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山水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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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梁曉秀建議在德國邊境的小鎮休息一天,第二天再開往奧地利。布朗說他也有此意,因為他選折的是一條山路,晚上開車不安全;此外,他想讓梁曉秀白天看那條全長100多公裏的歐洲最美的一條山路。
    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了,汽車很快進了奧地利境內,在阿爾卑斯山路上行駛著,那是一片寂靜的山區。山路上幾乎看不到車輛,梁曉秀注意到地勢越來越高,山路兩旁的鬆樹越來越多。布朗說,他們已經進入阿爾卑斯山脈了。
    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美:公路兩邊的自然景色充滿了大自然野性的美,這種美是一種獨特的美,美得讓人目不暇接。山路蜿蜒不斷地伸向遠方,景色不斷變化。汽車以30邁的速度行駛,梁曉秀把車窗完全打開,讓大自然清新的空氣吹進車內。眼前是阿爾卑斯山的奇特景觀:翠綠的鬆樹林錯落有致地布滿在山上;山林中有幾個小木屋的煙筒冒著炊煙;幾個奧地利山民趕著馬車在山間小路上慢慢走著;而不遠處山裏兒童在草地上嬉戲。
    梁曉秀感覺這一帶像童話世界。
    山路還在延伸,沿途景色美不勝收。汽車行駛到那條山路的最高點,周圍的景色更加壯美。布朗把車停在公路旁的停車帶上,他們三人下車向遠方望去。阿爾卑斯山高聳入雲,冷峻,雄偉,壯觀;在連綿不斷的山脈上一片又一片鬆樹林傲然挺立在半山腰上;腳下的山間公路盤旋在山中伸向遠方;公路下麵就是深達2千米的大峽穀。站在那個最高點上,迎著清澈透亮的空氣,梁曉秀我看到了令她震撼的大自然奇觀。沿途的景色之美給她留下了美好印象。
    她說:“這條山路真美。”
    布朗說,他就喜歡在這段不到100公裏山間公路上駕車行走。
    因斯布魯克市到了。布朗在因河右岸找到提前預訂的一個私人家族旅館,梁曉秀走進旅館,前台服務員一位20多歲文質彬彬的姑娘為她辦理了入住手續。她上三樓進入房間看,這個古老家族酒店的房間布置得象18世紀的旅館,窗戶是木製雕花窗戶,牆上掛著幾幅油畫,衛生間的地上竟然鋪著海藍色的施華洛施奇水晶地磚,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她推開窗戶,聽到因河奔流不息的水浪聲,越過因河就是山水之城因斯布魯克城區的全景。
    因斯布魯克是一座優美的山水之城。她站在窗前,拿出介紹因斯布魯克的小冊子對照著看,上麵有一段文字說當年比利時佛拉芒作曲家伊薩克寫了一首憂傷歌曲《因斯布魯克,我必須離開你!》,在這個歌曲中他對因斯布魯克表達了深深的眷戀之情。
    他們安頓下來後,走出酒店,走過對麵的石橋,來到因斯布魯克的老城區。在老城的中心地帶,建築物都是取自當地的石材建造的,敦實、厚重而又不失藝術感。一棟、一棟古建築物似乎在訴說著因城古老的曆史。在老城的任何一個位置,回頭一看,都能看見對麵高聳入雲的阿爾卑斯山脈。
    梁曉秀抬頭望去,阿爾卑斯山近在咫尺,感覺大山與城市的距離如此之近,仿佛就像城市的一座天然屏障。布朗介紹說那是阿爾卑斯山脈著名的“兩千峰”。山峰形狀大氣、雄偉,像鐵塔一般守衛著因斯布魯克城。回頭再看,因河以原生態的方式把城市一分為二,頗有古城河的味道。城區到處充滿了中世紀的古風和景物,走在街道上,仿佛進入了一座歐洲中世紀古城,其山水之美猶如一幅歐洲古代繪畫大師創作的傳世油畫。
    布朗說,在天氣晴朗時,登上高達2335米的哈費勒卡峰的峰頂眺望,眼前的景色美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梁曉秀注意到眼前的景色不像法國的景色那樣纖巧、細膩、精致,而完全以大自然的原野之美呈現出來。高山聳立,直插雲天,樹木連綿不斷地挺立在高山上,勾勒出一幅壯觀的自然美景。看著連綿起伏的山脈,她覺得在因斯布魯克城市周圍的群山中肯定隱藏著無數人間寶藏。
    城內的古老街道辟為步行商業街,街道兩旁的商店古色古香,顧客不多,十分安靜,店內的售貨員似乎也回到了中古時代:他們麵帶微笑,慢條斯理、彬彬有禮,耐心解答著顧客的詢問和商品的性能,既沒有急著推銷商品的神態和言語,也沒有拒人千裏的表情。你買不買他們的商品,他們都一律笑臉相待。
    他們在市區轉了2個小時,看了幾個城市的風景名勝。小金頂、皇宮、皇家教堂,是這座城市有代表性建築物。小金頂是哥特式晚期建築作品,建於1500年,當時是在新王宮之上增建的一部分建築物。在小金頂後麵的廣場上聳立著聖雅各布教堂,這座建築是巴洛克建築的代表。皇宮始建於15世紀,在1754-1776年又重建了皇宮。這是一座洛可可晚期風格的建築物,皇宮內的“巨人廳”有兩層樓高,是皇帝的召見大廳。老城區那一帶16世紀的建築物是奧地利保存最好的建築群。
