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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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難言之隱
顧清明一臉愁容,他說我不會想知道的,還是先吃了螃蟹再說。
好奇心作祟,趁著螃蟹還沒做好我纏著他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一旁的誅璣笑了:“有人那玩意兒報廢,找他修理來了。”
沒想到高冷的誅璣還能說出這話來,顧清明一臉鬱悶,他說一想起來吃螃蟹的心情都沒有。
那邊紙人來找,說是高老板來了,問顧清明是見還是不見,人都殺到門口了,自然是見的。
高老板的麵色略微有些差,黑著一張臉,看到這麽多人在客廳裏坐著麵色有異,難言之隱略微有些尷尬。
“顧老板,這是我之前喝的,您看看其中有什麽貓膩。”高老板一揮手,從他身後進來一位高大的保鏢,越發襯地高老板人瘦且矮小,看著略微猥瑣地很。
黑衣人將那杯子送過來,一股明顯的腥味彌散開來,沒來由一陣惡心,我捏著鼻子:“這什麽玩意兒?聞著也太惡心了。”
“良藥。”高老板沉聲,他說姑娘家不懂的良藥,我是真的不懂也不想懂。
在一旁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倒是明白了,這人為了追求那事兒的歡樂,從衆園買了這一杯胎酒,白天才見到的胎酒,此刻又在這裏看到,實在緣分呢。
高老板愁眉苦臉,他說之前一晚上十幾次都不在話下,可惜現在沒有用了,反而連起都起不來了,軟趴趴地他無能為力,找了好多醫生都沒辦法,聽人介紹來了顧清明這裏。
我笑了一聲,顧清明還管這個,簡直奇妙。
“他們說我怕是染了不幹淨的東西,您給看看,花再多的錢我都願意,你也知道那兒沒用,做什麽都沒麵。”高老板道。
顧清明擰眉問他是哪裏買來的,這高老板倒是守口如瓶,說這是秘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還幫著隱瞞,不想治好了?”顧清明威脅道,高老板麵露難色,他說他是真的不能說,一麵又怕再也不能人道,簡直矛盾得很。
我在一旁看得樂,慕湮從樓上下來,坐在我的旁邊,人越多,尤其是女人越多,高老板就越緊張,臉上都是冷汗。
“話不能這麽說,那地兒告訴您也無妨,但是姑娘家在這裏不方便聽。”高老板這樣說,他以為我和慕湮是顧清明的女人,這會兒才起了謹慎的心。
我噗嗤一聲笑了:“高老板,有趣的很,你知道你喝的這是什麽嗎?”
他搖頭。
“胎酒。”我低聲道,高老板一愣,哇地一聲吐起來,可惜這玩意兒他喝得早,早就被他吸收了,哪裏還能吐得出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胎酒,用胎兒泡的酒,大抵用了好幾味猛藥,你能這麽猛,一晚上好幾個也是有緣由的,隻是這玩意兒喝多了,是會要命的。”我喃喃,高矮子已經徹底地被我弄惡心了。
他說不可能的,明明買的是秘藥,怎麽會是那麽惡心的東西。
他腿一軟,跪在地上,扯住顧清明的褲腿,求他一定要救救他。
“我願意告訴你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高矮子說他也是經由人介紹,接觸到衆園的。
“一開始隻以為那是個玩樂的地方,有最新奇的東西,和最野的女人,去那兒也是為了找樂子,一來二去,大概三個月之後,頻繁地沉醉在那種生活之中,我小兄弟就不行了。後來經人介紹,找了紅姐,說是有良藥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我當下便買了,畢竟那麽熟了,她也不會坑我。”
高矮子說他喝了大概有十幾次,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最近慢慢地發現自己那玩意兒越來越小,而且完全喪失了功能,他才暗道其中一定有貓膩。
高矮子說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你跟紅姐,很熟?”我問道,高矮子搖頭,隨即又點頭。
“說不上熟,都是一起玩的,她是衆園的負責人,有時候也會單獨約出來喝喝酒,她是個女強人,幫人打理著衆園,偶爾也會聽她說累了倦了,可惜她已經很難抽身了。”
“那衆園裏麵的女人,你熟嗎?”我繼續問道。
高矮子似乎在回憶什麽,他說睡了太多的女人,裏麵的女人換的太快,他也記不太清了。
“沒幾個熟的,頭一天去,隔一天幾乎就換了個人,都是交替著姑娘來的。”高矮子道,轉而重新回歸正題,“顧老板,有沒有法子?”
高矮子說要是顧清明也沒辦法,他隻能再度去找紅姐,央求她幫幫忙,這事兒他是抹不開麵子的。
“倒是可以,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顧清明道,高矮子一聽可以幫他,當即便樂了,問顧清明是什麽忙,他一定在所不辭。
顧清明迷了眸子:“幫我約一約紅姐背後的老板,你肯定有辦法的。”
高矮子一愣,他的臉色略微變了:“你知道靳爺的規矩吧,不是我不敢約,而是他規矩在那兒,約他吃飯得親自去他府上,也得有本事進得去啊。”
高矮子的自我定位不錯,他說他們那幫子人跟紅姐混的熟,多少知道些靳爺的規矩,他們斷然沒那個膽子去壞了規矩,但不妨說給顧清明聽。
靳言狡兔三窟,我們很難抓到他的根,就連容祈這幾次也隻是稍微破了幾個巢,沒有見到靳言的真身。
“不想治好了?”顧清明道,高矮子一臉便秘的表情,他說當然不會,隻是這比起自己無能來,還是要命比較好。
我愣了一下,倒是想聽聽道上是怎麽評價靳言的。
“靳爺行事低調,怕是沒幾個人知道他是衆園背後的老板,他名下的產業可多,從來都是神出鬼沒,沒人可以見到他。”高矮子道,但是有一個人卻可以隨意地找到靳言,那就是衆園裏麵的紅姐。
紅姐我見過一麵,除了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強勢,其餘看不出什麽獨特的來,但靳言能將整個衆園交給她,而且鬼胎的事情差不多也是她在負責,不是信任之人很難放得開去做。
高矮子說他可以幫我牽線紅姐,但是約靳爺實在不敢。
慫得很,這個男人,也難怪那兒起不來,活該。
高矮子一臉惆悵:“顧老板,您看看,這到底行不行。”
“可以啊,你不可以暴露我清宅的身份,約她在古食見個麵,成功之後我幫你除去身上的鬼氣,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去做的話,你不僅不會好,還會死的很慘。”顧清明道,高矮子顫抖著手,說不打攪我們了,就慢悠悠地走出去。
顧清明問我現在還好奇麽,我搖頭,實在不樂意聽這件事兒,太過巧合。
“紅姐的來頭,你清楚?”我問顧清明,他點頭,這位紅姐自小被靳家撿回家,是跟個靳家小姐一樣養著的,靳家全是公子,而且出生之後便沒有離開過那個宅子,所有的事情慢慢地由靳夫人轉移到紅姐的手裏。
紅姐在道上的身份就是靳家,也難怪靳言那麽信任他了。
“到時候我們怎麽去見紅姐,你去見,還是我去?”我問顧清明,我和他看著都不太合適,他說我們都不合適,有一個人最合適。
顧清明不知道什麽時候,瞧瞧地聯係了聞人家的公子,要聞人淺代替他去會會紅姐。
他倒是計謀深。
此時螃蟹全宴完全好了,我看著麵前一桌子的東西,忽然就沒了興致,顧清明說我不識貨,難得我這個懷了鬼胎的孕婦,無所忌諱,放著螃蟹不吃,簡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