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舊戀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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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下了班,第一件事情就是趕赴附近的一家美容院做了個精致的麵部護理,揭開麵膜後,苗苗並沒有起床,她叫來美容師給她化一個精致的淡妝。
    “好了,可以起來了,你自己看看如何?”,美容師滿意的說道。
    苗苗下了床,走到了鏡子前,看到一張粉嫩細滑光潔的鵝蛋臉,柳葉纖細的雙眉下撲閃著一雙迷離風情的大眼睛,長長微翹的睫毛一眨一眨,高挺的鼻梁下唇光嬌豔,兩腮紅暈,白裏透粉,發出瓷光色澤,苗苗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滿意極了。苗苗把盤之腦後的長發,解了開來,微卷柔細的長發如瀑布般傾泄於腦後,幾多嬌媚、幾多柔情,苗苗今天穿了一身紫羅蘭低領中長裙,配上微卷披肩長發,真是嫵媚十分,年輕而風韻,成熟而典雅,高貴而豔麗,連立於一旁的美容師都忍不住讚歎:“太漂亮了!”
    苗苗婉爾一笑,並不言語,付了錢,出門攔下一輛的士,直奔青味農莊。苗苗已經接了陳維宗三個電話,說她怎麽還沒到,大家都到齊了,就缺苗苗未到場。
    苗苗推開包廂門,裏麵男男女女把目光齊刷刷的投向苗苗,苗苗一眼就從眾人眼光裏搜索到傑瑞的眼睛,深遂、驚歎。
    傑瑞坐在陳維宗身側,當他看到苗苗時,說不出的驚訝和激動,從省委組織部長告訴他,叫他去省文聯處時,傑瑞就盼望著能在某個場合遇見苗苗,或在走廊上、大門口。兩年沒見,苗苗依然是那麽嫵媚動人,風情萬千,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麽傷痛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的笑容是那麽自信,她的眼神沒有焦點,任由別人驚羨的目光撒播在她的臉上,淡定自如。
    “哈,我們苗處今天可是豔光四射,來、來、來,坐到這裏來”,省文聯主席叫苗苗坐到他那張桌子的空位上去,苗苗挽著玫瑰紅的精巧手提包,大方的落座於空著的位置上,苗苗的正對位是傑瑞,苗苗從進來開始,大家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苗苗知道,傑瑞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
    “苗處,這位是新來的傑處長,從江海市財政局調過來的”,一旁的陳維宗熱心的介紹道。
    “哦,你好”,苗苗目光依然沒有停留在傑瑞的臉上,隻是會意一笑的望了一眼陳維宗,陳維宗很驚喜,對苗苗投過來的會意眼神。
    “傑處,這位就是文藝處的苗處長”陳維宗繼續介紹道。
    “恩,我們認識”,傑瑞有點失望,苗苗對自己視而不見。
    “苗處,你姍姍來遲,可要罰酒一杯”,主席提議道。
    “主席,我可沒有來遲,您說的,六點半,你看桌上的時針可正好六點半,我可是一秒不差啊”
    “滑頭,那好,不罰就不罰,第一杯,我們一起舉杯,歡迎我們的傑處長調到我們文聯來”主席站了起來,眾人也紛紛站起來把第一杯酒一飲而盡。
    “來,傑處長,我敬你,歡迎您的到來”
    “來,第一杯酒,我也敬你”........
    苗苗一直冷眼旁觀,待大家車水馬龍的敬酒車輪戰結束後,苗苗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繞圈走到傑瑞身旁,緩緩的為傑瑞把空杯子斟滿,傑瑞看到苗苗親自拎著個酒瓶過來,為自己倒酒,連忙站了起來,近距離的盯著苗苗,細膩光潔的臉龐,依然是那樣觸手可彈。
    苗苗落座於位置上,第一次正眼瞧了傑瑞,說:“來,傑處長,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新的崗位上,再創人生新篇”,說完一飲而盡。
    傑瑞深情的凝視了一眼苗苗,二話不說,就把杯中酒喝完。
    “好,傑處長爽快,倒滿酒好嗎?我再敬你一杯”,苗苗不容置疑的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看著傑瑞的杯子空著,並提著酒瓶要過來給傑瑞倒滿,到了傑瑞跟前,剛準備舉起酒杯,傑瑞有點慍怒了,“苗苗,傻了,是吧?”
