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西水國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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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一愣,看著錦繡欲言欲止的樣子,追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了,你倒是說呀。”
    錦繡看著長安,然後低下頭,嘟囔著說道:“其實和咱們也沒什麽關係,就是柳如煙今兒生產,但好像是難產了……產婆說孩子太大出不來,好像說是大人孩子都夠嗆了……”
    長安一聽,眉頭緊蹙,道:“府裏的大夫呢?”
    “也都束手無策,還請了城裏的大夫也沒有辦法……要我說這事兒同咱們沒關係,咱們就不要操心了……”錦繡安撫著長安,說著。
    長安忙搖頭,擺手示意錦繡不要再說下去了,然後匆忙的出了房間,錦繡在她身後無奈的跟著。
    敲開顧雲城的門,顧雲城聽說了長安的來意後,沉思了一下。
    “吾妹可是想好了,為兄聽說那柳氏在府裏經常找你的麻煩,你確定要幫她?”顧雲城喝了一口茶,說道。
    長安臉上帶出了焦急的神情,說道:“即使她的確是有些不安分,但還不至於讓我坐視不管,畢竟那是兩條人命,孩子也是無辜的。”
    “今日你救了她和她的孩子,或許有朝一日她會用她的孩子想置你於死地也說不定……”顧雲城深深的看著長安說道。
    長安有些氣惱,轉身想要離開。
    “兄長若是不借給我那禦醫,長安自己另找他人便是了。”長安生硬的說道。
    顧雲城一揮手,李展上前。
    “讓禦醫跟著長安走一趟,你護送。”顧雲城吩咐道。
    李展點頭退下。
    長安忙帶著那花白頭發的禦醫,在李展的護送下,一路疾馳的趕回了王府。
    一進王府,便看到裏麵已然亂作了一團,見長安回來了,卻也都沒有人注意,長安徑直的走進如煙閣,從柳如煙的房間裏向外一盆接著一盆端著血水。
    “王禦醫,拜托你了。”長安懇切的對那花白頭發的禦醫說道。
    那王禦醫也是宮裏的老人,靈透的很,心裏知道長安是皇上極看重的人,怎敢怠慢。
    喚來房間裏的接生產婆和女醫,詢問裏麵柳如煙的情況後,短暫的思考後,經驗豐富的王禦醫不慌不忙的吩咐著那幾個女醫如何做,然後又拿出一粒丹藥,讓給產婦吃下。
    吩咐完一切後,長安站在王禦醫旁邊焦急的等待在門口。
    又過了一刻鍾,忽然裏麵傳來柳如煙的尖叫和嬰兒的啼哭聲,那樣的聲音終究是讓長安舒了一口氣。
    長安剛想離開,卻看見沈、胡兩位側妃從外麵走進來。
    “呦,我聽說是王妃從外麵帶回來的大夫救了柳妹妹和她的孩子……嘖嘖,王妃姐姐真是好人性呢。”沈側妃用帕子遮住口鼻,免得那血腥味衝進鼻子,酸溜溜的說道。
    胡側妃看到長安,倒是笑著親切的施禮。
    長安淺淺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沈側妃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話,隻是嘲諷的笑了笑,然後大步的離開了,身後跟著王禦醫、李展和錦繡。
    那樣瀟灑離開的長安,倒是讓沈側妃氣惱起來,也懶得在著剛剛還像是辦喪事現在卻喜氣衝天的如煙閣停留,一跺腳,狠狠的離開了,身後跟著唯唯諾諾的胡側妃。
    返回香榭園的馬車上,長安同王禦醫倒著謝:“王禦醫,方才多謝你。”
    王禦醫忙施禮,道:“姑娘言重了,應該的應該的。”
    錦繡在一旁有些不甘心,同長安講道:“向柳如煙那種人,就是幫助了她,她也不會念著咱們的好,何必呢。”
    長安聽了錦繡的話,沒有反駁,淡淡的說道:“隻求自己心安而已。”
    說那話時的長安表情淡然,真如君臨說的風清月白。
    王禦醫心裏暗暗的讚許,年長的他倒也是看出一二,怪不得這女子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果真不同一般人。
    長安在香榭園一住便又是半個月有餘,日日泡溫泉、賞花、變換著樣式的山珍海味,倒是把長安吃的麵色紅潤極了,顧雲城回宮的時候,長安便同錦繡一同練練武,那長安公主的武術倒是開始係數的讓長安揮灑自如起來。
    君臨自上次來也有些時日了,顧雲城說許是他舍不得那閣裏的百花釀了。
    正說著,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剛剛用過午膳,便看見君臨從外麵沉穩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平江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精致的壇子。
    顧雲城見到平江捧著的壇子,倒是比見到君臨還要親切。
    長安偷眼看著君臨,其實這麽多日,也不是日日不見,但見麵也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君臨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長安的床前,壓抑著自己,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頰,待到長安醒來時,他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她平日裏喜愛的吃食,證明他來過。
    顧雲城倒也不客氣,打開那壇子,頓時一股子果香迎麵襲來,為長安倒了一杯後,又為自己和君臨倒上。
    然後滿臉享受的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發出嘖嘖的讚賞聲,長安看著顧雲城的樣子笑了,顧雲城雖說是一國一君,但似乎也直白明了極了,讓人忍不住同他交朋友。
    長安也抿了一小口,一股子濃鬱的醇香果氣蔓延在口中,酸似檸檬、甜似楊梅、還有些說不清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著實是好喝極了。
    君臨瞥了一眼長安吧唧嘴意猶未盡的樣子,嘴角不易察覺的笑了。
    君臨看著顧雲城也正凝視著長安的臉,淡淡的說了一句:“聽說三王爺在前方打了勝仗,再過些時日也該回來了。”
    果然顧雲城聽了三王爺這幾個字明顯的便臉色一變,然後目光轉向君臨,不悅道:“是該回來了,那又如何?”
