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本宮非善類-第71章:不容決絕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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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卷:本宮非善類-第71章:不容決絕的霸道
    柏路箏想了想說:“還是到永寧宮吧。皇祖母的毒不知道解得怎樣了,我還是有些擔心!齊貴妃白天的時候說得挺嚴重的,也不知道張禦醫能不能給皇祖母徹底的解毒。”
    於是,柏路箏與墨蘭又折回了永寧宮。
    回到永寧宮的時候,柏路箏看到了崔嬤嬤。崔嬤嬤告訴她,在皇後的洗頭水裏下毒的嬤嬤已經死了,秋棠則連夜去追尋老禦醫齊木清。
    柏路箏聽罷,不由歎了一口氣,她早該想到齊貴妃做起事來是絕不會留下痕跡的,若不是那老禦醫是齊貴妃的遠房表情,恐怕此時也已凶多吉少了吧!
    擺擺手讓崔嬤嬤退下去休息之後,柏路箏又進去看了看太後,或許是張子鳴的藥發揮了作用,太後睡得很安穩。皇後也挨著床沿睡著了,柏路箏尋了件厚絨披風給皇後披上後,就靜靜的退了出去。
    不知不覺,柏路箏走到了今日撞到張子鳴的暢心園裏。因著月末的緣故,天上並沒有皓白的月亮,隻有遠遠近近的散發著暈黃色彩的宮燈。映照著夜色中的暢心園,一片的暗影幢幢,若換了平時,柏路箏早就害怕的跑回屋子裏了,可由於心情惆悵,柏路箏卻忘記了害怕。
    靜靜的走在園子的小路上,柏路箏不由落下一聲輕輕的歎息。卻沒想一個低沉動聽的嗓音卻在她身後響起:“這麽夜了,太子妃為何還獨自在這園子裏歎息!”
    柏路箏雖說不恐懼夜色,可張子鳴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將她嚇了一跳,隻不過,柏路箏並沒有生氣,隻詫異的轉過身望著張子鳴,夜色中,他俊挺的身影越發顯得高大。
    “怎麽不說話了?莫不是太子妃也和子鳴一樣趁著夜色來哀悼傷感!”張子鳴微微偏頭望著她。
    柏路箏就著近處的宮燈,抬頭望著張子鳴那分明的輪廓,不由想起了寧君堯。可張子鳴那略帶青春憂傷的話卻又讓她禁不住覺得逗趣!
    這就好比一個本就沉悶的人,突然給你講起幽默來的時候,他本身就變成了一個幽默。同時,柏路箏也被張子鳴的話吸引了主意力。
    “原來張禦醫是在這裏趁著夜色悼念傷感呀,那柏路箏不就打攪張禦醫了麽!”柏路箏臉上慢慢的升起一抹戲謔。
    張子鳴的臉卻沉了沉,嚴肅認真的盯著她的眼說:“太子妃還是叫我子鳴吧!張禦醫太過見外了!”張子鳴臉上有著一抹不容決絕的霸道。
    柏路箏有些愕然,可沒等她愕然完畢,更讓她愕然的事情發生了。張子鳴竟一把牽起她的手拉著她走到了十步之外的亭子裏,方才放開了她。
    “你難道就沒對我正在悼念的傷感有絲毫的興趣?”一放開她的手,張子鳴就盯著她的眼問。
    柏路箏眨巴眨巴了雙眼,片刻,她就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沒有。不過你想說本姑娘還是樂意洗耳恭聽的!”柏路箏在看到張子鳴即將露出的失望之色時,急急說道,末了還不忘向張子鳴拋了個鬼臉。
    柏路箏這調皮的模樣煞是可愛,看得張子鳴差點呆了去,幸好,他在跑神之前就側轉了頭。
    “怎麽,你不打算和我說了嗎?”柏路箏一臉興致的盯著張子鳴。
    “那你聽好了。”張子鳴低沉的嗓音忽然更低了一拍,音色裏有著微涼的感傷。
    接著,柏路箏就聽得他說:“就在今天,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本以為,她就是我夢中那在水一方的女子,卻沒想她已經是他人懷中的明珠。我在一天的時間裏,徹底的品嚐了轟轟烈烈的歡喜與痛徹心扉的憂傷!”
    聽著張子鳴的話,柏路箏在那一瞬間突然想道,這個時代要是有播音電台,她第一時間就會錄用張子鳴做播音員,而且是午夜場的那種,他不但聲音低沉動聽,就連說出的話都是如此的詩意洋溢,柏路箏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正陷入自我思緒的張子鳴卻沒想到此刻柏路箏聽到他的傷感表白,卻在想著如此天方夜譚之事。若是他知道了,他真的是生生掐死柏路箏的心都有!
    張子鳴不敢轉過臉來看柏路箏,他生怕看到柏路箏嘲笑的表情。
    柏路箏見張子鳴說完後,老半天都不轉身,還以為張子鳴還沉浸在憂傷中無法自拔,邊行前一步,舉起手,輕輕的在張子鳴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不就是一天時間裏經曆了戀愛與失戀嘛,沒什麽值得傷感的!你這麽優秀,隨便往洛城門口一站,我幹保證,願意嫁給你的女子都能排一長隊,繞起圈來都能將洛城圍上一圈!再說了,你還年輕,失戀不過是走過年輕的一個過程,你應該為自己擁有這樣的一個過程而感到歡喜,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見生命裏的一見鍾情!”
    聽完柏路箏的安慰,張子鳴驚訝得轉過身來直直的望著柏路箏問:“你……你不會覺得我很可笑嗎?”張子鳴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柏路箏一番嘲諷的,可沒想到柏路箏竟給了他如此一番別致的慰藉之詞,讓張子鳴感動得無以複加。
    “我為什麽要笑你呢,戀愛和失戀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每天都有人戀愛和失戀的,正常著呢!”柏路箏想都沒想的說道。
    “上……上大學……是什麽意思!”張子鳴莫名其妙的望著柏路箏。
    柏路箏頓時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啊……大學,嗯,其實就是《詩經》啦,父親給我講詩經的時候,就說到情愛乃人生常事,順其自然即可,不必執著!”
    柏路箏靈機一動,謅了個謊。
    張子鳴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此解,令尊大人真是博學多才,見解獨到呀!子鳴佩服,佩服!”
    “啊!對了,子鳴,你有沒有發現你丟了東西?”柏路箏不想再與張子鳴糾纏於上大學這個話題,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可張子鳴注意的卻並不是他丟東西的事,張子鳴聽到柏路箏柔柔緩緩清清脆脆的喚他“子鳴”,他的心禁不住漏了一拍,有一種滿滿的幸福的衝擊著他的心髒。以至於,張子鳴又陷入了愣神狀態!
    “子鳴?張禦醫?你沒事吧?”柏路箏見張子鳴又對著她發呆,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沒事,我沒事。你剛才和我說什麽?”張子鳴尷尬的兩臉發熱,幸好有夜色的掩映,柏路箏才沒有看見他臉色變紅。
    不過,柏路箏對張子鳴發愣這事絲毫都沒放在心上,再說,柏路箏向來都是隻對她在意的人敏感,至於其他人,她的神經從來都大條得很!
    見張子鳴問,柏路箏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問題。
    “丟東西!我沒有丟東西啊!”張子鳴想了想肯定的對柏路箏說道。
    “你再想想!”柏路箏側著頭抬眼望著張子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