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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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霍家
渾身漆黑的嬰兒像是碳一樣,當時還挺轟動上了報紙,我迷了眸子,說是生了怪胎可看著總有一些詭異。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嚇得我手抖了,江蘺發過來的短信,說他排查了一下當時在省城出現的幾個霍家,隻有兩個是與慕家有聯係的,其中一個早年和慕家有生意來往,另一個隻是登門拜訪過,他說不確定要哪一家的資料。
我回了短信給他,不清楚的話就將兩家的資料全部帶過來。
江蘺來的時候,我在搜索那個怪胎的相關消息,除了那張老舊的報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主要過去的時間太長,那會兒訊息也不覺得有什麽重要的,一耽擱就像是抹了痕跡一樣。
江蘺過來:“怎麽有興趣找霍家的資料,不過你別說還挺有趣。”
他遞了個u盤過來,皺了眉頭。
“這次怎麽這麽大方,連u盤都有了。”
之前隻能帶出幾張紙,現在還能拷貝,孫二爺這人果然有些奇怪。
“又不是什麽機密,二爺說其中一家他倒是熟悉,早年倒賣古董文物的,被抓進統調局三次,上頭懷疑他們家有特殊背景,可惜了,那人厲害地很,統調局的拷問對他一點兒用都沒有,就連測謊儀也是輕鬆躲避掉,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霍家。”
我的視線落在兩個資料上,一個是早些年和慕家有生意來往,如今還留在省城的,住在城西那片區以中藥生意為主的,這個應該可以排除掉,另外一家隻說有一次登門拜訪慕家,其餘的訊息便沒有了。
“應該是這一家,它的資料特別少,神秘地很。”我繼續往下看,那家人是外來人口,不是本地人,中途因為搬家連家族檔案都沒有變動,全部抹掉一樣。
“霍邱有個兒子叫霍然,一出生就很奇特,天有異象,身上帶光,格外的奇特。”我喃喃。
“孫二爺他當年就佩服過一個人,該是霍邱了,幾次三番的嚴刑拷打都沒有逼出半個字兒。”江蘺問我為什麽突然那麽關注霍家的事兒,我說不是我的緣故,是慕湮,這事說來話長,我也沒有繼續跟他往下聊。
“那孫二爺後來又為什麽不繼續調查了?”我追問,江蘺說他也不清楚,大概是上麵的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孫二爺還挺惆悵的,他說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保證套出霍邱嘴裏的真話,可惜一個月還不到,霍家便在他眼皮子底下離開省城了。”江蘺道,“二爺說這輩子都沒那麽憋屈過,對這號人,他印象深刻地很。”
“原來是這樣,霍家倒是挺神秘的。”
上麵的資料,也隻是到霍家離開省城之前,對那一次拜訪寫的尤為詳細,慕家將其當成座上賓,恭敬地對待,隻因為霍夫人無意之間救了慕家夫人,兩家湊在一起聊天,一來二去格外合得來,便有了後來的指腹為婚。
我看完了,也沒什麽奇特的點兒,歎了口氣。
江蘺看著我:“到底怎麽了,最近也不知道你去忙什麽?”
“我有個朋友,無端地懷了鬼胎,和霍家那公子霍然有關係,說是懷了鬼子,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阿狸,我能不能見見孫二爺?”我問道。
江蘺怔了一下,笑了:“你之前不是很怕他嗎?”
