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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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蠢女人
    “怎麽,舍不得這串鬼櫻珠嗎?”顧沁挑眉,看著我。
    是舍不得啊,有你這麽逼我交易地嗎?這是容祈送給我的東西,意義非比尋常,而此刻顧笙這樣看著我,即便我不是他的娘,那也得將他帶走。
    “不慌,我給你時間考慮。”顧沁轉身,從屋子裏麵倒了兩杯咖啡出來,遞給我。
    我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猶豫這麽長時間不太好,顧笙眨巴著眼睛看我,可是這樣難以下定的抉擇,我知道我這個人正義感泛濫,我也知道我自己要做的決定。
    可是……
    我摸著手裏的珠串,心裏一陣陣難受,好似那串珠子上有別樣的流光,流入我的心裏。
    “傳說鬼櫻珠最為認主,隻要戴上了,除非你真心想要摘下來,別人根本就搶不了。”顧沁說道,不需要你來解釋,這些事情我清楚得很。
    自容祈給我戴上之後,我也沒有真心想要取下來過,所以根本從未離開過我的身子。
    “鬼櫻珠果然不同尋常,光澤都不太一樣,傳聞戴上之中,尋常的鬼怪根本傷不了你。”顧沁再度說道,不需要你來當解說員好嗎。
    我的手放在珠串上,心中默念著取下來的決心,珠子吧嗒一下,從我手裏掉落下來,我攥在手心裏。
    顧沁笑了,無比自信地笑容,可惜她的手段到底不夠光明,我將珠子遞了過去,她接過去,一個勁地誇讚這是好東西。
    我拉著顧笙的手,小家夥很是單純,美滋滋地看著我,說麻麻是天下最好的人。
    可是顧笙你知道嗎?當我將鬼櫻珠從手裏拿下來與顧沁作交換的時候,就以為你被當做一件物品在我們之間交換,這對你是不公平的,可惜你還小,這些都看不清晰。
    “果然金家人行事果斷,收了你的珠子,往後顧笙就是你的。”顧沁道,一副滿足和自豪的感情油然而生。
    我領著顧笙從大廈離開,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我給顧笙披好黑色鬥篷,讓他不至於被陽光傷害,小家夥在亮處看著越發的美,像是一個娃娃似的。
    “麻麻,你盯著我看入迷了都,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不用那麽直白。”顧笙道,我哭笑不得,心裏卻是一陣一陣地空。
    容祈將鬼櫻珠戴在我手裏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我,不要拿下來,那個時候我和他僅僅是萍水相逢,露水夫妻,可是現在呢,我將他藏在我的心裏,雖說不曾流於言表,但我是真心想要留下他給我的東西。
    就好像是眷戀一般。
    “麻麻,我們不回去了嗎?”顧笙催促我,他不僅變得靈活了,而且跟普通的小孩子無異,這是顧沁送給我的特殊交易。
    顧笙很是開心,一直攥著我的手不放,很平常的熊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
    “回去吧。”我沉聲,牽著顧笙的手往前麵走去,盡量挑選蔭蔽的路走,也是奇怪,可能是小家夥生得好,每每吸引人駐足觀看,倒像是把我當成怪物了。
    我一路艱難地將顧笙帶回去,再度發生家裏沒人了,他們連短信都不給我發,就給我留了張字條,說什麽給那小哥,叫臧九明的人接風洗塵,曹,居然是臧家人,難怪那小哥看著不順眼了,我現在跟葛思思一樣路子,越看那小哥越覺得他裝十三,如今知道是臧家的人,心裏更是不痛快了。
    我打小有跟人結什麽娃娃親,就是外婆和人臧家爺爺指著肚皮定下來的,我和臧九明要是異性就結為夫妻,要是同性的話,就拜兄弟。本來雙方家長都是好好地,在我小時候,大概五六歲那邊見過臧九明一次,這貨嫌棄我太彪悍,外加不愛幹淨,他居然就那麽馬虎地解除了娃娃親。
    雖然在這個年代,娃娃親都不具備效應,但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的情路就不好走,我連初戀都一直保留到大學畢業,都怪臧九明!
    我氣得牙癢癢,再看到那張紙的時候,瞬間有想削了臧九明的心思。
    小家夥看不懂我在生氣什麽,在屋子裏胡亂地打轉,開心極了,我驀地想起他來,將他帶到屋子裏,本來想教教他玩電腦的,但是小家夥對我養的金魚很感興趣,圍著魚缸一看就是半天。
    我是鬱悶,家裏人去給臧九明接風洗塵偏偏不帶我,我在家泡了方便麵,剛打開,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日了汪汪了。
    我剛要發作,便見容祈那張臉出現在眼前,我以為出現幻覺了,他像是疲憊地很,整個人都掛在我的身上,從身後抱著我,一言未發,在我耳邊噴灑涼氣。
    “你怎麽來了?”我問道,這話聽著怎麽怪怪的,最近在看宮鬥劇,像極了宮裏的某個妃子在期盼黃桑的降臨,不過從我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如此。
    每次盼著容祈來,都像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
    容祈在我肩膀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移開,沉聲道:“我就不能來嗎?房間裏藏了漢子?”
