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頭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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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頭疼的真相
    靜謐夜裏的門聲響,如同炸雷一般,使得江若琳身體蜷縮的更厲害,幾乎成了蝦米。
    “不管你是誰,出去。”江若琳低吼。
    “若琳,你這是怎麽了?”一個急急地的腳步聲往床邊來,聲音中帶著焦急。
    “滾。”江若琳怒吼,“出去,關上門,不許叫醫生。”
    腳步聲停下,關哲看著床上身體扭曲成一個團兒,背對著自己的江若琳,心痛的無以複加,這個女孩究竟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他看見,女孩艱難的抓住被子,整個蓋在自己身上,聲音悶悶,明顯是用棉被塞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關哲站在門外,昏黃的走廊燈下,兩扇睫毛掩藏的是濃濃的哀傷,他恨不得此刻遭受痛苦的人是自己,這個倔強美麗的女孩,她有權利享受世間的一切美好。
    他再也控製不住,衝進病房,隔著被子抱著裏麵苦苦掙紮的江若琳,喃喃道:“若琳啊若琳,你告訴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隨後,流下淚來。
    被窩裏的江若琳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不過,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如同一針止痛劑注入身體,隨著暖流湧進,居然不那麽疼了,她不知道在裏1;150850295305065麵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麵的關哲流了多少眼淚。
    他們兩個人就以這樣奇怪而詭異的姿勢擁抱著,給予彼此溫暖和力量,再醒來,那個人已經不見,能想起來的是那個擁抱的力度很熟悉。
    之後的每一晚,關哲都會來到江若琳的病房前,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女孩悶悶的痛苦的哼哼聲,有時候一會兒就結束,有時候很久很久,很久的時候他自然是忍不住的,都會衝進房裏抱著她,直到她在痛苦中睡著再離開。
    精明睿智的關哲怎麽可能讓心愛的女人忍受如此大的痛苦,他私下裏谘詢了醫生,醫生給江若琳做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至於為何會頭疼還得等報告出來再看。
    關哲想要醫生給江若琳止痛針,醫生不同意,說如果能忍受最好還是忍著,止痛劑對身體沒有好處,如果降低疼痛的敏感度對將來的治療也會有影響,無奈之下的關哲隻好每天催促醫生,惹得主治醫生見到關哲恨不得繞道走。
    就在眾人焦急的等待醫療報告時,薛美琪也沒閑著,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好奇江若琳的病情還是想趁機見見關哲,如今,她隻有在江若琳的病房裏才能見到關哲了。
    每次見到既開心又傷心,開心的是見到深愛的男人時,身體的每一個快樂的細胞都在叫囂,我愛他,我愛他,可是當她見到深愛的男人深情溫柔的關心的是另一個女人時,她覺得自己傷心的會死掉。
    在這種不健康狀態下的薛美琪,怎能不扭曲!她無視江若琳日漸消瘦的身體,和越來越虛弱的神經,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到病房,她堅信,喜歡病西施的隻有吳王一個人,大多數男人都是喜歡健康美麗的女人的!
    薛美琪再一次來到江若琳病房,見關哲張文智都不在,頓時欣喜若狂,終於能夠趾高氣昂一次了。
    她望著病西施,也不得不承認,江若琳很美,如同登徒子好色賦中提到的那個女子,著粉則太白,施祝則太赤。一切無需裝飾,就已經姹紫嫣紅驚豔四座了。
    “你還要霸著他們到什麽時候,你是一個病人,看你蒼白的臉,你一味的索取,你能為他們做什麽,你放過他們好不好?”
    江若琳雖然想不起來薛美琪對她做過什麽事情,不過她憑感覺知道這個女人對她很不友善,甚至厭惡,而她自己,更加是不相見到她。”我從來沒有霸占任何人,至於他們為什麽不走,你自己去問他們吧!”
    “你讓我自己問,你還要裝可憐博取同情到什麽時候,你以為他們還有多少時間能給你,我告訴你,男人都是自私,與其被他們拋棄,還不如你先拋棄他們。”
    “你到底想說什麽?”江若琳聽出薛美琪話裏有話。
    “我要你離開關哲,悄無聲息的,我可以幫助你再找一家醫院療養,所有的費用由我來出,如何?另外我還可以再給你一筆錢。”薛美琪說得很快,她擔心江若琳又毫無原因的想睡覺,或者關哲突然回來。
    “男人,特別是關哲這樣的男人,他的家族是不會允許他娶一個像你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
    江若琳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她陷入了沉思,這半個月來,在兩個男人中糾纏,她也很累,或許離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過怎樣都要扳回一城,她笑笑,“你說的都沒錯,哪個男人會選擇你這樣一個姿態鏗鏘神色強悍的女人呢,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比他們更弱小的對象,讓他有個安慰,哪怕是掩耳鬧鈴也好,有時隻是眨眨眼,撅撅嘴一個回眸,幾聲嬌笑,擠幾滴眼淚就能解決的事,何苦把個如花似玉的肉身弄的男不男女不女,到頭來人老珠黃韶華殆盡,上杆子追認呢!”
