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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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失心
一陣輕微的波動,容祈撈起我的身子,他護我在胸前,一轉身,那人便進了屋子。
那人一襲輕紗,胸前有塊遮羞布,身材曼妙,手伸過去一把將靳言摟住,她沉聲說了一句:“這樣就認輸了?”
靳言呼吸之間,有些衰弱,那女人魅惑一笑,轉而化為一陣煙,消失在眼前。
女人留下一句話,說什麽靳言身上有傷,過幾日養好了,再給他一次挑戰鬼神的機會。
那女人被一塊輕紗遮住了臉,看不清楚是什麽模樣,容祈抱著我的手,將我死死摟在懷中,問我如何。
我搖頭,吃了藥之後身上就舒服多了,他撩開我心口那一塊破布,擰眉盯著被挖開的那道口子,正以超出人想象的速度在愈合,我說沒事,不會疼,血也止住了,傷口像是編織一樣,快速愈合起來。
“顧清明那廝呢?”容祈問我,他說感覺到不安,就過來找我,果然我們被抓住了。
我說剛進來的時候,我跟顧清明就被靳言所困,後來他送我進了一幅畫,我看著他,這會兒不說沈妍的事情,容祈將那盒胭脂遞了過來,他說從靳言身上拿過來的。
“你都知道了?”他問我。
我點頭:“還有些事情不太清楚,先找顧清明。”
“嗯。”
我們之間超好的默契,誰都沒有再提起關於胭脂的事情,容祈說這一棟酒樓是研究基地,整個環境都是仿熱帶雨林而造,濕氣很重,植物也長得很好,可惜永遠見不得光亮,全部被黑暗籠罩起來,微弱的光都是人工控製的。
他帶我出去,在這個屋子裏麵轉悠了一圈,各種各樣人形蟲的標本,他說在地下的一個屋子裏,還有好幾隻活的人形飛蟲,養的很大,怕光,他用強光照射了幾下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一連幾個屋子,全部都是人獸、人蟲結合體,靳言的這棟房子裏麵,培育了這麽多奇怪的東西,他想製造新的生物?
從之前他邀請我加入他,說要建立新的秩序,如今看來,隻怕到時候連人都可以舍棄,他所培育的生物,全部都是害怕光的,長期生長在黑暗的環境之下。
我忽然記起來了:“那隻魅,你找到了嗎?”
容祈搖頭,他說除了解決了靳言的厲鬼之外,再沒有看到傳聞之中的魅,連帶著顧清明也沒有找到。
我們回到最初進來的那片植被,可惜哪裏還有顧清明的影子,容祈抱著我又走了一圈,別說顧清明了,連個活著的人都沒有。
“會不會被關到下麵去了?”我問容祈,他擰眉,他說下麵的情況他沒有探究地很仔細,波雲詭譎,氣息詭異,而且鬼氣濃鬱地很。
我抓著他的手,容祈要我抱緊了,得下去看看,他說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人,其實都是活人變異的。
根本不是靳言重新製造出來的,他沒有那麽強的能耐,隻能研製出奇怪的藥,給人注射,讓人產生變異,生出動物的肢體和翅膀,然後將這些怪物圈養起來。
我們到了地下一層,這兒冷氣很足,凍得我渾身顫抖。
一間間的房子,格外的威嚴肅穆,四周寂靜地就好像沒有活得生物一樣,和江興路地底一樣,沒什麽差別。
旁邊走廊還有一個又一個透明玻璃,裏麵全部都是人形蟲的標本,看著表情格外的詭異,和上麵不一樣的,這裏的都是小孩,身高不足一米長,肚子胖都有那個奇怪的符號。
“容祈,你看。”我指著那個符號給容祈看,之前在白琪姿肚子上看到的符號,如今在這些小孩兒的身上都有。
他擰眉,說這個地方詭異地很,等出去之後把消息賣給孫二爺,以我們之力暫且拿這裏沒辦法,他怕有人形蟲逃出去,傷了人,這裏簡直個異形電影似的,各種各樣的組合,殺傷力十足。
我們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聽到有人喘息的聲音,那聲音便是顧清明!
