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神秘無比的T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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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神秘無比的t哥
    是啊,生活總是多麽地出人意料啊。
    生活是什麽?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義,對那些豪門巨富,生活或許是奢侈的聚集和財富的進一步繁殖,但對於多數老百姓來說,生活就是——生出來,活下去。
    但是,即便簡單的“生出來,活下去”,又談何容易?每個人的生活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都有著各自的悲傷。而生活的變幻難測,更是分分秒秒都在發生,以至於我經常覺得,即便我們普通人的生活,也時常比那些電影、電視劇裏的故事,更為曲折。
    命運如同九曲黃河,要轉過多少道彎,經過多少險灘,才能夠從容平緩,雲卷風舒?!
    當我把忽然湧出的這些感慨,說給簡艾聽,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你說的其他,我都很認同,但你不了解豪門巨富的生活,你以為他們的生活就一定輕鬆,但其實,不是的,他們同樣也在掙紮,無論巨富還是平民,擁有的資源固然不等,但卻有著同樣的貪婪的心,麵對欲望,永難滿足,於是都是向死而生,都麵對著同樣不可把握的命運。”
    “也許是吧,但不可否認,你們手裏的資源多,你們抵抗命運的本錢,總比我們多些吧?”
    “雖然資源多,但我們麵對的敵對力量,不也更強大嗎?”簡艾說,“我們還是先別爭了,繼續看那筆記吧,我很好奇,到底焦韻要把誰,介紹給饒青呢?”
    我們翻開饒青筆記的下一頁,接著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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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裏,張帥又來找我,我不開門,他就用腳踢門,還發瘋一樣跑到樓下,對著我的窗戶,大聲吼叫肮髒不堪的話。‘給你臉你不要,你以為你是聖女嗎?你不怕我揭你的底,把你的事情,到處散布嗎?讓你老家人也知道,讓你爺爺也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貨色……’他歇斯底裏地吼著。
    那晚,我哭了一夜,淚水流幹之後,我下了決心,走那條不歸路!
    至少,我從此將不再受到欺淩,哪怕是受氣,我也願意,畢竟,受一個男人的氣,比受許多男人的氣,要好一些。
    第二天早上,我就給焦韻打電話,說:‘我願意。’
    電話那端,焦韻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會願意。’
    當天夜晚,按照焦韻的指示,我坐上亮九的野出租車,再次去了廟灘的會所。亮九仿佛知道我要見什麽人,對我忽然客氣起來,而且,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一種敬畏,當然,我知道,那不是對我,而是對我晚上要見的人。
    ‘如果,t哥對你印象好,那以後麻煩有空幫我多美言幾句啊。’他小心翼翼地說。
    ‘t哥是誰?’我問。
    ‘哦,焦韻還沒對你說嗎?那我不該多嘴。’亮九說,仿佛怕得罪了我,馬上又補了一句,“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僅僅因為我可能會被這個所謂的‘t哥’看中,他對我的態度,就與昨晚宴席上,有著迥然的不同,我不禁好奇,這‘t哥’,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
    廟灘到了,再次走進會所,我本以為,t哥已經在那,但沒有,而是大約有10個女侍者,在那等著我。
    ‘她們要做什麽?’我有些忐忑,還從來沒有這麽多成年女人,把我圍在中間,成為焦點。
    ‘請跟我來。’領頭的那位女侍者說。她大約30出頭,雖然穿著會所裏侍者的服飾,但卻雍容華貴,一看就是經曆過無數大場麵的人。
    我跟著她走去,立即,其他那些女侍者簇擁著我,我第一次體會到前呼後擁的感覺。
    我們上了會所二樓,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一切有著一種夢幻般的豪華。走到二樓的拐角,是一扇包金的楠木門。站在門前,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想到馬上要見t哥了,在如此豪華的地方,我穿得實在有些寒涔。想象中,我覺得應該有一個中年男子,手裏拿著煙鬥,正站在窗前,背對著我,等我進去後,他再緩緩地轉過身來,如同我在電視裏看到的那種歐洲的貴族。
    但,我來不及多想,兩位女侍,已經替我推開了門。
    沒想到,門內,根本沒有t哥,
    裏麵並非會客室,也非吃飯的包房,而是一個有教室那麽大的衣帽間,連著同樣大的化妝間。
    那十個女侍者,原來是為我挑選衣服和裝飾品的會所專業人員。
    ‘您去洗個澡吧,洗完好換衣服。’領頭的那個雍容的女侍者說。我忽然想起了她看起來像什麽——很像香港豪門電視劇裏,那種超級豪門的女管家。
    我跟著她,走進這巨大衣帽間最裏麵,推開一扇門,再次讓我驚訝了一下:竟然是一個大得令人吃驚的浴室,這個浴室,大約有60平米大,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浴室裏有淋浴的花撒,伺候我更衣的那個女侍說,花撒頭是水晶做的,上麵竟然還鑲著祖母綠!