“這不緊要關頭,辦正事兒要緊,他總不能吃了我。”我說道,江蘺點頭,倒是能見見。
“我來之前,二爺還說你得請他吃飯,現在看來,他是神了。”
我笑了一下,孫二爺當然神了,他明知道我想要調查霍邱家裏的事情,而資料上麵顯示的根本不詳細,不如他本人知道的詳細。
江蘺說孫二爺早就訂好了包間,隻等我跟他過去。
套路,絕對的套路。
沒想到孫二爺這隻老狐狸,將我算計地這麽深,一路上江蘺都在關心我最近過的好不好,說實話第一眼見他,我都有些感慨,原本還是個見鬼就怕的要死,結婚當晚第一個給他打電話的人,現在成了這樣,見鬼也是常事。
“你變化太大。”
“可能初為人母,有光環。”
“噗,別鬧,說正經的,回頭小娃兒出生,我可是要當幹爹的。”江蘺笑著說道,簡直沒個正行。
我笑著看他:“看你的紅包多大,再考慮考慮。”
“真市儈。”
車子在白天鵝酒店停下,我和江蘺過去的時候,孫二爺一個人優哉遊哉地在數花生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好的興致,麵前一排花生殼。
他數到八十的時候,抬頭:“來的也太晚了,我在這裏吃花生都吃飽了,坐吧。”
“二爺倒是厲害,掐指一算就算到我會過來。”我淡淡地笑了一聲,孫二爺看著我,眯著眸子。
“查消息可以,但有些踩過界的,我老頭得自己過來瞅瞅你最近到底在調查什麽?”孫二爺那雙眼睛落在我的身上,原本還在戲謔,這會兒徹底嚴肅起來。
我怔了一下,依舊在笑。
“幫朋友調查一下,不求知道霍邱的背景,隻想了解一下他的孩子霍然。”我如實道。
“霍然倒是不了解,隻是這霍邱是個本事人。”孫二爺著實是由衷的稱讚,“早些年,我才坐上東局的位子,恰逢他被捕,是我親自審的他,那會兒年輕氣盛也沒想過會被人氣成這樣。”
“他們家,專業下墓的,以盜墓為生,道上的人雖說都清楚,但沒幾個真實在墓地裏見過他,也不見他倒賣什麽,總歸行蹤神秘。”孫二爺繼續說。
霍邱一身本事,原本安心做個小小的盜墓小賊,可惜他的膽子太大,踩了國家的邊界,和外國人私通,後來著手調查才知道這霍邱倒賣的東西全流出了國外,而且他本人背景模糊,有好幾次被抓到跟外國特工在一起的畫麵,不由得被人懷疑。
“可惜呐。”孫二爺一聲長歎,“三次,三次都眼睜睜地被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嘍。”
孫二爺話語之中的不甘,躍然臉上,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晃了神,總覺得孫二爺老了,比第一次見著的時候老了不少。
“我很清楚地記得,第二次,抓他回統調局的時候,是在金林的一個墓裏,恰好碰上統調局的人,都是真槍實彈,他也沒處躲,帶回來的時候,滿兜裏都是摸出來的寶貝,那一次見他,隱約和第一次不同,身上的邪氣太重,不過依舊沒有問出什麽來,他回去之後倒是病了一場。”
他們說是那墓地太過邪乎,在大凶之位的墓,也就霍邱敢進去,尋常盜墓賊別說進去,就是靠近都覺得晦氣。
霍邱大病一場,孫二爺說聽聞他夫人順利生下一個男兒,就是霍然,那可是大喜之日,孫二爺對這位冤家自然也是感興趣的,就私自前去祝福。
“那孩子我見過,看著聰明伶俐,剛出生就知道對人笑了,白淨地很,也沒什麽奇特的。”孫二爺這樣說道,這大概就是關於霍然全部的記憶,是個聰明的孩子。
我愣在原地,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似乎有什麽線連不起來一樣,孫二爺所說的一切看著像是胡亂,可好似又是被什麽連接在一起。
“怎麽了?想不明白了?”孫二爺問我,恰好這時候菜上來了,“先吃幾口,墊墊肚子,慢慢想。”
“霍邱這麽好的本事,後來為什麽要離開省城?”我問道。
孫二爺笑了,隨手拿起酒杯:“大概是沒什麽可盜了,後來國家也管的嚴了,尤其是他,多少眼睛盯著,他可能也覺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