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外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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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上午,苗苗與文暉一起從民政局走出來,此時豔陽高照。苗苗看了看手機,已是十一點了,天氣真的很好,碧空萬裏,白雲朵朵。讓苗苗一直沉重的心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苗苗感覺有點怪怪的,回身望著這座民政大樓,從那裏走出來,自己就成了一個離異女人,自己就是一個恢複了自由身的女人,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了任何形式拘束的女人。苗苗仰望天空,笑了笑,暗忖道: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文暉從大樓裏出來,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感和喜悅感,心裏反而有一點沉重,雖然離婚是自己提出來的,且在多年前無數次的想過這個問題,但真的就這樣離了,沒有一絲糾葛,沒有一絲阻礙的離了,文暉心裏也有一種失落感,所以說,人呀就是怪,如果對方死死的拽著一樣東西不放,自己可能反而更加憤怒和厭惡,但對方,隻是一聲不吭,把你想要的東西送到你麵前,你反而不知所措,迷茫起來。
    苗苗與文暉走在十字街口,相視一笑,文暉說:“十一點了,要不我們去哪裏吃飯吧。”
    苗苗笑了笑,淡淡的笑道:“十一點,還早著呢,我們吃飯也不是沒機會啊,周末你不會回來看兒子呀。”
    文暉想了想,笑了笑,說道:“是呀,瞧我,都不知怎想的。”
    兩人揮手告別後,苗苗突然沒有了主意,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上班,今天是絕對不願去了,離婚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傑瑞呢,苗苗很想打個電話告訴他,但告訴他又能怎樣?要他也離婚嗎?苗苗從來沒有聽說過傑瑞要與她的妻子離婚,雖然傑瑞非常不滿意自己的婚姻狀況,但他似乎也願意維持著表麵的婚姻?告訴他自己離婚,那不是有意向傑瑞施加壓力嗎?這樣的事情,苗苗是不屑去做的,苗苗最後決定還是暫時不告訴傑瑞。
    苗苗漫無目地的行走在大街上,望著來來往往穿行於身邊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呈現著不同姿態的表情,苗苗感覺眼前晃動的人影,就像那包裹著五顏六色花布的木偶;街道上密密麻麻行駛的小車、就如五彩繽紛甲殼蟲一樣,成群結隊擁擠於十字路口,漫無目的的爬行;喧鬧聲、汽笛聲、叫賣聲夾雜在一起,苗苗感覺自己是心在虛幻中飄蕩,身在現實中遊走。
    苗苗正當心神漂浮遊離之際,突然身後串過一個人,差點把她撞得跌倒,讓沉溺於虛幻之中的苗苗嚇得出了身冷汗,那人火速得撥開人群,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逃串,苗苗剛想責問,那人一溜煙就消失於茫茫人海中,緊接著,聽到從後麵傳來叫喊聲:“小偷,小偷,抓住他,抓住他”,這意外的叫喊聲,讓行走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向後扭頭,隻見後麵兩個男人正氣喘籲籲的追趕上來,快到苗苗跟前處時,隻見其中一個男人停了下來,累得弓不起腰,氣喘籲籲對另一個男人說:“舅舅,算了,看不到人了,追不到了”。
    苗苗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個人,明白了,剛才那個飛奔逃串的男人可能是個小偷。
    那個被稱之為舅舅的男人,已追到了苗苗跟前,也停了下來,雙手插著腰,氣憤難平的眺望著前方,努力搜尋著什麽,最後還是露出失望的神情。
    後麵那個累得彎下腰身的男人,稍停息了片刻,抬起了頭,直起了身了,當那男人抬起頭時,苗苗瞧著,感覺很熟悉,好像哪裏見過,但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苗苗盯著那個人的臉,腦海裏仔細回憶著,直到那個人走近了,被叫作舅舅的人拍了拍那個人,歎口氣道:“蘇三呀,你說,最近我們咋這麽倒黴呀”。
    而那個叫蘇三的看到有人拚命的盯著自己瞧,也疑惑地回望著苗苗,努力思索著。
    蘇三,蘇三,苗苗心裏念叨著這個名字,猛得想起,這個人不就是那巫山市裏江鎮副鎮長蘇三嗎?他怎麽到省城來了呀?
