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瑉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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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君臨一俯身便將慕長安打橫抱起,控製不住的大步的向內室的床榻上走去……
    君臨懷裏的慕長安臉上更是紅透了,奮力的想要掙脫君臨那強有力的臂彎,無奈自己在君臨麵前卻如同一隻小綿羊一般的柔弱無力。
    君臨幽深的眼眸裏火焰燃燒起來,不由分說的便將慕長安扔進了那寬闊的大床裏,讓長安那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頭腦更是恍惚起來,還沒有清醒過來之時,君臨便棲身上來……
    “君臨……”慕長安微微蹙起的眉頭,想要說出來的凜冽言語卻因為此時君臨那近在咫尺的呼吸而變得輕微而顫抖起來。
    “夫人……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後麵的話語被君臨吞沒在了細密的深吻中。
    那像是要掠奪一切的吻裏,慕長安感受到了君臨那心口處越發跳動的厲害的心跳,還有那越發明顯的愛意……
    就是在那恍惚遲疑的工夫,君臨的吻已然向下移去,手也不安分的伸入了慕長安的衣襟裏……
    慕長安不得不承認,這個幾乎讓自己迷失的男子是愛自己的,她從來都知道,隻是他們的立場不同,但他們終究是夫妻,拜過堂的夫妻。
    在一轉眼,長安的衣衫已然盡褪,久為被如此對待的長安有些羞澀的拉過一旁的衣衫遮擋著自己,而那居高臨下的君臨卻已然像是喪失了理智一般,他仿佛記起了第一次在溫泉裏看到她的時候,事過多年,她依舊如同當年那般的……那般的美好如初。
    想到於此,他伸手扯過長安手中那衣衫,便想要……卻在最後的時刻,聽到下麵的長安嘴唇裏吐出一個人的名字:“瑉靈……”
    這個時候,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如此的煞風景,君臨眯著幽深的眼眸看著那青絲環繞的長安的臉頰,她方才那迷離的眼眸日漸清醒,直直的望著君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深深的說道:“你的皇後瑉靈,那個害我們同玨兒分散多年的女人,你打算如何……”
    君臨一雙紅熱的眼眸不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辦完事情,再說那個人女人可好……”
    “不。”慕長安推開君臨,言辭決絕極了,然後自顧自的背對著君臨穿上了衣衫。
    看著慕長安那忽然間便冷漠涼薄的背影,君臨僵硬在當下,心裏微微的疼痛起來,他已然開始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心若是狠絕起來,倒是比自己還有更甚幾分。
    君臨無奈的搖搖頭,無法,誰讓他君臨偏偏就是愛上了這個天下絕一無二的女子了,若是那麽輕易便駕馭得了的……那便不是慕長安了。
    想到這裏,君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卻依舊不忘俯身在慕長安耳邊吹了一口氣,深深的說道:“夫人……日後我定要你日日補償我今日的臨陣脫逃……”
    那話又是讓已然冷靜下來的慕長安耳畔緋紅,忙下了床,隔開了自己同他之間的距離。
    好笑的看著那如同小兔子一般警覺的慕長安,君臨心裏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二人穿戴好衣衫後,君臨想要牽著慕長安的手出去,而長安卻看似無意的負手先走了出去。
    到了玨兒睡著的床榻前,慕長安的眼眸不由得溫柔慈愛起來,輕輕的拭去玨兒嘴角那晶瑩剔透的口水,在他胖胖的小臉兒上親了一下,才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大帳。
    君臨在身後跟著,看著慕長安那般喜愛玨兒,也禁不住心裏柔軟起來,有妻如她,有子如此,真是幸好。
    出了大帳,君臨帶著慕長安來到了稍遠一些的一處帳子,那裏曾是瑉靈的寢帳,此時被眾人把手著水泄不通。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以瑉靈身上所中之毒,她幾乎已然喪失了任何逃跑的機會。
    慕長安跟著君臨一踏入那大帳,便聞到一股子腐爛的氣息,一皺眉頭,她不禁掩住了口鼻。
    一旁的君臨遞給她一方帕子,上麵淡淡的藥草的香氣,她心裏一動,這曾經是紅鳶經常做的事情,倒是讓君臨學會了。
    慕長安接過那帕子,掩住口鼻,向著裏麵走去。
    來到了大帳裏麵,依舊可以看出來這裏曾經暫住的人定然是身份和地位極高的女子,裝飾的金碧輝煌極了,而再向前走幾步,便看到了那蜷縮在床榻上的一個身著華麗衣衫,雙手被綁於身後,頭發混亂的披散下來的狼狽女子。
    而那腐朽的氣息,便是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慕長安有些不敢確定的詢問:“她是瑉靈?”
    慕長安分明記得,前幾日在烏城裏還是一身風華妖嬈姿色的瑉靈,此時竟然變成了如此這般。
    那蜷縮在床上的瑉靈似乎聽到了慕長安的聲音,拚盡了全力的支撐起身體,抬起頭惡狠狠的望向慕長安。
    隻是那麽一瞬間,見過大風大浪的慕長安也禁不住後退了幾步,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分明是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一般。
    那長滿膿包的臉似乎還在向外冒著暗黃色的液體,那一個個膿包站在她眼睛上,嘴上……活生生的像是妖怪一般,散發著腐爛的氣息,而那暴露在衣衫外麵的皮膚也如同那臉上一般,惡心至極。
    君臨似乎看到了慕長安微微向後退去的腳步,溫柔的攔著她的腰,輕聲的說著:“嚇到你了……莫怕。”
    那輕柔的話語,還有君臨看向慕長安那充滿愛意的眼眸,更是刺激了瑉靈的內心,她張開那留著濃水的嘴,極盡惡毒的罵道:“慕長安你這個賤人!”