    在浴室淋浴區的對麵,則是一個5平米大的浴缸!浴缸已經放好了水,水麵上撒滿了花瓣。
    我先在浴缸裏洗了澡,而後,到淋浴花撒下衝了身子。那個女侍一直在,雖然我並不希望有人看著我的裸體。
    ‘你的身體真美啊’,女侍說,‘即便我是女人,都覺得美得難以形容,更何況那些男人了。’
    是我的,我也知道我的身體美,我的身體就是一塊和氏璧,但正因此,給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災難,如今,我想將和氏璧獻給一個強大的人,我並非貪婪想獲得太多,而隻是希望不再蒙受災難。
    洗完澡,女侍用一塊很大的方巾,裹住我,而後帶我走到衣帽間前。從內衣到外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我隻需要一一穿上而已。
    那些牌子,都是我所不認識的。我很好奇,其實想問問,沒有任何女人,對穿著不感興趣。但是,我不好意思問。服裝搭配好後,她們又給我選了一個小包。都說,女人出門,沒有包是不行的,沒有任何女人會對包包全無了解。我看了看把個包,吃了一驚,竟然是時尚雜誌裏,lv的最新款,國內應該還沒有上市,按時尚雜誌裏的說法,屬於在歐洲直接掃貨或長期訂購最新款,才會有這樣的速度。這個lv的包,成了我唯一認得出牌子的服飾。
    ‘來,帶一串項鏈吧’,領頭的主管女侍者說,‘但是,我要提醒你,這些衣服和包,無論你今天是否被主顧滿意,都屬於你的了。不過,這項鏈太貴,所以,必須有人決定為你買單,項鏈才屬於你,否則,用完之後,我們會讓你取下項鏈,還給我們。’
    ‘當然沒問題’,我說。其實,我心裏壓根沒想到,這個lv包,從這一刻起,已經成了我的。
    穿好之後,換了一批女侍者進來,一共五個,開始給我化妝。
    ‘她的皮膚真好,這麽好的皮膚,如果是在太陽下,不化妝是最好不過的。’那個女化妝師說,‘可是,主顧卻要求我們給她化妝,因為要在燈光下進餐。’
    另一個化妝師也說:‘是啊,如今那些富豪,真是奇怪,最近幾天雖然冷,但難得地出了太陽,正是在草坪裏吃中午飯的好時候。’
    ‘可是,畢竟冷嘛,也不看看幾月了?’另一個說。
    ‘但豪門有陽光房啊,四周用玻璃擋住風,頂子也是透明的玻璃,陽光直接照進來,風卻吹不進去。’前麵那個女化妝師說。
    ‘切,那是你這窮人的想象,真正資產上億的大富豪,在這個季節,要麽就開著私人飛機,去海南曬太陽,要麽,就躲在堡壘般的別墅裏,即使白天,也燈火輝煌,人家那餐廳,幾十米長,陽光根本進不來,燈光掩映,那才叫美呢……’
    她們如同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碌了好一陣。從她們的對話中,我明白,原來並非在會所裏見t哥,而是去別的地方。
    ‘或許,是去t哥家裏?’我想,‘一想到第一次見麵,就要到一個男人的家裏去,他會不會……’我忽然有些心跳,但奇怪的是,卻並無以前的那種厭惡感,莫非,一個男人浩大的聲勢,和豪闊的排場,真的能在不知不覺中,將女人的心折服?
