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番外白月飛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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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6章 番外白月飛霜(3)
    “有本王在,不會讓你受委屈,在本王的心中你才本王的妻。”他如此說,蘇雨嫣果然笑靨如花。
    再往後所有的畫麵,都是他對蘇夕顏冷言以對,神色厭煩。
    每次下朝回府寧可繞道而行,都不願從她的木兮院門前走過,他厭惡那女人眼巴巴候著自己,望著自己的神色。
    她曾托人送給他一隻自己親手繡得香囊,他看了一眼就丟入了火盆之中,“這樣醜的香囊本王戴不出去!”
    後來她再也沒有讓人送任何東西給他……
    後來呢?蘇雨嫣懷孕了,喝了一杯蘇夕顏倒的茶孩子流產了。
    他像是發了瘋,逼她跪下給蘇雨嫣道歉,將冰冷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讓正妃跪下給側妃道歉何等屈辱,那時他沒有想過,或者他想過也覺得是蘇夕顏自作自受。
    “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本王看著就惡心!”
    她閉了閉眼,神色平靜嘲諷,像是已不在乎自己會不會真的對她動手隻是冷聲固執地解釋,“我沒有對她下毒!”
    他滿心滿眼都被厭恨填滿,對她的話一句都不相信。他沒有殺她,不是可憐她,而是不想因為一個毒婦毀了自己的名聲。
    扔下劍之後,他抱著懷中虛弱的蘇雨嫣回了住處,蘇雨嫣對他輕聲軟語道:“王爺,姐姐雖然下手狠毒,但她總歸是我的嫡姐。王爺還是留下她的性命吧!大不了……讓她回蘇家待上一段時日,這樣後院也能平靜一些。”
    這番話說得巧妙,沒有直接提出讓他將蘇夕顏休棄。他那時寵愛蘇雨嫣至極,又心憐她被人禍害丟了孩子,什麽要求都依著她很快就寫了一封休書。
    寫休書的時候他還在想嫣兒真是溫柔體貼,不肯要了那惡婦的性命,隻是讓她重回蘇家罷了。他一直不知蘇夕顏在蘇家過得到底是怎樣的日子。
    但他不知道的事情,蘇雨嫣是清楚的。雲容郡主病逝,陳姨太成了陳夫人,她怎麽可能善待蘇夕顏,特別是她被休棄回蘇家。
    蘇雨嫣一早就想好法子將她不動聲色地逼死,而自己卻一直覺得她溫柔善良。
    將休書寫好之後,他轉交給了管家,讓他代為交給蘇夕顏。那個女人,他一眼都不想再看。
    那一夜他想著那個惡毒的女人即將從他眼前消失,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摟著蘇雨嫣準備休息的時候他注意到蘇雨嫣的手腕上並沒有疤痕,當初救他的小恩人將他拖拽到破廟中,手腕被石子劃傷過。
    蘇雨嫣也注意到了他的微怔問道:“王爺有何不對嗎?”臉上淺粉色的羞澀漸漸淡去。
    他還沒有回答,外麵就傳來下人慌亂嘈雜的叫聲:“王爺不好了,木兮院起火了,王妃她……不,是蘇小姐她自焚了!”
    他在大火中看見了蘇夕顏,那是他無數次做過的一場噩夢。
    那看向他的一眼,分明含著無望的眷戀。而他卻輕易轉身,就這樣將她丟下了!
    央染辰盜虎符謀反想要刺殺他,在他意料之外,蘇夕顏一死,央家與青鸞王爺已勢如水火。借此除掉央家是最好的時機,慕容玄月卻猶豫了……
    他擬好了奏折並未蓋章,翌日再去書房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很快皇帝準許了他的奏折,央染辰於宮門外受千刀萬仞的淩遲之刑,而央家全族被流放……這些處罰遠比他奏折上所寫要更加嚴酷。
    那時蘇雨嫣又懷上了子嗣,他不忍心責問,但能隨意出入他書房的人隻有蘇雨嫣一個。
    “嫣兒那奏折是你做了改動?”
    蘇雨嫣伏在他的肩頭,柔婉地承認了,纖柔的手撫摸自己的小腹露出一截皓腕,“王爺不忍心做得事,嫣兒願意為您去做。央染辰要害您性命,央家亦是您的絆腳石……嫣兒絕不能見您陷入危險之地,所以必須要除掉他們。”
    往日蘇夕顏在蘇家時敢壓在她的頭上不就是靠央家人撐腰?她早就看央家人不慣了,特別是央染辰像個跟屁蟲隻會圍著蘇夕顏轉悠。
    皇令已下,就算是他也無法阻止。
    慕容玄月望著懷中嬌柔的女子,目光劃過她的手腕,往日光滑白皙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疤痕。
    她靠在慕容玄月的懷中柔聲開口:“王爺,嫣兒很小的時候救過你您還記得嗎?沒想到我無意救下的小乞丐竟是王爺。”
    他身子微微一怔將蘇雨嫣摟入懷中沒有再責備她私自改寫奏折之事。
    嫣兒是他的恩人他怎舍得責備,在那次他臉色微變之後,蘇雨嫣就存了一份心思果然讓她打探到王爺娶她,如此溫柔待她隻是因為王爺將她當成了兒時的恩人。
    為了做足戲份,不讓慕容玄月懷疑她在自己的手腕同處劃開了一道傷口。這一次讓慕容玄月看見之後,他果然沒有再懷疑。
    蘇雨嫣滿足地靠在他的懷中,美眸中光芒翻湧。
    這一切他分不清是真是假,蘇夕顏是他的王妃,他怎會不珍惜?反而寵愛著滿嘴謊言的蘇雨嫣,還覺得她溫柔單純?
    “王爺……王爺!”耳邊有人在喚他。
    一頭銀發雪絲的慕容玄月緩緩地睜開了眸,身邊坐著一個不認識的人正在為他施針。
    李福海見他醒了連連擦拭眼角的淚光,“公子您終於醒了!”
    慕容玄月費力地坐起身子,輕咳道:“他是?”
    “這位是兩國之間有名的蕭大夫,蕭神醫。奴才特意讓人將他請來為公子您看病。”
    “不必了!”慕容玄月輕咳不已。
    蕭慎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收回了銀針,“你身上的毒想讓我解,我也沒法解,毒素已經順著經脈進入五髒六腑了,再過一日就要入腦入心了,就算天上的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李福海給他跪了下來,“蕭神醫隻要您能救下公子,奴才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緊接著二十位驍騎軍也都給他跪下。
    “你們都起來吧!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實在沒法救!當牛做馬就不必了,你們將我從那壞女人的手中救出,也算是救了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