    布朗給梁曉秀介紹了因斯布魯克的概況。
    因斯布魯克在曆史上的發展主要歸功於它所處的地理位置,它是德國到意大利的必經之路,也是奧地利東西走廊的樞紐。因斯布魯克最早是靠近席爾河及因河匯流處的一座小鎮,於1180年形成了初步規模,1420-1665年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居住地,在馬克西米利昂一世統治時期,因斯布魯克成了國家中心。這一期間的文化、藝術得到了迅速發展,著名的金頂屋、宮廷城堡、宮廷教堂、巴洛克式的宮殿和凱旋門以及瑪麗亞特雷薩大街上的許多經典建築都建於這一時期。當時的巴伐利亞一直覬覦著這片土地,盡管蒂洛爾在1809年的解放戰爭中進行了成功的抵禦,因斯布魯克最終還是落入了巴伐利亞人之手。直至1814年維也納會議期間,因斯布魯克才重新回到奧地利的懷抱,並成為蒂洛爾州的首府。
    當天晚上,他們在老城區著名的石廊商業區內一家西餐館吃晚飯,那是一家有200年曆史的因河西餐館。走進這家西餐館,梁曉秀看到餐館內古燈齊放,安靜典雅,餐桌上鋪著雪白的餐桌布,上麵擺著兩個小燭台和插在一個水晶花瓶裏的一束鮮花。
    在深棕色的餐桌旁坐定後,他們開始點菜。服務生推薦說,他們餐館的招牌菜是奶油蘑菇湯、煎魚、烤羊排、牛排和蔬菜沙拉。梁曉秀點了一份奶油蘑菇湯、一盤小煎魚、一份蔬菜沙拉,一邊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和不時走過的行人,一邊吃飯,感覺很不錯。餐廳內的人不多,十分安靜。
    梁曉秀安靜地坐著,長時間地望著窗外燈光灰暗的古街道,耳邊不時傳來教堂的鍾聲,感覺時光倒流,仿佛來到了中世紀的歐洲。
    布朗說,因斯布魯克的冬天比夏天更好看。這裏有歐洲最好的滑雪場地,每年冬天都有大批歐洲滑雪愛好者到這裏滑雪。1964年在因斯布魯克就舉辦了一次冬季奧運會,給世界滑雪愛好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時也使因斯布魯克的知名度得以廣為傳播。因斯布魯克的冬天並不寒冷,氣溫在零下十幾度,在室外活動不受任何限製。城市被覆蓋著大雪的阿爾卑斯山環抱著,格外寧靜;因斯布魯克人的生活節奏輕鬆緩慢。
    第二天早上,他們來到旅館餐廳吃早餐。餐廳不大,但餐廳的布置卻散發著濃濃的古風:橡木地板上擺著10張櫸木餐桌和30把椅子,上麵鋪著淡黃色的餐桌布,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瓶鮮花。奧地利咖啡、英國紅茶、鮮榨果汁、各式麵包、奶油、沙拉、火腿、水煮雞蛋在食品長桌上一字排開,窗外就是因河和老城區的景觀。
    9月的因斯布魯克生機勃勃:天高氣爽,樹木繁茂,鮮花盛開;因斯布魯克古老典雅的城市風貌與美麗的大自然完美地融為一體,就像一幅世界名畫一樣呈現在眼前。
    米拉說,因斯布魯克就像鑲嵌在山穀之中的寶石閃閃發光,城市內一大片紅瓦屋頂建築物尤為耀眼。
    看著窗外的景色,梁曉秀心情舒暢,感覺很好。她想,再過一個世紀,因斯布魯克會是什麽樣呢?
    這座城市至今仍然保持著中世紀城市的風貌,在狹窄的小街上,哥特風格的樓房鱗次櫛比,巴洛克式的大門和文藝複興式的連拱廊展現出古城的風貌。
    吃過早餐後,他們出去遊覽。梁曉秀問布朗因斯布魯克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布朗說,因斯布魯克的意思是“因河上的橋”;因斯布魯克經典的中世紀建築群坐落在迷人的冰川山穀中,這是因斯布魯克獨特的畫麵,使每一位來這裏的細心的遊客都為之驚訝。
    他們開車來到因斯布魯克西南方的思圖拜阿爾卑斯山區,參觀了幾個點綴在山脈上的小村莊。那些小村莊散落在海拔1000米的山穀中,就像一顆顆珍珠鑲嵌在阿爾卑斯半山上,耀眼奪目。村莊的周圍是森林和原野,不遠處還能看到一口不大的高山湖泊。梁曉秀走到一口湖邊細看,發現湖水清澈見底;再回頭看,在起伏不平的翠綠色原野上盛開著黃色、紅色、白色的野花,那些小野花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擺動著。
    梁曉秀自言自語道:好一個世外桃源的景象!
    布朗說法國鄉村過於精美,過於纖巧,過於細膩,一切似乎都經過人工精心修飾過;而因斯布魯克附近的鄉村則完全是原生態的,自然的,質樸的,因而更真實、更有觀賞價值。
    梁曉秀說,大自然為因斯布魯克提供了得天獨厚的一塊風水寶地。
    黃昏來臨了,眼前出現了令人心醉的景色:太陽的餘暉灑在城市米黃、蛋黃、深黃色的建築物上,呈現出一片金燦燦的色彩。
    米拉感歎道:因斯布魯克真是一座讓人迷戀的山水之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