    終於化妝完畢,女侍者們簇擁著我出門。
    ‘真像公主啊。’她們讚歎著說,我知道,那是說我,而且是由衷的。
    我忽然恍惚覺得,自己也許真是個公主,隻不過,在以往漫長的歲月,我的公主身份被遮蓋了?女人,可能都是虛榮的吧,必須承認,此刻的我,有些驕傲。
    我被她們簇擁著,走到了會所的後門,我還從沒走過這道門呢。在後門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正在靜靜地等著我。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戴著眼鏡,身高在190左右,非常強壯的男人,一看就是職業保鏢,他謙卑地躬著腰,為我打開車門。
    ‘小姐,您請。’他尊敬地說,如果以前,這樣的男人在我麵前,如同狼一樣,但此刻,卻全然仿佛一條溫馴的狗。
    上車之後,發現裏麵還有一個同樣威武的保鏢,而司機,也是個孔武的男人。但我知道,我不必怕他們三人。
    汽車開出廟灘街口大約200米後,剛才那個保鏢,依然用恭敬的語氣說;‘小姐,所有人去見t哥,都必須在往返途中蒙住眼睛,為了保證眼睛被蒙住,並非戴一個眼罩,而是戴一個絕對不透光的頭袋,但請放心,呼吸無任何問題。而且,您的安全絕對無任何問題,請相信我們。’
    仿佛怕我生氣,又特意強調,‘不僅是您,所有人都如此,除非是我們這樣跟隨他多年的下人,或者他過命的朋友。’
    我點了點頭。隨即,他們非常專業地給我戴上了黑色的頭套,很像西方電影裏,給即將絞死的人,戴的那種頭套。我看不到周圍的一切,隻能感覺著汽車的晃動,默默想著時間。
    這汽車的車窗玻璃,是雙層的,非常隔音,汽車內部空間顯然也做了隔音處理,我完全聽不到車外的聲音。在這樣無邊的靜謐中,蒙著眼睛,很快就覺得仿佛連時間都凝固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小時?也是是一小時?汽車開始下坡,因為明顯前傾。但坡也不長,轉了個彎,又下了個坡,稍微長些,而後,我被蒙著眼睛架了出來,當然,他們很注意分寸,非常禮貌地架著我。
    我就那樣,被蒙著眼睛,架著在不太平整的路上走了好一程,而後到了一個樓梯上,順著樓梯往下走,轉了一轉又一轉,終於感覺下到了一個平整的台階,我被他們恭順地扶著,進入一個平著的走廊裏,又走了好一陣子。終於,他們停了下來,為我解開頭袋的繩結。
    ‘小姐,您現在可以自己取下頭袋了。’剛才那個男子,恭順地說,‘t哥就在您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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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到這裏,又是兩頁筆記被翻了過去。我和簡艾對視一眼,我看到她也和我一樣充滿了好奇。
    我記得,曾經有次,我問起簡艾的時候,她曾告訴我,“讓我想想……哦,想起來了,有段時間,有個男的,在窗戶外麵的樓下喊她,她忍無可忍,說了句,‘你再糾纏,我就告訴t哥。’那男生就再沒來找過她了……”
    “這,應該就是那個t哥了”,我對簡艾說,“你真的之前從沒見過他?”
    “你這人怎麽老不相信人?!”簡艾有些生氣地說,“當然是真的啊,你想想,按饒青筆記本裏說的,這麽神秘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跑淺草小區裏來,讓我見到?”
    我被搶白得啞口無語。隻好歎了口氣,說:“我當然信你,我隻是真的太好奇了,希望你萬一知道一點兒,我們還是先別討論,抓緊時間接著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