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第622章 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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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楊百靈的馬車到了餘揚郡,那信姚六六沒給她看,隻告訴楊百靈,羅夢生回了上京去了康王府,後麵的話她也不說,隻看著楊百靈麵無血色的小臉。
    “軒王妃,夢生他不會那樣做的,他……”楊百靈聽完,腦袋轟鳴。
    有時人身在那位置久了,那怕再不聞窗外事,也多少知道一些東西,比如說康王一直不服氣,一直在暗中想要拿回屬於他的皇位。
    更甚至康王還常來爹的府中,意喻何為那怕她就是再蠢,再無知,也明白無事不登三寶殿。
    羅夢生去了康王府,楊百靈真的不敢去想,一想她就心痛的快要死掉,她隻是一個弱女子,隻懂得以夫為天,男人做什麽,她隻能在後院提心吊膽,別的她什麽也不敢想。
    姚六六看她很受刺激的軟倒在側,強顏笑意的喃喃道:“我也希望他不會那樣做,百靈郡主,累你白跑了一趟,咱們現在就起程回上京吧。”
    楊百靈呆若木雞的在哪,神情飄渺不定,悲悲戚戚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心碎,她太弱了,弱的就像那嬌花,一經風霜,便有些殘敗淒涼。
    姚六六長歎了一聲,便讓龍十七去準備立馬回上京,待要上馬車時,楊百靈在丫環的摻扶下,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失魂落魄中帶著心灰意冷的淒笑,然後跪在她麵前。
    “軒王妃,我求你看在當年青梅的情份上,不論他做了什麽,求你留他一命,我就不回上京了,出來時,我就跟爹爹說了,我想回南河老家,從此不問世事,若能多活幾年,我便苟且偷安幾年,若是不能,這也是我的命,我認了。”
    她說的低低切切,柔軟的讓姚六六忽然很想說,你這樣悲風秋畫扇,為的是那般?女人何苦這樣為難自己,有時退一步也許真的就是海闊天空。
    這樣的話,她在心裏說了一遍,然後又想到自己,驟然啞口無言,真的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了嗎?讓喬軒迎娶清平公主,而她,就算慶王再憐憫,給她一個平妻,那她又算什麽?
    猛的姚六六十指緊扣,直到關節痛的抽氣,才點了點頭:“百靈郡主,我從來都是把他當哥哥看,那怕我知道他寄情於我,我也從沒利用他的情,做過什麽,對他我無愧於心,你說的,我會盡力而為,除此,我什麽也答應不了你。”
    謀反豈是她這個小小王妃可以主宰從謀之人的生死?
    就算現在是羅夢生站在她麵前,提起當年她的承諾,讓她助他一臂之力,顛覆金陵,她也不會答應,這已經超出她有能力範圍以外,她承擔不起誅連九族的重罪,因為她沒有羅夢生那自私。
    她還有姚澤生,舒氏和君弟,這是她看得比自己命還要重的親人,她怎麽可能拿著一家大小的性命,做這種事情。
    “百靈郡主,這個是他親手寫下的故事,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我先走一步。”姚六六把那本《白蛇傳》放到了楊百靈的手中。
    楊百靈捧著書潸然淚下,全身癱軟在地,喃喃的再也說不出話,直到姚六六帶著龍十七等人遠去,她還沒能從地上站起來。
    “郡主。”丫環焉兒想扶她起來,可發現楊百靈怎麽也扶不起來。
    楊百靈趴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哭到風起之時,吹開了那熟悉的字跡,看到上麵白蛇出世,楊百靈才抽泣的收了聲……
    從餘揚郡回上京,又是四天,喬軒第二張便箋飛來了,上麵寫著:姚兒為夫已隨三軍到了襄郡,再有小半個月就能回京,因你看不到那遍地的花海,為夫已畫了下來,讓人快馬送回家,希望姚兒能喜歡。
    她的夫君把那山花浪漫拓在紙上,永久保存了麽?喬軒,我求求你,不要再對我這麽好,你對我越好,你越深愛我,我就越是沉重,你可知道,夢生哥哥很可能把那雌的情香淚給清平公主吃了麽。
    若是別人,也許我還可以不顧一切,真的像對你說的那樣,殺了對方,然後和你做一對那怕有名無實的夫妻,也再所不惜。
    可那不是普通人,那是清平公主,那怕她再落沒,她也是皇家的公主,義父的親侄女,小皇上的姑姑,我的夫君,你要我如何是好?
    不哭,不哭,姚六六別老用眼淚來宣泄你的無助,這麽久都走了下來,為什麽在最後臨門一步的時候,要變得軟弱不堪?
    可在喬七拿著喬軒快馬加鞭讓人送回來的畫時,姚六六心碎的再也無法言語。
    那山花浪漫下,烈日如虹,一身普通白衫的喬軒背立朝陽,遙望著一眼看不到邊的漫天花海,五顏六色,好看得讓她心酸,她明白喬軒在用畫說什麽。
    他說,姚兒我棄甲著衫,從此以後和你快意江湖,踏遍這五湖四海。
    畫上的他腰間掛著一根錢竄子,他是說,姚兒為夫要跟你一起做地主老財,從此閑雲野鶴。
    朝陽初升則是代表,姚兒,為夫從此要與你朝夕相處,再不分離。
    他獨身一人站在花海之中,是告訴她,姚兒,為夫在想你,你看到為夫的孤寂了嗎?
    姚天宗急急趕來,看到的就是姐姐趴在桌上哭得慘絕人寰,這到底是怎麽了?姐姐這次回京,好像忙著在做什麽事,連見他一麵都顧不上就回了寧城,他的信剛追到寧城,就收到爹的回信,說姐姐又動身去了餘揚郡。
    “姐姐,出什麽事了?你別哭!”姚天宗一個箭步的走了過來。
    姚六六猛的抬起頭看到姚天宗擔憂焦急的神色,愴惶的趕緊咧嘴輕笑,拚命的揮著眼淚道:“姐姐是喜極而泣,你是不知道,你姐夫上回受了重傷,差點連命都沒了,如今他總算大勝回朝,姐姐是高興,看,這是他給我畫的關口牧場,好看嗎?”
    她越是想掩飾,眼裏的淚水就越湧越多,揮之不去,流之不竭,她要如何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