    江若琳剛說完,門外響起啪啪的鼓掌聲,薛美琪回頭,見關哲張文智兩個人站在門口,想來把她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她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悍然離場,上班去了。
    聽到掌聲,江若琳主動對二人笑笑,這是她生病以來第一次主動對著她們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陽,和煦而珍貴。
    “如此精彩的辯論,真想再聽一次。”張文智率先走了進來,“今天感覺如何?”
    “本來不怎麽樣的,不過,現下好多了。”江若琳笑笑,望著一臉沉重的關哲,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
    關哲嘴動了動,衣服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還是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沒事,我們去見了醫生,醫生說你恢複的很好,馬上就能找回記憶,然後就能出院了。”
    “那就太好了。”江若琳說道,但是看站在一旁關哲晦暗不明的神色,問道:“我出院你不高興嗎?怎麽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莫非,你便秘了?”
    張文智聞言責怪的看了關哲一眼,這小子太沉不住氣了,不是說好了要裝開心嘛!
    “不用理他,他天生一副苦瓜臉,笑起來像哭一樣。”張文智微微一笑,“已經中午了,你想吃什麽,我叫人送來。”
    看著江若琳的笑臉,張文智和關哲的心髒一陣疼痛。
    原來,一早上,關哲張文智被叫到主治醫生辦公室,醫生告訴他們在江若琳腦子發現一處血塊,距離主動脈很近,壓迫了神經,因此江若琳才會頭疼,視力也越來越模糊,他們都知道這是江若琳上次受傷留下的,沒有被發現,也沒有被吸收,才形成越來越大的血塊。這對於她原本虛弱的身體簡直是雪上加霜,盡管他們知道江若琳很堅強,不過,二人一致決定,暫且瞞下病情,等待醫院拿出最佳的治療方案,實在不行就去國外治療,總之,江若琳不能有事。
    江若琳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嗜睡,有時候明明是聽著張文智在講冷笑話,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有時候嘴裏含著一口水,睡意襲來都能含著水睡去,有一次差點沒嗆死。
    江若琳看見關哲正搖晃她,那張英俊的臉很是焦急,“不要睡,若琳,不要睡。”
    她想答應,或許已經答應了,可惜下一秒便睡著了,不過,在睡著之前,她清楚的看見了關哲那張憂傷的臉,她很想告訴他,憂鬱不適合你,開心的笑一笑好嗎?
    當然這些話她是沒有機會說的。
    她還總做夢,夢中前麵總是有一個人,寬闊的肩膀,身上的氣味很吸引人,她想看清那個人是誰,可是無論怎麽叫,那個人都不停下來,帶著她走那走不完的台階,終於那個人停下來,回頭,可是明明是很近的距離,那張臉卻是模糊不清,聲音倒是很清晰,那人說,“你好,我是獅子座。”
    老兄,你是來打醬油的嗎?
    江若琳在無奈中醒來,已是深夜,她覺得口渴,想要下床倒水,卻聽見躺在沙發上睡覺的關哲夢囈,“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若琳,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
    她久久的站在沙發前,望著關哲,那張臉,那個人,想要靠近,又心痛不已。
    “你不會讓我有事的,你有沒有想過我要如何?”久久凝望,忽有一絲片段閃進腦子,想去追蹤,已經無影無蹤,江若琳站在窗前,看著明月光,睡意全無。
    “你醒了。”關哲聽到動靜醒來,“原來你是夜貓子啊,白天睡覺晚上覓食。”
    江若琳回頭,“你怎麽不回去,我說過不需要人陪房。”
    “我愛你。”關哲坦白,雖然對江若琳的愛意他不止一次的坦白過,不過這是坦白卻帶著更多的忐忑,畢竟江若琳完完全全忘記了自己,眼前的他對於江若琳來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是一個執意要闖進她生活的男人,是曾經帶給她災難的男人,江若琳是否接受,他心裏一點都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