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半夜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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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半夜的呻吟
    租好房子之後,我將自己來風城是帶的簡單行李,從大劉那裏拿了過來。大劉工作的派出所在馬欄鎮上,他家也安在鎮上。影視學院雖然屬於馬欄鎮境內,但離馬欄鎮街市,有七公裏之遠,所以,往來並不方便。
    風城的氣候比較炎熱,目前是風城的初夏,剛進入5月沒幾天,溫度就已經不低了,晚上睡覺已經可以睡席子,因此我謝絕了大劉要借給我一床墊背的提議,自己買了張草席。至於蓋的,我則接受了大劉借給我的一床薄毛巾毯。
    這個天氣,一般人都隻穿單衣單褲,甚至還有穿短袖t恤的,一小部分時髦女生,甚至穿起了裙子。但相對來說,5月初還是很少有男人穿褲。我忽然想起,中午在尖頂閣樓外遇到的那個紙片人般的男生,穿的就是短袖加短褲。他為什麽穿得那麽少,看他那小樣兒,實在也不像體質特別好的呀。
    隨後的一兩天,我都在收拾房子,以及熟悉影視學院周圍環境。每天中午和傍晚的吃飯十分,尤其是晚飯階段,走在影視學院門外那條小街上,看著一個又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女從我身畔走過,令我目不暇接。
    這條小街,給我一種特別“後現代”的感覺——街道簡陋,一邊是兩層樓的房子,由許多年前最後剩餘的一小溜未拆遷的農村房子改建而成,這些房子大多兩層,樓下出租給生意人,經營各類飲食和小商店,樓上則多數是一樓做生意的商家租住;
    街道的另一邊,是馬欄鎮上修建來出租給商販的板房。這一排板房全部屬於臨時建築,原因是上方有高壓電線,不允許修建永久性建築。
    而這小街,雖然鋪有水泥,依然滿是灰塵。但就是這麽一個“鄉土”的地方,卻順著小街,排滿了生意火暴的各類鋪子,街上則聚集了風城乃至全中國密度最高的俊男靚女,他們打扮入時,十分新潮,在黃昏與夜晚,往來穿梭於這簡陋的小街,時尚的身影置身鄉野的街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對比與反差。越是原始落後的街道,越是襯托出他們的時尚新潮。以至於我時常會有一種錯覺——自己仿佛聊齋中誤打誤撞進入了狐狸仙洞的書生,眼花繚亂,心跳不止。
    可以肯定地說,我從來沒在其他任何地方,看到過如此高密度的美女群體,哪怕我在成都的電視台工作時,也沒見過如此多的美女。
    而且,風城影視學院的女生裏,但凡是美女,以豐乳肥臀居多,很符合我的審美傾向,看來我和風城影視學院招生的教師,有著相似的趣味啊。
    看著這一片片流動的視覺盛宴不斷從我身邊淌過,起初的那幾天,我簡直是又緊張,又興奮,又充滿了無限的自慚形穢。
    然而,盡管自卑籠罩著我,可我在內心深處,其實同時又憧憬著能被哪位大美女慧眼識珠——我多麽盼望,能在這美女如雲的地方,和哪位性感美麗的女孩子,糊天糊地瘋狂地徹夜造愛啊!當然,我尤其希望的,是和同一套房子裏的那位我心儀的姑娘。
    我旁敲側擊,從山東姑娘那裏探聽到,她是一個東北女孩,學表演專業的,今年21歲,大三了。她平時幾乎都關著門,呆在她自己的房間裏上網,很少出來。雖然住在一套房子裏,我其實往往一兩天也難得見到她一麵。
    可是,我對她的夢想,並沒因很少見到她而消退,恰恰相反,變得更加炙熱。
    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僅僅幾天之後,我的幻夢就破碎了。
    一天半夜,我忽然聽到了清脆的肉體撞擊聲,很清脆,一下一下,節奏並不算快,但每一次都撞得很有力,應該是男人的小腹撞擊女人豐盈的大屁股,才會有那麽脆的聲響。
    我的心忽然像被一隻魔掌揪緊,因為,我仔細辨別了一下,聲音來自我房間旁邊的那間,也就是說,來自東北女孩的房間。
    起初,我的內心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也許是我聽錯了吧?也許是從別的地方傳來的?
