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至尊家族(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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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親人
    說實話,站在小區門口看著那些往日和藹可親,如今卻都華發染霜的叔叔、阿姨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就要掉眼淚,這裏曾經記載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曾經的我天真純潔,每天接受的隻有愛,被愛的人生是最溫馨的,當然那時候的我對這方麵並沒有多少體會,隻是習以為常的生活著,如今再做回味,那種感覺真的非常奇妙,可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的父母呢?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好不好?想想這個問題,我真覺得自己很傻,失去了兒子,他們怎麽可能過的好呢?這是人類最樸素的感情,想到這裏我的心都在顫抖,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尋常的禮品,鼓足勇氣踏入了小區中,朝自己的家走去。
    一路上那些老街坊看到我似乎都不認識了,沒有一個和我招呼的,我也沒有刻意去破壞這種平靜的氛圍,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我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上了樓梯,短短三層我卻好像走了整整三個世紀,在看到那扇熟悉的鐵門已經鏽跡斑駁,在我的記憶裏,當我上一次離開家的時候它剛剛油漆過,我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我深深吸了口氣,正在抹眼眶裏的淚水,忽然門開了。
    這讓我有些慌張,趕緊用力抹了兩下眼睛,母親打開鐵門剛要出來,便看見了我。
    那一刻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鍾,柔聲對我道:“你終於回來了?”
    聲音非常平靜,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欣慰和欣喜,或許這麽長時間音信皆無,已經讓我的父母們習慣了這種生活,又或許他們覺得我離開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所以再次相見我的母親比我想象的要平靜。”
    我此時隻有愧疚,根本不敢和她對視點頭道:“回來了,其實早想回家,但一直有任務。”
    母親退了一步道:“進來吧,你爸爸出去打牌了,不過也應該快回來了。”
    我走進屋子裏,不大的屋子一塵不染,而我房間門開著,裏麵的陳設和我離開時沒有絲毫差別,隻是更加幹淨一些,我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母親道:“回來就回來,還買這些幹嘛,你爸爸最近血糖高,很多水果都不能吃了。”
    我心裏一緊道:“爸爸血糖高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媽媽笑道:“這有什麽好緊張的,人上了年紀有幾個不是這那的有毛病,你在外麵也得多注意點身體,年輕時不好好包養,上了年紀就得吃虧。”
    我低聲道:“這麽多年沒回來,一點孝心都沒盡,這個兒子您兩位算是白養了。”
    媽媽替我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水放在我麵前,坐到了我對麵的椅子上道:“你們年輕人當然要以事業為重,而且你的工作很不簡單,我和你老爸就是覺悟再低,也不能拖你的後腿,畢竟有很多事情你不僅僅是代表你個人,所以家裏的事情你不用過多牽掛,我和你爸身體還算不錯的。”
    媽媽是一個已退休的小學老師,知書達理是我記事後對我母親最深刻的認識,我一直試圖將這種氣質融入我的生命中,但很多特質是模仿不來的。”
    我道:“那老爸現在天天都不能斷藥了?”
    媽媽道:“有病就得吃藥,這個道理你小時候應該是深有體會,我記得那時候讓你喝藥簡直是我這一輩子最痛苦的回憶,你是又哭又鬧又提條件,好像吃藥是幫我們吃的一樣。”說到這裏母親的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似乎是正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接著歎了口氣,臉上笑容消失道:“這一晃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老爸吃藥也得靠哄的,我說他現在簡直就是個老小孩,和你那時候差不離。”
    想到父親吃藥的場景,我不由得笑了道:“其實他也怕打針,我記得小時候帶我打針,他看見針頭比我臉色都難看。”
    正說話父親拿著一張小馬紮走進了屋裏,看見我和母親不同,他立刻就笑了,不過也沒有過於激動的表現,隻是對我點點頭道:“你小子比以前壯實多了。”
    我站起身子道:“爸。”
    他擺擺手道:“別把自己弄的跟客人一樣,這是你的家,在家裏就得鬆弛。”
    媽媽道:“你別光顧著聊天,兒子好久沒回來了,你去買幾個他愛吃的菜吧。”
    我剛要說話,老爸道:“我說了這是你的家,千萬不要亂客氣,再不讓你媽練練手,她都要老年癡呆了。”說罷不等我回話,放下馬紮出了屋子。
    我道:“這些年沒在你們身邊,回來就給你們添麻煩。”
    老媽用略帶責備的口吻道:“你這話像是一個兒子對母親說的話嗎?要是怕累我們還有那個決心能把你從小養這麽大?父母的所有付出都是應該的,因為你也給我們帶來了快樂。”
    一句話說的我無地自容,醞釀了很長時間我才道:“媽,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千萬別罵我。”
    老媽笑了道:“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是什麽事情。”
    我有些詫異,不由抬起腦袋望向母親道:“您知道我現在心裏想的?”
    老媽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甚至都有可能我們已經抱孫子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就是結婚生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你爸高興還來不及,那會怪你。”
    我頓時對老媽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我要說的正是這件事,由衷的道:“媽,您簡直太神奇了,不過孩子暫時還沒有出來,但應該也快了。”
    老媽已經略顯蒼老的臉上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了,能感覺到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道:“她是哪家的姑娘,改天把她請回來給爸媽瞧瞧,不管怎麽說這是老羅家的媳婦,禮數上不能虧待了她。”
    我道:“她的父親是我上司的老師,肯定是要帶回來見見公公婆婆的,不過現在情況有些特殊,或許過些日子等一切穩定了,我立刻帶她回來。”
    老媽點點頭道:“既然有了身孕,就別來回顛簸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和你爸爸過去,他們應該不是北京人吧?”
