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龍族的後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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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沙漠的氣溫還是很給麵子的,並沒有下降得太厲害,涼颼颼的小風刮個不停,讓人頗感愜意。我和阿雪坐在一座小沙丘上麵,身旁匍匐著她的火神和小米,看著天上的星星,場景我自認為倒也頗為浪漫。
    阿雪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孩子們這幾天過得怎麽樣?”
    我道:“你想他們了,我早就說過讓你別跟來,你就是不聽。”
    阿雪道:“沒事的,我也希望能幫上你們一點忙,到現在都是你們幫助我,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
    我道:“客氣什麽,我們都很尊敬你的父親,能將他的遺願繼續下去也是我們的願望。”
    阿雪道:“是啊,這個世界上太缺少愛了,連自己的父母都能對孩子下這樣的毒手,真不知道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
    正說著話呢,忽然我們看到了一幕極為奇怪的景象:東南邊的天空瞬間被一層墨一般的厚厚的黑雲層籠罩,居然連一絲月光都透不出來,而那層如墨般的烏雲還在急速向我們這裏靠近。
    而身邊的火神也立了起來,對著天上的烏雲汪汪大吼起來,阿雪憐愛地摸摸它的腦袋道:“安靜點,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道:“你真的能聽懂動物表達的語言?”
    阿雪道:“沒錯,我從小就是這樣,當然不可能像聽人的語言那麽清晰,但是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它們的情緒,也可以很清楚地明白它們所要表達的意思,比方說火神現在就是在提醒我們要小心,我想這雲可能來得有點古怪。”
    我則不以為然,但是說話間雲層越靠越近,沙漠瞬間暗淡下來,其餘的人也注意到了天氣的異常,戚院士大聲道:“趕快進車子,可能要變天。”
    我們立刻上了一輛吉普車,果然過了沒一會兒沙漠裏開始刮起了狂風,而氣溫也明顯急速下降。天越來越黑,沒過多久便伸手不見五指,忽然吧嗒一聲響,接著車身周圍響聲越來越密集,戚院士道:“這是下冰雹了,還好我們這車是防彈的,要不然以聲音來判斷,估計普通車玻璃壓根就擋不住。”
    聲音越來越響,密集如爆豆一般,火神和小米在另外一輛車裏,這時忽然火神狂躁地大叫起來,阿雪立刻坐了起來道:“情況有些不對勁。”說罷就準備開車門下車,戚院士一把拉住她道:“現在下去非給砸得滿頭包不可,還是等一等再說吧,這裏前後沒有人煙的,不會有什麽事情。”阿雪又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火神忽然停止了叫聲。
    之後沒多久我們困頓交加地都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是在馬天行的咒罵聲中驚醒的,趕忙下車一看真是吃驚得無以複加,原來兩部車子的八個輪胎全部被戳破了,怪不得昨天狗會叫,原來真的遇到了情況。不過有一點讓我們費解,因為輪胎被弄破了,車子肯定會有一定的下陷感覺,可是我們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麽對方是怎麽做到的呢?
    陳團長仔細看了看輪胎破損的地方道:“這是用刀劃的,很明顯昨天晚上有人靠近過我們這裏,這麽大的冰雹,他也不怕給砸死。”
    戚院士道:“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話音剛落,隻聽到清晰的駝鈴聲響,昨天那幾個人,幾頭駱駝又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陳團長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這幫孫子弄的。”
    說罷就從腰裏麵掏出了手槍,戚院士道:“別莽撞,國家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別說你還沒掌握證據,就是有了十足的證據,就憑這幾個破輪胎你還能把他們怎麽樣?”
    6、不需要幫助
    隻見他們幾個人又繞到了我們麵前,領頭那個人看了看車子道:“看來你們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怎麽樣,現在還堅持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戚院士對陳團長使了個眼色,先說道:“是啊,沒想到這裏的地形情況這麽複雜,我們兩部車子都爆胎了。”
    領頭人笑道:“可惜這裏沒有補胎的修理店,怎麽辦,你們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如果需要,我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
    戚院士道:“那不可能,我們來一趟不容易,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問題就放棄大目標,幹脆這樣,我雇你們走一趟吧。”
    我小聲對陳團長道:“他們這麽做不就是讓我們花這筆冤枉錢嗎?如果雇了他們正中他們下懷。”
    陳團長道:“那沒有辦法,別人冒這麽大的風險推銷自己的產品,你還有什麽話好說,除了捧場,別無他法。”
    後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們以5000元十天的價格租用了對方的八頭駱駝,不過物資卻沒有辦法帶許多了,隻能盡量拿一些能用的東西,主要還是運送水和幹糧。何壯將他的刀纏裹了厚厚一層,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背後,那副毒箭懸掛在駱駝的左側,領頭的維族人道:“你們的人裏還有會使用弓箭的?”
