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

    “三明治還行，來福槍有點生鏽了，剩下的材料我能湊合著用，對了，你說你妹妹有個手表，可能我的期望值有點過高了。”

    托尼擼起袖子露出一個粉紅色的兒童電子手表，看著上麵的動漫人物形象若有所思。

    “你妹妹一定是個愛冒險的女孩吧。”

    “她才六歲，再說這是個限量版。”哈裏跟在兩人後蹦蹦跳跳的笑道，“我們什麽時候能聊聊紐約的事情？”

    “可能永遠都不會談，別緊張。”

    “那複仇者聯盟呢？能聊聊他們嗎？”

    “呃，你麵前的兩人都是複仇者聯盟的成員，要我說孩子，還是晚點吧，現在讓我喘口氣。”

    二人跟隨著哈裏的步伐來到了一處荒蕪的圍牆。

    兩側都是焦黑的痕跡，尤其是在牆麵上依稀還殘留著五個人形黑影。

    很顯然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爆炸，一場讓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沒來得及跑掉的災難。

    以至於直接氣化。

    “官方說這裏發生了什麽嗎？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哈裏囁嚅的回答道：“我猜這個叫查理戴維斯的人以前住在附近，在軍隊裏獲得了很多徽章，有一天人們說他瘋了，然後做了一個炸彈，最後他在這裏把自己炸飛了。”

    托尼摩梭著牆麵上的焦痕，隱約還能感覺到那場爆炸的慘烈。

    “死了六個人，對嗎？包括查德戴維斯嗎？”

    “對的。”

    “是嗎，但是這沒道理啊，想想看，六個人死了，隻有五個陰影。”

    “人們說這些陰影標誌著升入天堂的靈魂，除了那個持有炸彈的，他不配擁有陰影，所以他下了地獄，因此牆麵上隻有五個。”

    “你信嗎？”

    托尼摸了摸頭上的鴨舌帽沉聲道，“像你這麽聰明的孩子應該會相信科學的吧。”

    “大家都這麽說。”

    人雲亦雲，何況是年幼的小孩呢。

    哈裏盯著麵前的一幕說道：“知道這個坑讓我想起什麽嗎？”

    “不知道，我不在乎。”

    “那個巨大的蟲洞，在紐約，想起來了嗎？”

    好吧，這孩子還在執著於紐約發生的戰爭呢。

    托尼又怎麽會識破不了他的意圖。

    “你這是想套我的話，對不起，我不想談這個，如果你非要找人聊天的話，你可以去找那個家夥。”

    托尼手指了指蹲在牆角的陳半夏說道，“那家夥也是複仇者聯盟的一員，你為什麽不找他呢？”

    “我最喜歡鋼鐵俠了。”

    哈裏笑道，“而且人們經常拿他跟索爾對比，雖然長得沒有人家帥，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當時懸掛在天空中的那扇門。”

    “所有人都把他當做是外星人，相對於你們來說，他離我們有些遙遠。”

    哈裏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夠小，但是這些話依舊落在了陳半夏的耳朵裏。

    外星人嘛…

    我不就是召喚了一個任意門嘛，怎麽反手就不當人類了呢？

    唉，做好人太難了…

    “他們還會回來嗎？那些外星人。”

    “也許吧，你能不能閉嘴？”

    托尼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然後小男孩並不知道紐約之戰給托尼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焦慮症？”

    “這個話題會讓你更加抓狂嗎？”

    “是有一點，所以能不能讓我喘口氣？”

    “那你需要用塑料袋呼吸嗎？你吃藥了嗎？”

    “沒有。”

    “那你需要吃藥嗎？”

    “也許吧。”

    “你有創傷後精神障礙嗎？”

    “應該沒有。”

    “你要…你要失去理智了嗎？”哈裏認真的看向不斷深呼吸著的托尼，“我可以閉嘴，你要我閉嘴嗎？你要我閉嘴嗎？”

    “記得我跟你說要閉嘴的嗎！”托尼忽然拔高了音量吼道，“上帝呀，你快把我弄崩潰了。”

    他忽然站起身就要離開這裏。

    “你成功了，不是嗎？現在開心了吧？”

    “我說了什麽嗎？等等我…嘿！等等我！”

    跑到一半，托尼像是忽然失去力氣一般癱倒在了地上，見狀陳半夏趕忙上前扶住，匆匆趕來的哈裏關心的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被你氣的。”陳半夏吐槽道。

    “說的對，都是被你氣的。”

    托尼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揉成團丟在了哈裏臉上，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鴨舌帽。

    “回歸正題，我們說到哪兒了？呃，那個死者的親戚和家人呢？戴維斯夫人，她人在哪裏？”

    “老地方。”

    “現在你才算真正的幫上忙。”

    三人來到哈裏口中的老地方，發現這裏是一座名叫“行者”的酒吧。

    屋內正不斷播放著有關聖誕的歌曲。

    托尼叮囑二人道：“你們在這裏不要走動，我等會兒就來。”

    陳半夏一愣，這話說的，你要是去買橘子我都信。

    托尼壓低著帽簷走著，還未走兩步便迎麵撞上了一個女子。

    叮鈴…

    地麵上掉下了一串銀牌。

    “對不起，女士，請問這是你的嗎？”

    紅發女子轉過身從托尼手中接過並道謝，直到這時才看清楚了她的樣貌。

    很明顯有著被灼燒的痕跡。

    “發型不錯，很適合你。”托尼恭維道。

    紅發女子咧嘴一笑，“你的手表也不錯。”

    “確實，還是限量版的。”

    托尼晃了晃手腕上的兒童電子手表笑道。

    “毋庸置疑。”

    女子將物品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轉身要走，“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先生。”

    托尼同樣擺弄了下頭上的帽子表示回禮。

    走進酒吧，一股濃烈的工業酒精味直衝鼻腔，不過這並不妨礙人們對其貪玩享樂。

    一杯接一杯，像是在對聖誕歌頌著祝福。

    很快，托尼便盯上了目標，那是一個獨做吧台孤飲的女人。

    “戴維斯女士，介意我坐下嗎？”

    “沒人攔著你。”

    “沒錯。”

    戴維斯女士已然上了年紀，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少傷痕，她已經見識過無數個想從他嘴裏聽到當年有關消息的人。

    “你想從哪裏說起？”

    “我隻想說我為您喪子感到難過，我想知道你覺得發生了什麽？”

    “我給你帶來的資料，你拿了就走吧，無論裏麵是什麽，他都不想與之有任何瓜葛。”

    秘密文件：行動失蹤人員

    托尼點了點頭，“很明顯你還在等其他人，對吧？”

    “沒錯。”

    很好，看樣子今晚想了解當年事件真相的不止我一個。

    托尼如是想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