    苗苗與那叫蘇三同時驚訝的叫道:“是你,蘇三”。“是你,苗主任”。
    那個被叫做舅舅的人,好奇的打量著苗苗,奇怪地問蘇三:“蘇三,這位是”
    “舅舅,這就是zz報社的苗主任,我不是與你說過嗎,《“斷腿風波”的背後》那篇文章就是苗主任寫的”,叫蘇三的非常熱情的介紹道。
    那個叫舅舅的男人,聽了蘇三的介紹,也一掃剛才失望神情,立刻露出非常驚喜的表情,連忙伸出手來,握著苗苗的手說:“您好,您好,真是太意外了,能在這裏見到您。”
    苗苗對於蘇三舅舅的格外熱情,有點不明所以,微笑地與她握著手,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並用探詢的眼光看了看蘇三。
    蘇三忙解釋道:“這是我的舅舅,他叫秦豐,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你寫的文章,我舅舅很欣賞你的才華和品質,我也多次說起過你。”
    “太過獎了”,苗苗麵上有點微紅,突然受到別人莫名的誇獎。
    “隻是你們怎麽知道,網上那篇文章是我寫得呢?”苗苗有點不明白,雖然自己是實名發表,但與這個叫蘇三的也隻是一麵之緣,且他也未必就知道自己就叫苗苗,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何以就知道,那文章就是我寫的。
    “聽李書記說的,有天晚上,我遊覽網頁時,看到這篇文章,很是欣慰和高興,終於有人站出來,替我們說了句公道話了,我打電話詢告訴了李書記,他聽了這事,就到網上查看文章,回電話告訴我,這篇文章是你寫的,他說你曾把初稿給他看過”,蘇三解釋道。
    苗苗這才恍然大悟過來,自己離開裏江鎮的那天早晨,曾經把這初稿給了自己老同學李比基看了,征求過他的意見。
    苗苗問蘇三:“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呀?”
    “唉,別說了,剛出車站,剛才那人就突然撞到我身上來,一摸褲兜,錢包就給沒了,所以我們就拚命追,那家夥跑得比兔子還快”,蘇三歎了口氣。
    “我說呢,那人怎趕得去投胎一樣,跑得這麽急,卻原來是個小偷”,苗苗為沒有攔住那小偷趕到遺憾。
    “丟了那錢倒不是問題,就是還有一個重要物件給丟了,可惜了”,蘇三露出很難過的表情。
    “物件,什麽物件?很重要嗎?”苗苗好奇的問道。
    “恩,是的,”蘇三點了點頭,見他沒有說下去的意識,苗苗也不好再打聽什麽。
    “你們是來省城辦事嗎?”,苗苗轉換了話題。
    “哦,也不是,我們這次是想去深圳一下,訂了晚上七點的飛機票”,立於一旁的秦豐答道。
    “去深圳?出差嗎?”苗苗關心的問道。
    “恩——,算是吧,”蘇三吱唔地答道。
    聽到蘇三答得猶豫不決,苗苗知趣打住話題,並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是十一點五十,正是吃午飯時候,苗苗就關心地問道:“你們還沒吃午飯吧?”
    “恩,剛到,還沒呢”,秦豐據實的回答道。
    “剛好啊,我請你們吃個便飯”,苗苗熱情的邀請。
    “不,不,怎好讓苗主任破費呢”,蘇三婉言拒絕道。
    “怎麽這麽見外呀,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在這裏偶然相遇,也是一種緣份呀!”,苗苗極力打消蘇三的顧慮,因為她還想了解蘇三家被砸之事。
    “這怎麽過意的去呀!”,蘇三很過意不去。
    “其實苗主任,也不是外人,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但是不要苗主任破費,我來買單哦”,一旁的秦豐插話道。
    “在省城,怎麽可能讓你們二位買單呀,這不是損我嗎?走吧,就到前麵那個榮海大飯店吧,兩位就不要拒絕了啊”,苗苗誠摯相邀。
    蘇三他們見到苗苗這麽誠心誠意,也就不再拒絕,隨著苗苗一起走進了榮海大飯店。
    吃飯時,通過一番傾心交談,蘇三和秦豐打消了顧慮。
    苗苗問蘇三:“我在跟貼裏看到一張拍攝的照片,說是你家被砸,這是怎麽回事呀?”