    馬天行道:“豈止是弓箭,我們還有會算命的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輪胎是怎麽回事。”
    那人哈哈大笑了一聲,卻並沒有說什麽,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安排好後,他隻是讓其中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年做我們的向導,管理駝隊,其餘的人都下了駱駝,朝東邊而去,我們則用衛星電話通報了車子所在的方位,便上了駱駝一路晃晃悠悠地向前而去。
    沒了車子速度便慢了不少,駱駝性子也不急,晃蕩著走在無盡的沙漠裏,戚院士道:“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年紀了?”
    年輕人的漢語還不是太流利,口音很重地道:“我叫小古仁寶那,20周歲了。”
    戚院士道:“這麽年輕就出來做向導了,據我所知這個活計是非常危險的,你家人不擔心你嗎?”
    年輕人靦腆地笑笑道:“沒什麽,這裏主要就是沙塵暴,看準了變天就可以。”
    戚院士道:“這倒也是,不過看這些需要憑經驗的,你這個年紀能有這麽豐富的經驗?”
    小古仁寶那道:“我11歲就和父親在沙漠裏麵走了,早就會看很多東西,你們不要擔心。”
    戚院士道:“我倒不是擔心自己,隻是替你們這些年輕人擔心,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小古仁寶那笑道:“你放心,我們大家都能走得出去,不會留在這裏的。”但是很快我們就預感到了一絲絲的異樣,上午衛星電話響了,戚院士接通後隻說了一句話,信號卻忽然中斷了。
    他“喂”了好幾聲,可沒有任何回應。陳團長道:“按理說不應該這樣,這可是正宗的軍工產品。”
    戚院士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有點古怪,剛才那邊的人就說了一句話:車子破損的輪胎上有動物的齒痕。”
    我們都大吃了一驚,陳團長道:“怎麽可能,動物的牙齒不可能這麽鋒利。”
    戚院士道:“可就是動物的牙齒,因為輪胎內壁有黏液,他們肯定經過分析了。”
    馬天行道:“這沙漠還下雨嗎?”
    戚院士道:“當然下了,隻是沒有內地這麽頻繁罷了。”
    說罷看了看手表,臉色頓時變了,慌忙中拿出指南針看了一眼,點頭道:“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小陳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電磁幹擾區域,幸虧沒有開車子來,否則儀器肯定全部失靈。”
    我們各自看表,果然已經失靈,戚院士問小古仁寶那道:“小夥子,這裏的自然環境你清楚嗎,有沒有什麽說法?”
    小古仁寶那道:“這個是有的,這裏有一種沙蛇,就是生活在沙層裏的怪蛇。”
    戚院士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沙漠本來就有蛇存在。”
    小古仁寶那道:“我說的這種蛇當地人都稱它為土龍,因為它特別大,可以盤壞一輛汽車,可以將一個成年人活吞下去。”
    馬天行道:“你可別嚇唬我,我這個人就怕蛇。”
    小古仁寶那道:“我可不是瞎說的。”
    戚院士道:“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啊,沙漠裏生命資源極其匱乏,都是些個體較小的物種,因為它們吃得不多相對而言好存活,像你說的土龍那種體態,怎麽去尋找到足夠的食物呢?”
    小古仁寶那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確實看到過這種蛇,土黃色的,頭上還有一個角,身上的蛇鱗很大,不像一般的蛇那樣。”
    正說話間又是一陣悶雷滾滾而來,這次烏雲似乎又靠近了一點,光線漸暗。小古仁寶那道:“大家趕緊往前趕路吧,前麵有一間老客棧,能避避雨。”
    說罷帶著我們向前麵加速而去,走了大約半小時的路程,隻見一間磚瓦搭建的老式客棧出現在我們麵前。它的招牌早就被風沙侵蝕得看不見了,牆體的表麵也是坑坑窪窪,不過這裏卻有一個專門拴牲口的圈,裏麵有食槽、水槽。我們剛將駱駝拴住,氣溫就開始下降,而我們頭頂的上空早已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氣勢著實嚇人。
    進了這間很破但是不算小的客棧,裏麵早就落滿了一層厚厚的黃沙。我們打掃收拾幹淨後,外麵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至,我們立刻擺好瓶罐接水。客棧雖破,但並不漏雨,大家開始燒火做飯,沒一會兒菜香四溢。我們最後的鮮菜果品都擺上了桌麵。忽然本來在屋角懶懶趴著的火神警覺地站了起來,開始衝屋外一陣狂吠。因為昨天夜裏它確實看到了情況,所以這次的反應引起了大家的重視,陳團長掏出手槍,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通過門縫打量外麵的情況,看了一會兒走回來道:“雨太大,什麽都看不清。”
    7、古怪的現象
    隻一會兒工夫屋外一道黑影,如箭一般躥了進來。何壯反應極快,立刻抄起了一個凳子,陳團長也舉起了手槍,不過黑影進了屋子我們就看清原來是火神,此時它渾身濕透,夾著尾巴“嗚嗚”低咽著跑到屋子裏麵的拐角盤成一圈,居然渾身顫抖。藏獒是一種很凶狠的犬類,在草原上就是孤身碰到一群狼都毫不猶豫地上去就咬,尤其是阿雪這條自小在雪原上成長的獒犬,什麽場麵沒有經曆過,沒想到居然被嚇成了這個樣子,我們的心不禁都懸了起來。何壯摸出弓箭,陳團長舉起手槍對著屋外,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東西躥進來,陳團長道:“把門關起來。”舉著手槍,慢慢向門口靠去。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了一會兒,陳團長將槍插回了皮套,抬起門板,用桌子將門板抵住,我道:“阿雪,既然你能聽懂動物的語言,是不是可以聽聽火神在外麵究竟遇到了什麽?”
