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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江雪顏頂著一雙大大的熊貓眼起床。
    霍冷霆也起得不早，等她剛剛走出房門，對麵的房門便打開了。
    “睡得不好？”霍冷霆看到她一臉疲倦的樣子，不由得壓低聲音問道。
    江雪顏抿著唇，輕輕地點了點頭，霍冷霆仿佛忘記了她昨晚的拒絕，靠近她輕說：“要是覺得累，那就在家裏休息一天吧？”
    江雪顏連忙搖頭，“不用了，我還能頂得住。”
    霍冷霆皺了皺眉，其實昨晚他也睡得不怎麽好，現在眼睛還有些澀。
    “沒時間做早餐了，一起到外麵吃吧。”
    江雪顏頓了一下，“我……我可以吃麵包和油條。”
    “油條這東西少吃，不健康。”霍冷霆穿上了大衣，感覺頭有些重，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不由得輕咳了一下。
    江雪顏這時才注意到他的有些沙。
    “你感冒了？”
    “嗯，有點，大概昨晚洗了冷水澡。”霍冷霆也不掩飾，拿起了大廳上的筆記本，放進了筆記本包包裏，灼熱又纏綿的目光抬了起來，緊緊地膠在她的臉上。
    江雪顏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喃喃地說：“為什麽不洗暖水？”
    “暖水隻會讓人更熱，冷水才能降溫。”霍冷霆低啞地笑了起來，“你心痛我？如果當時你給我降溫……”
    “我餓了，快走吧！”江雪顏低著頭，不敢看那雙灼灼的眼睛。
    她不敢太矯情，畢竟都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拒絕他。
    兩人坐到餐廳的時候，江雪顏喝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地開口了，“霍冷霆……你……之前……”
    她猶豫了一下，不過這裏是包間，還不至於被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怎麽這麽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不方便問的？”霍冷霆溫柔一笑，“想問什麽盡管問。”
    “我想起在眠江的那一夜……”
    “嗯，你很懷念？要不要重溫一下？”霍冷霆低笑著說。
    江雪顏又紅了臉，“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初我還是有點記憶的，你當時不是說……你很討厭為了錢獻出身體的女人嗎？當時你是誤會了我，但是為什麽你後來又……”
    為什麽後來和她上床的，會是他？
    霍冷霆挑挑眉，完全不意外。
    “後來又是我，對不對？”霍冷霆盯著那張已嫣紅不已的小臉，“因為我想起了……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女孩子。”
    江雪顏驚訝不已，“什麽……你之前認識過我？”
    她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霍冷霆不會是騙她吧？
    霍冷霆笑得依舊很溫柔，“之前你不是在s高上學的嗎？你高一，我高三。”
    江雪顏瞪大眼睛，哦，他也是她的高中學長啊？
    “當時我也很忙，不過在圖書館見過你，你天天在打字，打得很快。”
    霍冷霆說道，江雪顏這才想起自己高中的時候，因為家中的情況不太好，所以她才會更努力。
    當時很流行網絡小說，江雪顏一天抽兩三個小時來寫四千字，掙一點全勤來補貼生活費學習費等等。
    雖然她沒有成名，不過當時一個月還是掙到了幾百塊，對於家境不好的她來說，算是輕鬆了很多了。
    “我當時打字……吵到你了？”江雪顏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我家裏情況不好，所以寫點小說掙錢，後來被我媽媽知道了，罵我不務正業，讓我好好讀書，錢的事不用我操心……呃，我的小說最後太監，雖然沒幾個讀者，但也感覺到很內疚。”
    霍冷霆的眼神更是溫柔，輕輕地咬了一口麵包，“你當時的家境這麽不好？吵倒是沒有吵到我，我隻是覺得你打字很快。並且……你被一個女生投訴說聲音大，你的臉紅得很好看。”
    那時候，他就一直記住了她。
    隻不過……想不到她也是自己要找的人。
    江雪顏的臉紅了紅，“是啊，當初我真的很想為家裏分擔一些壓力，畢竟我覺得我的成績很好。可是寫小說真的很累，每天都構思情節，有時晚上都失眠了。”
    “沒想到……我們還是高中同學。”江雪顏抿抿唇，心跳得更厲害。
    難道霍冷霆當時就暗戀她了？
    天哪！江雪顏簡直不能再震驚了，雖然她印象之中，還真沒有霍冷霆這個人。
    “你沒有看到我很正常，我很少出現在學校裏。”霍冷霆淡淡一笑，他的成績非常好，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去打工賺錢。
    他當時的家境也相當不好，估計會比江雪顏的家境還要差。
    但是他熬過來了，如今從財富這方麵來說，江雪顏和他和距離，可不是一點點。
    得到了這個答案，江雪顏就不再好奇了。
    “你……那時喜歡我？”江雪顏吃著吃著，又突然之間好奇了起來。
    霍冷霆抬頭看她，眼中隻有她一個人，“嗯，不過當初我的情況不太好，當然不可能去追一個學妹了。”
    江雪顏理解，畢竟那時的霍冷霆已在投資股市了。
    壓力大，還是高三，怎麽可能有心思去愛她？
    可是為什麽……他們不是上了同一個大學麽？為什麽他沒有向自己告白？並且當晚他看到了自己，明明是自己喜歡過的女生，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江雪顏被這個新發現沉沉地壓住了心，因為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自己高一時喜歡過的男生，就算見麵的時候認不出來，但是肯定有熟悉感的。
    在眠江那晚，霍冷霆第一次見她，眼中就有厭惡，口氣也不好。如果他真的喜歡過她，為什麽沒有熟悉感？
    不知道為什麽，江雪顏直覺告訴自己，霍冷霆在騙自己。
    “上大學之後，我每天都為公司的事而忙碌，當時覺得自己要有上億的財富，才可以好好地保護你……”霍冷霆淡笑著說道，“人的心，都是貪的，有了上億，又想有十億，百億……”
    江雪顏抿唇，沒有泄露心中的迷惑，因為現在質疑他，他也能掩飾得很好，“這個我能理解。”
    “等一會兒吃完早餐後，能不能跟我到醫院去……”
    “可以！”還沒等霍冷霆說完，江雪顏連忙點頭，同時也很忐忑不安，他的父母……會不會對她有意見？他接近她的原因，真的是喜歡？
    霍冷霆微微地彎了彎唇角，眼神溫柔而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