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她對我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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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夏抿了抿唇:“我已經和南城說了,柔柔,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不必擔心我。”
    “好……要是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嗯。”
    得打個電話先安撫一下寧唯,她現在才是最擔心的那個人。
    想了想,她又撥通出去。
    “小唯,是我。九九的事情,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寧唯的聲音裏夾著哭腔,“阿夏姐,都不知道要怎麽謝你……我明天的暮機到夕城,一天沒九九的消息,我這心始終是懸的。”
    “那明天我來接你,就這樣。”
    陸南城正洗好澡,從浴室裏出來,頭發淌著水珠,一番神清氣爽。
    眼睛一瞥,瞧見他精壯結實的胸膛。林初夏臉一紅,口幹舌燥的把自己窩進大床裏,不敢直視他。
    陸南城倒是一臉從容不迫的模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赤著上半身到衣帽間,穿戴完畢,才重新走回床邊。
    彼時,她正拉開棉被的一絲縫隙,露出一雙大眼睛偷偷看他。
    休閑的襯衫外,套了件淺灰色的套頭毛衣,牛仔褲穿在他筆挺頎長的大長腿上,襯得整個人愈發帥氣逼人。
    相較平時的商務裝,此時這一身,倒是多了些許休閑日常的味道。
    不知不覺的就看傻了,目光貪戀的留在他身上,直到頭上被敲了一記,林初夏才忙不迭的晃過神來。
    “你再這麽一動不動盯著我看,我又得脫衣服了。”
    陸南城目色轉深,唇邊噙著深意十足的笑,睞著她。
    臉,頓時漲紅到脖子。
    丟死人了!
    林初夏懊惱又羞憤的把自己縮進大床裏,大被蒙過頭,支支吾吾的開口:“我要睡覺了。”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欺負她。
    單腿跪在床上,他俯下身,從被子裏撈出她,盯著那白白嫩嫩的臉蛋兒,心情愉悅了幾分,摸摸她臉頰,道:“蓋好被子,我出去了。”
    聞言,她倒是沒有竊喜,反倒生起一絲失落,抿了唇:“有事要忙嗎?”
    他微微頷首,從鼻息間溢出一個“嗯”字,忽又湊過去咬了咬她耳垂,低低道:“晚上好好疼你。”
    “我真的要睡覺啦……”
    羞得不行,麵紅耳赤的推開臉,唇角不自禁的彎著,把自己埋進了被窩了。
    臨走的時候,陸南城瞥了眼床上小小的一坨,目光繾綣的推門而出。
    兩輛低調奢華的賓利慕尚,並排著停在海沿岸。
    陸南城點了一根煙,沉俊的臉龐神色莫測,從車裏拿出一份檔案袋,遞到薄嘉墨麵前:“你拿去查一下,最快時間給我結果。”
    他接過,垂眸瞥了一眼,“這是?”
    “越熙落失蹤當晚乘坐的直升機,就是這個人駕駛的。”
    薄嘉墨微怔,蹙了下眉:“所以……?”
    陸南城吐出一口煙圈,青白色的煙霧迅速在周圍繚繞開,薄唇掀動:“他應該是陳媽失散多年的兒子。”
    和陸南城分別之後,薄嘉墨開車去了醫院。
    將檔案袋的頭發送到dna基因檢驗實驗室之後,薄嘉墨瞥了眼紙質檔案上的身份證明,一時間,瞳孔縮了縮。
    他一目十行,迅速的瀏覽完一遍之後,溫潤的麵龐上,鍍上了一層神秘之色。
    程九九。
    自從他和唐柔分手後,她就再沒找過他。可就在今天中午,竟然也是為了找這個叫程九九的人,竟然親自打了電話來麻煩他。
    看來,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個人了。
    傍晚,林初夏去機場接了寧唯。
    約莫一年不見,再見寧唯,林初夏總覺得,她憔悴了不少。
    人也比以前瘦了許多,她看著寧唯那快要成皮包骨的腿和手,忍不住關心她:“小唯,你怎麽瘦成這樣了?”
    寧唯黯淡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微光,怔了一瞬,抬頭對她抿唇笑:“不知道怎麽就成這樣了。”
    她沒有追問,看著寧唯舟車勞頓後疲憊滿目的模樣,找了家五星級酒店,將她安頓了下來。
    “小唯,找到小九九之前,你就在這裏安安心心的住下來。如果又什麽需要,盡管和我提就行了。”
    寧唯送她到門口,溫婉一笑,剛欲說話,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一瞬間,頭腦裏忽然響起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嗡嗡嗡……嗡嗡嗡……”由小變大,逐漸連成巨大的轟鳴聲。
    寧唯皮膚發冷,臉色忽然蒼白起來,見狀,林初夏擰眉,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小唯,你是不是不舒服?”
    寧唯整個人驚恐的往後推了兩步,她死死的咬緊牙關,強忍住那股錐心刺骨的癢痛感,倒抽了口涼氣:“我……我沒事,就是有點暈車……阿夏姐,我想先休息了,再見。”
    說完,“啪”的一聲將門關了。
    林初夏擰著眉敲了兩下,剛才寧唯的臉色,確實是讓人有些擔心。可久久,裏麵都沒有動靜傳來。
    “寧唯,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她蹙著眉,幾步一回頭的看,抿了抿唇,離開了酒店。
    房間內,一片淩亂。
    “啊啊啊……!!”
    寧唯抱著腦袋,一雙眼眸睜到最大,痛苦的掙紮著,額頭上,青筋止不住的跳動。
    她瘋狂的搖晃腦袋,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從血管中向外擠壓一般的撐裂著她的身體,癢痛感順著毛孔,鑽進了骨頭,隻能晃動著身體想借著皮肉的甩動去摩擦骨頭,企圖止癢。
    痛苦難受的呻.吟,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上,打開行李箱,衣服翻得亂七八糟,最後,終於在箱底找到了一隻針管。
    宛若暗夜裏飄動的孤舟,見了燈塔一般,寧唯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的眼睛,變成了貪婪罪惡的猩紅!哈哈大笑著拔開針管,猛地一下,將針管插在了自己手臂的靜脈裏,閉上眼,快速的將藍色液體注入到自己體內。
    藥物注入,半響,她才抽出針管,扔到一邊兒。
    額頭上,有方才掙紮出滲出的薄薄汗水。
    她蹌踉著從地上爬起來,臉上,血色已經恢複,甚至帶上了點興奮的紅暈,慌忙的找到手機,摁了一些號碼,撥通過去
    “喂?!我是寧唯,我已經根據你的要求順利待在她身邊了,她對我沒有絲毫防備。你什麽時候拿藥給我,我的藥快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