    阿雪走到火神身旁,用手按住它的腦門,過了一會兒道:“和它完全溝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剛才外麵確實有東西。”
    小古仁寶那聽了這句話,不顧一地都是雨水,立刻匍匐在地,嘴裏麵念念有詞地拜了起來。等他拜好起身後,陳團長道:“小古仁寶那,你剛才這是在拜誰?”
    小古仁寶那道:“我這是在拜惡魔,我們沙漠上的居民都祭拜這種邪神,否則進了沙漠就會被流沙吞噬的。”
    馬天行道:“真的假的,邪神你們還拜,這是什麽覺悟?”
    戚院士道:“真的,因為他們對邪神的理解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的邪神是一種比較強勢的神仙,並不是你認為的煞神或是凶神。”
    陳團長道:“那麽您是不是知道外麵有可能出現什麽東西呢?”
    戚院士道:“這個就難說了,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他祭拜的邪神,因為從科學的角度看,這個世界是不會有神仙的。當然我更傾向於是一種未知生物,雖然沙漠是很難有大型生物體存在的,但是這個理論也隻是基於對我們自身條件的認識,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不需要依靠實體養料就能存活的生物存在呢?這真的很難說。”
    陳團長道:“如果真有這樣的生物豈不是很可怕,靠曬曬太陽就能活了,那麽它如果能夠進化到我們的世界裏,而不是固守在沙漠中,我們怎麽和它們一戰?”
    戚院士道:“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奇怪,為什麽非要分出個高下,世界這麽大,難道隻有我們人類可以生存其間嗎?”
    陳團長道:“那也是,記得我好像也是個環保主義者。”
    說話間雨水漸漸小了,我們也開始吃飯,不過心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剛開始進入沙漠時的那種好奇此刻蕩然無存,開始對未知的前途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戚院士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大家絕對不能單獨活動,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在一起,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吃過飯後馬天行將他的那把狙擊槍組裝好,拍了拍槍身道:“哥們兒,你可要保佑我周全。”
    陳團長道:“從今晚開始我們晚上睡覺要值班,除了女的和戚院士,其他人每人輪一晚。”
    戚院士道:“幹嗎把我除外,大家都一樣,我不能享受特殊。”
    陳團長道:“不是享受特殊,隻是我不希望把您累倒了,那樣我們還要再分神照顧您可就不劃算了。”
    戚院士嗬嗬笑道:“沒事,我身體壯著呢。”
    陳團長道:“那您還是要注意自身健康,反正這和您沒太大幹係,咱們別再爭了。”聽他這麽講戚院士也就沒再勉強,到了晚上,大家都上了二樓休息,這晚是我主動請纓扛槍值班。坐在桌子上,透著大雨過後碧空如洗的皎潔月光,注視著一片靜悄悄的沙漠,沒有絲毫的異樣出現。
    這一夜過得波瀾不驚,次日清晨我們隨即上路。由於昨天沒有睡覺,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有幾次差點從駱駝上栽了下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過飯,在沙地上搭好帳篷,我立刻鑽進去睡覺,剛合上眼睛便迷迷糊糊地聽到戚院士道:“年輕人還是瞌睡大。”
    馬天行道:“那也未必,我瞌睡就不大。”
    再也沒有一點猶豫,我立刻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他們燒好了早飯,把我叫醒,我才昏昏沉沉地起身,出了帳篷。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值的夜班,吃了點方便食品便和大家上路了。到了中午我們也沒走多少路,休息的時候,馬天行坐到我身邊,悄聲道:“你現在和小雪的關係怎麽樣?”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有點無聊?”
    馬天行道:“好,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別後悔就成。”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估計真有什麽事情,便道:“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