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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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泉·驚魂
    跟了人流回到虹館內部,各人便各自回去自己所在層的房間拿東西,我驚訝地發現……發現季大壞蛋的房間竟然被安排在了我和嶽清音房間的對門……真是孽緣!
    季大壞蛋貌似也是才剛知道,立在門口偏頭望著我和嶽清音笑,嶽清音看都不看他,徑直推門進房,我自然不能那麽沒禮貌,所以十分用力地瞪了他兩眼後才跟著進了門,將門在身後輕輕關上。
    便見嶽清音回過身來麵無表情地道:“沐浴用具都帶齊了罷?馬上要去後山的溫泉。”
    原來溫泉就在後山,總算盼來了向往已久的溫泉浴了!我連連點頭,至衣櫃旁替嶽清音往外取著沐浴用具,道:“哥哥當心莫要著涼,拿件厚些的袍子罷?”
    “不必你來操心為兄,隻管顧好自己就是。”嶽清音淡淡地說著走過來,自行由衣櫃內往外拿東西。
    “哥哥還在生靈歌的氣呀?”我歪頭靠在櫃門上望著他。
    嶽清音看我一眼,仍淡淡地道:“為兄有何氣可生?”
    “哥哥……靈歌錯了,不該賭氣說那些話,莫再生氣了,可好?”我輕輕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滿是歉疚地望著他。
    嶽清音拂開我的手,拿了東西轉身走往床邊,用一隻藤條編的籃子裝了,道:“快去收拾你的東西。”
    隻好進裏間去將自己的沐浴用品拿了,也裝在籃子裏,回至外間時見他已打開了房門,走廊內一陣喧嘩。納悶兒地跟出去,卻見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我們的房門外,難道是因為我的動作太慢了,這夥人等不及,集體跑來催我了?……不會這麽離譜吧……
    便見侍女淚兒打開了走廊盡頭處的那扇白鐵皮包的門,門後現出一條隧洞來,洞壁凹凸不平,可見是天然形成,並非人力鑿穿。地上倒是鋪著石板,相當地平坦,洞壁上每隔數米便有一隻熊熊燃燒的火把用來照明。
    兩名侍女在前引路,眾人便在淳王身後跟著魚貫進入隧道,行了約五六十米,前方又是一扇鐵皮門,侍女將門開了,霎時北風夾著雪片由隧洞口灌了進來,直吹得大家集體打了個哆嗦。
    依次出得洞來,便見眼前一片水霧蒸騰,一汪籃球場大小的天然溫泉在石製矮屏風的環繞下呈於麵前。屏風上嵌著無數琉璃燈籠,使得整個溫泉都籠罩在一片乳黃色的暖意中。而在屏風的外圍,竟然開滿了傲雪寒梅,有幾株大的梅樹,枝子竟然越過了屏風探到了溫泉的上方,別有一番情趣。
    便聽得淳王向眾人笑道:“這裏的溫泉呈階梯狀分布,這一汪是最大的,由這台階往下走,下麵還有一汪略小的,再往下又有一汪最小的。咱們男子便在這汪最大的溫泉中沐浴,女眷們則還需再往下走幾步,用那汪略小些的。如此,請罷,大家要好好的享受才是!”
    眾人於是紛紛讚歎這地方絕妙尤如仙境,侍女淚兒引著女眷繼續往下走,沿著石階又下了數級,果見又是一圈石屏風圍著個略小些的溫泉。在屏風的角落處設有小小的一個亭子,裏麵擺放著許多石匣子,淚兒便向我們道:“這些石匣子是用來放置各位夫人小姐脫下來的衣衫的,匣子旁邊還備有香胰、花瓣和木屐,請慢慢享用。”
    話音才落,忽聽得那位妖冶的孫夫人道:“等等——我們用的溫泉在男人們所用溫泉的下麵,難不成——要我們用他們的洗澡水泡著不成?”
