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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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3章 夢魘
    “唔……小白,你怎麽來了。”兔兒一臉苦色,真是逃都逃不掉的夢魘呀。
    “我說過要見你長大後的樣子,如今你長大了,豈能逃到旁人的羽翼下。極琰真是越來越過份了,居然膽敢把你藏匿起來。”一把將兔兒轉過身來,霸道的深吻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狡猾的舌長驅直入將所有可以呼吸的空氣全部掏空。
    兔兒想要掙紮,他吻得更緊更深,隻能柔軟無力地癱倒在他懷中。
    天旋地轉之中,好像綻放了無數的煙花,漫天絢麗的色彩開出無數多彩的花朵。小手抓緊他黑色的衣袍,領口的繡紋脈路清晰,蜷曲的骨節緊緊抵在他結實的胸肌上,莫名地感覺有一種無比的踏實。
    綿長而霸道的吻終於結束,她雙頰緋紅如霞,深深埋在他胸口不敢抬起來。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聲,軟軟的好像飄在雲端般輕盈。
    “你居然,居然……”她怒聲嗔他,想到方才他的霸道深吻,臉色更加燒紅,頭低得更低,生怕被他看到她羞赧的嬌態。
    “我居然什麽?”他好笑地捧起她的臉頰,她還以為會看到他俊逸非凡的臉,不想卻是那個碩大的帽衫將他的臉完全遮擋在陰影之中,如在天界時所見,根本看不見他的容貌。
    兔兒凝眉靠近想要看清楚帽衫下遮擋的俊顏,他卻將他擁入懷中不著痕跡避開。兔兒更加懷疑,他的臉到底怎麽了?為何隱藏起來?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我回家。”
    這一聲“回家”讓她心潮翻湧,翻湧拍打堅硬的心牆似要將什麽東西摧毀殆盡,露出最裏麵最柔軟的一隅。莫名就有了一種迫不及待的急切,強力掩飾住小小的一閃而逝的興奮,想要拒絕已然來不及,方才還是狐王宮她住的房間,轉眼之間便到了玄水明宮的玄水宮。
    熟悉的九龍玉雕屏風,熟悉的珠簾玉翠,熟悉的錦繡羅帳,熟悉的婉蓮晴桐,熟悉的一切的一切,而抱著自己那個周身都透著熟悉氣息的男子卻始終不讓她看到他的臉。
    兔兒望天想了想,“你臉上長痘了?”
    “沒有。”
    “你……臉上受傷了?”
    “沒有。”
    兔兒忽然驚叫起來,“不會被哪個女人咬了吧。”
    “……”
    即便看不到他的臉,還是能感覺到,他會像以往一樣,習慣性地眉心悠然一緊。兔兒想到他很可能被哪個瘋迷他的女子咬了一口的場麵,捧腹大笑起來。
    無殤繃緊的神經漸漸鬆弛,一把拽過她坐在他的膝上,扼住她的下顎,深深的吻再次席卷而來。
    “唔……”兔兒在他懷裏掙紮,他一手束住她的雙手,迫使她使不上絲毫氣力隻能無力倒在他懷中。
    “這一天,我早已等不急。”
    “你好色!”終於得以呼吸,她大聲喊道。
    他的吻印上她的額頭臉頰,激起陣陣酥麻掙紮擺脫怎奈雙手被困身子早已無力,反倒像欲拒還迎,讓他的聲音變得迷亂暗啞,“我也隻是色你而已。”
    “尊上……不要……”
    “叫我夫君。”
    她似受了蠱惑,柔軟的聲音生疏又嬌羞地喚了他一聲,“夫君。”
    他再也壓抑不住翻湧的熱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剝落她身上的單薄衣衫,露出她雪細白的香肩和漂亮的蝴蝶骨,錯落的吻痕狠狠肌膚上落下青青紫紫斑駁的印記,如烙印,似在一般宣示,她已是他的女人!她想要阻撓掙紮,卻早已在他霸氣的成熟男子氣息下化為一池柔水,漸漸沉陷的意識愈發迷亂,淺淺的嚶嚀溢出唇齒,身體也終於不受控製起來,想要更緊貼入他的懷抱。
    “我我我……”她最後尚未迷失的理智,終於發出反駁之音。
    “你什麽?”他微涼的薄唇貼在她的耳廓,一陣戰栗脈脈滾熱瞬間流遍全身。
    “我……才七歲。”在大婚那日教習嬤嬤已給她看過那些畫冊子,隻是一直很好奇一男一女那樣到底在做什麽。而今才初初嚐試,怯怕得心髒狂跳,緊張得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已經長成妙齡少女。我說過,等你長大,就是我真正的女人。”霸道的口氣帶著厚重的喘息……
    “嗯……”他的動作卻猛然僵止。翻身下來躺在她身側,摟她入懷,緊緊貼著他沒有了心跳的胸口處,輕聲安撫她還在不住顫抖的身體。
    “睡吧,等你完全準備好再說。”
    如逃過一劫般,身體抖得愈發厲害了,手緊緊抓住他身上黑色的袍子,好想一把掀開他頭上的黑色遮麵帽子,看一看他的臉到底怎麽了。這樣想著,她便這樣做了,還來不及看清楚已被他一把握住她纖細的小手。
    “不聽話。”他嗔道。
    “好奇。”
    “沒什麽可好奇的!”他低喝一聲,束住她的手腳,將她完全困在懷中,“我隻想摟著你好好睡一覺。或許……”以後可能就摟不到了。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下去,尾音消散在他唇角的笑意中。
    “小白,我看到了你有白發。”貼著他的心口,全然聽不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兔兒莫名地害怕起來。花水說,他已失去了心髒,命不久矣……難道是真的?雖然方才隻是匆匆一瞥,她還是看到了他的白發。
    “人終究會老。”他坦然承認。
    “就好像你在人界那樣?老著老著就死翹翹了?”兔兒睜著大眼睛仰頭看他露出的一小塊下顎,他的下顎泛起了白色的胡茬,看上去真像一位年邁的老者。
    “或許吧。”他彎起唇角,讓兔兒看到一抹極美的笑,“兔兒可有什麽想說的?”