    為了確認,我起床,很輕很輕地打開我房間的門,一下子,聲音更清晰了。可是,我還是存著一絲不死心,特意光著腳,悄悄地,悄悄地,靠近東北女孩房間的門,將耳朵輕輕地貼上去——千真萬確,真的是從這間房子裏傳出來的!
    作為一個有過性經驗的人,我雖然看不到屋內的情景,但我腦海裏立即浮現出東北女孩赤裸的軀體,此刻她必然是高高地翹起她雪白渾圓的肥臀,任那個幸運的男人,揉捏擠壓,翻雲覆雨。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一邊聽著他們的聲音,一邊小心地退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自己擼動自己。我的心裏充滿了無邊的悲涼——自己暗暗喜歡的女孩,正被別的男人肆意抽插,而自己,卻隻能躲在隔壁打飛機!像我這樣的男人,為什麽總是被冷落?我並不醜,也不懶惰,我一直算個好人,可這世界為什麽總把我喜歡的拿給別人?這究竟是命運對我一個人的不公,還是對所有平凡男人都這麽不公?
    我還想質問老天:男人,是不是要麽得很有錢,要麽得相當帥,如果一個男人既沒多少錢又不很帥,吸引不了女人,那麽他是不是就得有點點壞,用騙的方式把女人搞到手?如果以上他都沒有,那麽,是否他就隻能淪落成為“炮兵部隊裏的炊事員”——隻能背著黑鍋聽別人打炮?
    老天,是不是這就是你製定的人類叢林裏厚此薄彼的遊戲規則?是不是就是你那偉大的物競天擇的仁慈?
    隔壁的撞擊的聲響,依然是不緊不慢地脆脆地響著,終於,在陌生的異鄉風城的深夜,我聽到了隔壁性感的東北女孩壓抑的呻吟,音量很小,仿佛正用嘴咬著枕巾,可是,卻有一種噬骨的嫵媚。莫名其妙地,我陡然淚流滿麵,同時,子彈飛出,在夜色裏劃了道弧線,落到床邊的水泥地上。
    坦率地說,之前我也打過飛機,但之前我絕對不曾迷戀打飛機。甚至,以前,我聽民間傳聞說“一精十血”,“飛機打多了會傷元氣”……所以,每當有一點快感時,我就會立即特別理性地命令自己停止,以便“守精固元”。而那次,當快感開始漫起時,我先是習慣性地命令自己停止,但另一個聲音同時在說:我不停,我不停,哪怕以後的路就是火坑,我也要往裏跳,誰也別想攔我,包括我自己。
    於是,從風城的那一晚起,一切變了,我成為一個打飛機愛好者。在風城的那個夏天,我從此幾乎每天打飛機,有時候一天要讓子彈飛兩、三次,甚至更多。
    其實同時改變的,還有我過去在生活中長期放不下的“理想和自由”——在我年輕氣盛的時候,我曾經以為自己是風,能決定自己生命的方向,所以,我把理想與自由放在內心最高的位置,但人生的磨礪使我終於知道,其實,我僅僅是風裏的草,風往哪裏吹,我就隻能往哪裏倒,在殘酷的現實麵前,我不堪一擊。
    在那晚,當隔壁的呻吟終於漸漸消停,我點了一顆煙,在黑夜中自己對自己說,我要把理想和自由都戒了,就象別人戒煙一樣。我決心做一個圓滑世故的人,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因為我不帥,也沒有顯赫的身家,我隻能變得壞起來,才能搞到我想搞的女人——無論如何,我再不願意繼續當炮兵團裏的炊事員了。
    其實那時,我並不知道,神秘的命運之門,在不太久之後,就會對我隱秘地開啟;我更不知曉,同時被開啟的,還有我內心深處的惡之門。據說,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牢籠,籠中是一隻妖獸,把它放出來,你就會化身為獸,擁有獠牙利齒,從而戰勝並噬咬別人,那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的秘密。
    隻不過,沒有經曆過的人,都不可能明白,那頭妖獸,最終吞噬的,將會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