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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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胎酒
樓梯七彎八拐,主要還是台階之間的距離太小,走起來很費勁,等到走出那扇門的時候,我的腳基本廢了。
外麵嘈雜地很,的確是入了衆園,來往都是男人,為漢子專門設置的一個私人博物館,究竟藏了什麽貓膩。
容祈抓著我往前走,暫且隱匿了我的行蹤,不然被人發現絕對分分鍾往外麵趕,走廊牆壁上的確有許多說不上名字的古物,按照年代進行分類,我很好奇這些都是倒鬥的弄出來的,難道不該上交給國家嗎?
還能這般明目張膽地在這裏展出,之前孫二爺也說過了,霍邱當年倒鬥可是被盯著的,沒道理轉手之後,還留著這些玩意兒。
真正來看古物的人少之又少,倒是那棟木樓門前排了眾多人,一個個麵上露出詭異的神色來,我朝那邊兒過去。
“裏頭真有蛇身人麵美女嗎?”有人問到。
旁邊另外一人回答:“不然你以為衆園為什麽開了這麽久還沒倒閉,就是因為這個,看一次二百塊錢也是值得。”
這邊人進去,另外一邊有人出來,裏麵設置地跟一個針孔的照相機一樣,通過那個孔可以看到裏麵的東西,園子裏麵唯一一個女人便是這個蛇麵人。
我和容祈遙遙地看著,裏麵有人進去又出來,一臉的迷醉,看個蛇麵人而已,用的著這樣嗎?
聽他們議論,說這蛇麵人可是墓裏帶出來的,這年代但凡跟倒鬥沾邊兒,都是帶著濃濃的奇異感覺,人所著迷的點兒全部都在這神秘的墓中,要是帶出個粽子來,怕也能號召眾人來參觀的。
這棟木樓二樓越發別出心裁,裏麵熏香淼淼,眾多漢子完全是在歪歪,一個比一個迷醉,也不知道看到眼前什麽東西,迷醉的很,根本不需要女性的出現,那些猥瑣的漢子全然暴露出來。
這棟木樓隻有三層高,前麵兩層都是鮮少見識的奇異景觀,這三樓倒是直接封閉掉的,我和容祈上樓,一片漆黑,夾雜著濃濃的鬼氣,不知道這樓藏了什麽玩意兒。
門一打開,便有奇怪的笑聲在耳邊回蕩,我擰眉看屋子裏,一個個罐子浸泡酒的那種罐子,裏麵漂浮著的都是黑兮兮的嬰兒,我沒忍住,死死地抓著容祈的手,快要吐了。
還能看清楚罐子裏孩子的模樣,隻是漆黑地很,僅僅靠著一點點幽暗的燈光展現在眼前。
“這是什麽?”
“胎酒,滋陰壯陽,強健體魄,給人喝的。”容祈擰眉,和我一樣有些不適應,主要是麵前的畫麵衝擊力太強了,完全招架不住。
這座園子最大的特色便在這裏,隻是這些嬰兒到底是一出生就是黑漆漆,還是說被人加工成這個樣子。
我也是為人母的,實在看不了這個畫麵,扯住容祈的袖子,手都在抖。
滿屋子都是這玩意兒,看著不下一百來個,我們在裏麵繞了一圈,忽而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
嬌媚的女聲和粗獷的男音。
“黃老板,還是之前的那味酒是嗎?”那女子問道,像是在售賣胎酒似的。
我靠在一旁偷聽,那男人笑了:“對對對,給我來一整罐,那玩意兒真好,一晚上七次還一點都不累,你們是什麽配方,不如我投資給你們,上市銷售吧。”
“不行哦,隻能帶一杯走,物以稀為貴,這道理黃老板得懂,再說了我們的酒難產,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神秘。”女子笑著說道。
幾句話便將那黃老板說定了,這一杯酒就是十萬,果然是厲害,要是那男人看到這滿屋子的胎酒,也不知道還喝不喝得下。
我本打算繼續偷聽下去,容祈說這裏沒什麽意思,我們就下了樓。