    我道:“其實也在北京,不過目前不在,她父親也是個大忙人,整日裏滿世界的忙活,屬於維護世界和平的那一類。”
    母親表情立刻嚴肅了道:“這麽說還是一個高官家的姑娘,那你和人相處得注意點技巧,可別像呆在家裏那樣任性了。”
    我脫口而出道:“她小時候也不在自己親身父母身邊……說到這裏我立刻覺得自己失言,後半句話便止住了。”
    老媽似乎沒有聽出來,等了一會兒問我道:“然後呢?你怎麽不說了?”
    我低聲道:“對不起老媽,我真不是有意不回來的,真的是任務太重了。”說這句話我應該是撒了謊,但無論如何不撒這個謊,我心裏都覺得難受。
    老媽點點頭道:“我和你爸都能理解,也相信你不是沒良心的孩子,隻不過踏上社會了哪能事事都如自己意願呢,你別總有負疚感,其實你一直是我和你爸的驕傲。”
    老媽越是安慰我心裏卻愈加難過,不過我還是盡力將心緒平穩住,既然已經錯了,那麽以後改正也就是了,總這麽沒完沒了就是自己和自己矯情了,過了不一會兒父親將菜買回,母親做了一桌子我喜愛吃的,看著這桌菜我心裏忽然異常感動,雖然他們隻是千千萬萬普通父母中的一對,但是他們的對待孩子的感情是真摯而熱烈的,這點不會比任何一家的父母遜色,從他們這兒我得到了愛的感覺,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對於權力、能力有太高期望值的人,骨子裏我隻想擁有正常人應該有的東西,那些超人的獲得對我而言無勝於有。”
    母親不停的給我夾菜,父親卻放下飯碗道:“你這段時間究竟再忙什麽事情?”
    母親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別再問東問西了,再說他工作的性質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對你說嘛?”
    父親嚴肅的道:“我必須問,說到天這是我的孩子,他這麽些年連麵都沒露,詢問一下工作情況難道還過分嗎?”
    我趕忙道:“一點都不過分,不過我所遭遇的事情說出來您能信嗎?”
    老媽替我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道:“怎麽?你到底……父親伸手阻住她的話頭道:“你讓孩子說,羅歡,涉及國家機密的你不必說,但是你至少要讓我知道大致的情況。”
    我將思緒理了一遍,隨後將事情原本說了一遍,聽得他們是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樣子我苦笑道:“如果不相信就當我是騙你們的好了。”
    父親卻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歎了口氣道:“原來他說的都是真話。”
    我愣了一下道:“誰說的話?”
    父親歎了口氣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道:“咱們先把飯吃了再聊,別等菜都涼。”
    我哪裏還有心思吃飯,但為了照顧老媽的情緒,我風卷殘雲的將碗裏的飯菜大口吃下,老媽笑眯眯的看我吃飯道:“還是家裏的飯菜香吧?”
    我滿嘴含的都是食物,口齒不清的“唔”了一聲,父親則笑道:“慢點吃,家裏沒人和你搶。”
    我放下碗筷道:“說說您的事吧?”
    父親道:“怪不得你吃這麽快,原來是等我說故事呢,其實有件事我們應該告訴你,我和你媽也商量過,本來希望結婚後讓你知道,今天你已經結過婚了,所以我得兌現當年的承諾,這件事我估計你早就知道了,不過你還記得小時候老爸經常對你說的一個故事嗎?”
    我一愣,小時候我經常纏著父親給我說故事,父親也說了很多故事給我聽,不過確實有一個故事是父親經常說的,所以雖然我年紀很小,但卻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他說的流浪王子的故事。”
    父親說的這個流浪王子是因為被邪惡勢力所阻撓,無法與家人團聚,但所幸他得到了一些好心人的幫助,最後在自己的努力下粉碎了陰謀,獲得了勝利,難道父親說這個故事時其實早有所指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問道:“難道您早就知道一些情況?”
    父親搖頭道:“其實我和你一樣,對你的身世根本毫不知情,但當初送你來的人卻告訴我一定要我在你長大後將故事說給你聽。”
    我道:“這個人是誰?”
    父親道:“他說他姓方,叫方嚴貌。”
    我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與這個老頭在許多年前就已經相識了,可那是我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兒,而且夢境中我與何抗天以及母親三人的相處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父親道:“不過他將你送來後沒有多久你的親生母親就把你接走了,說實話當時我們並不能確定那人是否就是你的生母,可是與她隨性而來的男人太過於粗暴,我們兩根本就不是他的個,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你奪取,時候也曾報警,但根本找不到你,就這麽過了兩年一天晚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敲開了我們家的門,就是曾經和你母親一起來的那個男人,當時他似乎受了極重的傷,他又將你送了回來,並給我們留了一塊金條,和一把鑰匙說等你長大了交給你。”
    說罷母親起身去了臥室,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掉了顏色的小布袋,裏麵裝著東西,交給我打開後隻見是一把鑰匙和一塊金條,不過鑰匙的造型很古樸,並不是現代人用的那種,父親道:“從那時起你就一直在我們身邊成長,知道你最終加入了199所,我們根本不知道陳團長要你過去是早有計劃的,不過看來孩子,你正按照自己人生的軌跡再向前行動。”
    我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為了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還是應該覺得慶幸?父親看我久久不語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兒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情,但我知道你一定再努力做正確的事情,對與錯沒人能夠給你下評語,因為你的身份或許真的很特殊,我隻要求你一件事情,無論將來你到了什麽地方隻要記住這裏也是你的家,那就成了。”
    我心裏異常感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父親道:“放手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和你媽身體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小心行事,這樣我們才能安心。”
    我還是點點頭道:“知道了。”麵對這樣的父母任何語言都是軟弱無力的,我隻希望將來把所有事情解決後能夠安安靜靜的陪伴在他們的身邊,盡一個子女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