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三屍鎖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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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三屍鎖魂(2)
“留在清宅,你師叔兒子的下人,會好好伺候你的。”容祈冷聲道,話語之中滿是讓人驚恐的感覺,嚇得裏祥一個沒站穩,踉蹌了倒地。
我暗自笑了一下,不知這人為何這樣害怕容祈,大概是他身上的氣場。
紙人倒是聽話,自家主人暈過去了,卻也聽命於容祈,將裏祥帶了下去,帶到三樓,最尊貴的房間,任由這個乞丐般的男人住在裏麵。
而此刻房間裏麵剩下我們原始幾個人,一直在懵逼狀態的葛思思才反應過來,擰眉:“顧清明,他沒事吧?”
“與你何幹,不過與清明做了交易,我們大可以毀了這樁交易!”誅璣沉聲,他怨葛思思,若不是她的話,顧清明也不會這樣,他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憤怒,不過誅璣清楚,顧清明不會願意看到他毀了他的生意。
葛思思訕訕,看著我,問我知不知道,我搖頭,這種事情我又如何能知道。
葛思思又去問容祈,可他壓根不會理她。
“那我……先去休息了……”葛思思麵上淡然,離開房間,留下我們。
誅璣問容祈,三屍蠱真有那麽厲害嗎?
“如果是一般蠱師的三屍蠱,當然不厲害。這是出自萸連,也就是顧清明父親之手的蠱,你說厲害嗎?”容祈挑眉,萸連可謂是當時大陸上最厲害的蠱師,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本事,本不與人爭,想要與妻子過安穩的生活。
其實萸連知道妻子有孕在身,本打算舍己保住妻子和孩子,可惜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樣喪心病狂。
誅璣一聲歎息,將顧清明放在床上,他問容祈:“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對嗎?”
容祈怔了一下,他沉默著。
“怎麽樣,你才能告訴我?”誅璣問道。
容祈卻說這需要裏祥幫忙,關於萸連的記憶,隻藏在那人的腦子裏麵,不是容祈所能左右的。
誅璣愣住,起身要去找裏祥,被容祈攔了下來,他說這會兒裏祥正得意,不可能說出來的。
“我讓他留下來,也是怕他走出清宅,被人殺了,到時候關於萸連的記憶就徹底消失了,不然也不會留這麽惡心的人。”容祈倒是愛說實話,不過也沒有錯。
要救顧清明,當然需要萸連的記憶。
不僅僅是萸連的解蠱記憶,還有更多,他生在世上的記憶,徹底解開顧清明心結的記憶。
“誅璣,阿祈的意思,你可能不太清楚。他是想借這一次,徹底了解顧清明心裏的結,關於他的身世,關於他自己的大劫,與他父母有關係的所有事情,你懂嗎?”我問誅璣,他鬆開放在顧清明手上的手,看著我。
誅璣點頭,他說他很明白顧清明的感受,他自己也差不多是這樣的。
誅璣說會配合我們的,我看了容祈一眼,他隻說靜觀其變,會用一些手段來逼逼裏祥,假裝造成雇主要殺他的錯覺,攻其內心,才能讓裏祥這個男人鬆口。
“說到底,他還是怕他師叔的。”容祈眯著眸子,大概是萸連太過優秀,也或許在人性最醜惡的地方,還留存著一片看似光明的地段,放置著對於恩人的感恩。
一切都有待他來部署,容祈說。
他要誅璣好好照顧顧清明,這段時間,他可能會被三屍蠱折磨,但不至於喪命,會很痛苦,誅璣說他會陪著顧清明的,讓容祈放心。
容祈抱著我,轉身離開那個房間,他要我不要將這些說給葛思思聽。
我愣了一下:“我才沒那麽傻,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還是懂得。”
我們回到房間,容祈說今晚有好戲看,要我準備準備,調整一下心情,不要老是苦大仇深的,我好無奈,誰睡一半起來看到身邊有一堆蟾蜍蜈蚣之類的玩意兒,不苦大仇深都有鬼呢。
剛坐下來,就有人上來,說有人找我,我問他確定是找我,那紙人點頭,來人說自己是臧家人,找的也是金晗晗。
我好無語,和容祈一起下樓,往前院去,若非顧清明同意,任何人都不得來清宅,這是規矩。
我們快速往前麵走,是一個生麵孔,我不認識,他見了我,怔了一下,眉目柔和,問我是不是金晗晗。
我點頭:“你是誰?”
“我是臧九明的師父,特意來問問他是不是在這裏,那孩子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我怕他出事。”臧家師父問我,他說是去拜訪了我外婆,才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搖頭,說之前的確見過臧九明一麵,後來就不知他去了哪裏,我以為他回了臧家,那位臧家師父皺了眉頭,說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孩子,怕是出了什麽意外。
“這我也沒辦法。”我喃喃。
“那孩子好像喜歡上了葛家姑娘,莫不是一起去了葛家?”臧家師父問我,這讓我如何回答,我隻說臧九明不太可能去找葛思思,葛家將那姑娘關了起來,他們是沒辦法見麵的。
“唉,都怨我。”臧家師父道,“若不是我們反對,孩子也不會冒這樣的險,隻是他與葛家那孩子是真的不合適啊。”
“您如何知道他們不合適?”我問道。
臧家師父歎息道:“九明未來是要繼承臧家家主之位的,能娶的隻有族內人,而給葛家那姑娘。而葛家是大家族,不可能容許他姑娘來我深山之中,明知未來沒有結果,不如就此分開,長痛不如短痛,未來就會明白的,並非所有人如你這般幸運。”
我愣了一下,這與我何幹,大抵是見我臉色微變,臧家師父解釋了一番。
“我見到管娘的時候,也是覺得奇怪,不過她現在過得很好,說是卸了身上的擔子之後反而輕鬆了不少。說你幸運,便是能做自己的主啊。”臧家師父道,他說心疼臧九明這孩子。
我說前一輩的人,為何總愛插手後輩的感情事,如今是自由戀愛的時代,愛就該轟轟烈烈,而不是這樣,縮手縮腳的。
臧家師父說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臧家有規定,不與外族成親,也是吃了往常的苦,那一年臧家有人娶了外麵的姑娘,可不想那人卻是細作,聯合外人給了臧家致命一擊,血流成河,連雪山都微微染上紅色,也不怪臧家就此立下規矩。”
臧家師父說扯得遠了,他說我不知道也就罷了。
他起身,作勢要離開,忽而想起什麽一樣。
“你若是見著九明,便與他說,想好了再回去吧。”臧家師父到底於心不忍,說若是九明願意留在外麵,他也不會怪他的,隻是例行公事一樣,出來找找。
我點頭,願意幫他傳話,我知道臧九明不可能回去的,他與葛思思之間的情路坎坷,如今還生了間隙,不想明白,他也斷然不會甘心的。
目送臧家師父離開,我歎息一聲,說到底還是不明白,長輩插手的太多。
容祈說自古都是這樣,尤其是這種有傳承的家族,顧慮太多。
“都是些舊時的規矩,時常想著該廢除才好。”
“人人的心底都有明鏡,當然能照出些東西來,若都像你這樣瀟灑,那還有什麽大家族之說。”容祈說道,我瞪了他一眼,這廝拐著彎說我頹廢,不學無術。
我說近來將金家的咒文都牢記在心了,隻待一個時機,我也可以成為高手的。
“說來容易。”容祈道。
“你不信?”我挑眉,挑釁地看向容祈。
某人憋著笑,他勉強點頭,說他信了,可是那一副想笑又憋著笑的樣子,分明是在說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