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借蠱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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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借蠱之力
    顧清明說這件事情看起來沒那麽簡單,對方既然與他父親有所牽連,就得徹查清楚。
    容祈說對方可能是個毒師,也可能是蠱師,畢竟兩者相通,剛接觸過的祥叔有最大的嫌疑,隻是祥叔與黑老大不對盤,不太可能幫著調動五毒。
    “什麽祥叔?”顧清明問道,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他說與黑老大女人有染的的確有個蠱師,但早就被除名了,算是野的一個蠱師,不被世俗所承認。
    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引起過他的注意,聽我這麽一說,他便從資料庫裏,調動出關於祥叔的資料。
    資料很少,這人行蹤太過神秘,隻知道叫裏祥,是當年饑荒流落過來的難民,被一高人收養,學了這門蠱術,後來因為心術不正,以蠱害了太多的人,被逐出師門,不被承認是蠱師。
    “隻能查出這些,這個祥叔怕就是之前的裏祥,品行低劣,喜好女色。”顧清明道,一個不入流的蠱師竟然引起了注意,這些年裏祥也沒少做事兒,跟黑老大的小女人勾搭在一起,昧良心的事情做了不少呢。
    容祈眯著眸子:“如果這個祥叔就是當年被除名的裏祥,那麽今兒這件事,是他做的可能性提高了三成。”
    容祈這樣說,當年裏祥被除名可不是因為技術不佳,反而因為天賦太強,功高震主,害得長老們心裏都有所懼意,他師父當年極力保他,可終究因為裏祥的品行太爛,容祈說他當年聽到的版本,在苗疆那一帶尤為盛傳,畢竟裏祥是個漢人。
    說是這個漢人居然妄圖想要染指他們的聖女,簡直十惡不赦,之前的種種劣跡,他師父都為其遮掩,唯獨這一次,連帶著他師父都被氣得病了。
    在這之前,裏祥可沒少禍害人。
    肯定是他,之前見那祥叔,一臉的淫穢之色,看著就是精蟲控製大腦的人,半點都錯不了的。
    “他當年所從的師父,與你父親乃一脈絡,都是出自苗疆。”容祈道,看了顧清明一眼。
    顧清明沉了眸子:“那就是他了。”
    顧清明指著電腦說道,所有的信息都還算溫和,看來是不會有錯了。
    容祈說以驅蟲之術破開清宅大門,五毒臨門,是試探的意思,如果不懂事兒的人衝撞了五毒,會找來殺身之禍,索性在這些人麵前,這個招數低得很。
    “那裏祥知不知道你的身世呢。”我問顧清明,大家不妨來猜測一下,如果裏祥有意為之,以這個手段,來擾亂我軍軍心,那實在也厲害了。
    但是裏祥那種性格,不像是這麽會算計的人,我左思右想,隻覺得不太可能,那人看女人的眼神,隻剩下兩個字,好色。
    貪財好色之徒,不該是這麽有謀劃的。
    容祈說等他引蛇出洞,看看裏祥躲在哪個角落裏麵,他說在顧清明父親的蠱術之中,血蠱是最厲害的,也是最邪門的,血蠱一出,所有的蠱都必須聽從它的命令,可惜唯一的蠱王,隨著顧清明父親的死亡而消失,至今都是迷。
    “需要我怎麽做?”顧清明問道,看著容祈。
    “以你的血,作為誘餌,引誘他們上鉤。”容祈說裏祥的手段隻有蠱,以血引蠱是最基本的招數,我們的血不可以,一定要身上流淌著蠱師的血液,而眼前恰好有一個合適的。
    顧清明的父親,當年也是跟裏祥一樣,以身養蠱,大概是他們那一脈的特色。
    因此血液之中常常會帶著某種不一樣的因素,可以吸引蠱。
    “不管裏祥藏身在哪一個角落,隻要血能引得蠱躁動,他就會出現。”容祈沉聲,隻不過得看看裏祥的忍耐度,他既然已經來了清宅附近,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也得派蟲子過來打探消息。
