明應該是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女子啊,為什麽要麵對這麽多打擊,還要視而不見?
她明明可以讓自己過的更好一些,為什麽要這麽辛苦?
她明明,明明可以來找他的,為什麽她不來找?
他等了那麽久,想等夏暖主動開口,可是他什麽都沒等到。
什麽都沒有......
她寧願跟那些野男人在一起,都不願意來找他陸薄年,她的心,到底是什麽構造?
何以絕情到這種程度?!
看到夏暖過的不好,他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麽,他竟然比她還要痛?
從回到帝都到今天的每一刻鍾,他過的都不好,沒有一刻鍾,他不發瘋發魔的去想她,可是他硬生生的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她。
可是他忍不住,他看到夏暖不好過,他比任何人都心疼。
如果當年沒有她硬生生的推開,那麽,他們一家三口應該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吧?
生活辛苦一點算什麽?
最重要的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可是他從前所設計的藍圖,全部被夏暖毀了,被她毀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僅親手殺掉他們的孩子,更將他們的過去全部抹殺!
她的心怎麽能夠那麽狠毒!!!
她又如何能做到那種程度,那是他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啊,而他真的考慮過,真的設計過他們的將來,甚至,他已經開始想象,他為孩子設計的兒童房是什麽樣子的。
從那一年他離開帝都開始起,每一年他都會在預產期那一天,買一份嬰兒用的東西回來。
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會在自己的家裏裝置一個兒童玩耍的場所。
從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個年頭,再買下去,就買了七年。
七年,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他被折磨了兩千多天!!!
一股濃鬱的戾氣從腳底直衝大腦,陸薄年幾乎不受控製的想要懲罰這個女人。
他恨她!
是她毀了他的一切!
是她讓她陸薄年沒日沒夜的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是她斷了他所有的念想,更是她,將他推往地獄深處!
一股沒來由的憤怒,占據陸薄年的心,他想都沒想的,一把扯起夏暖的領口,將她放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