    我瞪了他一眼,藏你二爺的漢子,姐姐我去哪裏勾搭一個漢子來,真是的,以為我想要漢子,招招手還能將他們弄過來不是。
    這死男人!
    我狠狠地瞪他。
    “蠢女人。”容祈接了一句,就好像聽到我在罵他死男人一樣,這般敏銳的感覺,當真是神了。
    我下意識地四處亂看,假裝自己沒有被他看穿。
    容祈伸出手來,一把抓著我的手腕,我下意識地一縮,想起自己剛剛才將鬼櫻珠作為交易給了顧沁,要是被容祈發現的話,豈不是糟糕。
    我抽出手來,大抵是太反常,他看著我,我便一把貼了上去,假裝自己主動,懷住壯士的小蠻腰,低聲呢喃:“阿祈,我想你了。”
    自帶的鼻音,我是真的想他了,並非想要遮掩才胡說的。
    容祈好似被我騙過去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蠢女人。”
    他將我抱著往房間裏去,我的臉色瞬間紅了,像是小龍蝦一樣,如果我能看到的話。
    這青天白日的,容祈居然說來就來,他這樣抱著我,某個地方死死地抵著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容祈直接踹開了門,將我往床上丟去。
    他欺身上前,手指靈巧地很,快速除去了我的外衣,就在我們打算金風玉露一相逢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出聲:“粑粑也來了啊。”
    嗶了汪汪了,我看到容祈的臉瞬間黑了,就跟川劇變臉一樣快!
    果然我不是什麽幹柴,一下子燒不起來啊!
    容祈幫我把外套穿起來,假裝正緊地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然眼神之中含著隱隱的怒氣,以及整個像是碳一樣黑了的臉。
    我不免覺得好笑,笑出了聲,被那男人狠狠地瞪了一下。
    容祈靠了過來,低聲道:“笑,接著笑,笑一下一次,你今晚自己數著點。”
    我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汙地要死要死的。
    顧笙已經走過來了,小家夥對於金魚的喜愛超出了我的想象,在這裏看了好半天。
    “你怎麽在這裏?”容祈問道,言語之中帶了一絲疏離。
    顧笙心裏高興,一股腦兒將事情說了出來,我根本攔不住他,不知道顧笙為什麽對容祈那麽好,他們也不像是父子啊。
    在說到珠子的時候,我看著容祈,那人的臉色再度黑了一把,我知道自己這是要完蛋了,拜托你了,阿笙,既然我是你麻麻,你就救救我吧,不要再說了好嗎?
    “麻麻因為一串珠子將我從主人那裏要了回來。”顧笙說道,天真地看著容祈,像是在邀功。
    寶寶你別邀功了,一會兒你麻麻怎麽死都不知道呢。
    容祈咬牙,低聲問我:“他說的可是真的?”
    我凝眸,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真……真的……應該是真的吧。”
    “還敢頂嘴了?”容祈說道,尾音上揚,我已經嚇壞了。
    反正都是死路一條,大丈夫何至於死呢,不就是賣了你給我的鬼櫻珠嗎?我還換回來一條人命呢,不,是一條僵屍命。
    “是,是我賣的,可那也是顧沁逼得。”我激昂地開口,沒說到四個字的時候,氣勢就下去了。
    容祈冷眸盯著我,他一步步靠著我過來,我心想完蛋了,下意識地往後走去,容祈道:“我不是說過不準拿下來嗎?現在連我的話也不願意聽了?”
    我知道茲事體大,可是那是一場迫不得已的交易,我知道容祈會生氣,可沒想到會這麽生氣。
    他一把將我扣在懷中,咬著我的耳朵,本來渾身淩冽,我以為要死了,可他突然開口:“不如這樣,鬼櫻珠有幾顆,今晚就來幾次?”
    我的腦袋徹底懵了,什麽鬼,這是什麽邏輯?
    他不生氣?
    為什麽言語這般隨性,我一下懵了。
    “還記得有幾顆嗎?”容祈問我,我搖搖頭。
    可這個時候,顧笙又突然出聲:“麻麻不知道啊,那我告訴麻麻好了,喏,你看。”
    顧笙揚了揚手裏的珠子,我嚇了一跳,這珠子已經給了顧沁,怎麽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