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一枝紅杏出牆來-第100章:男人都無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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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卷:一枝紅杏出牆來-第100章:男人都無法容忍
    鎮國侯的心一下子零落了!
    夜近亥時,寧君堯的壽辰宴會方才結束。
    最後的一幕,沐雪然代表寧君堯向皇後送的那一份禮物還是很感動人,那是一件沐雪然花了大半個月親手為皇後繡的鳳紋披肩,並且是以太子的名義送的,以感謝皇後對太子的生養之恩!
    皇後第一次對沐雪然有了一絲動容,並第一次對沐雪然展露了慈和的笑容,還難得的拉過她的手對她說:“這些日子委屈你了!”盡管是短短的八個字,可也讓沐雪然有了流淚的衝動。
    那一刻,沐雪然突然就想起了她的母親來,想想,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的母親了,於是就順口向皇後祈求:“皇後娘娘,臣妾已有月餘沒有見到母親了,臣妾想回去看望看望母親,懇請皇後娘娘應允!”
    皇後先是一愣,接著點了點頭:“嗯,是該回去看看了,明日我就讓君堯送你回去吧!”
    皇後的話一落,柏路箏、寧君堯、沐雪然三人同時一愣。
    柏路箏先是不敢置信的望了一眼皇後,接著就迅速的低下了頭。
    寧君堯則驚愕的望著皇後,喃喃道:“母後……”
    沐雪然則自始至終都愣愣的不知道言語,良久才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臣妾……謝……謝謝母後!”
    禦書房中
    皇上正與新科狀元鄧海賢在聊著治國之策,福全公公進來稟報:“皇上,沐貴妃求見!”
    皇上一聽,臉色就變得暗黑,不耐的衝福全揮了揮手:“不見,不見,就說寡人在忙!”福全應聲走了下去。
    可沒等福全走出去,沐貴妃就已闖了進來,人未到,聲已至:“皇上……皇上!”
    皇上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渾身透著不耐。鄧海賢一見,連忙拱手對皇上說道:“皇上,貴妃娘娘如此著急,必有急事,容臣告退!”
    眼看,沐貴妃已走將進來,皇上麵對鄧海賢的請辭也不得不點了點頭。
    沐貴妃看到鄧海賢從裏麵出來,心中一突,沒想到皇上竟真在忙,她還以為福全公公是在推搪她,才這樣不管不顧的衝進來的。她素知皇上品性,最不喜的便是行事如此不管不顧的。當下,沐貴妃不由閃過一抹心虛,連鄧海賢對她行禮都沒有看見,恍然的走了進去。
    鄧海賢望著從自己身前一走而過的沐貴妃,不禁多留意了一眼,直覺沐貴妃姿容奪人,隻是風姿,那氣質比起皇後卻差之甚遠且帶有煞意,想必也是心腸陰狠之輩,不禁搖了搖頭。見沐貴妃已然進去,鄧海賢收回了目光,快步離去。
    沐貴妃進去的時候,皇上正背對她而立,桌案上的油燈在燈罩內發著茲茲的響聲,燈光映著禦書房裏的每一個角落,有書香漫溢。隻是,原本書香滿溢,油燈閃爍的靜謐與悠然裏,此刻卻多了數分淡漠。
    望著屋裏那背對她而立的皇上,沒有丁點數日的溫柔繾眷。原來皇恩浩澤也不過是片時風雨,沐貴妃腳下一頓,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僵僵的站在門外忘了進來。
    直到屋裏那人不耐的轉過身,冷然問她:“不是急著找朕麽?這刻怎的又不進來了?”皇上的眼裏有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暗怒,臉上的神色也是極壓抑極隱忍的。
    沐貴妃哆嗦了一下,遲緩的舉步邁了進去,顫聲喚道:“皇……皇上,臣妾……臣妾……”沐貴妃發現,來時心中湧起的千言萬語這一刻竟都哽在喉中,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沐貴妃又不作聲,皇上甩了甩衣袖就欲行近書桌坐下繼續批閱那早已堆成小山的奏折。行過沐貴妃身旁時,沐貴妃反射性的轉身從背後擁緊了皇上,聲帶哽咽的哀求著:“皇上,臣妾求皇上饒了玄名,玄名尚且年幼,經不起誘惑,才會受了那吳貴妃的引誘,皇上,你怎樣罰他都可以,臣妾隻求皇上饒了他的性命呀!”