    “不如何,僅此而已。”君臨自顧自喝著那百果釀,淡淡的說道。
    這樣的好天氣,倒是讓一個三王爺這幾個字給毀了,一想到顧雲池再有個把月便要班師回朝了,那時長安也就不能住在這香榭園了,顧雲城心裏就說不出來的憋悶。
    晚上無人之際,招來王禦醫,這湯藥並沒有讓長安想起絲毫從前的過往,顧雲池暗地裏著急。
    “還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顧雲城詢問王禦醫。
    王禦醫沉思了一會兒,道:“回皇上,若是湯藥沒有什麽療效,不如找一件曾經對她重要的物件兒,或許見到這物件,能開啟從前的記憶過往也說不定。”
    顧雲城沉思著,讚同的點著頭,嘴裏念叨著:“以前的物件兒,重要的……不離身的……”
    忽然腦海裏一閃而過,揮了揮手讓王禦醫下去了,叫來了李展,同他耳語幾句後,李展點頭便退下了。
    顧雲城走出房間,遙望著長安的房間,閃爍的燭火,心裏有些底氣,若是能找到那物件,興許還真的能讓她想起從前的一切。
    又過了些日子,前方傳來消息,顧雲池攻破西水國,不日將凱旋而歸。
    聽到了那樣的消息,似乎整個東陵國都沸騰了,尤其是帝都城裏更是一片歡慶,人人都稱戰神三王爺英勇無敵。
    倒是顧雲城心裏沒有什麽喜氣,明日顧雲池便要回來了,今日早朝上都是為自己這個神勇三弟請功的大臣,絡繹不絕,倒是真有種功高蓋主的氣勢。
    第二日,長安也知道顧雲池回來了,自己也該回王府了,在香榭園住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倒是喜歡極了這裏,昨日便同顧雲城道別了,雖有不舍,去也無他法。
    一早長安便同錦繡慢步著向王府走去,隻是剛剛進了城,身後便人群擁擠,一下子人流擁堵的街上分散開來,不遠處浩浩蕩蕩的進城一大隊人馬,為首的不是別人真是那穿著鎧甲威武至極的顧雲池。
    長安和錦繡忙隱藏在人群中。
    百姓們歡呼著,夾道歡迎著凱旋而歸的軍隊,顧雲池衝著下麵的百姓揮手,惹來更高聲的歡呼。
    長長的隊伍裏夾雜著兩輛囚車,錦繡伸長了脖子,看到那囚車裏的人後,忙拉著長安後退。
    “公主,是我們皇上和世子……”錦繡滿臉的悲慟的對長安說著。
    盡管她知道從自家公主失憶後,對西水國的事情從不關心,真的像是另一個人一樣,她也當公主是另一個人了,隻是麵對自己曾經國家的君主和世子,而且還是公主的父親和弟弟,錦繡依舊忍不住悲傷。
    長安倒也是想到了,既然是去攻打西水,必然會是如此結果,她本就是另一個人,對那原主長安公主的親人如同陌路,卻也正常。
    長安放眼看向那囚車裏的人,第一輛裏是一更花白頭發的中年男子,身上狼狽不堪,頭發淩亂擋住了一張灰蒙蒙的臉,這人應該就是長安公主的父親了,後麵的囚車裏的人長安見過,是上次祭神大典上叫自己長姐的慕長寧,而此時也是一身狼狽,那股子王侯之氣讓他在囚車裏依舊桀驁不馴。
    長安心裏暗暗的念叨著,對不起了,長安公主,用了你的身體本應該去救你的親人,但我卻不能,因為我現在也有親人,不能冒險,我還要保護我身邊的人。
    正想著,忽然從人群中殺出一人,手持長劍直奔那囚車而去,一時間人群打亂,那人原本想要趁亂救下那囚車中的兩個人,隻是那押送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將囚車守得死死的……
    那青衫男子見不能得逞,立刻飛身竄入人群,慌亂逃跑中,卻正看到長安。
    那男子不看到長安還好,見到長安後,頓時眼目猩紅,滿是恨意,抽出長刀,直逼長安主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殺了你……”
    長安一驚,這個人她見過一次,便是第一次在浮生茶樓那個要殺顧雲城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