    蘇三突然默不作聲,眼圈立即紅了,眼框微微有了淚水滲出,看到蘇三形情突然大變,苗苗不明所以望著秦豐。
    秦豐用非常悲痛的語氣告訴苗苗:“蘇三的母親去世了,那天蘇三的母親回到家裏看到被砸,一下子血壓猛升,暈倒在地,後被人送至醫院搶救,但因救治不及時,還是——”。
    苗苗聽了,十分驚訝,上次網上瀏覽時,隻是說蘇三的母親被送至醫院救治,並沒有說死了呀。看到蘇三和秦豐痛苦的表情,苗苗心裏也非常難過,腦海裏立刻回想起蘇三母親為兒子求情那滿臉淚痕的樣子,那麽一個善良、偉大的母親,就這樣離開了人世,叫人無不扼腕痛惜。
    苗苗很氣憤問道:“那是些什麽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砸人家東西?”
    秦豐痛苦的對苗苗說:“此話說來話長,苗主任,我看過你寫的文章,通過一番的交談,我了解你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我也相信你的人品,對你,我也沒有什麽提防和顧慮的”
    苗苗點了點頭,第一次見麵的生人,能這樣信賴於自己,很是欣慰。
    秦豐繼續說道:“苗主任,你收到過一封郵件吧?就是一個電子版本領款單子和往來賬憑證”。
    苗苗點了點頭,疑惑問道:“是呀,收到過,你怎麽知道呀?”
    “那郵件就是我發給你的呀”,奉豐答道。
    “你發的,隻是不知什麽意思啊,我至今也保存在郵箱裏,沒有刪除”,苗苗更疑惑了。
    秦豐聽了,高興的站了起來,說道:“太好了,太好了,你那裏總算還留著”
    苗苗莫名萬分的望著秦豐,不明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認得江海市財政局的張炫嗎?”,秦豐突然改變了話題問道。
    苗苗點點頭,說:“認得,豈止是認得,有次同那女人吃飯,還憋了一肚子氣。”苗苗把上次吃飯時的情景告訴秦豐他們。
    秦豐說:“我和她曾是同事,她在巫山市當計生委主任時候,我是副主任。”
    苗苗聽了,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你很奇怪吧?”,秦豐看到了苗苗那驚訝的神情,繼續說道:“張炫,原是巫山市下麵一個縣副縣長,在一次公務接待中,認識了巫山市前任市長,巫山市前任市長很欣賞張炫這個人,後來就把她調到了巫山市計生委當第一副主任,沒過兩年,就提拔為計生委主任,張炫這個女人極有交際手腕,善於經營關係,工作上獨斷專行,但卻在當地混得八麵玲瓏,成為響當當的一個人物。這個女人心野、心大,非常重於表麵工作和形式主義,急功近利。在她當計生委主任的那兩年,為了爭取全省的先進市,製定了非常嚴厲計劃生育考核機製,這種考核機製現在一直被延用,這樣的考核機製給基層幹部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你可能也知道,上次我那外甥蘇三也就是因為要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不得不采取了超常規的工作方法,導致出事,這事你也知道。”
    苗苗點了點頭,秦豐繼續說道:“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在背後向有關部門施加壓力,而且還慫恿其親戚把事情弄大,目的就是為了打擊報複蘇三,報複我。”
    苗苗聽了,更不明白,一個鄉鎮的副鄉長能與上級領導結什麽仇呀,巴結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去惹惱上麵的領導呢?