    沐貴妃的臉緊緊貼在皇上的背上,淚自她眼眶狂湧而出,落在皇上的背上,滲入那明黃的衣衫,顯現一片水漬。那梨落如雨的動人之姿,因隔了一個後背,皇上並未能看見,隻是沐貴妃的悲切卻清清楚楚的傳入到他的耳中。
    皇上伸手去鬆開沐貴妃抱著他的雙手,並沒有用力。沐貴妃感覺到皇上的疏離,並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
    “放開!”皇上的聲音冰涼冰涼的,落在沐珂的心中刺痛刺痛。
    “我不放,我就不放!”沐貴妃像以往那樣撒起賴來,可惜,今晚的皇上已經不是往日那個對她溫柔憐惜的皇上了。今日之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的,更何況他是皇上,沐貴妃隻念著皇上就要殺了沐玄名前來為沐玄名求情,卻沒有想到皇上的尊卑與屈辱更需要她來安慰。
    此刻,沐貴妃的哀求,更讓皇上對她感到心涼和惱怒。
    皇上用力的扯開了沐貴妃的手,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書房的另一邊,冷冷的望著沐珂道:“你走吧,寡人聖意已決!”
    “皇上,皇上,我求你了!”沐珂再度跪在皇上的麵前,哀哀的苦求。
    “沐珂,別讓我討厭你!”皇上寒著臉丟下這麽一句,接著走回到書桌旁坐了下來,不再理會跪在地上哭泣的沐貴妃。
    沐貴妃沒想到皇上竟會對她如此熟視無睹,仿佛昔日皇上對她的恩情都是假的,沐貴妃愣在那裏,安靜了下來,隻是淚依舊沿著她的眼往下流。不知過了多久,福全端了個托盤進來,盤子裏細致的擺了十幾塊綠頭牌。
    “皇上,是時候就寢了!”福全公公說著就將托盤放到了皇上的麵前。
    皇上有些不耐,本想揮手讓福全退下的,驟眼看見托盤上其中一個牌子寫著:莫貴妃,心中一動,便從中拿起莫貴妃的牌子放在了托盤空餘的一邊。
    福全看見就慢慢的退了出去,待福全將托盤重新交予敬事房的公公從外麵進來後,皇上起了身,淡漠的對福全說:“讓人送沐貴妃回棲霞宮!”說完,皇上就徑自走出了禦書房,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沐貴妃。
    沐貴妃被福全喚來的宮女扶了起來,又扶著回了棲霞宮。那夜,沐貴妃對著燭火整整坐了一夜。
    皇上在福全公公及兩個宮女的引領下到了莫貴妃處。
    莫貴妃收到敬事房公公的通知後早已沐浴一新,並換上了素雅高潔的衣衫,趁著莫貴妃那素淨的臉,尤有一番動人的色彩。
    當侍女將皇上迎進來後,莫貴妃就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行過禮之後,就上前為皇上除去禦寒的披風交予侯在一旁的侍婢放好。
    “大冷的天,穿得這麽單薄,也不怕涼著了,快些到裏麵的暖爐拷拷!”莫貴妃如同迎接一個多年未見的知心朋友一般叨念了一句就扶著皇上走進了裏屋。
    “嗯,還是你這裏暖和!”皇上的聲音依舊淡淡,臉上的色彩也不大好看,眉頭緊鎖,雙目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