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如果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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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如果無牽掛
葛思思沒有走,她說除非是顧清明親自開口對她說的,不然她是不會承認的,從未想過她會變成什麽,每一個因素都可以被利用。
我頓住腳步:“你明知道他最近情緒不穩定,說什麽等他親自開口,思思,我不曾想你變成了這樣。”
“晗晗,我說過了,從一開始我們的利益就不同,我不會侵犯你的利益,還請你高抬貴手,等我跟九明的事情解決了,我會離開的。”葛思思忽而變得柔和起來,眼神中滿是悲傷的神色。
這一瞬間,我好像是眼花了,就像是之前那個叫囂著要滅了黑老大的女人,那個手起刀落,直接斷了黑老大子孫根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這樣……臧九明他知道嗎?”我問道,並非好事,而隻是想知道。
葛思思說這也是需要拜托我的事情,她說自己這個樣子,斷然是不能被臧九明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往後她就完蛋了。
“我從小手染鮮血,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我。”葛思思祈求我,“拜托你了,晗晗,千萬別對九明說。”
“我沒那麽閑,可是你瞞得了一時,還想瞞他一世嗎?”我凝聲,從一開始跟她那樣合拍,以為是個直腸子的姑娘,到了現在越來越陌生,工於心計也就罷了,手段那樣的殘忍,步步為營,連帶著我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簡直絕了。
葛思思說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她是不會放開臧九明的手,不管前路會遇上什麽危難。
我不管她,往前麵走去,隻覺得這個磨難大抵是她自己帶來的,或許臧九明也不想自己的愛人會變成這樣冷漠的人。
清宅再無寧靜。
“晗晗,褚桓找我有事,你跟著誅璣,照顧好顧清明。”容祈忽然來了這樣一句,我愣了一下。
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什麽事啊,要不要緊?”
容祈臉色略微變了一下,他說不是什麽大事兒,去去就回來,要我別隨意走動,前院也不要去了,留在顧清明的房間裏,等他回來。
他走的挺著急,我也沒法子,目送他離開,隱隱覺得他的身子在抖動,擦身而過的時候,觸碰到一絲絲他的溫度,比之前要熱一些,我沒說什麽,任由容祈去找褚桓,自己往樓上去。
顧清明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過來,坐在他的床前:“這會兒好點了嗎?”
“前麵出什麽事了,怎麽有槍聲?”顧清明問我,眼底掙紮著,麵上有異樣的神色,我說無事,隻是有人鬧上門來,被我打發了,“是找我的,你靜心養著吧,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倒是說話更厲害了。”顧清明被我堵了嘴,哭笑不得,他說記憶裏我就是個愛哭的小姑娘,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些凶悍。
哪門子的記憶,我什麽時候是那樣子了,顧清明記憶混亂,不知道將我安在什麽人身上,他倒是八卦地很,問我是怎麽抓住容祈的心,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開口。
“關你何事,自己修養好了再說吧。”
顧清明一聲歎息,說羨慕我們比翼雙飛,說自己也曾想過這樣的生活,他靠在床榻上,跟我說了片刻。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心口壓抑地很,呼吸都沒有以前暢快了,就好像一瞬間老了似的,居然開始想養老的事情。我想養隻狗,有一片大草原,房子最好的那種簡單風格的,有陽光,有微風,生活別提多愜意了。”顧清明說那隻有老年人才會享受的生活,此刻卻別提多想了。
我看著他,腦補出一副畫麵,他跟誅璣躺在草叢上,嬉笑打鬧,那樣的畫麵,別提多溫暖了。
“確實挺溫暖的,隻是你的另一半呢。”
我本想說女主人,但是誅璣終究不是女人,這樣說怪怪的,記憶混亂的顧清明,似乎連擇偶觀都變了,可能潛意識也不會想到,兩個都是直男,莫名在一起就彎了?
顧清明跟誅璣在一起的一切,我都很好奇,莫名其妙就那樣的親密,莫名其妙地開始互相遷就,莫名其妙多了好些小粉紅。
“另一半?”顧清明挑眉,“哪裏來的另一半,得空的時候招待一下你跟容祈倒是可以。”
顧清明說還要有另一半,那可麻煩地很,我的視線微微抬了起來,看到窗戶外麵,一閃而過的身影,無與倫比的落寞。
剛才的對話,誅璣都聽到了。
我的心忽而揪了起來,不知為何,異常的難受,我沉默了一會兒,愣了神,顧清明依舊在描繪未來的生活,可惜卻獨獨缺了誅璣。
從顧清明那兒出來,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不知是為他們兩個人揪心,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我的腦袋太脹了。
容祈去了三個小時,還沒有回來的意思,我暴躁地在房間裏來來回回,本來還願意跟著我晃動的元寶,一副嫌棄的樣子,自己找了個地方窩了起來。
沒有容祈的時光,過得那樣的漫長,我掃了一眼牆壁上的燈,暴躁的很。
電話突然響了,看顯示是阿狸,他給我打電話做什麽,他說孫二爺最近忙得很,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晗晗,這邊從青山醫院找到了一些東西,你要過來看一下嗎?”江蘺在那邊說,很著急的樣子,他找到了什麽,難不成與我有關。
“是什麽東西?”我問他,江蘺說是一幅幅畫,畫上的女人跟我長得很像,落款是傅子遇,他問我有沒有印象,我怔了一下,江蘺言語之中還有所隱瞞,他那樣的著急,看來不隻是看到畫,他說那些畫雖說間隔時間長,但都是可以連起來的。
他說一開始還能看到有我的蹤跡,慢慢的畫風就變了,到了最後就剩下兩個漆黑的小人站在一塊,身著黑色的鬥篷,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可以給我送來嗎?我在清宅,你來的時候,說找我便好。”我問江蘺,他說實在忙得很,得傍晚再過來,他說這一次青山醫院發現的東西不少,他沒想到江博製藥那樣的厲害,好些藥都是研究者腦海裏麵想象的,在青山醫院那裏都成了真。
他還說在青山醫院下麵挖出好些屍體,關於精神病人神秘失蹤的案件終於破獲了。
“這裏鬼魅眾多,連孫二爺都有些忌憚,我們好像挖出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了。”江蘺隻是隨意跟我提了幾句,他沒有詳細說,那邊催促他過去幹活了。
他說傍晚給我送那畫過來,可能我會想起一些事情來,我知道那是沈妍的東西,青山醫院的舊址原本就該是沈妍的東西,藏了一些她的東西也沒什麽奇怪,隻是那麽多年過去了,那些東西卻還在。
江蘺說那些畫保存的不要太完整,我之前讓他留意帶了沈妍的東西,他給了掏了一個碗出來,上頭刻的字全部模糊了,隻剩下一個沈,後來才知道,鬧了烏龍,那是沈莊瓷器,跟我半點關係沒。
再之後青山醫院裏麵刨出什麽東西來,他是第一時間聯係我,有些東西實在沒必要問我,比如夜壺之類的。
掛了江蘺的電話,我暗自鬆了口氣,可是心跳的越來越快,容祈不曾回來,我一顆心便懸著,他是有意不帶我去見褚桓,換做往日,我跟著去又如何,我心神不寧,來回我和顧清明的房間,當然也得照看好他。
我在顧清明這兒駐足片刻,他抬眸:“你晃來晃去的,還不如不要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我,怎麽,容祈不見了?這樣慌。”
“什麽?容祈不見了?”我驚恐地看著顧清明,死命搖他,問他怎麽回事。
徹底被我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