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情敵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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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媽呀……疼死我了……”
頓時,那個鼠目男人疼的哭爹喊娘般,跌坐在地上。
眾人也都是嚇得安靜起來,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個站在人群中散發著濃重煞氣的男子,似乎呼吸都小心翼翼的輕了許多。
長安眉頭蹙了蹙,怔怔的看著那個麵若寒冰的君臨,下一刻他凜冽的脫下自己的外衫,一把將地上的那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裹住。
長安臉上僵了僵,剛剛若是君臨不出手,自己也會救下那個姑娘,隻是此刻君臨的舉動,忽然讓長安心裏沒緣由的慌亂起來,君臨除了對她慕長安的事情關心過之外,對何人還如此?
而眼前的君臨卻那麽的憤怒和駭人,這樣的他,長安曾見過,便是那次自己被柳氏折磨……
君臨緊緊的抿著嘴唇將地上那個看似有些神誌不清的女子攙扶起來,低聲而溫柔的喚著:“傾城……別怕……”
一下子,長安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心裏都跟著哆嗦了起來。
傾城?這個姑娘便是君臨在東陵帝都風月居裏的那個紅顏知己,傾城?
長安從未見過傾城,每次長安想要一睹這傾城姑娘的芳容都被老鴇給擋了回來,後來玲瓏說這傾城隻是君臨安放在這裏的,平時也不見君臨來過幾次,那以後長安便放心了,也便沒有再去會一會這傾城姑娘。
今日倒是在這裏出現了,長安頭腦裏有些混亂。
“你誰呀……敢打老子……兄弟們給我上!”那個被折斷胳膊的消瘦鼠目男子拖著那搖搖欲墜的手臂,疼的臉煞白,衝著君臨吼道。
君臨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著那滿臉驚恐看著他的傾城,一俯身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裏,也不管身後那些拿著明晃晃鋼刀的人,大步的向人群外走去。
眼見著那泛著寒光的刀子要傷到君臨,長安忙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一用力,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那人扔了鋼刀疼的哇哇怪叫起來。
一時間那些個舉著刀子,揮舞著棍棒的人一下子將長安團團圍住,長安向外瞥了一眼那急匆匆已然走了沒有了蹤影的君臨,心裏徒生出些許失落。
一群流氓圍攻而上,長安還手,這些個市井流氓倒不是長安的對手,一個個被長安打的七零八落,忽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兩個練家子,竄了出來,一同對長安出招,步步緊逼,招招要她性命,長安眉頭緊蹙,心裏一沉。
這事兒……有些蹊蹺。
正想著,一沒留神,被那個藍衣男子踢中後心,長安蹬蹬蹬的被踢出去好幾步遠,那藍衣男子見勢抽刀迅速的向前,長安動作有些遲緩,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嘶……”長安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後背上生硬的疼痛蔓延開來。
長安咬著牙齒,回身虛晃一掌,那男子後退數步,趁著這個空檔,長安抽身鑽進了人群,不見了蹤影。
那藍衣男子想要去追,卻聽身後那個斷了手臂的鼠目男子低聲道:“莫追,撤。”
說完那話以後,僅僅是幾分鍾的時間,原本還是一群地痞流氓橫行的場麵,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人群仿佛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咂咂舌,也都散開了。
再說長安,一路飛快的跑著,想要尋找君臨,卻也沒看到他的身影,身上的粘稠感和行人異樣的目光已然讓她知道,後背挨得那一刀,定然是不淺,以至於自己有些失血過多的眩暈起來。
長安回頭看著並沒有人追上來,強忍著眼裏的模糊,支撐著一處牆壁站住,大口的喘著粗氣,伸手向後一摸,果然滿手掌的血,駭人極了。
長安有些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迷蒙中看到有人向自己走來。
“這不是墨白公子麽……你怎麽了?”那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停在長安的耳朵裏有些縹緲……
長安在暈倒前看清了那人的麵容。
淩熠。
……
淡淡的蘭花香氣中,長安慢慢的睜開眼。
這裏不是樹屋……長安趴在柔軟的床上,後背的疼痛讓她清醒了許多,她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她想要掙紮著做起來,帶動著後背上的傷口撕裂的疼痛。
