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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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夏茫然無措的走出門,知道了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這種感覺就好像心被剜出來一樣生疼,怎麽會呢?明明他們那麽疼愛自己,明明自己已經跟他們生活了這麽多年?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嗎?
    趁著顧以琛和夏安心都睡著,容夏跑出了顧宅。
    外邊的雨下得還真是大,打濕了自己的鞋子和衣服,可是容夏毫不介意,或者說她早已經忘記了這些。
    就這樣她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蘇天佑家樓下,真是諷刺,原本以為這份愛情不屬於自己,現在看來原來以前所有的榮耀和幸福都是和別人借來的,借的,恐怕就要還吧。
    她一下兩下敲打著蘇天佑家的門,一下,兩下,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可是卻始終無人應答。
    “蘇天佑,你在哪啊……”太累了,她終於癱倒在了蘇天佑家門口,衣服盡濕,像個女鬼一樣,因為寒冷,她抱住了自己的雙腿。
    其實容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定要來找蘇天佑,明明他不愛自己卻還要拋開受罪,可是她就是很像看看他,很像他在自己身邊,很像抱著他說說自己的委屈。
    這樣就夠了。
    蘇天佑最近在趕一個案子,他在公司工作了一整個通宵,東方泛白,他才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走到休息室睡了一會。
    睜開眼睛,夏安心已經給他打了還幾個電話,他暗暗思忖,催的這麽急,應該是有什麽事吧,他捏捏自己的眉心,然後給夏安心回了電話。
    放下電話,蘇天佑表情凝重,容夏是一個多麽心高氣傲的人,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有多麽傷心可想而知,而這麽久以來,她最依賴的還是自己。
    他連外套都沒有穿,沉著臉走出辦公室,公司裏的人看慣了開夜車的蘇天佑,可是從沒有看過他臉色這麽不好的時候。
    把車子開到飛快,開到路上的斑斑雨跡,可能是工作得太認真,他居然連下雨都不知道。這樣想來,他心裏的不安又放大了一分。
    果然在自己家的門前,他看到了一個女人,雖然看不清容貌,可是他依然看得出來,那個人就是容夏。
    她衣裳全都濕透,甚至在往地板上滴著水,而小臉卻是在泛著白色,身體微微顫抖,這麽冷的雨夜,她都不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嗎?就這樣虔誠的等了一夜,想著她的絕望和寒冷,蘇天佑心疼之際更是心疼。
    “蠢女人!”他咬牙切齒地走過去,抱起容夏,果然容夏已經發起了高燒。
    “夏夏,夏夏,你醒醒。”蘇天佑打開門,把容夏抱進房間,完全不顧自己昂貴的西裝是不是會弄髒。
    他調高了室內空調的溫度,把容夏放在床上,顧不得那麽多,害怕她著涼就脫下了他的衣服。
    他一句話不說地做著這些,但是臉色鐵青,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生氣,這個女人怎麽不知道愛護自己,如果她真的……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這個後果。
    幫她脫下衣服,想去找到自己的家居服給她換上,可是容夏的身體不安極了,她伸出手拉住他,迷迷糊糊地說道,“別走。”
    “我不走,我去給你找一件衣服。”蘇天佑回到,就在他要撥開他的手的時候,容夏反而拽的勁兒更大了,“天佑哥哥,別走。”
    蘇天佑好像雷劈一樣站在原地,直直地盯著容夏,“你叫我什麽?”
    “天佑哥哥,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了呀?”容夏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念叨著夢話,“我就知道你已經忘記我了。”
    蘇天佑哽住了喉嚨,“你說你是……”
    “愛哭鬼,你真是我見過最愛哭的男孩子,我成年了就來這座城市找你,可是上一次的旅行,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那個人一定是你,可是你已經不認得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容夏聚好像在講述一個故事一樣自言自語。
    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兒時的蘇天佑有很嚴重的哮喘,在國內的治療沒有什麽效果,所以蘇爸爸蘇媽媽就把他帶到了倫敦。
    英國的天氣濕潤,適合養病,可是畢竟小,見到什麽事情都覺得稀奇,有一天他自己出來玩的時候,就這樣走丟在倫敦街頭。
    小時候的蘇天佑特別愛哭,所以一個人孤獨無助,又是異國他鄉,到處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小天佑就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
    就在他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一個中國的小姑娘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是小天佑和小容夏的第一次相遇,從而注定了這種一生的瓜葛。
    剛開始容夏用英文跟蘇天佑說話,可是他完全都不搭理,反而哭得更凶了。
    容夏歪著頭想了想,“喂,你是不是中國人啊?”這時小天佑停止了哭聲,呆呆地看著容夏。
    “你看吧,我就說你是中國人嘛,真巧,我也是哎,我叫容夏,你叫什麽呀?”容夏坐在蘇天佑的旁邊說道。
    “我叫,蘇天佑。”蘇天佑擦擦眼淚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
    “你真是我見過最愛哭的男孩,爸爸說了,哭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解決問題的方式,你不要哭了。”然後容夏從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根棒棒糖,“給你,這是我最喜歡的棒棒糖。”
    可是蘇天佑就是不接,因為媽媽告訴過他,不能吃陌生人給的食物。
    “你是不是怕我是壞人啊?”容夏的眼珠滾了滾,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麽好主意,她撕開包裝袋,然後在上麵舔了一下,才把糖舉到蘇天佑的嘴邊。
    “你看,我吃了都沒死,所以這個糖是沒有毒的,噥,給你吃,你不要哭了。”
    蘇天佑接過糖,舔了舔,現在想想,這應該是他這一生吃過最甜的糖了。
    “天佑哥哥,我就叫你天佑哥哥把,你剛才為什麽哭啊?”笑天佑弄了個大紅臉,一直低頭吃糖,小容夏見他不說話,自顧自地猜了起來,“是不是因為大灰狼來抓你了?還是因為你摔倒了很疼?”
