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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你以為你還是少奶奶嗎
    “曬死？你居然說寧願她曬死？”範軒言難以置信。
    “對，就是曬死都與你無關，你記得就好，給我出去！”霍熙嶸怒極而說。
    “初夏！”範軒言看到靜靜地伸直腰站在霍熙嶸身後的趙初夏，她懷裏抱著玫瑰花，全身因為汗水濕透。
    “謝謝你的好意，軒言，霍先生說得對，就算我曬死，都與他無關，是我自願的。”
    初夏抱著滿懷的鮮花走到霍熙憐的麵前，把玫瑰花放在霍熙憐的麵前，霍熙憐礙於有範軒言在身邊，不想隨便發火，咬住吸管不說話。
    霍熙嶸翹著雙手，眼睛斜看初夏。
    初夏走到範軒言的麵前，她覺得一陣頭暈，扶住額頭，她搖搖頭，推開範軒言的手。
    “上次你和我說的話還算嗎？”初夏覺得陣陣眩暈，不過她堅持站定。
    “什麽話？”範軒言不記得自己對初夏說過的話，太多了。
    “法律顧問。”初夏言簡意賅。
    “你答應了嗎？”範軒言側頭，想不到初夏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話題。
    “是，我答應了，隻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就答應。”初夏對他點點頭，肯定地說道。
    “從什麽時候開始？”範軒言驚喜之極，想不到初夏會答應他的請求。
    “明天吧，明天你就帶我上班！”初夏肯定。
    “好，明天我來接你上班。”範軒言喜出望外。
    “你說什麽？”霍熙嶸想知道具體內容。
    “我說的，與你無關！”初夏把花剪塞在霍熙嶸的懷裏，徑直離開。
    “軒言，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要花心思在一個已婚之人的身上嗎？我就比趙初夏差嗎？”霍熙憐站起來，堵在範軒言的麵前。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比較過，我隻是知道，我喜歡初夏，不會因為她身份的改變有任何改變，隻要她需要我，我會出現在任何她需要我的地方。霍小姐，你擁有那麽多令人羨慕的東西，其實你也不必要花時間在我的身上，我不會喜歡你，即使，初夏不喜歡我。”
    範軒言改變對霍熙憐的稱呼，霍熙憐聽到心漏跳半拍，他對自己的看法已經改變。
    “範先生，你的心意就算再表白也是無用，就如你所說，她的身份已經改變，所以，請自重，還有，請離開我的房子！”
    霍熙嶸麵無表情，他想不到範軒言居然在自己的地方如此挑釁。
    “我立即就會離開，我明天還會見到初夏，她剛才答應了我的聘任，她從明天開始就會是範氏集團的法律顧問，我每天都可以名正言順地見到初夏，真是多得你們剛才對初夏的行為了。”
    範軒言輕視地盯了一眼霍熙嶸，他看都沒有看霍熙憐一眼就出去。
    “這是你今晚要完成的事情。”
    霍熙嶸在吃飯的時候把一張紙扔到初夏的臉上，初夏打開一看，眼睛都要掉下來了，清單注明的事項多達三十項之多，不要說一個晚上，就算十天都未必可以完成。
    “這麽多，一個晚上怎麽可以做得完？”初夏看著清單，又急又氣，明天答應範軒言去上班，按照上麵的清單，自己怎麽可能做得完？
    “做不完，是你的事，你可以明天接著做，後天接著做。”霍熙嶸吞下一塊雞肉，照常吃飯。
    “家裏不是有很多工人的嗎？讓他們先做著，我下次再補好了。”初夏實在不想明天失約。
    “你還以為你是少奶奶嗎？我不是說了嗎？你如今在霍家的實際身份和工人沒有什麽差別，你最好就是不要我再次提醒你。”霍熙嶸毫不在意，他讓楊嬸想了一個下午才想出這麽多的要做的事情，雖然很多事情都是很多工人早上剛剛做過。
    “你不是還想指揮別人吧？還有，我正式通知你，以後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接到新的指示，告訴你要做什麽，你每個月都有新的任務，至於完成任務之後你要做什麽，就隨便你。”
    霍熙嶸一臉的壞笑，初夏一臉的氣急敗壞，這個衰人！
    早上九點。
    昨晚做了一個晚上，才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
    初夏跪在地上，刷著可以照見人影的馬桶，她在心裏已經把霍熙嶸罵了上千遍，刷馬桶都要遵守規則，要刷上百遍，這個馬桶可以那裏盛米飯了。
    “少奶奶……不是，初夏，你已經刷了兩個小時，你，你不休息一下？”楊嬸差點忘記霍熙嶸交代以後隻能呼喚初夏的本名。
    “你沒有聽到你們的好少爺讓我按照規則刷一百六十九次嗎？要是少一次，他又會找我的茬。”初夏咬牙，束成馬尾的秀發從眼前垂落。
    “但是，你的手機已經響很久了，你不聽聽嗎？”楊嬸把她手機遞到她麵前。
    “哎呀！”初夏知道什麽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了，楊嬸手一抖，手機掉進馬桶。