    秦豐說,蘇三與那張炫結怨,還是因我的事情而牽扯進來。
    原來,張炫當計生委主任期間,引進了一個號稱投資上千萬元的紙廠,那個紙廠老板姓程,剛來時,豪氣萬千,說投產當年就可實現稅收幾百萬元,張炫聽了很高興,說總算超額完成了市委、市政府下達的招商引資任務,因為該市非常重視招商引資工作,並把招商引資任務下達到了各個縣級和市直單位,巫山市計生委也分了八百萬元的招商引資任務。姓程的老板剛建好廠房,就找到張炫,並對張炫提出,要向單位借兩百萬元作流動資金,期限三年,單位領導開始都不同意,姓程的老板就說要與其他單位簽訂幫扶合同,如果這個企業與哪個單位簽訂幫扶合同,這就意味著,這個企業就是哪個單位引進來的,當時各單位為了完成招商引資任務,竟爭也非常激烈,有的不惜以無償提供幾十萬資金為條件,挖取別的單位引進來的企業。沒辦法,為了完成招商引資任務,當時,張炫就拍板決定借兩百萬元給他作流動資金,這企業建成投產後,開始紅紅火火,為了進一步擴大生產,那個姓程的老板就通過張炫放出風來,說以每月三分利息進行融資,當時巫山市計生委很多幹部都動了心,不少幹部都投放了幾萬不等到那廠裏,張炫投放得最多,三十萬;秦豐第二多,十五萬。這個廠子前兩個月經營得還好,按時按月兌現了利息,但第三個月後,就聽說那廠被一合夥人給卷走了八百萬元資金,廠子財務室當夜起了大火,把裏麵的財務資料燒得一幹二淨,那個紙廠一下子也就癱瘓了,不久宣布破產,評估時,才知道那紙廠裝運過來的機器全是舊貨,實際價值不足一百萬元,因為這個廠子在向巫山市計生委借款之前,其實就以廠房和機器為抵押,向銀行貸款了三百萬元,廠子本來就資不抵債,按破產法規定,廠子就先抵押到了銀行名下,巫山市計生委借的一百萬元,和計生委幹部個人投放的錢就打了水漂,那姓程的外商見情形不妙,乘夜也偷偷逃跑了,至今也找不到人。大家都自認倒黴,怪自己太貪,秦豐因為投放得第二多,天天在家裏長籲短歎的,但想到主任張炫投放得更多,損失更大,心裏又略為平衡些。
    後來,蘇三告訴秦豐,張炫投放的三十萬元錢已經拿回來了。秦豐就問蘇三是怎麽回事?
    原來,張炫得知那個紙廠被合夥人卷了款的當天,就叫單位出納以借款名義轉了三十萬元錢給那個紙廠,接著張炫就到那個紙廠拿回了三十萬,也就是說,張炫用單位的錢償還自己投放的錢。
    蘇三之所以了解到此事的內幕,是因為蘇三有一個大學同學薑麗曾在那個廠子裏做會計,蘇三也是一次和這個同學吃飯時,意外得知這個內幕的,且他的同學當時還複印了張炫領款憑證,他同學說初次做會計,對於每筆不明原因大額數字的進出帳憑證都會複印一份留底,蘇三後來就把聽到的事情告訴了舅舅秦豐,秦豐聽到這個事情很氣憤,感覺自己和其他幹部都被張炫給騙了,秦豐就叫蘇三做通了他同學工作,叫他同學把憑證複印件要了過來,他同學感覺自己複印那些憑證,也沒有什麽作用,因為那個廠子倒了,老板也跑了,就把那複印件給了蘇三。蘇三把複印件給秦豐看後,秦豐十分惱火,感覺這個張炫與這個程老板肯定還有什麽勾結,後來就叫蘇三代寫了一封舉報信到省紀檢,省紀檢派了幾人到單位了解情況,沒呆一天就走了,結論是證據不足、舉報不實。那年年底,秦豐被調到畜牧局,並改任非領導職務。
    秦豐也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與張炫結下了仇,那個張炫也不知是通過什麽途徑,得知舉報信是蘇三代寫的,且得知秦豐就是蘇三的舅舅,正因為此事,張炫對蘇三、秦豐一家人十分惱火和痛恨。
    所以那次張炫親戚出摔斷了腿,張炫就借機打擊報複,故意背後教唆其親戚造大聲勢,整垮蘇三一家,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秦豐被調離,蘇三撤職受處分,加劇了秦豐、蘇三與張炫之間的矛盾。接著家裏被砸,蘇三母親意外病死,更是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激發到了極點,秦豐和蘇三懷疑,家裏被砸,是張炫背後雇人所為,秦豐懷疑,張炫可能是知道那蘇三手裏有那個廠子進出帳憑證的複印件,所以雇人去蘇三家翻找,因沒有找到,故而砸了他家裏東西,掩飾其翻找東西的動機。
    雖然沒有證據,隻是猜測,但秦豐和蘇三早已把張炫當作了誓不兩立的仇人,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這個女人的重大違法違紀證據,他們知道僅手裏的複印件根本不能告倒這個女人,複印件,不具法律效力,隻能作為一種輔助證據。
