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是我的小狼狗,我是你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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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傑好心的抽出紙巾遞給夏暖,“暖暖,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傷著自己就不好了。”跟著手去拍她的後背。
夏暖忙不迭起身,遠離這個罪魁禍首,瞪了他一眼說:“你離我遠點,我保證很安全。”
吳文傑眸底掠過一抹受傷,“我那是關心你。”
夏暖心中煩躁,不想多說廢話,端起托盤往外麵走。
目送她離開,吳文傑臉上浮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自信,跟著身體也熱了起來。
“人都走了,你還盯著看什麽?”白靜將手中的托盤大力的放在桌麵上,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吳文傑扭頭看了一下周圍,發現食堂裏沒人注意他們,他低下頭對著白靜低語一番。
白靜聽完,看著吳文傑說:“這樣行嗎?”
吳文傑目光微眯起來,似乎在享受夏暖帶給她的躁動,刻意壓低聲音道:“今晚去我那。”
“討厭,這裏是食堂。”白靜扭扭捏捏道。
吳文傑轉身,不經意撞了一下白靜,發覺身後傳來的異常,她伸手捂住嘴巴,火熱且帶著愛慕的目光看著他,羞澀的表情說:“你可真不正經。”
回到座位上,夏暖看到qq上有消息彈過來,她隨手點開畫麵,看到一個名為‘大風吹過’發來的消息。
“你的那個圖不錯,我很滿意。”
夏暖心中一喜,不枉她徹夜趕工一個星期將圖做出來,忙發條消息過7;1508546去:“謝謝,你能喜歡就好。”
她發完消息,開始忙工作,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在線。
“你叫骨頭?你很瘦嗎?”
看有人詢問自己的網名,夏暖笑笑,飛快的打好一行字:“其實不瘦啦。”
“那為什麽叫骨頭?”那人隨後又發來一個好奇的表情。
夏暖沉默,半晌,她發了一組字過去:“我曾經養了一條狼狗。”
那邊等了好久都沒有發消息過來,夏暖也沒等下去,著手忙自己的事。
等到手頭上的工作做得差不多的時候,不經意瞟到工作窗口下麵,看到閃爍的qq消息,她才看到那人又發了消息過來。
“我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是一條金毛。”
看到這個消息,夏暖報以微微一笑,關掉窗口,並未去想那麽多。
臨近下班的時候,夏暖才看到又有消息彈了出來。
“你很忙?”
順著這條消息往上看,發現那人連發了幾條消息過來。
說的都是小時候養狗的事。
難得誌同道合,夏暖抬手打了一行字:“你很愛狗,你是一個好主人。”
那邊好像在等夏暖似的,很快發來一條消息:“我不是好主人。”
“為什麽?”夏暖問。
大約五分鍾後,那邊才發來一條消息:“我離開的時候把狗扔給了家裏的一個朋友,狗不吃不喝,一直在等我回去。”
看到這裏的時候,夏暖的心咯噔一下,她抬手打道:“它,死了?”
這一次,大約十分鍾,對方才回消息,“餓死的。”
不知道為什麽,夏暖在看到這五個字的時候,眼淚突然湧了出來。
當時需要用錢,她將自己養的那一條狗賣了,至今她都無法忘懷,它離開她的時候,眼睛裏流淌著怎樣一種情緒。
那條狗是父親在國外做訪問的時候別人送的。
當父親將這條狗送給她之後,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它。它是一頭純種的阿拉斯加犬,它陪伴著夏暖度過了孤獨的童年,懵懂的少年,直到上大學的時候,被迫離開了她。
想到那條狗,夏暖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裂開,難過湧了出來,而她笨拙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
“我也養了一條狗。”夏暖在鍵盤上打著,“可惜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它。”
“所以你叫骨頭來紀念它?”對方問。
夏暖心再次一刺,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她叫骨頭完全是因為陸薄年啊。
她曾經跟陸薄年說,他是她養的一頭小狼狗,主人高興了賞骨頭吃,不高興了給饅頭。
所以她的網名叫骨頭,隻為陸薄年存在的骨頭,七年來從未換過。
想到這裏的時候,夏暖拿起鼠標找到好友那一係列,陸薄年的圖片是一條狼狗圖,而這個圖像從七年前開始就從未亮過。
即便在她重新遇到陸薄年之後,這個號碼也未曾見他使用過。
想必他已經換號了吧?
夏暖如是想到。
點開他的圖標,畫麵打開,她想了半天,編輯了好幾次消息,又重新刪除,由此一來,直到下班鍾聲響起,她的那個消息還是空白。
最終她關掉圖標,她下了qq號,關了電腦,背起包,往總經辦走去。
在她離開之後,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夏暖辦公桌前,而夏暖則毫無知覺。
夏暖去到樓上,陸薄年正在跟市場部總監開會,看到裏麵有人,她重新退了回去。
站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直到他們離開,夏暖才重新推門進去。
像往常一樣,她取下背包,熟練的走到儲藏室,拿起工具開始清理辦公室。
在幫陸薄年收拾辦公桌的時候,看到他正在對著電腦飛快的打著字,骨節分明的指節像是在彈奏鋼琴一般,有節奏的敲著,夏暖的眼睛瞬間被他漂亮精致的手所吸引。
都說藝術家的手特別的好看,此話一點都不假。
夏暖由衷的讚歎陸薄年的手如同他的人一般,如此的完美,讓人心生嫉妒。
察覺到夏暖的目光,陸薄年的視線從電腦上抬起來,在空中對上她的,眉心微動,薄唇吐出兩個單薄的字眼:“有事?”
夏暖嚇了一跳,忙回神說:“沒有。”忙低下頭,幫忙整理麵前散落的亂七八糟的文件,殊不知耳根已經悄悄的燒起來。
她想,她真的是愛慘了他,不過是他的一雙手,都有讓她意亂情迷的本領。
隻可惜,她明白,即便再愛,他們中間隔了一條名為‘現實’的長河,河麵寬的,幾乎摸不到它的邊。
飛快的幫他整理好書桌,夏暖開始打掃別的地方。
陸薄年也沒有為難她。
就在夏暖收拾完一切,準備像往常一樣平靜的離開總經辦時,變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