    淚兒連忙道:“夫人放心,這兩道溫泉並未相連,這山上的溫泉眼眾多,每一道溫泉皆是單獨成泉的!”
    孫夫人這才哦了一聲放下心來,扭扭擺擺地頭一個邁入屏風圈中,坐到小亭內鋪了厚厚獸皮的石凳上便開始寬衣解帶。就聽得我身旁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人、記得是一位姓池大人的妻子的,在鼻子裏冷冷哼了一聲,小聲地嘟囔著道:“嘁!騷蹄子!指不定喝過多少男人的口水呢,還在這裏嫌這嫌那!我還怕你身上帶了花柳病呢!”
    我一字不落地聽在耳內,雖然驚訝但也未曾回頭,隻做沒聽見,跟著其他人一起也向那亭子內走去。忽然想起半天沒有見到柳惜薇,便拉過那淚兒問道:“淚兒姐姐,不知你可曾看到柳家小姐?”
    淚兒笑道:“柳小姐同段大人仍在前廳下棋,方才淚兒去請他二位來著,無奈兩人下得正興起,根本顧不得泡溫泉之事,便不敢再打擾他二位。”
    我便點頭笑笑,想來那兩人是棋逢對手難分難舍,下得投入了便忘了身旁之事與心中之慮——也好,很好,若段慈始終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我的負罪感便可減輕許多了。
    這廂想著,那廂大部分的女眷都已脫了個差不多,到底是在古代,即便大家都是女人也會覺得不太好意思,因此人人的身上都留著一件小肚兜蔽體,遮遮掩掩地下了水。
    於是我也依樣畫葫蘆,將衣服脫了疊整齊放入一個空的石匣子內,隻留身上的肚兜,穿上木屐抱著身子在寒風中哆哆嗦嗦地快步走至溫泉邊,然後將木屐留在岸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慢慢沉入溫泉之中,周身被滾熱的泉水包圍住,立刻覺得舒泰無比,幾欲成仙。
    一個人躲在暗處美美地合上眼睛享受這泉水,沒過一會兒便聽得兩個女人鬥起嘴來,睜開道眼縫瞄過去,見是妖冶的孫夫人同那池夫人兩個明嘲暗諷地較上了勁,懶得聽她們都說了些什麽,仍自合目養神。一時見侍女淚兒同另外三名侍女手托木盤走至池邊,道:“夫人小姐,奴婢將點心和酒放在這浮桌內了,請慢用。”
    所謂浮桌自是不同於普通桌子那樣一張桌麵四條腿,而是類似小船一般的向內凹陷的木製漂浮物,侍女們將點心和一小壇子酒放在裏麵,然後輕輕一推,浮桌便晃晃悠悠地向泉水中心漂去,誰若想吃了想喝了,隻管從這浮桌內取用便可,還真是會享受。
    淚兒等才欲離去,忽被牛夫人叫住問道:“大人們那廂可有人伺候著?”淚兒便說有小廝聽喚,牛夫人道:“你去同那小廝說一聲,叫他替我給我們家老爺傳個話兒,讓老爺少喝些酒。”淚兒忙答應著去了。
    聽得那牛若華道:“娘不說這事兒我差點還忘了,您老最該囑咐囑咐我哥少喝酒才是!那會兒我還聽得他跟那姓魯的較勁兒,說要邊泡溫泉邊拚酒來著,說什麽誰若輸了誰就……誰就脫光了在雪裏站著!我見那姓魯的生得暴躁,一看便是個莽夫!哥哥別栽在他手上才好。”
    牛若華的哥哥?哦……想起來了,跟她是雙生來著,長得瘦瘦小小,明明年紀不大卻生了一副小老頭般的麵孔,看上去簡直就像牛若華的二大爺,麵色臘黃雙目泛紅,總愛盯著那些侍女的屁股看,導致我一見他就不敢走在他的前麵,生怕被他那齷齪的大腦意淫了去——典型的一名酒色之徒。
    於是又聽得牛夫人哼道:“那魯家父子是一對的莽漢!在晚宴上那魯相烈總拉著你爹灌酒,你爹和你哥哥這會子早已一人一肚子酒了,根本不必別人再灌,一準兒要醉的!”