    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到時候抓起來也方便。
    顧清明伸出白皙的手,光芒閃了我一臉。
    誅璣早早地準備好了一把刀,抵在他的手上,一臉的決絕,好似沒有一點兒心疼的感覺,我在旁邊看著也覺得好笑,這一對,太過冤家了。
    顧清明皺眉,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麽,輕輕劃開一道口子。
    “活該呢。”誅璣道,稱顧清明掉進錢眼裏了,什麽錢都想轉,顧清明說他婦人心態,怎麽懂浮南木對他的誘惑,怎麽能懂這個與父親有關係的男人,對他有著巨大的誘惑,想一探究竟。
    誅璣不理他,依舊高冷,隻是高冷之下,多了幾分柔情,是我離開之前所沒有的。
    索性他們相處的還算不錯。
    誅璣執了顧清明的手,將手擱置在碗裏,看著鮮血流入那碗中,鮮紅一片。
    那血好像是活動的一樣,在碗裏冒著泡,看得我目瞪口呆。
    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而此時,五毒蟲子開始變得躁動起來,紛紛退散,像是逃亡一樣,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我看得呆住了,一晃神,哪裏還有半點蟲子的蹤跡,再也找不到了。
    容祈過來牽我的手,說一會兒可能會髒了腳,他將我抱了起來,格外的矯情!
    “這樣真的有用嗎?”過了一會兒,顧清明開始懷疑容祈這個法子的有效性,問道。
    容祈點頭,說這個方法是最快可以讓裏祥現出原形的,起碼可以破開他的偽裝,他所帶的那些蠱,包括他體內的蠱,比起他的血,容祈的血更容易讓他們興奮。
    這大抵是蠱師的級別有關係。
    裏祥當年連草婆都敢糟蹋,實在是個禽獸,草婆在苗疆地帶被稱為有蠱的婦女,蠱在苗疆被稱為草鬼,常常寄居在女子身上,故而稱這些女子為草婆,當年在苗疆,這個澀鬼可沒少糟蹋婦女,他身上作為蠱師的血液其實沒那麽純,比不上顧清明百分之一。
    容祈說顧清明不賣棺材,學學蠱術也是挺好的,畢竟現在以蠱控人的生意越來越多,賺的肯定比棺材多得很。
    疼得齜牙咧嘴的顧清明還說什麽可以考慮一下,畢竟職業都是有風險的,如果可以,繼承父親所學倒是不錯,聽這話看著不像是說說笑笑的。
    說話間,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速度極其快,那道黑影像是不受控製,不一會兒又到了前門,緊接著又從窗外飄過,被蠱所控製方向的裏祥,死都想不到,我們做了一個網,等著他跳進來。
    那道黑影忽而閃入門內,說話的聲音有些喑啞:“我要,我要,通通給我讓開……”
    喪失理智的聲音,裏祥控製不住他的手,整個人往這邊來,但是神智有那麽一段時間占據了身體,他沉聲:“果然是你們搞的鬼。”
    隻是一瞬間,再度喪失理智,身體也不受控製。
    按理來說,這樣很容易捕捉,但是容祈生怕我們中了蠱,遙遙地看著裏祥體內的蠱在自相殘殺,一個個為了新的寄主,而展開了激烈的廝殺,為了吃到更鮮活的血液,拚了命地動著。
    裏祥趴在地上,隻見他漆黑的手捏了一個決,幾番掙紮之下,才算是控製了體內的蠱,但是隱隱之中還是躁動不安。
    “你是什麽人?”裏祥盯著容祈,問道,他以為那血是容祈的,其實不然,顧清明藏好了他的手。
    容祈淡淡地開口:“你還不夠資格問我是誰,說吧,為什麽在驅蟲包圍清宅,有什麽目的?”
    “你這麽說,我又憑什麽告訴你。”裏祥這人,脾氣大概如此,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哢哢兩下,他的膝蓋便破開兩個洞,疼得他瞬間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