    小天佑找了找開口,“我,我找不到媽媽了。”然後又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好了,你不要哭了,”見蘇天佑哭個不停,小容夏的耐心實在用光,“shutup!”一聲果然是喝住了狂哭不止的蘇天佑,“你找不到媽媽我帶你找就好了嘛,你家在哪呀,我帶你找。”
    “你?”小天佑眼眶裏還有著淚光,就這樣看著容夏,明明是比他還要小的女孩,卻好像自己很強一樣。
    “我怎麽了?”小容夏站起來,“你不相信?快點告訴我啦,你住在哪裏?”
    “住在一家醫院裏,就是,我也不知道是哪家醫院。”眼看著蘇天佑又要哭,容夏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抓起蘇天佑的手,“跟我來吧。”
    “你知道醫院在哪?”小天佑驚訝地問道。
    “當然了,這周圍隻有一家醫院,跟我走吧。”小容夏挺起瘦瘦的身板,像個小英雄一樣牽著蘇天佑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醫院。
    果不其然,蘇媽媽和醫護人員全都急瘋了,小天佑把容夏介紹給媽媽認識,蘇媽媽也很喜歡她。
    蘇天佑在醫院一共住了半年,這半年的時間,小容夏每天都來找蘇天佑玩兒,刮風下雨,從不間斷。蘇天佑就給容夏講中國的樣子,容夏聽得如癡如醉。
    “好想回中國去看看啊。”小容夏感歎道,“天佑哥哥,等我長大了,就回到中國去找你好不好?我要做你的新娘,雖然你那麽愛哭,但是我還是喜歡你,中國的新年子都可好看了。”
    小天佑紅了臉,“好。”
    半年後,兩個孩子在機場依依惜別,“天佑哥哥,你可別忘了我呀,回國之後不要再哭了,等著我長大了,就去中國找你。”雖然讓蘇天佑不要哭了,可是自己卻是眼淚狂落。
    “好,你一定要來啊,我等你。”小天佑在兒時就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從那以後,他真的沒有再落過一滴淚,不隻是因為長大了,還是因為他和一個女孩子的約定。
    他記得那短暫的半年,記得那麽一個人存在過,但是卻忘了她的名字。
    可是自己怎麽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是自己童年的那個天使!兩個人的麵貌逐漸交融,一切就好像是計劃好的,好像從小就注定,她就是要長成這樣。
    蘇天佑一直以為那個人是夏安心,因為在開學當天,夏安心給了他一顆一模一樣口味的棒棒糖,現在知道了真相的他真是覺得有些諷刺,造化弄人。
    他陷在自己的回憶裏出不來,突然容夏一個用力,蘇天佑沒有站穩,就這樣覆在了容夏的身體上。
    “天佑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忘記我了?你說話啊。”容夏很委屈的樣子。
    “沒有。”蘇天佑喑啞著嗓子說道。
    “那為什麽你每一次都拒絕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拒絕讓我有多難過?。”容夏的眼淚流下來,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珍貴,但同時灼傷了蘇天佑的心。
    他俯下身子吻光容夏的每一顆眼淚,就好像她是他手心中無上的明珠。
    可是容夏卻好像還不滿足於這些,她抬起頭,主動吻上了蘇天佑的唇。
    蘇天佑的腦子亂亂的,愧疚,感動釋然,但是隻是一瞬間,他化被動喂主動,主動纏上了容夏的唇。
    他的吻霸道強勢,好像是一條火蛇,逼著她與他交歡,她不著寸縷,身體的手感好得讓他欲罷不能,他撫上她的豐盈,她嚶嚀一聲,這讓她停止了動作。
    容夏口中的溫度7;1508546高的像是火爐一樣,身體也在泛起了紅色,很明顯是發起了高燒,而且還很嚴重。
    他深吸一口氣,翻身下床,給她拿來自己的家居服,穿上。
    就在他準備被他喂藥的時候犯起了難,現在的容夏完全咽不下任何的東西,那藥又怎麽能發揮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