    牛若華便道:“幸好我提前同劉總管說了,請他將哥哥單獨安排個房間,否則他每每醉酒後酐聲震天,我可受不了他!”
    不想再聽這娘兒倆家長裏短地熱聊,我悄悄兒地離得他們遠了些,誰想被牛若華眼尖,瞥見了我的逃離過程,笑容詭異地衝著我過來,坐到身邊,看了看水下的我的身體,道:“嘖嘖,嶽小姐,這麽老氣的肚兜兒早該扔了,你怎麽還穿著?到時嫁過門兒去,讓季大人看見了多掃興哪!”
    這牛若華還真是——口不擇言地亂說!雖然古代閨蜜之間也是會毫無遮掩地談及這方麵的話題的,但是她同我又不是“蜜”!這種話虧她這個古代女人能說得出口!
    “喔……牛小姐的肚兜倒是漂亮得很,莫不是早早地便等著未來夫君看的?”我淡淡笑著瞥了她身上那乍眼的豔綠色肚兜一眼,而後閉上眼睛不去看她,“既如此,怎不早些嫁了?”
    “你是說我嫁不出去麽?”牛若華著了惱,手一揚在水中拍起一大片水花來,忽又轉怒為笑道:“嘿嘿……嶽小姐你也莫要得意,隻怕你還不知道罷……在這些賓客之中,可是已經有人看上了你的那位如意郎君嘍!你可要小心喲!”
    我掀起眼皮兒看向她,笑道:“這很稀奇麽?越多的人中意他,便越能說明他的好。難道牛小姐想嫁個沒人喜歡的郎君?”
    牛若華一時語塞,氣得瞪著我,半晌憋出一句話來,道:“你莫得意!我等著看你哭天搶地的樣子!”
    “那牛小姐您可要努力活得久些,否則還真不容易看到呢。”我說罷了這最後一句便又閉上眼睛不再看她,隻覺得又是一片水花劈頭蓋臉地潑過來,知道是她幹的混賬事,也不理她,免得糾纏不清。
    一時隻覺水波流動,知道她終於離去了,這才重新放鬆了身體,舒舒服服地泡著。不知不覺已過去了好一陣子,記得聽人說過溫泉不能泡太久,否則會產生暈眩,於是決定就泡到這裏,準備起身上岸。
    睜開眼睛看時,池子內隻剩了我和那位妖冶的孫夫人,見她正在往岸上爬,我便待著未動,免得同她一起上了岸還得與她搭腔,這樣的女人實在令人非好感,還是少有交流的為妙。
    終於等她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款款離去,我這才起身上了岸,至亭子中找到放衣服的石匣子,一打開發現竟是空的,以為自己找錯了,再打開旁邊的,仍是沒有,不由將所有石匣子翻了個遍,皆是空空如也。
    棒槌的!定是那牛若華幹的下流事!因我的位置恰好是背對著這亭子,所以她就趁我不備將我的衣服拿了走!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到底還是那句話說得有道理: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天知道小人被得罪了之後會幹出什麽不厚道的事來報複你,譬如眼下我的處境……沒了衣服這叫我怎麽回到房間裏去呢……
    雖說我與嶽清音的房間就在隧道的入口處,但是我裸奔回去的過程中難保不會遇到別的什麽人,因此這個方法斷然不行。唯今之計隻好重新回到溫泉池內等著侍女們來發現我。
    於是既無奈又好笑地回到池中,泡到皮都快起皺了仍不見人來,想必是因為大部分人都回了房,需要侍女們伺候著做這做那,因人手有限,是以沒人顧得上到這溫泉處來看看是否還有人被光著屁股困在池子裏。
    好吧……好吧,現在我能指望的隻有嶽清音了,但願他能及早發現我的未歸是不正常的現象,然後叫個侍女到這兒來查看查看。
    又泡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已經開始頭暈腦脹了,隻好又爬上岸去,在岸上待一會兒又下水泡一會兒,再這麽下去恐怕遲早得把自己折騰成肺結核,所以再一次下水後我決定就算暈死過去也不上岸了。