“嗯……”長安疼了悶哼了一聲。
聽到長安的聲音,匆匆的腳步聲從旁邊傳來。
“墨白……你醒了?”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在長安頭上響起。
那聲音長安有些熟悉,她有些費力的抬起頭,果然那個麵帶著焦急望著自己的正是那個在月下悲傷極了的男子,南楚皇上淩暉。
長安想要起身施禮,被淩暉攔下。
“切不要亂動,大夫剛剛為你上完藥……還疼麽?”淩暉柔和的說著。
長安搖了搖頭,腦海裏卻回憶著自己如何就到了這皇宮裏了,分明是在市井集市上受了傷,然後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淩熠那張放大的臉上……
“陛下,我是如何……”長安遲疑的問著。
“是熠皇弟在市井上發現你受傷了,便急匆匆的將你送進了宮中。”淩暉解釋著。
長安有些狐疑,及時要送也是送去耀侯爺府,為何要送來宮中?剛想追問,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新的,她心裏一顫,臉上也帶出了戒備。
“墨白姑娘不要誤會,是宮女幫你換的衣服,之前那套沾染了血跡。”淩暉善解人意的解釋著。
長安臉上帶了些許紅暈,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有意欺瞞陛下,實在是行走江湖,男子更為方便些……”
聽著長安有些氣虛的聲音,淩暉吩咐著:“去把紅棗燕窩湯端過來。”
淩暉有心想要攙扶長安起身,動了動卻也終究沒好意思,示意旁邊的宮女小心的將長安攙扶起來。
淩暉接過宮女端過來的湯,坐到長安身邊,想要喂給她,長安不動聲色的躲閃開來,淩暉僵了僵。
“是我唐突了,姑娘自己可以麽?”淩暉言語帶著歉意的詢問道。
長安笑了笑,點點頭,接過那碗湯,慢慢的喝了下去,暖流在心底裏蕩開。
喝完那碗湯,長安覺得氣力恢複了許多,隻是心裏的失落卻有增無減。
她思索了一下,詢問道:“陛下,我昏迷了多久了?”
“有半天時間了。”淩暉眉眼溫和的說著。
長安點了點頭,兩三個時辰了……君臨居然沒有一點兒消息,喚作曾經,他早已經出現或者派人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了。
即便如此,長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君臨。
長安下了床,看著詫異的淩暉,說道:“陛下,墨白得走了,出來太久家人會著急的。”
淩暉一聽,忙說道:“你剛醒,傷還沒有好,我派人去通知耀皇弟你在這裏便好了。”
長安搖搖頭,道:“不用了,墨白還有些要辦,陛下若是不放心,可讓人送墨白一程。”
淩暉一聽長安堅持要走,臉上不免有些失落,然後說著:“好,我不強求你,但若是你有什麽難事,定要告訴我。”
長安看著淩暉那閃爍的眉眼,似乎透過自己看著另一個人一般。
長安淡笑著點了點頭。
淩暉一直將長安送到了宮門口,然後望著遠去的馬車消失後,才悵然若失的轉回身,嘴裏呢喃著:“天下為何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那舒適的馬車一路快行,到了迷蹤山腳下。
長安有些虛弱的下了馬車,打發馬車回宮了。
夏日的下午,太陽還是有些毒辣,長安頭上冒著虛汗,望著空無一人的山腳,忽然想起了某天自己憂心忡忡的站在那棵最高的樹上眺望著那遙遠的管道,等待著君臨的歸來,一望便是一天。
長安苦苦的笑了,搖晃了一下頭腦,從懷裏拿出來淩暉臨行前裝給自己的補血湯,猛地喝了幾口,然後大步的向山上走去。
這一段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了多久,烈日已然落向西山,那一壺補血湯支撐著長安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每走一步她便安慰自己,也許君臨馬上就出現了……
隻是直直的到了那樹屋下,君臨也沒有出現。
這山林裏靜悄悄的,除了鳥叫和樹葉的嘩啦啦響聲,別無其他。
“君臨……你在哪兒?”長安無力的喊著,跌坐在樹屋下。
昏昏沉沉,長安疲倦的靠在樹下淺淺的似睡非睡。
過了許久,忽然聽到由遠及近的有些混亂的聲音。
是君臨麽?長安迷蒙中想著,卻怎麽也睜不開那像是尤前進重量的眼皮。
“叫花雞……叫花雞……”遠處,野朱看到樹下安靜的坐著的長安,興奮的張牙舞爪。
淩耀也看到了那坐在樹下夕陽裏恬靜的長安,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你看,我就說她沒事兒吧,這不好好的在這兒曬太陽麽……”淩耀笑嘻嘻的對一旁滿臉冷峻的君臨說道。
君臨緊緊的抿著嘴唇,他來過樹屋尋找她,卻沒有找尋到……
想到這裏,他忽然走上前去,對著長安冷聲問道:“你剛才上哪兒去了?”
長安迷迷蒙蒙的,被那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一個冷戰,迷惘的睜開眼眸,怔怔的望著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