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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雲端估計是累了一天，莫景年進了門廊，一直走到她跟前她都沒醒，長睫貼著眼瞼顫動，一縷散發正好被風吹起，慢慢落下後在她唇邊打了個彎。
    她有些癢，翹鼻吸了吸，心形的唇瓣抿了一下，抿得莫景年莫名心悸。
    於是他轉身坐下來，眼角夾著笑意，抬手把那縷碎發撫到她耳後。
    她醒了，眼睫快速眨了兩下，看清來人，立刻坐直了身子：“莫總。”
    莫景年的臉色幾乎在瞬間變冷，點了點頭問：“為什麽又穿這件衣服？”
    葉雲端心慌了一記，小聲說：“因為要還債。”
    “還債？”莫景年有些納悶兒。
    葉雲端點了點頭，臉一紅，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然後很自然地跨到他的腿上，兩膝分開，坐在他的腰腹處：“莫總現在要做嗎？”
    莫景年一挑眉，沒反對。
    她舔了一下唇，低頭給他解衣扣，解到皮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停手。
    莫景年由著她折騰，看著她哆哆嗦嗦把他的襯衫下擺抽出來，心裏又癢又好笑，抬手勾了她的下巴問：“天還沒黑透，現在你就不怕別人看了？”
    葉雲端眼圈發紅：“怕。”
    “那還做？”
    “做，答應的事總不能耍賴。”
    她有一種偏執，認定的事總不肯輕易放棄。
    她仰著頭吻他的唇角，再輾轉到他的耳垂，然後往下到喉結處。
    她伸出舌尖輕輕的舔，莫景年卻好像沒什麽反應，她有點失望，知道自己是生手，技術簡直差的可以。
    “莫總。”她停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他，“你教教我吧，我能學得很快，不會讓你失望的。”好歹要把這次交易完成。
    莫景年第一次聽人把“求你上我”說得這麽誠懇，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盯著她的眼睛說：“不用教。做不好，是你不專心。”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吻她，霸道囂張，唇舌間幾乎沒有喘息的餘地，她也鼎鼎配合，果然學得快，沒多久，吻得就像個勾人的妖精了。
    情欲來得很快，莫景年都無暇控製，本來疲累了一天，不該這麽興奮的，可卻被她撩得越來越起勁。
    半舊的連衣裙大概被葉雲端改過，領口開大了，露出白皙的一片凝肌，細細的鎖骨鏈牽著那顆普通的星藍色小吊墜，在眼前一閃一閃。
    莫景年叼住它，隨即含著它開始啃咬她的鎖骨和胸口，她猛吸了一口氣，然後嚶嚀出聲，急不可耐的惑人心魄。
    動作大起來，葉雲端有些失控，莫景年怕她摔到，隻好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手托起她的臀部，這時才發現，她沒有穿內衣褲。
    她是存了心地在這兒等著勾引他？莫景年想到這兒下意識收緊了雙臂，心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應該生氣。
    說到底她是為了交易，盡昨天沒盡的義務。
    這樣想著，他進入的時候就沒了多少憐惜，葉雲端被他弄得差點兒叫出了聲，趕緊死死咬唇忍住。
    “轟隆隆……”
    遠處傳來雷聲，大雨已至，天色被壓得很暗，幾乎看不清人影，白色的裙擺和黑色的西褲在雨中擰在一起，輪廓更加模糊。
    可林暉看到了，嚇了一跳，因為莫景年幾乎從不這樣縱情。
    玩兒得再瘋他也有分寸，不像柯楊，在媒體上花邊新聞不斷。
    林暉忙著清場，轉身去開電網，打電話，讓暗處的保鏢撤離，五裏之內不許進人。
    雨，還在下，越來越密，山風太涼，葉雲端渾身酸軟地從莫景年身上下來，進屋去放洗澡水。
    剛剛兩人都出了汗，如果不泡個熱水澡，恐怕都要病倒。
    莫景年先進了浴缸，葉雲端本想出去，卻被他叫住：“一起泡。”
    這不是問句，葉雲端聽得出，她不敢違抗，況且身子也真的有些冷。
    她去廚房端了熱茶來放在旁邊，抬腳進了浴缸裏。
    莫景年舒服地躺著，仰麵朝上，閉目養神：“剛剛，我沒有……”
    他話沒說完她就懂了，接口說：“我知道，等下我會吃藥的。”
    莫景年有點意外，半睜了一下眼問：“你都早有準備？”
    “是。”她倒了杯熱茶遞過去，“莫總把新聞和視頻都撤了，輿論也壓製的很好，我沒理由不履行自己的義務。”
    終究還是為了一場交易，按理說這很正常，她很懂事，他該欣慰才是，可莫景年生氣，心裏的火被勾了起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那個蛇蠍妹妹，就算知道你為她做了這麽多，恐怕也不會感激一分一毫。”
    “我妹不是蛇蠍，我說了，她隻是比較跋扈，有些虛榮，她心腸並不壞。”葉雲端人傻嘴硬，死不承認。
    莫景年冷笑：“是嗎？”灰色的眸子在氤氳的水汽中好像凝著一層霜，“要不咱們打個賭？”
    “打賭？”
    “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壞心腸，依我看，就你們整個葉家，連你那個養父，都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許你說我爸。”葉雲端“蹭”就從水裏站了起來，一時竟忘了自己正不著寸縷，“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是最溫柔的爸爸。”
    葉雲端真的很傻，她應該明白的，即使隔了一個輩分，也不能在一個男人麵前提及另一個男人，這是在挑戰底線。
    莫景年灰色的眸子虛眯了一下，起身轉手將她擰進了懷裏。
    “好，我倒想讓你看看，葉家人的心腸到底有多壞多狠。”
    他把她扛進次臥，濕漉漉地就扔到床上，葉雲端隻來及翻了個身，就被他壓了下來。
    “再壞也沒你壞，再狠也沒你狠。”她瞪著他，眼神冒火。
    莫景年憋著氣，手一抬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翻過來按在枕頭裏，從後麵直接進入她的身體：“等我撕開他們的畫皮讓你看清楚，到時候你可別求饒。”
    “唔……”葉雲端不斷扭動身體，好不容易從枕縫裏透出一口氣，“我和你賭，1;148471591054062要是你輸了，按合同上給包養費，但要還我的自由身。”
    莫景年被徹底激怒了，沒見過這麽死磕死強的女人：“好，但要是我贏了……”
    他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細脖子，好像猛獸叼著自己的幼獸一般，惡狠狠地小聲說了一句什麽。
    葉雲端的身子猛然一僵，過了好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