    但秦豐他們依然把這複印件當作珍寶一樣存放,生怕遺失或掉了,為了確保手中唯一輔助證據的安全,他們還把這個複印件掃描於於自家的電腦上,後來又擔心電腦被人砸了,就想到以匿名方式,把複印件的電子版本發一份他們認為最可靠的第三人保管,以備萬一。但這個第三人選誰呢,這個人要與蘇三家沒有任何關係,要穩妥,值得信賴,要讓張炫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的一個人,他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寫《“斷腿風波”的背後》的作者苗苗可靠,他們從苗苗文章和通過她的博客日記,了解苗苗是個很有正氣的人,也是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相信她會妥善保管好這份輔助證據。誰知,不久後,秦豐、蘇三家裏的電腦都被人破窗而入砸壞了,存於電腦上的所有資料也消失了,自己常用的qq號也莫名的被盜,找不回來。
    更為氣人的是,剛出車站,蘇三又遇到了小偷,把包給偷了,包裏存放的複印件也丟了,蘇三之所以把複印件時時帶在自己隨身錢包裏,也就是擔心放在單位或家裏不安全。哪知,隨身帶的錢包會被小偷偷掉。
    聽說苗苗電腦裏保存了那件電子版本的複印件,自然很欣慰。
    吃完飯時,秦豐說需要這個電子版本的複印件,苗苗就叫秦豐蘇三他們一起去網吧,在網吧,秦豐新申請了一個qq號,苗苗把上次秦豐發給自己的郵件再又轉發到了秦豐新申請的號碼上。苗苗提醒秦豐這個新號不要在單位或家裏上,隻默記於心,這樣就不容易被人家盜了或破了密碼。
    苗苗與秦豐、蘇三分手告別時,苗苗再次問秦豐,這次去深圳所為何事?因為苗苗感覺,他們這次外出,肯定不是辦什麽公事。
    秦豐最後據實的告訴苗苗,他們這次去深圳,是去打探一個合資企業的底細。
    原來不久前,秦豐與巫山市計生委的副主任一起吃飯時,聽到一則信息,秦豐調離計生委後,為了在市直單位年終考核爭創第一,張炫又召開班子會議,拍板決定用本單位兩百萬元進行外資“包裝”,(所謂外資“包裝”,是指單位把自己的錢,通個多個銀行,轉到沿海外資企業,通過外資企業把人民幣兌換成外匯,再把錢通過銀行打回到本單位,表麵看來好象是引進了外資,實行就是用自己單位的錢打了個“滾”,進行了一番“包裝”就是,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現象,主要是因為招商引資這項工作,是年底考核的主要工作,其中引進外資占了較大的比分,但實際上,巫山市各單位要真正引進外資是非常困難的,大部分單位在這項工作中都隻能得零分,但有個別單位的領導為了拿到這項工作滿分,就會想法設法“引進”外資,外資“包裝”就是貫用的一種方法),但外資“包裝”也是有風險的,比如外資企業的誠信問題,合法問題都會影響到外資“包裝”的風險,如巫山市這次的外資“包裝”的錢,從張炫調走前三個月打出,到現在已近十個多月了,那個款項一直沒有轉回來,多次打深圳那邊電話,對方總以各種理由推說要過一陣子,張炫在位時,匯出去的“包裝外資”款,至今也沒有打回來。
    秦豐還問了那個副主任,那兩百萬元是打入在深圳哪個企業,那個副主任告訴秦豐是深圳叫泰龍合資有限公司的,這個公司秦豐聽說過,五年前曾經在巫山市設過一個分公司,早兩年又撤了在巫山市的分公司,公司的老板姓黃,據說與張炫的關係很好。秦豐有一種直覺,他覺得泰龍合資有限公司不是什麽正規公司,可能是違法洗錢、地下錢莊性質的公司,如果這個公司果真是地下錢莊性質的違法公司,那麽張炫就與之逃不了幹係,所以秦豐想與蘇三親自去一趟深圳,深入了解這個公司,打探其老底。也許能從那個泰龍合資公司那裏找到什麽線索。
    苗苗與秦豐、蘇三他們在大街上分了手,蘇三和秦豐打車去飛機場,搭乘晚上七點的飛機。
    秦豐他們走後,苗苗心裏突然沉重起來,現在的一些地方官員和單位領導太重“表麵政績”了,為了個人的升遷之路通暢順達,根本就不顧單位和幹部的利益,苗苗希望老天保佑秦豐和蘇三深圳之行順利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