    初夏無奈地撈起手機，還可以看到屏幕。
    是範軒言，超過二十通未接來電，一定是催自己的，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想辦法出去才行，怎麽才可以出去？初夏低著頭對著馬桶清亮的水冥思苦想半分鍾。
    “楊嬸，初夏呢？”霍熙嶸四處張望片刻，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初夏？她剛剛出去了。”楊嬸很自然地提著霍熙嶸的手提包。
    “出去？”霍熙嶸加重了最後最後兩個字的讀音，他的手指停在領帶的結上。
    “她說廁所的清潔液用光了。”楊嬸說道。
    霍熙嶸俊眉一挑，大步走到廁所，眼神犀利一掃，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滿滿的清潔液，楊嬸嚇到說不出話。
    初夏一路走，一路把自己的頭發放下來，用手指簡單地梳梳整齊，已經遲到一個小時，衣服來不及換了，牛仔褲加簡單t恤就是自己最好的衣服了。
    範軒言來不及說更多，他在電梯口等著初夏，見到初夏，就帶著初夏直奔辦公室。
    “要麵試你的人是我媽媽，我們家的公司都是我媽媽在打理，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範軒言趁著電梯往上行，把情況告訴範軒言。
    “我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你媽媽會不會很不滿了？”初夏歎一口氣，想起自己百米衝刺，花了一百多塊的車費，要是麵試不成功，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不會，我在你的身邊，一定可以！”範軒言給了初夏一個溫暖幹淨的笑，他的笑，總是讓人想起陽光，霍熙嶸就從來不會對自己這麽笑，他隻會看自己出醜。
    怎麽又想到霍熙嶸？初夏搖搖頭，命令自己把霍熙嶸從自己眼前趕走。
    電梯門打開，直接就是辦公室。
    超過一百平米的辦公室，給初夏第一個印象就是幹淨，很幹淨，所有的用品都是光可鑒影，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張白色的真皮沙發上看著自己和範軒言。
    “那是我的媽媽，就是她要見你。”範軒言在初夏的耳邊輕輕說道。
    “你就是趙小姐？”一個穿戴華麗，手指戴著三個名貴戒指的女人挑著手指，小指優雅地翹起，她在咖啡杯緩緩抿了一口，抬眼望著初夏。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同樣化妝濃豔的女人。
    “我是趙初夏，我是來應聘你們的法律顧問的位置。”初夏說道。
    “趙小姐，你是不是以為你是我兒子帶回來的人，就可以無視我們的約定？我們約好是九點，現在是十點了，要是我們遇上官司，你認為法官會等你一個小時？還是你覺得我們的客戶會等你一個小時？”範夫人梅子林塗滿高級化妝品的臉，微笑著望著初夏，在她笑著的嘴角，含著一絲威嚴和責難，她傳達一個信息給初夏，自己不會因為她是自己兒子帶來的就姑息她所犯的錯。
    “我很抱歉，因為個人原因遲到，要是範夫人對我不滿，我可以立刻離開。”初夏沒有絲毫的埋怨，的確是自己的錯，她按住範軒言的手，她看到範軒言準備為自己說好話了。
    “好，你既然願意負責，我也不是難說話的人，我不想我兒子麵子不好過，這樣，等會會有一個合夥人來和談合同，合同還沒有寫好，很小的事情，隻要你可以站在我們範氏集團的角度立刻擬好合同，又讓對方無話可說，完全接受，我就讓你擔任範氏集團法律顧問。”
    梅子林再抿了一口咖啡，眼神落在麵前的一份文件上。
    初夏抄起那份文件，上麵清楚列明要求，初夏很快就從範氏集團的最佳利益要求擬好了文件，她實習過不少次。
    “很好，趙小姐，隻要等會合夥人到來，他願意接受這份合約，你的法律顧問聘任就即時生效。”梅子林就著初夏的手草草看了一眼，再抿了一口咖啡。
    初夏用眼神詢問範軒言，範軒言搖搖頭，他對集團的事情沒有興趣，他也不知道母親所說的合夥人是誰。
    “抱歉，我早到了，因為中午還有另外的約會，所以提早到來，不知道範夫人是否介意？”低沉，充滿磁性誘惑，初夏腳一軟，倒退一步。
    “當然不會，霍總裁，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簽字，隻要你簽字，合約就會即時生效。這份合約7;1508546是我新應聘而來的法律顧問所擬，正好請是不是適合我們之間的合作了。霍總裁也恰好可以幫我做做考官。”梅子林故意拖長聲調，睨了一眼初夏，她就是要讓霍熙嶸知道，是他的妻子擬定這份合同。
    霍熙嶸看都不看初夏，隨手抄起那份合約，他一眼掃過，心裏不禁暗暗佩服初夏的法律知識，果然是滴水不漏，利益完全是歸附範氏集團，表麵看來是平等交易，實際範氏集團占據了一大半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