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妖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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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妖顏
“他花了重金為了塑了這樣一座冰棺,將我囚禁在此,誰都不知道,這是他和巫師之間的秘密,巫師說隻有我的身上徹底幹淨了,才能獻給海神,這樣就能保佑他們平安回國,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美人說道,眼神之中滿是絕望。
她說那位巫師是在天朝的時候上船的,原本是混跡在平民圈的,不曾想幾番展示,給人說命理,一來二去便混入了上層社會,成了他們嘴中的巫師,而船的擁有者泰諾也是在那個時候見了巫師一麵。
那時候他們剛從食人族的嘴裏逃出來,巫師掐指一算,將他們所經曆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一時之間當真有些讓人深信不疑,泰諾問他有沒有辦法讓他往後出船都平安,切莫再遇上這些事情。
那巫師的眼神在眾人之間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美妾的身上,喃喃一句大事不好,嚇得泰諾臉色發青。
美妾是天朝和異域之人的混血,說到底還是船上唯一一位跟巫師有著共同天朝血統的人,可惜巫師的手一指,美妾的末日才剛剛來臨。
妖顏則禍世,隻有將美妾獻給海神,才能平息這一場幹戈。
無奈的是泰諾深信其言,當下將巫師邀請進了密室,而美妾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控製住,他們在密室之中討論了良久,最後決定采用最為傳統的辦法,沐浴七天,除卻身上的晦氣,最後由巫師作法,了卻美妾一生。
“那一天,他誤入密室,恰巧碰上我。”美妾道,這個他,便是那個男人,出身平民,可是身手卓越,做的是偷雞摸狗的勾當,可是那一天,他誤入密室,驚於美妾的容顏,從未見過生的這般美的姑娘。
膚如凝玉,說的便是這樣的人,男人對她說了謊,說自己誤入其中,其實他隻是為了躲避主人,陰差楊錯逃進了密室。
美妾見有人進來,心生激動,央求男人將她帶出去。
可男人並不笨,他麵上雖已經答應了美妾,可言語之間卻說要等他幾日,帶他做好充足的準備,才可以來救他。
美妾聽了之後,便哭了起來,美人兒落淚是最沒有抗拒的,尤其這雙眼眸,帶了別致的誘惑,男人總歸答應了美妾說是第二天晚上便來,美妾方才罷休,央求男人一定要來。
“其實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抱期望,他說自己誤入其中,可是這艘船等級分明,他怕是通過其他的手段進來的,他雖說答應了我,可眼神閃爍,明顯是在應付我,我目送他離開,我的心再度墜入冰寒之中。”
美妾被關在這個密室之中,每日都有人帶了水進來,幫其沐浴擦拭,每每都焚上魅惑的香,美妾說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那個晚上,那所謂的巫師大人,就那麽闖入了她的密室。
“他根本不是什麽通天之人,而隻是個禽獸。他將所有人都揮退,這個密室之中隻剩下我和他,他眼神之中的貪婪和欲望,我看的清晰,可我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那麽快。”
巫師將美妾死死地壓在冰棺之中,根本容不得她反抗,若是反抗了,他便說要殺了她,可惜美妾根本不想活下去,她想咬舌自盡,可那香中帶了迷惑人心的作用,美妾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
那個肮髒的巫師做了肮髒的事情,沾染了這個世上美好的人,美妾被他一陣淩辱,她雙目空洞,衣衫襤褸,躺在冰棺之中,飽足之中的巫師要她趕緊將衣服換上。
從那之後,巫師便時常找機會進來,他也是男人,世上這般美顏之人,他怎麽可能抵抗的主。
巫師經過多次的強行占有,越來越舍不得這具美好的胴體,他便想著用金蟬脫殼的辦法,將美妾從泰諾的手裏奪走,將她永遠成了他的囚徒。
巫師對美妾說,他初見第一眼,便被她的美顏所傾倒,巫師說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美妙之人,一顆心完全在美妾身上。