“那麽多的胎兒,到底哪裏來的,這得殺死多少人?”我問道,容祈說我傻,這些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死胎,怪胎,生前專門通過藥物控製的,可不是尋常人都能做到的。
我驀地想起之前的報紙,似乎也有一個怪胎,我有些記不清楚。
“誰家這麽缺德,發這種財。”我喃喃,利用女人生下怪胎拿去泡酒,然後秘密地將其出售,那滿屋子的嬰兒,就算是生下的怪胎,我也覺得難受,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操控這場迷局。
這是霍家老宅,不得不讓我與霍家聯係在一起。
容祈說目前還是找到慕湮的行蹤比較穩妥,這裏麵的秘密需要一個個解開,到底當初霍邱在最後一個墓中帶回了什麽,才導致霍家一夕之間驟變。
這裏麵的木樓有三座,我們去的隻是其中一座,其餘的都是平樓,就是僅僅為一層的,給人休息和參觀古物用的。
不正經的男人就是多,三座木樓由外到裏,最外麵兩棟能看得出來是新造的,後麵那一棟比較矮,看著也破舊一些,怕是霍家老宅的舊址,霍邱這個人獨來獨往,性子也是奇怪地很,住木樓不足為奇。
我們往最後那棟樓去,那以深山為背景,籠罩在陰暗處,看著尤為陰森。
“如果……我說如果一會兒看到怪物了,我該怎麽辦?”我問,我是真的有些害怕,這一切的背後肯定是人為,而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實在惡心的很。
容祈笑了,說是看到怪物倒也好了,隻怕會看到不願意看到的人。
我們進入那棟木樓,周圍貼滿紅色的剪紙,特別有感覺,裏麵暗沉沉的,隻有一盞燈照在那張八仙桌上,有個人低頭坐在桌子正中央的位子,見我們進來,他忽而抬頭。
那一瞬間就跟見了鬼一樣,是霍然?
“來者都是客,兩位請坐吧。”
我寒毛都豎起來了,這人臉上畫著死人妝,眼神厲害得很,全然識破了我的偽裝,一眼便看到我和容祈,的確厲害。
“問生死,還是問陰緣?”他沉聲說道,看著我,視線死死地盯著。
我也盯著他,來而不往非禮也,盯得久了內心也有些翻騰,這人和霍然好像,但是細看又有些不一樣,他似乎比霍然老成一些,而且他是人,霍然是鬼,這就是明顯的區別。
“問生死。”我沉聲說道。
他咧嘴笑了一下:“你們兩人來也沒什麽陰緣好說。”
他一眼就能看到容祈,的確厲害,雖說有隻眼睛是被遮住的,看著樣子隻有陰冷兒二字,其餘再也沒有了。
“姑娘怕也是個行家。”他說道,我笑了,隨他怎麽看。
他摘下自己的眼罩,拿另外一隻眼睛,說要我仔細盯著看,一瞬之間,我就愣了,那眼睛裏麵的紋路太過奇怪,而且是通紅一片,這隻眼睛能看穿陰陽?
他看著我許久,不說話,忽然就摟著自己的眼睛,大叫起來,疼得很。
我不知道他看到什麽辣眼睛的東西,但不會因為我這張臉讓他疼了眼,實在詭異。
他的手上流出鮮血,這次不僅僅是辣眼睛了,感覺是眼睛都受傷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臉有這麽強大的殺傷力。
“你沒事吧?”我沉聲問道。
他捂住眼睛:“衆園雖說不做女人生意,但是我看姑娘奇特便就此開恩,不想姑娘的前世今生一片迷糊,反而傷了我的眼睛,看來姑娘才是大有來頭之人。”
胡謅吧,我就那麽嚇人,還給你嚇得眼睛都流血了。
我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得樣子:“你們該不會是騙錢的吧,閣下什麽來頭,憑什麽說我的前世今生辣你的眼睛。”
“在下霍臨,霍家公子,隻是受人聘請在此做個算命先生,倒算不上是騙人的勾當,隻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不能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