    苗苗看到傑瑞微蹙眉宇,感到悲從中湧,扔了酒杯於桌子上,就進了洗手間,苗苗的自信,被傑瑞一句慍怒的言語,就擊得粉碎,兩年來強裝的堅強不過是掩耳盜鈴的把戲罷了。苗苗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眼圈微紅,苗苗一再堅定的對自己說:堅強、堅強,不要想他的話,不要想他。
    呆了一會,有人敲門,苗苗才打開洗手間的門,瞧見陳維宗站於門口,一臉關切的問:“苗苗,怎麽了,不高興似的”。
    “沒有吧,隻是身子有點不舒服”,苗苗沒有抬眼去看陳維宗,他怕他窺視到她眼裏的紅血絲。
    苗苗重新坐回到桌上,掩飾著悲傷的心情,保持淡定的表情。
    晚飯後,大家提議說去ktv,苗苗以身子不適為由,推說不去。
    “我也不去了,我今天胃有點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陳維宗聽說苗苗不去,也適時的說道。其實陳維宗看到苗苗今天特別的反常,進來時的光豔神情和她低沉的酒風很不協調,他感覺苗苗肯定遇到了什麽事情,剛才看到苗苗親自跑到傑瑞身旁,去給他添酒,很意外,苗苗從來沒有這樣拎著個酒瓶給哪個添過酒,這個新來的傑瑞一來,苗苗就兩度親自拎著酒瓶過去。
    傑瑞聽到苗苗不去,心裏很是失落,他知道,剛才不經意慍色話語,傷了苗苗的自尊心,他看到苗苗也如其他同事起哄似的敬他酒,不知何由,有點莫名的失望和生氣,苗苗怎可像眾人一樣,不考慮他今晚的情況?
    傑瑞坐在包廂裏一點心思也沒有,苗苗沒來,他感覺呆在包廂裏一點興致都沒有,坐在那裏,寂寞無味。想到由陳副主席送苗苗回去,傑瑞就沒來由的吃醋。
    “苗苗,今天怎麽了,感覺興致不高漲,有什麽心思嗎?”車上,陳維宗關切的問道。
    “沒有啊,怎會呢?隻是突然身子不舒服罷了。”
    “現在好些了嗎?”
    “恩,好了”
    “苗苗,你原來就認識那個傑處長嗎?”
    苗苗沒有說話,眼睛投向了車窗外,車燈、路燈、霓虹燈柔合交織,把夜空裝點得五彩斑斕。
    看到苗苗沒有說話,陳維宗也沒有再追問什麽,從苗苗進來後,陳維宗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苗苗,他不知道苗苗今晚怎麽了,喝酒的興致極為不高,敬每個人都是小抿一口,與原來直爽的風格迥然不同,但卻在大家都喝得差不多時,沒來由的猛敬傑處長的酒,陳維宗清晰的聽到傑瑞小聲的懊惱埋怨:苗苗,傻了吧,聽其說話的語氣與苗苗關係甚是親密,陳維宗知道一個男人會用這樣的語氣對一個女人說話,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車子到了苗苗家的小區內停了下來,苗苗剛要下車,陳維宗突然輕聲的喚了句:“苗苗。”
    苗苗抬起眼,看著欲言又止的陳維宗。
    “苗苗,我,我,我喜歡你”,陳維宗說完這句,不敢再看苗苗,搭著頭直視方向盤。
    苗苗沒有接話,她知道陳維宗對她有好感。
    “今天喝多了,我也大著膽子說話了,這話早幾天就想對你說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說,苗苗,我知道,我曾給你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但你卻在我腦海裏留下了非常難忘的記憶,我們會在文聯相遇,可以說是老天對我的垂憐,讓我在絕望的時候,看到了希望之光,從你麵試的第一眼,我感覺我的心就複活了,這是我多年未曾有過的感覺,你燃起了我內心深處的柔情,徹底澆惡了我仇恨之火,我從來沒有此刻這麽強烈,想去好好保護一個女人,苗苗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好嗎?”
    苗苗聽了,心裏很感動,當一個女人的心遊離了太久,總想找個落腳處,尤其是傑瑞的今晚的慍怒言語更讓苗苗心涼透頂,兩年後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麽的沒有溫度,殘存的一絲幻想顯得是那麽幼稚可笑,苗苗決定:接受陳維宗的情意。
    陳維宗看到苗苗即不驚詫,也不生氣,逐又添了幾分勇氣,拉過苗苗的手,溫柔地問道:“好嗎?”