    兔兒努力想了想,“在你死之前給我一紙休書吧。”
    “為何?”他猝然慍怒。
    “我不想做寡婦。”
    他卻又笑了,“若我不死,你便不是寡婦,便不需要休書。”
    “可是……”兔兒想了想,“我還是想要休書。”
    “為何。”他的聲音瞬時如冰。
    “你和花水上仙很配的,我不該拆散你們,我可不想被她殺死。況且,我就是我,不是你深愛的狐皇,我們之間不存在必須成婚的理由。”她的實話實說徹底激怒了無殤,還以為他會將她當場大卸八塊,也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卻在下一秒他又笑了,溫軟地將她再次擁入懷中。
    “兔兒,我與花水已徹底了斷,我們之間再沒有旁人牽絆,我愛的人是你,而你愛的人也必須是我。有我在,她再不能傷你分毫。”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並不覺得我愛你。”
    “睡吧,你今天太累了。”
    “我也不是很累……”話沒說完,他已將她的頭埋入他的胸口堵住所有她要說的話。
    外麵豔陽高照,鳥語花香,大白日的倆人相擁躺在床上睡覺,實在有些不太妥當。就在兔兒混混沉沉即將睡著時,打擾他們好眠的人來了。
    “啟稟尊上,冥王帶領眾多冥界鬼兵鬼將再度來犯。”有人匆忙在殿外稟報。
    無殤冷嗤一聲,“宜湯愈發本事了,白日也敢帶著鬼兵離開冥界。”
    無殤匆忙起身,見兔兒也跟著起身,聲音驀然柔軟下來,“你且睡著,我去去就回。”
    見他匆匆離去,兔兒又從床上坐起來,望著窗外他消失在宮門出的背影,許久離不開眼。
    “昨夜尊上剛剛擊退冥界之眾,冥王不眠不休誓必要耗盡尊上虛弱的精力。”婉蓮有些擔憂地小聲對晴桐說。
    “別擔心,冥界之眾最怕日光,他們不見得能挺得了多久。冥王如此不顧一切來戰,未免魯莽。”晴桐顯得還算鎮定,亦難掩擔憂地看了眼外麵,今日日光極好,好的有些刺眼。
    “冥王和尊上不是好朋友嗎?”兔兒不解問婉蓮,她在狐王宮的典籍上看到過宜湯和無殤經常把酒言歡的記載。
    婉蓮垂下眼眸,“蘇妃是殺害冥王之父的凶手,冥王要尊上交出蘇妃,尊上不肯,冥王大怒舉兵進攻。”
    “竟是蘇妃殺了老冥王!”兔兒吸了一口涼氣。
    “蘇妃相伴尊上幾千年,又是龍族公主,尊上豈能將蘇妃交給冥王。”晴桐道,“今日隻怕龍族的太子也要帶兵來護蘇妃,屆時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王後且安心呆在殿中,晴桐和婉蓮會保護王後安危。”
    兔兒迷茫地點點頭,外頭那麽亂,她才不會冒頭出去找死。隻是……有點擔心無殤。也不知他的身體行不行。
    就在這時,蘇妃帶著文雁笑容滿麵地進門,她一襲盛裝打扮全然不見被人逼殺的落魄慌亂。文雁的手中端著一個碩大的白瓷魚缸,裏麵有兩條肥大的緋紅錦鯉,映著瑩白的魚缸很是討喜,隻是那兩條錦鯉紅的有些像流動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