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包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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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城皺著眉,搖了搖頭。想站起來,四肢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隻覺大腦越來越重,整個人宛若一堵千斤巨石,沉重不已。
難道……真的是他最近太過操勞?
“南城……?”
林初夏站起身,屏住呼吸,伸手搖了搖他,埋首在桌上的男人,卻紋絲未動。
她舒了口氣,擰住眉,吃力的攙扶起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到沙發上。
好不容易將他挪上去,林初夏累得滿頭大汗。
這男人,看著也不胖啊,怎麽這麽重。
她抬表,瞥了眼時間,目色沉了幾分。
換好衣服,臨走之前,她忽然停下腳步。
抿唇,目光複雜的瞥他一眼,還是朝他走去。
林初夏蹲在沙發旁,擰著眉,視線從他飽滿的額頭,一直落到薄涼的唇上。
心裏,驀地生出一絲苦澀。
夾雜著千絲萬縷的矛盾糾結,伴隨無奈,一並湮沒了她。
細白柔嫩的手指,溫柔的滑過他輪廓分明的臉龐,林初夏閉上眼,一點一點,極輕極慢的勾勒著,在腦海中記下這張容顏。
其實,又哪裏需要呢。
他的臉,早已是刻骨銘心的記憶了。
再度睜開眼,清眸已蓄上一層薄薄的霧,淒楚一笑,唇輕輕吻上他額頭,停滯了幾秒,卻鑒定無比的開口:“南城,對不起。”
她和寧唯趕到城郊別墅的時候,已是九點。
林初夏解了安全帶,正要下車,寧唯忽然攔住她,“讓我去。”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寧唯眸色一斂,“阿夏姐,裏麵機關重重,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上次進去過一次,比你熟悉裏麵的情況。”
“你讓我去,我和九九,一定完完整整的出來。”
林初夏深重的看著她,從包裏摸出一把鑰匙,擱在她手上:“一路小心。”
她坐在車裏,目送寧唯整個人進入別墅,心弦持續的緊繃。
別墅的鑰匙,是趁他昏睡之時,在他身上找到的。
一雙清眸,徒然眺向遠方,變得有些迷離。
也不知道,當他醒來,知道她在酒裏給他下藥後,會是什麽後果。
她的唇瓣,忽然化開一抹笑,些許淒涼。
無論對她多失望對憤怒,那些藥的劑量,自然醒來,至少也是一夜之後。
到那時,小九九早已被她送到了一個安全地方。
至於他要如何處置她……
林初夏拖著下巴,有些失神。
程九九被寧唯帶出來的時候,走到門口,忽然瞥見遠處越野車裏,那一抹久違的熟悉麵孔,先是驚喜,跟著便皺起眉頭。
“九九,你怎麽不走啊?”寧唯停下來,擰眉盯著他。
“怎麽會是你們兩個?不是說今晚來接我的,是他嗎……還有,我媽呢?”
寧唯眨了眨眼睛,思慮一秒,“你有所不知,阿夏姐現在是陸南城的女人,他們臨時有事,便囑托我們來了。你媽……她已經到領市了,就等你過去團聚。”
“包子是他的女人……”程九九喃喃了一句,眼底的光,豁然變得暗淡。
見狀,寧唯皺了眉,“你嘀咕嘀咕什麽呢,不想快點和你媽團圓啦?”
林初夏見他們來,連忙從車上跳下來。
程九九再次見她,那目光卻不似曾經那般,變得有些複雜,有些感慨,看得林初夏不明所以。
“小混蛋,才幾年而已,你要是認不出我,我現在就把你關回去。”
她笑著上前,掄起拳頭揍他一下。
程九九呆滯了兩秒,深吸口氣,再看,臉上已恢複了痞裏痞氣的模樣,朝她做了個鬼臉,吐著舌頭:“三年不見,你臉還是這麽圓。小包子~”
不聽還好,林初夏一聽,臉“唰”的一下漲紅,咬著牙就要揍他,程九九一邊躲,一邊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
寧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輕咳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們上路吧。”
“算了!回頭再收拾你!”本就是偷來的時間,必然不能再耽擱。
林初夏開車,寧唯和程九九坐在後箱,一路上,雖然心裏壓抑,可車廂裏,氛圍始終很舒服。
車,已經駛出了郊區,往鄰市開去。
程九九正鬧著,忽然開口:“誒,前麵的包子~今天你怎麽親自來接我啦?”
寧唯的笑,乍然僵凝在臉上,生怕漏出破綻,率先開了口:“哎呀九九,這是阿夏姐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那他們……”
“你身上不是有傷嗎?怎麽那麽多話,你別打擾阿夏,她開的夜路呢!”
頭上,忽然被寧唯狠狠敲了一記,程九九瞬間轉移注意力,大聲嚷嚷道:“臥槽!你力氣怎麽還是那麽大!”
“對付你這種人,就得用蠻力!”
“你再這樣下去,誰敢要你……!”
“你又想挨打了!”
“哎喲,我錯了我錯了……寧大淑女饒小的一命……”
“……”
“先生?先生……?”
陸南城扶著鈍痛沉重的腦袋,一醒來,就看見頭頂一張滿臉焦急的麵孔。
陳媽見他終於醒來,這才舒了口氣:“可嚇壞我了。先生,我見約定的時間到了,遲遲沒有你們的影兒,這不擔心麽,方才跑回來一看……你怎麽在沙發上睡著了啊?”
他渾身一震,深眸驟然縮小,眼底迸射出寒光。
猛地一下,從沙發翻身而起,腦袋還是渾噩不已,他眯起眸,眉間皺褶豁然加深。
陸南城連忙拿出手機,這一看,讓他整個人都漸漸冰冷起來。
十多個未接來電,皆來自左禦。
正欲撥通,恰巧,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已是猜到了什麽,手,繃緊得有些不明顯發抖,陸南城抿著唇,麵色冷沉的接起
“哥?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剛從別墅出來,程九九失蹤了!”
轟隆一聲
宛如一道巨雷,劈頭蓋臉的向他打去。
“哥?哥……你有在聽嗎?!”
手機被他捏著,垂在身側,握緊的拳背上,青筋可怖的跳動著。
他的臉,逐漸浸染上一層濃鬱的陰霾,眉梢眼底深邃難測,夾著怒火,夾著失望擔心。
糟了。
“先生?”陳媽見他的臉色愈發難看,擔憂的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