    苗苗心裏湧出一絲溫暖感覺,微微點了點頭。
    “苗苗,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陳維宗對於苗苗這麽爽快的應允,很意外和激動,他本來做好了被苗苗白眼或拒絕的準備。
    “好了,我要上去了,好晚了,早點休息吧”
    “恩,好,好,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我自己上去”,苗苗不容置疑的拉開了車門,就下去了,不等陳維宗反應過來,就“噌噌噌”地上了樓。
    陳維宗看著苗苗消失於樓道裏,半天都未能從驚喜中回過神來,他想到今後將與這個嬌媚柔情的苗苗生活在一起,渾身都充滿著無限的激情。陳維宗想起那晚為苗苗換下濕淋淋的衣服情形,嬌小玲瓏的身子,細膩光滑的肌膚,凹凸有致的曲線,讓人百般憐愛,身上也陌名的有了一絲躁熱的感覺,陳維宗情不自禁咽了一口痰水下去,平熄了下躁熱的情緒,踩了油門,發動了車子。
    苗苗答應陳維宗的請求後,陳維宗看苗苗的眼神毫不掩飾柔情,這讓單位同事都紛紛詫異打趣。陳維宗是離異男人這早已不是秘密。
    苗苗離了婚,單位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陳維宗,陳維宗私下裏特意到了解了苗苗的情況,知道苗苗早兩年就離了婚,且還知道苗苗的前夫和一個叫喬欣的舞蹈老師結了婚,並生了一個小孩。
    傑瑞來到文聯後,著手適應新的工作,較之原來,傑瑞要輕閑了不少,但卻不用承受別人對他的異樣眼光和背後的嘀咕。唯一讓傑瑞心痛的是苗苗的態度。苗苗從那次酒桌上,對他說過那兩句話後,就再也沒有同他說過話了,有時對麵遇上,苗苗也是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擦肩而過,把傑瑞當成空氣,眼都不眨一下。幾次,傑瑞想叫苗苗,但卻被苗苗冰冷的神情給哧住了。
    傑瑞聽到單位最近傳聞:苗苗與陳維宗打得火熱,更是難過、失落、心酸。
    苗苗開始認認真真的去了解陳維宗這個人,他發現陳維宗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男人。苗苗現在隻求一份穩妥的婚姻,再也不想什麽激情四射的情感,她知道屬於她的那份激情早已在兩年前那個冰冷的雨夜,塵封結冰。
    周四的晚上,《江山情》創刊十周年晚會,苗苗作為江山情的老員工,也被邀請,晚會上,苗苗遠遠的看到了傑瑞隨著總編陸子星進來了,旁邊的顧小影告訴苗苗,傑瑞是總編陸子星親自邀請過來的,說是今晚的特邀佳賓。
    包廂內燈光昏暗,酒色迷離,江山情的員工完全沉浸於晚會的歡慶之中,因為傑瑞的出現,苗苗的心裏陌名的生出了幾分感傷,隻是靜靜的坐於角落裏,遊離一般的觀望著眼前的一切。
    “今天是《江山情》創刊十周年晚會,感謝在座各位對《江山情》的支持和厚愛,因為大家的努力拚博,《江山情》才有了今日的輝煌和燦爛,借此機會,我想對每位員工和來賓表示深深的感謝,《江山情》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刊物,發展到今天遍布全國的大型知名刊物,這得益於大家的努力和付出.........”
    “苗苗,怎麽一人坐在這裏呀?”,傑瑞不知何時走到了苗苗的跟前,並在苗苗身邊的一個空位置上坐了下來。
    “無言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醒目張揚並不是生活的本色。”苗苗掩飾著內心深處的傷感,強裝淡然的說道。
    “你說話越來越有深度了啊?”,傑瑞麵露一絲笑意,愛憐地望著苗苗。
    “是嗎?”,苗苗一臉淡漠。
    “過得好嗎?”傑瑞突然話峰一轉,關切的問道。
    “挺好”,苗苗平靜回答。
    “一直想跟你打個電話,但沒有勇氣”
    苗苗沒有接話,端起麵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眼神繼續瞟瞄著前方。
    “苗苗”,傑瑞柔聲的叫了一句,苗苗心裏不由的一顫,多麽親昵叫喚。
    “還在怨我吧?”傑瑞語氣裏流露出一絲愧意。
    “沒有,沒什麽可怨的”苗苗麵目表情的答道。
    苗苗置冷的語氣,讓傑瑞心裏有種失落的感覺,原來自己不曾在苗苗心裏留下什麽深刻記憶,如果苗苗怨他,他會覺得心愧,但卻會得到一種虛榮的自滿感,現在苗苗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讓傑瑞自尊心受到傷害,一直以為自己是苗苗心中的最愛。
    傑瑞不再言語,苗苗知道傑瑞心裏有一種受傷的感覺,苗苗心裏泛出一絲快意,為這兩年所受的委屈。曾經的最愛,真能如此輕描淡寫嗎?苗苗裹藏著內心深處的隱痛,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哈,傑瑞,你在這裏坐呀?”總編陸子星不知什麽時候一屁股在傑瑞的身邊坐了下來。
    “苗苗,到了新單位,感覺還好吧,你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我們單位坐了,最近很忙嗎?”陸總編問道。
    “承蒙陸總編的惦念,我一切都好,前不久到出差,所以沒過來,陸總編跟我們傑處長原來很熟嗎?”
