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準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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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景淵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漆黑一片的電視屏幕,沉默地喝著手中的咖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他回想起他們那一晚的衝動,回想著她身體的美味,與她熱烈迎合的表情,讓他有些陳醉。
    可仿佛時間永遠都回不到那一天,兩人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出現在他們生命中的人越來越多,兩個人的隔閡,好像也難免得多了起來。
    嘴裏的苦味讓他有些難過,他放下杯子,心中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燃燒,冷灰色的眼眸瞬間變得火紅,讓他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他衝到房間門口,忽然停住了打開門鎖的手,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那股怒火,覺得還不是時候,還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他想要她,非常想!
    可他還是掉頭進了浴室,水聲嘩嘩的響了起來,它把水流開到最大,任憑冰涼的水從他的身體間流過,慢慢的壓製著他心中的怒火。
    水珠陷入他完美的小腿肌中,俊俏的下巴,豐厚的嘴唇,小腹上的八塊腹肌凸顯出來,他抬起手,看著水從自己的指縫間流走,眼眸突然黯淡,還沒等擦幹身子,就走出了浴室。
    他拿起搭在一旁的白毛巾,擦起自己的頭發來,輕叩門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冷著一張臉去開門,可門口的那張臉,竟是溫尚!
    “那個,這麽晚了,真不好意思,還來打擾你,不過,我想,還是想和你來請一下假,因為,我明天有事,所以不能去公司了。也麻煩封總體諒。”
    溫尚機械似的站在門口,她一直沒有抬頭,發現封景淵並沒有回應她的時候,抬頭看去。
    黑色的頭發搭在他眉眼之間,水珠還在不斷的往下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沾濕的睫毛讓溫尚有些看呆了。
    他目光冷淡,沐浴露的清香直往溫尚鼻孔裏鑽,讓她眼前有些迷離,意識有些恍惚,但她還是支撐著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再靠近這個人!
    溫尚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些。
    “我要是不給你假呢!”封景淵向來都很直白,可他從來沒有直白到這種地步。
    “我……”溫尚愣住了,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亂用職權了?針對她的吧!
    封景淵仿佛快要把溫尚吸進身體中了,他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溫尚感覺自己真的逃不走了,再這麽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主動與他示好吧!
    即使季宇對溫尚再好,她也沒有這樣的感覺,而對於封景淵,溫尚可能隻有一個選擇,那就去逃避,繼續逃避。
    她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反而慶幸自己當初可以疏離他,讓他對現在的自己,也早就沒了興趣。
    可能每個人對一個人的愛都有期限吧,而溫尚沒有,可是她不能一味的索取,她做不到。
    封景淵可以過得更好,更幸福,前提是,溫尚不在他身邊。
    這點她再清楚不過,可是要下定這樣的覺心,在猶豫與徘徊中掙紮的感覺,溫尚覺的自己真的活的太累了。
    如果有一天,她放下了,那一定是她自己不愛了,即使任何人再怎麽挽留,都是無濟於事,可如果她自己還是沒有割舍,那封景淵永遠都會成為她心裏的一塊石頭,永遠都挪不走。
    她閃躲著,卻被封景淵一點點挖掘出她內心的想法,這種能一眼看穿別人的人,才最危險。
    封景淵剛剛壓製住的火苗,仿佛在她閃躲的那一刻,又重新複燃了。
    他努力克製,再克製,現在還不能,自己還不能認輸,不就是一個身體嗎?誰都一樣!
    “好了,我說了不給假就是不給,我還約了人,你可以走了!”他口氣很強硬,讓溫尚有些難過,她不知道為什麽。
    也許是他不再需要自己,也許是他都不願再看她一眼,又也許是,在他溫柔的曾經,她還在懷念,還在留戀。
    溫尚沒有反駁,也沒有繼續請求他準假,而是直接回頭離開了。
    封景淵已經伸出的手,在那一刻終究還是機械似的停住了,還是太倔強,還是放不下一身的刺,還是不肯為愛低頭。
    這可能就是他封景淵獨有的“特點”吧!這種與生俱來,生長在骨髓中的倔強,從不服輸的倔勁。
    可能是他如今的身份給了他這樣的權利,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就被碾成渣了吧!
    溫尚垂頭喪氣的有下台階,鄒雲恰巧看到封景淵摔門拒絕溫尚那一幕,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而溫尚,把她當做了封景淵等的人,看來,身份的差距終究還是不法避免,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哼,平時自己為是的人,現在看清了吧!誰才是景淵愛的人!”鄒雲身上惡心的香水味,隔著十萬八千裏都能清晰的聞到。
    溫尚不想理她,自顧自的朝家門口走去,她還在以為這隻是個巧合的時候,看到封景淵迎接鄒雲進屋的笑臉時,她明白了,人都是會變得!會變得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得!
    變成最醜陋的樣子,變得令人惡心!
    封景淵對鄒雲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她有些坐立不安,“景淵,不用忙活了,快過來坐。”
    從剛剛迎她進屋,封景淵就馬不停蹄的在各個房間裏走來走去,為的就是不想靠鄒雲太近,可是,既然已經讓溫尚誤會了,那就……
    他還是順從了鄒雲的意思,坐在了她身邊。鄒雲挪動著,靠封景淵越來越進,
    “景淵,你說我們多久沒有這樣一起獨處了呀!算起來,也有兩三年了吧!我記得上次還是……”
    封景淵根本就沒聽鄒雲說的話,心裏有些不安、焦慮,他不懂,自己明明很好的捍衛了自己的倔強,可最後感覺不舒服的反而是自己?
    自己等了她那麽多年,找了她那麽多年,為的,隻是占有她?要她?
    鄒雲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便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景淵,你在想什麽呢?”
    她胸前的兩個大家夥,讓封景淵剛剛還沒完全壓製的火苗,開始燃燒起來。
    他強硬的忍著,因為,他不想碰除了溫尚的任何一個女人,可現在不能因為想要做了,就隨便拉一個人,他還不是這麽隨便的人。
    可背後滲出的汗,卻讓他有些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