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南楚淩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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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向著君臨、長安、平江三人跑過來的,說是一個人,卻也不是,遙遠的隻能看見一個翠綠的物體,坐在一隻野豬身上奔過來……
君臨微不可聞的歎氣,道:“今日的清靜沒有了。”
平江看了看本以為無人打擾的二人,麵容表示同情。
而長安則搭著手掌,眯著眼睛看著那怪異的東西,逐漸跑到近前,才認出了來人。
原來是一個身著翠綠緞子麵鏽紅花衣袍的男子騎在一個魁梧大漢脖子上,那大漢一路跑過來,直直的震得這兩旁樹上的鳥兒就驚飛了起來。
長安瞪著倆眼睛,呆滯的看著那花哨男子從那大漢身上下來,嬌滴滴的拿出銅鏡,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不滿的說道:“君無情,你是犯了什麽病,忽然要住在這深山老林裏?”
還未等君臨答話,長安吃吃的試探問道:“翟公子?”
那花哨男子這才注意到被君臨擋在身後的長安,頓時大叫著,望著君臨不敢置信的問道:“君無情,別告訴我,你有女人了……你不會是想要帶著她在這裏過日子吧?”
君臨淡淡的掃了一眼他,顯然不喜歡他聒噪的樣子。
長安見那翟公子沒有認出自己,便又上前一步,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道:“翟公子,是我……你不記得了?帝都城風月居……”
那話一出,那花哨的男子才從剛剛玩味的注視長安變成認真的表情,凝視了許久,啪的一聲他拍了一下大腿,道:“你是帝都第一公子,常公子?你是……美人兒?”
那話一出,惹來君臨的不滿,在這個沒品位的人眼裏所有的姑娘都有一個代名詞,就是美人兒,這美人二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憑空的多了幾分不正經。
平江看出了君臨的不悅,忙說道:“耀侯爺,姑娘是閣主未過門的夫人。”
平江的話意欲提醒他不要太造次。
聽到了平江對那花哨男的稱呼,長安一愣,平江忙介紹道:“姑娘,這位是閣主的好友,南楚的耀侯爺。”
翟光?耀侯爺?
就是那個傳說中南楚皇室中最大的敗筆,淩耀,耀侯爺?據說他是南楚皇帝第七個兒子,三歲作詩,五歲寫文章,十歲議國事,深得南楚皇帝喜愛,取名耀,寓意為耀眼奪目、皇室宗耀,卻不想十二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後性情大變,整日沉迷女色,喝酒賞樂,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成了一個扶不上牆的泥巴,為此南楚皇帝還陰鬱了許久。
這些也都是各地風月居上報給玲瓏的消息,玲瓏當作趣事講給長安聽的,不想這堂堂的南楚耀侯爺,竟真的是這般樣子。
那淩耀看著長安正麵帶笑意的打量著自己,自顧自的搖著美人扇探究的圍著長安轉了三圈,然後嘖嘖舌頭,感慨的說道:“以前我就在想,這君無情真的對美人兒不感興趣?原來是沒有遇到感興趣的人啊……常姑娘真是風華絕代……不如撇了那君無情,跟了本侯如何?”
說那話的時候,一雙桃花眼不斷地向長安放著電。
“耀侯爺!”平江看著閣主的臉色越來越壞,生怕這個沒有絲毫武功的耀侯爺被閣主打傷,賴著不走……
“平有病,你吼什麽吼,本世子和常姑娘本就認識,開個玩笑而已。”淩耀搖晃著腦袋上的紅色冠球,撇著嘴巴說道。
“君無情?平有病?”長安好笑的念叨著。
那淩耀來了精神,說道:“一個從不親近美人,不是無情是什麽,另一個呢還學著主子一樣,不是有病是什麽……”
聽罷淩耀一板一眼的解釋後,長安哈哈的大笑,果真有這主仆二人的地方,便喜感極了。
隻是淩耀的話音剛落,君臨便一閃身,扯著他的衣領子一揚手,扔了出去,淩耀那聒噪的聲音也隨之慢慢飄遠。
說是遲那是快,隻見那壯碩的野朱敏捷的腳尖點地,飛奔出去,在那淩耀落地前已然站到了他的身下,一伸手將他穩穩的接住。
那樣快的身法,直看得長安呆住了,倒是君臨和平江都似習慣了一般。
平江嗬嗬笑的有些無奈,自言自語道:“若是沒有朱野,他怕是早就死在了那張嘴上……”
一轉眼,野朱便抱著淩耀飛奔回來,輕手輕腳的將他放下,麵色如常,就像沒發生過什麽一樣。
真叫長安拍手稱奇,第一次見麵這淩耀自稱翟光時,長安已然覺得他不是尋常人,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南楚侯爺,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君臨付負手,看著那眼睛還瞄著長安的淩耀,嫌棄的問道:“沒有尾巴吧?”
