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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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再次試探
    蘇夕顏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擊碎了她的喜悅得意。
    蘇雨嫣的花容頓時沉了下去,“蘇夕顏你說這些話,無非是嫉妒我罷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賦閑的六王爺也不可能隻要你一個!我不在意,隻要我能獲得他最多的寵愛,就足夠了!”
    “你不在意的事情,我在意……”蘇夕顏神色淡淡,聲音也是極淡。
    她與六王爺沒什麽,讓蘇雨嫣誤會也罷。省得她處處與自己為敵,以為自己也稀罕那個薄情的男人。
    蘇雨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促狹含著譏諷,柔柔笑道:“姐姐還想獨占一個男人?女子善妒不容,是會被夫家休棄的。”
    這句話,讓蘇夕顏的眸光再次變得悠遠。
    她前世就是因為“善妒不容……”被那個男人一紙休書趕出了青鸞王府。連她死後,他都不願來替她收斂屍骨。
    可見那男人是厭恨她到了極致。
    愛一個人,想要獨占一個人又有什麽錯?錯就錯在,那個男人的眼中從來都沒有她。
    蘇雨嫣秋水眸顧盼,見蘇夕顏最近時常分神,說話做事都與往日不同,心中暗暗藏了疑惑。
    心中甚至升起一個可笑的念頭,眼前人並不是以前極好糊弄拿捏的蘇夕顏。
    “姐姐你可記得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情?我們生辰相近,有一匹回字繡的綢緞送入了蘇府。”
    這件事她自然記得,她先看上了一卷水藍玟的布匹,蘇雨嫣見她喜歡,並不拿粉蝶的那匹,隻要搶她的。
    她的渣爹偏寵蘇雨嫣,就板著臉非要她讓著妹妹。
    那時候她性子驕傲急切,想著自己還是嫡女身份,哪裏肯認輸,就硬生生從蘇雨嫣的手裏拽了回來。
    搶奪的時候,指甲劃傷了蘇雨嫣的手背,留了一道血痕,並不是多大的事情。陳姨娘卻又哭又鬧,讓她挨了蘇富澤好一頓打。
    那匹她最喜歡的緞子,也在搶奪的過程中,被蘇雨嫣故意扯壞了。
    她在院裏養傷的時候,就看見蘇雨嫣穿著粉蝶緞子製成的華服,俏生生地在花叢中撲蝶。
    也是那一次,讓她認清自己頂著個嫡女的名頭,卻沒有嫡女的命。想著要是她也有娘親能為自己出頭,也不會挨打,夜裏偷偷哭過好幾回,也隻有清曉安慰自己。
    這件事,蘇雨嫣也有臉提起。
    蘇夕顏眸間蒙著一層涼薄的光,麵上卻保持著平淡,抓過了蘇雨嫣柔細的手腕翻來覆去看了兩眼,“那血痕消了?”
    隻是破了一層細皮,本就不會留下疤痕。而她卻挨了一頓打,讓她在床上歇了兩三日。
    蘇雨嫣見她還記得這件事,她手腕上的血痕也隻有蘇夕顏最清楚,心中打消了疑慮,隻是不明白蘇夕顏怎麽突然間像是開了竅,一舉一動都變得難以捉摸了。
    下了天龍山,馬車行駛到了蘇家大院門前。
    三進三出的大院門前早有婆子丫鬟候著了,見蘇家的兩架馬車停下,就有婆子搬來了踩腳凳。
    蘇夕顏剛一下馬車就聽見有婆子道:“大小姐回來的也巧,表公子也來了蘇家,現在正在書房裏麵跟老爺談事情呢!”
    婆子提到的表公子,正是蘇夕顏的表哥,鐵血央將軍的唯一兒子,央染辰。
    “表哥也來了?”聽到之後,蘇夕顏小臉上浮現起驚喜之色,晶亮的眸中幾乎溢出一層朦朧水霧。
    朝馬車前的老夫人行了禮節之後,蘇夕顏領著清曉,迫不及待地進了蘇家院子。站在原地的蘇雨嫣冷眼盯著蘇夕顏的背影,藏在流雲衣袖下的纖纖玉指狠狠攥緊。
    蘇夕顏真是好運氣,娘親早死,還給她留下了可以倚仗的娘族、舅氏。央家地位斐然,央大將軍更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是連唯一的倚仗都沒有了,蘇夕顏還能拿什麽跟她爭,跟她搶!
    隻要能得到央家的助力,她蘇雨嫣也可以取代嫡出,風風光光,名真言順地嫁入青鸞王府。
    穿過曲折的水榭遊廊,隔著一方魚池,就能聽見書房裏談話的聲音。
    談得事情,蘇夕顏不用去聽都能知道。又是她那便宜爹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半是壓迫,半是哄勸讓央染辰去求央將軍,幫他謀一官職。
    想著染辰哥哥臉上恭敬又無奈的神色,蘇夕顏就有些氣惱,直接推開書房的門闖了進去。
    書房有一麵西窗,餘暉就從西窗裏照了進來。
    熟悉的背影,修挑地站在西窗下。
    細碎的夕陽落在雪青色的鬆枝衣擺上,像是織進了一段墨香。
    “染辰哥哥……”蘇夕顏糯糯地喚了一聲,生怕聲音大一點會將麵前的身影震碎成雲煙。
    央染辰性子溫潤,正不厭其煩地聽著蘇富澤的百般口舌。猛然間,聽到身後軟糯似小貓兒般的叫喚,修長的身形微震,轉身就看見表妹急急向自己走來的身影。
    “顏兒。”央染辰輕輕勾起唇邊笑意,清潤的眉目,有著初升旭日的暖色,又籠著春日柳色的雅致。
    “染辰……哥哥……”蘇夕顏滿臉的歡喜,聲音卻微微暗啞。這是她重生之後,第一次看見表哥。
    看著眼前人溫潤含笑地站在自己的麵前,蘇夕顏眼眶中的酸澀差點滾落而下。
    前世,是受她的牽連,害死了表哥。
    在她死後,她依稀知道一些後來發生的事情。染辰哥哥本已訂下了婚事,但得知她的死訊後,悲痛之下竟偷了舅舅的兵符。對青鸞王爺起兵,要殺了他,為自己報仇。
    起兵刺殺很快就被平息了,染辰哥哥被擒,舅舅一夜白了頭,用赫赫官職做交換,跪求皇上饒過兒子的性命。
    但那個人恨她,更恨一切與她有牽連的人。青鸞王爺上奏,要皇帝嚴懲央家。
    她的亡魂看著染辰哥哥被淩遲而死,一百多刀,鮮血染紅了整個行刑台。央家全族被流放,舅舅突然喪子,加之年事已高,征戰多年舊傷累累,流放路途中就病重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