    正昏頭昏腦地在水中坐著,忽覺一雙大手由身後岸上探下來,一把就覆在了我的胸上。
    我登時驚了個魂飛魄散,一聲尖叫扒開這雙手,向前邁了兩步後飛快地轉身驚恐地看向身後之人,見竟是那個傳說中與孫夫人有一腿的常夏兮!他此刻正用一雙滿是淫邪目光的眸子望在我用雙手掩住的胸前,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味。
    這個混蛋——他喝多了——他想酒後亂性——老天!我該怎麽辦……
    見這常夏兮噴著酒氣邪笑著道:“嶽小姐……心肝兒!一個人在這裏泡著多無趣!來……讓哥哥好好陪陪你……讓哥哥……教教你將來怎麽把季大人伺候得舒舒爽爽!”邊說邊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衫,他似乎是從上麵的溫泉過來的,扣子本就沒係上幾個,三兩下便除去了上衣,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瞬間光溜溜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身上那套亂七八糟的零碎一覽無餘。
    我嚇得瘋了似的尖叫著“救命!快來人!”並且拚命地拍打起水花以阻止他下水,然而爛醉的他早已徹底泯滅了人性,如同一頭惡魔般跳入了池中直衝我撲了過來,口中笑道:“心肝兒,莫要叫了,上麵的池子早便沒了人,哥哥我在池子裏睡了一覺醒來,原是……原是好奇,想看看下麵這池子裏是否還有人……不成想老天有意成全,竟能讓我在此遇到嶽小姐你……莫再叫了,這麽大的風聲,館內的人根本就聽不見的……留著你那美妙的聲音,待會兒……待會兒好好地呻吟給哥哥聽……”
    我簡直恨死了這個混蛋,然而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再怎樣也是力量懸殊,不可能正麵對抗得過他,隻好邊尖叫著邊扭身逃跑,奈何水中阻力本就大,再加上驚慌失措不住打滑,他又身高腿長,隻幾步便追上了我,一把攬住腰給扯了回來,強行扳過身子低下頭便吻。
    我拚命地左右甩著頭不讓他的嘴碰到我,因他抱得緊,我也根本無法提膝去磕他的要害,用指甲狠狠地抓他撓他,他也渾然不覺。
    我一時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隻覺他一手探至我的胸前,刷地一聲扯去了我身上僅有的那件肚兜,令人作嘔的身體整個兒地緊緊貼住了我。原本在池水中待了太久便已經渾身發軟沒了力氣,再兼之泡得頭昏腦脹,這一下子更是急怒攻心,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於是身體的重量帶得毫無準備的他一起跌入池中,被池水一灌我又清醒了過來,趁機掙脫開他的鉗製往岸上逃去。
    到了這個份兒上就算常夏兮已然清醒也是沒了退路,由他在身後邊追邊發出的低吼聲便可推知——他已徹底的魔獸化了,不管事後會如何,他已決心先爽了再說了!
    我嘶聲地尖叫著,掙紮著逃到了岸邊,然而還未等我來得及往上爬就又被他追上,由身後撲過來將我壓在了岸沿上,提起膝蓋強行由背後分開我的雙腿,那可怕的惡心的某某物體就那麽真實的抵上了我的大腿根……
    ……沒想到……我竟會毀在這個人的手裏……哥哥……我……我又要讓你操心了……狗官……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終究還是不能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