淩耀一聽君臨那話,自信的說到:“野朱的輕功可是不比你們二人差,豈會有尾巴。”
君臨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平江道:“我離開的事情,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若是某天中閣老發現了,便將此信交給他。”
平江接過君臨手裏的信封,臉上有些憂慮,吞吐的說道:“中閣老他不會……”
“所以這個地方隻有我們幾人知道,平日裏你們也盡量不要過來,閣裏的人找不到這裏。”君臨沉沉的說著。
淩耀把玩著美人扇,難得認真的說道:“那日收到你的來信,還以為你說笑,不想你還真放下權勢,到這迷蹤山裏隱居了,真是讓淩耀刮目相看。”
長安聽了淩耀的話,柔情如水的看著君臨,眼裏的深情更濃鬱了幾分,一個為了自己可以放棄權勢的男人,定然會愛護自己如珍寶。
長安輕柔的將長安摟進懷裏,麵容蒼窘,呢喃的說著:“隻希望這隱居的生活過得長久一些……”
淩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背負的東西太多,除非你死了,否則中閣老終究會找到你。”
那話說的長安心裏直發涼,君臨分明是那堂堂逍遙閣閣主,卻依舊身不由己,這樣安穩的日子似乎早晚會沒有……想到這些,長安心裏不安起來。
長安拉著君臨的衣袖,盈盈如水的眼眸,柔聲問道:“我們……今晚成親好麽?”
君臨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安撫的摩挲著她的後背,微笑道:“好。”
淩耀看著那樣表情溫柔至極的君臨,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層,吃味的說道:“看來我倒是沒機會了……”
君臨和長安、淩耀三人正說著話,平江同野朱已然開始忙活起來,長安看那陣勢,是要建房子。
長安忙來了興致,四處環顧著,然後脆生生的問君臨:“我們可以把房子建在樹上麽?”
君臨眉頭一挑,淩耀拍手道:“這個主意倒是新鮮。”
長安將自己的想法同幾個人講完後,君臨思索了一下,覺得長安所說的樹屋倒是新奇。
幾個人便開始動起手來,找了一處最為粗壯的參天大樹,那樹足足需要三個人手拉著手才能抱得住,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樹齡了。
在那大樹三米多高的分叉處,用人腰身粗細的樹木架起了一處寬闊的空間。
淩耀和野豬是有備而來,繩索工具一應俱全,隻是根本不用什麽利器,單憑野朱一人便可,那腰粗般的大樹,他環手一把,大吼一聲便連根拔起……真乃神力。
長安悠然的坐在花叢中,看著樹上幾個男子忙活的身影,平江動作敏捷,野朱力氣無窮,讓長安沒有想到的是君臨做起這些粗活來卻也得心應手,絲毫沒有不適,而那花哨的淩耀拖著翠綠的衣袍,也是忙前忙後,好不勤勞,絲毫沒有皇家子弟的矯揉造作。
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那漂亮的書屋便搭建成了,長安順著從上麵伸展下來的繩梯爬上了樹屋,頓時,滿眼的驚喜和雀躍。
長安那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神采飛揚,倒是讓君臨心裏滿足極了,隻要她喜歡,那便是很好。
看著長安興奮的摸摸這裏,看看哪裏,臉露出滿足極了的生動表情,惹得淩耀咂舌:“長安你可真是一個奇女子,一個樹屋便能讓你如此歡喜,果真心如止水,無半點雜質。”
君臨擋在了淩耀那炯炯的目光,淩耀今日才見得這君無情是一個醋壇子,多看他沒過門的夫人一眼,他都想要殺人一般。
野朱和平江去城裏買些日用品,而剩下的幾個便在這樹屋上透過樹葉的斑駁欣賞那即將要落下去的紅紅的太陽,真是美極了。
長安的臉上被那落日鑲嵌上了一圈好看的金邊兒,她揚起嘴角,輕聲的說著:“一輩子住在這裏……多好。”
身後的兩個男人沒有人言語,君臨抿著嘴唇,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而淩耀更是知道,他逍遙閣的閣主想要隱居,這江湖怎會同意?
天色將晚時,平江和野朱回來了,從遠處看,那野朱活生生跟一個大象一般,身上背了好幾個袋子,眨眼間便飛身到了樹屋下。
幾個人下了樹屋,那將黒的夜晚裏,開始還是星星點點,後來便成群結隊的光亮飛舞在幾個人周圍。
是螢火蟲。
那螢火蟲飛舞在那花叢中,長安清靈靈的笑了,跑過去,采了花,編了一個兩個花環,一個戴在自己頭上,另一個戴在君臨頭上,那螢火蟲便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紛紛落在那花環上,一閃一閃,漂亮極了。
就在淩耀、平江和野朱還有那天上中皎潔的夏月,空中閃爍的螢火蟲的見證下,長安和君臨拜了天地,正式結為夫妻。
那樣簡單而莊重的儀式,長安凝望著戴著落滿螢火蟲花環的冷峻男子,溫柔的說:“執子之手,與子共赴餘生。”
“共赴餘生!”君臨誓言般的深深的說著。
說完那話,便一把將長安抱起,飛身上了樹屋,留下樹下三人。
淩耀失落的搖搖頭,然後對著平江和野朱說道:“走吧,人家洞房了。”
說著,拉著二人一路唱著小曲兒,離開了。
而此刻那點著紅燭的樹屋裏,照亮了君臨那泛紅的臉和那漆黑而帶著欲望的眼眸。
他快步的將長安放在床上,棲身壓了上去,濃重的呼吸撲在長安的臉上,壓抑的沙啞的聲音響起:“夫人……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君臨一伸手,將長安的衣襟撕開,露出大片的雪色皮膚,他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欲望,凝視著長安,急促的詢問:“可以麽……”
長安嬌羞的點了點頭,頓時君臨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