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荷蘭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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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秀和穆爾商量,他們開車前往荷蘭,在荷蘭考察一個星期,對荷蘭的餐飲環境做一次全麵的調研。
穆爾駕車,穆爾的妻子米拉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位上,梁曉秀一人坐在後排。米拉是梁曉秀的秘書,她還擔任導遊,負責給梁曉秀講解荷蘭的情況。
汽車駛出裏爾,很快上了通往比利時的高速公路,十幾分鍾後便進入比利時境內。梁曉秀第一次出國,好奇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米拉介紹說,到荷蘭要穿過比利時全境,全程隻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穆爾一直在高速路上行駛,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他們終於進入荷蘭境地,第一站是一個叫布雷達的荷蘭城市。梁曉秀是孕婦,不宜長時間坐車,她讓穆爾把車停在荷蘭境內的一個加油站,下車休息。
在加油站的咖啡館,米拉告訴梁曉秀說,荷蘭曆來有“海上馬車夫”之稱,國民以吃苦耐勞、敢於冒險著稱。“海上馬車夫”名不虛傳,如今依然在辛勤耕耘著,並已成為歐洲最富裕的國家之一。
米拉展開一張荷蘭地圖讓梁曉秀看,指著地圖介紹荷蘭。荷蘭國土麵積隻有4.1萬平方公裏、人口1500萬,與法國相比,荷蘭是一個小國。
穆爾插話說:“但荷蘭絕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國家。荷蘭在曆史上曾是創造過輝煌海上貿易的國家:17世紀時是西方工商業最發達的國家之一。早在17世紀,荷蘭就是世界上經濟最開放的國家之一。那時荷蘭從事海上貿易活動,創造了巨大財富。”
梁曉秀問道:“照你這麽說,荷蘭自古就是經濟發達國家?”
穆爾回答說:“事實上,自古以來,荷蘭人骨子裏滲透著商人的實幹、精明、吃苦耐勞的特性;他們精於商業,對各種經貿活動駕輕就熟。如今,這個傳統的貿易強國憑借著其強大的經濟實力和高素質的勞動力人才,依然保持著強勁的出口態勢,對外貿易額占國民生產總產值的70%,高於歐洲許多國家,因而在歐洲經濟中占據著不可忽略的一席之地。”
“看來,荷蘭的經濟發展是有淵源的。”梁曉秀若有所思地說。
米拉做足了功課,她接過丈夫的話,介紹了一段荷蘭的曆史:
第一批到達荷蘭定居的日耳曼部落,即荷蘭人的祖先,苦幹好幾百年,一直到20世紀,荷蘭人都沒有停下奮鬥的腳步。他們曆經千難萬險,圍海造田,向大海所要土地,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偉大成就。
如今的攔海大壩就是荷蘭人征服大自然的見證物。荷蘭24%的土地低於海平麵,50%的土地僅高於海平麵1米,因此他們對氣候變化導致海平麵上升的現象最為敏感,采取的應對措施在歐洲各國都沒有先例。
梁曉秀插話說:“米拉,我們這次就抽時間看看你說的攔海大壩。”
“我也是這麽想的。好多遊客到荷蘭遊覽,他們都不看攔海大壩;但我認為攔海大壩才是荷蘭最值得一看的景點。我們看了攔海大壩,我們就能對荷蘭人的特征和性格有一個較好的了解。”
梁曉秀同意米拉的說法,她此次來荷蘭就是為了全方位的細心觀察和研究荷蘭,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在荷蘭這樣的國家開中餐館能否成功?為了把餐館開得成功,她有必要了解荷蘭民族的本來麵目和他們今日的生活方式、處事哲學以及他們經濟的現狀和發展前景。
她在歐洲呆了6年多,感觸最深的是經濟問題。在歐洲各國,經濟問題始終是頭等大事,唯有經濟的繁榮昌盛才能是國家安定,社會和諧。富裕之國,是歐洲各國追求的目標。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米拉。
米拉說,荷蘭用了300多年時間實現了富裕之國的目標。
“300多年時間?”梁曉秀若有所思地說。
“對,荷蘭人用了300多年時間,”米拉肯定地說,“荷蘭的曆史不同尋常,荷蘭與法國完全不一樣。荷蘭在曆史上環境特別差。”
“差到什麽程度?”梁曉秀問道。
米拉娓娓道來:
事實上,十幾個世紀以來,荷蘭一直麵臨著種種自然環境的挑戰。當初,荷蘭這個地方的地質麵貌和惡劣的氣候並不適合於人類居住。
在紀元前一世紀,第一批荷蘭人的祖先──日耳曼部落──在荷蘭定居的時候,荷蘭不過是一片沼澤地帶。這裏陰雨連綿,濃霧密布,洪水泛濫,生命沒有保障。古代第一批來到這片沼澤地帶的荷蘭人披著海豹的皮,劃著皮艇打獵、捕魚,差不多過著流浪生活。
為了造成一塊能居住的地方,他們不知要花多大的代價和力氣!但是,他們沒有退卻,而是憑著堅韌無比的意誌和勇氣,硬是闖出了一條生路。如果換成意誌不夠堅定的民族,休想完成這樣的事業。
當時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在這等地方,需要有深思熟慮的頭腦,不怕厭煩,耐苦耐勞,為了將來的生活,拚命工作。荷蘭人作為日耳曼民族,具備日耳曼民族特別能吃苦、又肯動腦子的一切優點。
梁曉秀聽得很仔細,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荷蘭人是一群善於團結和奮鬥的人;他們不斷地重做,改善,築堤防河、防海,抽幹田裏的水,利用風力、水力,利用平原,利用粘土,開運河,造船舶,造磨坊,製磚瓦,養牲畜,辦工業,興貿易。
當時的苦難和困難太大,他們隻能把全部精力和聰明才智集中在克服困難上,不再顧及其他方麵。為了生存,他們需要吃飯、需要衣服、需要房子;同時他們還要防冷,防潮氣、防疾病;他們更要聚財致富。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和閑情幻想別的事情,隻顧實用和實際問題。
“生存是第一位重要的事情。”梁曉秀插話說。
當時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自然災害太頻繁了,人們隻能為了戰勝自然災害而行動,而思想。這種多少個世紀的壓力造成了荷蘭人的民族性,習慣成為本能,先輩後天學來的一套,在後輩人身上變做遺傳,使他們成為埋頭苦幹的人,成為工業家,實業家和精明的商人;擅長管理家務和財產,隻知道憑情理辦事而不知道其他。凡是祖先為生活所迫而鍛煉出來的本領,他們生來就具備了,似乎不用費什麽力氣。
米拉最後說:“直到今天,這個特征在荷蘭人身上依然存在。”
“米拉,你這一段說得非常好,我深受啟發。”
穆爾便說他們繼續趕路,到鹿特丹他們吃午飯,在那裏請米拉繼續講荷蘭的曆史。他也第一次聽妻子講荷蘭的事,感到非常好奇。他啟動車上了高速路,往鹿特丹方向開去。
梁曉秀在中學學地理課時知道鹿特丹是一個世界性的大港口,她此刻很想一睹鹿特丹的風采。從車窗往外看,高速路兩旁的路麵明顯低於法國,梁曉秀翻開地圖看,看到了四個字:低地國家。
她問米拉荷蘭是否因為地勢低而被稱為低地國家。米拉說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荷蘭才被稱為低地國家。
不到一個小時,穆爾就把車開到了鹿特丹。車過了鹿特丹大橋,他轉了一個彎,駛入市區,幾分鍾後把車停在一家荷蘭餐館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