我拉了拉容祈的袖子,他一把將那扇門打開。
冷氣驟然撲麵而來,那個房間裏麵開足了冷氣,一片雪白,我看到顧清明被人綁在凳子上,人慢慢地凍成冰塊,容祈急忙過去,將顧清明解開來,從屋子裏帶出來。
那屋子裏的氣溫實在是低得很。
我不知道顧清明在這裏麵凍了多長時間,他已經不能動彈了。
“放我下來吧。”我喃喃,顧清明這個狀態肯定不能走路的,我心裏顫抖,這靳言實在殘忍地很,將人活活凍成冰塊嗎?
容祈手心燃了一簇火苗,就著顧清明的身子,燙了一遍。
便看到顧清明一個激靈,他凍起來的五官,越發跟“麵癱”這個詞貼切了,他活動了眉毛,又動了動嘴,嗬出一口涼氣,他說命懸一線,多謝容祈救命之恩,此恩情來世再報。
這時候還有心情耍嘴皮子。
“你現在還好吧?”我問他,顧清明抬眼,看我身上一身紅,他說比我好多了,身子也暖了起來,要是我們來得晚了,隻怕真的隻有收屍的份。
活生生被凍死,顧清明說他死都沒有想過這樣的死法。
“你入畫之後,他便帶你離開。留著我被懸在那裏,精疲力盡之後,才被移送到這裏,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給我注射了奇怪的藥,之後就不再理會我了。”顧清明道,鬼門關走了一圈,此時他還有些餘悸。
容祈說這個地方,邪門地很,靳言那個男人,真是手段殘忍,他活了那麽多年,都沒有見到有人直接拿人體來做這種實驗的,這個地下室,用來研究的全部都是人,很多嬰兒都是在青山醫院培育的。
“之前那些孕婦,在懷孕的時候隻怕就已經被注射了藥物,長年累月,能力強的可以活下來,抵抗力差的就會自然選擇,死掉。”容祈冷聲道。
此時我的心,涼地很,就像是在我心口放了一塊薄荷一樣。
“嘶……”我咬牙,容祈問我怎麽了。
忽然而來的冰涼觸覺,我也不知到底怎麽了,涼地快讓我的心都麻痹了,我搖頭,心口揪著難受。
容祈一把抱我在懷中,我們一起去了褚桓那兒。
重度傷殘二位,趴在桌子上,我與顧清明二人,心跳越來越慢,我說靳言給我喂了藥,顧清明說那幾個人給他注射了藥物。
眼看著心跳,跳著跳著,就要消失一樣。
“我不會死吧?”我喃喃,那個藥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褚桓瞪了我一眼,說我懷疑他的醫術,他說這不過是安穩心跳的藥,過二十四小時就會消除影響,隻是這二十四小時之內,心跳會徹底消失,成了一個沒有心跳的人。
顧清明問他沒什麽影響吧。
“不能直麵陽光,最好還是待在家裏,被陽光照射到的話,皮膚會開始融化,到時候就不是沒心髒的事情,融化之後的臉……”
“住口。”我叫褚桓不要繼續說下去,實在有些瘮得慌。
我和顧清明還都是很在乎顏值的,要是整張臉都垮下來,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隻是一天而已,我能忍!
褚桓笑言,說靳言還真是一個天才:“很多藥我都沒想到可以那樣做,他要是來做鬼醫,隻怕能碾壓一票人。”
可惜靳言隻想研製新的物種,似乎對於什麽鬼醫根本不放在眼裏。
褚桓配了好多藥,我跟顧清明兩人人手一袋子,十幾味藥,他說自己天賦沒有靳言那麽厲害,隻能用最愚笨的方法來解了,虧得有解,不然我與顧清明兩人,怕是失心又得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