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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雲端在動搖，秦東升確實說得有道理。
    莫景年不是她能夠平起平坐的人，她要留在他身邊，隻能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才行。
    “小葉，你究竟在猶豫什麽？難道你覺得莫總那樣的人還能給你愛情和未來嗎？除了錢，他什麽都給不了你，他的愛情從來都不屬於你。”
    葉雲端醒過神來，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脖子上的鎖骨鏈，對，他的愛情從來都不屬於她，他心裏有別人，過去是，現在和將來也都會是。
    她隻是合了他的眼緣，是個他偶爾喜歡的玩具而已，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分開。
    她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現在我搬出景雲，不知道青芸還會不會要我，畢竟柯少和莫總是好朋友，他們……”
    “你放心，柯少那裏我去幫你說，不會辭退你的。”秦東升終於露出了笑意，她既然問出了這種話，說明她已經打算要離開景雲了。
    葉雲端感激地看了看他：“師父，謝謝你。”
    秦東升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謝什麽，我是你師父，還能不管你？走吧，我帶你回公司見柯少。”
    車子開進青芸的時候，門口蹲守的狗仔已經少了很多，葉雲端把副駕的座位放得很低，半躺著混進了公司。
    進柯楊辦公室的時候，小美剛從裏麵出來，臉上帶著淚痕，像是剛剛哭過，見到葉雲端一把拉住她的手：“小葉，我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有意陷害你，真的是朱華華的助理給我打的電話。”
    葉雲端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相信柯少也能查清楚的。”
    “柯少說我沒腦子，要開除我。”
    “不會的。”葉雲端皺了皺眉，柯少的脾氣她摸不準，要是也像莫景年那麽陰森，她恐怕自身也難保。
    “葉雲端進來。”柯楊在裏麵喊了一聲。
    小美抹了抹眼角，示意她進去。
    “你能量真夠足的，惹個麻煩都這麽大。”柯楊正坐在老板椅裏，雙腿伸直交疊著搭在辦公桌上，一雙鞋底正對著葉雲端。
    葉雲端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走過去叫了一聲：“柯少。”
    “你可真夠笨的。”他把手裏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怎麽能被人害成這樣，要不是莫老大，你恐怕都活不過三天。”
    葉雲端低了頭，抿著唇不說話。
    “行了，媒體那邊我已經找人壓了，朱華華莫總會處理，你的實習報告後天遞到人事科去，保證你畢業，明天你就不用過來了。”
    “什麽？”葉雲端抬頭看了他一眼，“您的意思是，要辭退我？”
    柯楊翹了翹腳：“不是我辭退，是你離職，葉雲端，你不要告訴我，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想出來上班吧？”
    她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柯楊笑了笑：“小葉，容我直說，像你這樣的實習生，在社會上吃虧碰壁不算什麽，摔打個三五年，也能變得百毒不侵雷厲風行，可是你現在沾了莫總，是他的情兒，給你使絆子下套的人不會在少數，你要是還出來工作，恐怕活不到那時候。”
    “我……”她蠕了蠕嘴唇，“我可以離開他，莫總說，我可以選擇工作。”
    “離開他？！”柯楊嚇了一跳，雙腿倏然就從辦公桌上收了回來，“你在說什麽瘋話，你知道全禹城的女人都想傍著他嗎？你知道生意場上，給他往床上送的男女都能有一個加強連了嗎？你知道那個小明星黎芸芸用了多少手段才……”
    “柯少。”葉雲端打斷他，“我知道莫總很優秀，可是如果我想愛他，就不能像個人偶一樣待在他身邊，給他當玩物，是不是？”
    柯楊一愣，眼睛瞪得快直了，盯著她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問：“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能像個人偶一樣待在他身邊。”
    “不是，前麵那句。”
    葉雲端想了想：“我說，我如果想愛他……”
    “葉雲端，我從來隻聽女人說過想傍他，想讓他上，想被他包的，從來沒人敢說想愛他，你……真有勇氣。”
    葉雲端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嘲笑，她把頭低了下去，小聲說：“我知道，我不配。”
    柯楊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她，心想莫景年相中她或許是有道理的，這丫頭雖然傻，倒是個實心兒的，誠心誠意，不像那個蘇小芸……
    他緩了一下語氣，重新又仰回到座椅裏：“小葉，能被莫總看上，是段不小的緣分，不要輕易放棄，工作機會很多，在青芸的崗位我也可以替你留著，不要急著就離開他。”
    葉雲端一愣：“您說……什麽？”
    柯楊的眸子轉了好幾圈：“我可以幫你辦停薪留職，你先留在莫總身邊，等最後考慮好再說，反正最近你就算想上班，也沒法安心工作，就算工作，你掙的錢也沒法和他給你的包養費比，你說是不是？”
    葉雲端眨了眨眼：“您這是……在幫我？”
    柯楊並不是為了幫她，他是在幫莫景年，當年的那段情傷把他折磨成了什麽樣，隻有他這個做兄弟的知道。
    葉雲端雖說身份差了很多，但畢竟心眼實在，作為一個陪床，這很難得，能暫時給莫景年療個傷，應該不錯。
    他笑了笑：“小葉，你想想莫總對你的好，從開始到現在，他幫你解決了多少問題，作為一個金主，該做的不1;148471591054062該做的他都做了，你這樣還想離開，有點沒道理，是不是？”
    葉雲端猶豫了一下，沒再說話。
    “莫總每天處理的人和事很多，脾氣難免就急躁，這麽多年，他也需要有個人好好陪陪他，你不能老想著給他添堵啊，還說什麽要離開的話，會讓他傷心的。”
    “他會傷心？”
    柯楊避重就輕地回答：“你欠莫總這麽多，遇到這點事兒就要離開，不是太矯情了嗎？就這麽說定了，明晚我在沉星灣定個房間，你去好好給莫總陪個罪，別說讓他生氣的話，青芸的工作我給你留著，行了吧？”
    葉雲端張了張嘴，沒出聲，卻轉頭看了看辦公室外的師父，秦東升遠遠衝她笑了笑，他還在等著她的好消息，等著她盡快擺脫情人這個不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