    “傑瑞是我最愛的學生,一直是學校裏品優兼優的學生,苗苗,你不知道吧?傑瑞的歌唱得非常好,嗓音可以和任何歌星相媲比。”
    “陸老師,你太誇獎我了,哪有你說得那麽神呀”
    “陸總編這麽說,定然是錯不了的。”
    “傑瑞,你為我們唱一曲吧,也好讓我們一飽耳福!很久沒聽你唱歌了。”陸總編說道。
    苗苗聽到陸總編這麽誇傑瑞,心裏又浮出一絲感動,苗苗知道傑瑞的聲音是充滿磁性的,從第一次與傑瑞通電話,苗苗就愛上了他的聲音,她知道這是天底下最好聽的男性嗓音。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說完傑瑞站起身,走到點歌台,叫dj幫自己點了一首《來生緣》。
    陸總編正與苗苗聊及傑瑞在學校裏的優秀表現時,顧小影走了過來,邀請陸總編起身跳舞。
    陸總編離開後,苗苗端著酒杯,把自己深深地埋進沙發裏,無所顧忌的望著立於包廂中央,手持話筒的傑瑞。傑瑞還是那般的英姿逼人。
    “尋尋覓覓在無聲無息中消逝
    總是找不到回憶找不到曾被遺忘的真實
    生一世的過去你一點一滴的遺棄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許分開不容易也許相親相愛不可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緣淺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隻好等在來生裏再踏上彼此故事的開始
    生生世世在無窮無盡的夢裏
    偶而翻起了日記翻起了你我之間的故事
    一段一段的回憶回憶已經沒有意義...........”
    如泣如訴的曲調,似乎在傾訴著傑瑞此時的心語,包廂裏隻有傑瑞的歌聲回蕩,大家屏住呼息,放慢腳步,生怕一點聲響,破壞了天簌之音。傑瑞唱得深情投入,纏纏綿綿;苗苗聽得心醉神怡,酸酸澀澀。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傑瑞每句飽含深情的演唱,時不時撞擊著苗苗心扉,隱隱生痛,苗苗想起第一次與傑瑞相見的情形,想起傑瑞在電梯口處急不可待把她抱入懷中,密不透氣的親吻,想起兩人在屋子裏顛鸞倒鳳、不分晝夜纏綿悱惻,想起在山水酒樓裏傾心相談、徹夜難眠........甜密、溫暖、感動一起湧上心頭。
    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傷感,讓苗苗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滑落晶瑩淚水。
    傑瑞的歌聲,讓苗苗深陷於往事回憶而無法自拔。
    一曲歌畢,包廂裏寂靜、再寂靜,頓時掌聲雷動、經久不熄.......
    當眼淚滑進苗苗的嘴裏,苗苗品嚐到鹹鹹的味道,番然醒悟自己的失態,苗苗忙起身,想鑽到洗手間去平熄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苗苗步入洗手間門口時,駐步停下了,因為她看到了傑瑞正立於洗手間的房門口,凝視著他,苗苗抬眼相望,猶豫不決是該折身返回還是跟隨步入,傑瑞招了招手,苗苗不加思索的一腳跨了進去。
    “碰”,關門,傑瑞緊緊頂著房門,把苗苗緊緊擁攬於懷裏,恨不能掐進自己的身體裏,苗苗微踮著腳尖,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環繞抱著傑瑞後背,任由傑瑞的熱量一點一點將自己融化,傑瑞慢慢俯下了頭,一口咬住了苗苗的小嘴,死命的吸吮,似乎要把幾年的虧欠,幾年的愧疚都融化在纏綿的熱吻中,窒息,苗苗感到極度的窒息,萬分不舍掙脫密不攻勢的熱力親吻,苗苗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時,傑瑞還留戀不舍的在苗苗的小唇上,輕咬了一口。
    苗苗微低著頭,收回了環抱著傑瑞的雙手,無法自控地在傑瑞的肩膀上用力捶打,心怨怨地嗚咽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可以這樣?”
    往事悲湧,苗苗淚如雨下。
    傑瑞愛憐的輕撫著苗苗的柔細的肩背,心愧地說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傑瑞,太晚了,太晚了,我們回不到從前了”苗苗撲到在傑瑞的胸前,任由淚水磅礴,浸濕傑瑞的襯衫,一滴、兩滴.........
    “砰砰——”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苗苗與傑瑞才從失神中醒悟過來,兩人忙鬆開摟抱,苗苗飛速擦幹臉龐的淚痕,整理自己零亂的頭發,搭拉著頭,拉開房門,頭也不抬的竄了出去,讓立於門外的人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