    慕長安眉頭緊皺,她從來都不知道為何瑉靈會為何怨恨自己,隻是因為君臨麽?
    “你有什麽資格恨我?是你將我們母子分離,用下三濫的手段控製君臨,讓他同我對峙,藏了我的兒子,搶了我的男人,下賤歹毒的人應該是你!”慕長安眼裏迸射出暴怒的火焰。
    瑉靈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慕長安的話語,依舊像是憤恨的瞪著慕長安。
    君臨冷笑著看著那似乎要瘋了一樣的瑉靈,一把擁著慕長安,深深便吻了下去,極盡纏綿,溫柔至極,這一吻有些讓慕長安措手不及,她怔怔的被君臨吻著,卻聽到床上瑉靈那瘋狂的像是癲癇一般的尖叫聲。
    “君臨……我哪裏比不上她,我長得比她美,我才智過人,助你奪得北冥皇位……你為什麽愛她不愛我!”瑉靈幾乎要從床上衝下來,看到君臨深情的吻著慕長安,瑉靈的心像是炸裂一般。
    放開了慕長安的唇,君臨笑意更濃的望著瑉靈,詭異的說著:“你長得美……此時你這張臉,嘖嘖……”
    若是平心而論,瑉靈的確是張了一章恬靜的臉,那恬靜中帶著魅惑的顏色,否則當初顧雲城也不會獨寵她,所以那張臉也是瑉靈極為珍視和保護的。
    聽著君臨那詭異的聲音,床上的瑉靈心裏一顫,她摸不到自己的臉,也看不到,難道真的如同昨日所說自己的臉已然毀了麽?不……她不相信。
    似乎猜中了瑉靈的心思,君臨一揮手,命人拿來了一麵擦得雪亮的銅鏡,扔在了瑉靈麵前,道:“看一看你那張美貌的臉……”
    瑉靈忙匍匐著爬近那銅鏡,隻是一眼,她便如同鬼魅一般的尖叫起來……鏡子中那張臉,幾乎要了她的命。
    她瘋狂的衝著君臨嘶吼著:“君臨……你好狠的心,惡毒至極……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吼出那些話語後,瑉靈臉上痛苦扭曲的更是嚇人,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這鮮血噴出後,她卻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傳出去好遠,讓聽到的人都毛骨悚然起來,那笑聲連慕長安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瑉靈那混合著濃水和血水的嘴唇大張,氣息不穩,卻依舊尖銳的語言從說出:“想我湟源公主謀劃十多年,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哈哈哈……”
    忽而瑉靈轉向慕長安,那扭曲駭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而詭秘的笑容,似乎要將牙齒咬碎了一般的說道:“慕長安,你以為君臨是單單因為我的要挾才會出兵西水的麽?哈哈……我告訴你他是君臨,他若不想的事情,誰會左右得了……所以你們不會幸福……不會,絕不會……”
    瑉靈幾乎用盡了生命所有的力氣,說出了像是詛咒一樣的話語後,抽搐著七竅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氣絕身亡。
    君臨眉頭緊皺,一揮手,身後的左岸便上前,然後回複君臨道,人已經死了。
    君臨有些惱意,瑉靈就這樣輕鬆的死了,定然是忘塵在毒藥裏加了別的東西,否則這個女人怎麽會死的如此之快,自己分明是想要這個女人全身腐爛至心腹,才會解他心頭之恨。
    隻是人已經死了,卻也無法,揮揮手讓人將人抬出去。
    轉過身,君臨擁著慕長安向帳外走去,到了外麵,終究是沒有了那腐朽的氣息,君臨溫柔的對慕長安說道:“這個阻礙我們一家團圓的女子就這麽輕鬆的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君臨說完那話,久久的沒有見長安回話,有些狐疑的側目望向她,而此時慕長安卻也正瞪著一雙漆黑幽深如潭水一般的眼眸望著君臨。
    那眼眸不由得讓君臨一震。
    慕長安眼眸一動,幽幽的說道:“瑉靈死前說的話……有道理,你不是一個如此便被左右之人……”
    那話一說出,君臨眼眉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隨即笑了,道:“夫人……為何如此說。”
    慕長安逼視著君臨,言語深深的說道:“我險些忘記了……你是喝著頭狼血長大的……”
    那話讓君臨身上的煞氣忽而乍現,隨即又收斂了回去,他剛想要說些什麽,不遠處精衛尉遲卻急切的向著慕長安跑來。
    見到尉遲如此,慕長安心裏一顫,待到尉遲上前,神色焦慮的同她耳語幾句後,慕長安那臉色驟變,暴戾之氣騰升起來,倉啷啷一聲,抽出尉遲的佩劍,直指君臨的脖頸,怒斥道:
    “君臨……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