他強迫美妾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卻獨獨不讓她去死。
“第二天晚上,他沒有出現,也是,素昧平生的兩人,我何至於祈求他做什麽呢,從那之後,我的心慢慢變得麻木起來,任由巫師擺布。”
美妾說她以為這才是地獄深淵的時候,第四天晚上,男人將她救了出去,那男人果然是個神偷,各種鎖在他們手裏完全不是什麽難題,他們的確是從密室裏逃了出去,可是又能藏於何處。
這艘船,包括最底層都是泰諾的,果然美妾失蹤不到幾分鍾,泰諾大怒,緊接著全船搜捕,美妾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男人帶著她,說要從船上跳下去。
“都怪我膽小怯懦,生生堵住了一條生路,在最後被找到的幾分鍾,我爬到船的最高處,撇下他,迎風站立,我不想活,可我發現我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就這樣,她再度被抓了回去,這一次泰諾特意派了看守的人來,她以為左右不過被囚禁,可她還是太年輕,那幾人都受了巫師的賄賂,巫師還是每每出現,這一次巫師的眼神閃過一絲狠辣。
美妾的逃跑像是一個巴掌似的,拍在巫師的臉上,他覺得美妾並不會愛她,可是對於美妾的占有欲,他絲毫減不下來。
所以他打算提前計劃,將美妾獻給海神,實則想要將她囚禁起來,成為他的私寵。
“我死都沒有想到,他會衝破重重障礙,與我見最後一麵,你拿過來的畫,是他幫我畫的。他說他是一位畫手,也是一位偷兒,他說他愛我。”美妾說道,可惜她早就沒了眼淚。
她那張絕美的臉,再度崩塌,臉上碎開一大道口子,並且呈現越來越大的趨勢,她說這副容顏不過皮囊,她死於太過出眾的容顏,命運比她母親還慘。
“我母親當初侍奉丞相,專寵於一身,可惜她出身低賤,隻能做妾。丞相夫人善妒,生生將我母親做成了人彘,她孤苦一生,將我托付給身邊信得過的人,可惜了,我還是逃不出這樣的命運,雖然死的時候留有全身,可是他們……”美妾說道這裏,頓了下來。
她說她死都不得安寧,他們輪流褻瀆她的屍體,將她玩弄在股掌之間,而那巫師越發的可怕,他保其青春不敗,一直以來都是那樣一副容顏,美妾成了她的玩物。
“我沒想到還是牽連了他,他們將他找出來,掉在船杆上,狠狠地抽打,用沾了辣椒油的鞭子打,打完了潑上鹽水,他們不是人,是畜生!”
美妾說著,她不想連累一個無辜的人,可是那人卻因他而死,死了之後,魂魄被巫師永遠囚禁起來。
“報應來的太快,沒過多久,船就開始劇烈的搖晃,沉船的先兆,那位所謂的巫師在自然的麵前,束手無策,泰諾開槍殺了他,船上變得亂哄哄的,這些人開始互相殘殺,船沉的速度比想象之中還要快,而我卻將永遠場麵在此。”
美妾說故事說完了,她要我做的,便是將他的魂魄從巫師的封印之下解除。
“可是姑娘你明明知道,這艘船上冤魂何其多……”我說道,美妾點頭,說她知道。
“姑娘戴上這根簪子,冤魂便不能妨礙到你,美妾將簪子遞了過來,一支玉簪,不像是她應該有的東西,美妾告訴我這是在長安城,一位紫衣姑娘送給她的,她說你我有緣,或許將來能用上。
美妾說她一直戴在身上,尋常冤魂卻是不能近身。
我接了過來,將玉簪拿在手裏,她卻說要插進頭發裏麵才好,她給我將玉簪插入發中,淺淺地笑了一下,說什麽還真是美。
我怔了一下,她為了指引了道路,我問她能不能帶個路,這樣說有些暈,美妾卻說自己這一輩子,連魂魄都不能離開冰棺。
罷了,我便自己去吧,我按照美妾的指引,重新來到一間密室之中,這個船有一層怕是都是這樣的密室,剛剛走進其中,一股清新的感覺撲滅而來,而黑暗之中,我聽到了鐵鏈的聲音,緊接著是翅膀揮動的聲音,一個白色的身影露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有些奇怪,美妾所指的路該是在這裏,救地她的心上人,可是這裏除了一隻巨大的蟲子之外,說不出是什麽品種的蟲子,被鐵鏈牢牢地鎖了起來,間或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我走了過去,試探性的掃了一圈,難道美妾心上那人變成了這副模樣,為了試探一下,我將美妾給我的信物放在那隻蟲子的麵前。
卻見著他努力掙紮起來,越掙紮越厲害,嚇得我後退了幾步,那鏈子的聲音太大,有些刺耳。
“你就是丘先生嗎?我是玉兒派來看你的。”我說道,那隻蟲子還是特別的激動,可是他終究掙脫不開那條鏈子。
我該怎麽辦,這樣巨大的人蟲,就算是幫著將他救出去,那也是危害。
可是這好端端的人,怎麽就成了這樣。
五更完畢,大家不要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