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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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偷聽
我試圖轉移話題,告訴他慕湮和霍然回了清宅,不巧自掘墳墓,容祈眯著眸子問我究竟出了什麽事兒。
原本打算繼續隱瞞下去,我偷偷地喬裝見了靳言,現在開來怕是瞞不住了。
容祈說晚點再收拾我,便往清宅去,我好鬱悶,本想默默無聞地搞點大新聞,可誰知竟然成了這樣,感覺晚上屁股要開花了。
進去的時候,慕湮已經醒來,她的神色不太好,臉色蒼白,捂住肚子,她說隱隱有感覺,鬼胎隻怕要不受她的控製了。
“我有一口千年玄冰棺,你可以在裏麵躺著,絕對可以抑製鬼胎。”顧清明道,霍然眼神之中油然而升起的警惕,他坐在慕湮的身邊,沉默不語。
慕湮說隻能這樣子了,她已經見識過一次鬼胎控製她的身體,那瘋狂的感覺,她可以吃了所有的東西。
霍然說他可以照顧她,慕湮怔了一下,轉而對他說:“對不起,霍然。”
“不用,不要說這些,娘子,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霍然道,慕湮會心地笑了一下,經曆過這一切,她怕是也懂得了一些,之於霍然在一起更像是家人,他會一直嗬護她的,就算是在靳言和霍臨的麵前,他也從未退縮。
顧清明打開密室的門,玄冰棺被藏得很隱蔽,一般人幾乎難以接觸,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間房間,玄冰棺上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容祈告訴我,玄冰倒是不難的,隻是千年玄冰才難得。
更別說有那麽一大塊可以雕琢成棺材的,顧清明說這也是起源巧合得來的,棺材是他親自雕琢的,下麵鋪了一層錦緞,躺上去柔軟地很。
我伸手觸摸了一下,果然舒服。
“晗晗,你若是想要這玄冰棺,我也可以給你做一個。”顧清明見我那般賞識他的棺材,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沒什麽事兒我要口棺材做什麽,慕湮躺下去,感覺身體裏麵混亂的氣息慢慢地在平靜下來,她須得待在這裏麵,等待玄冰徹底將鬼胎凍結之後,才能出來。
我原本打算找她說些什麽,但看她與霍然之間似乎有些話要說,我們便假裝離開,偷偷地躲在外麵看。
霍然上前,局促不安,不知該說些什麽,在衆園的勇氣消散地差不多。
“你想做什麽?”慕湮開口,她多次道謝,換來的是霍然一個平凡的笑意。
霍然說他也沒有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他的一生隻為了鬼胎而生,從未想過背棄靳言,然而在慕湮出現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慕湮。
霍然什麽都沒有做,他捂住自己的心口,他早就已經死了,本沒有心,隻是緊張所為。
慕湮笑了:“你好端端地緊張什麽?”
“我本一心所向,知曉娘子愛的不是我,之前……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還望娘子不要往心裏去。”霍然一本正經,像個青澀的男孩兒一樣。
慕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伸手,霍然立馬抓住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但是之前許諾給你的誓言,此生不悔。”慕湮道,哪怕作為家人的存在,她都不會負了霍然。
人那般對她,她不是鐵石心腸,相反的,慕湮的心有時候很軟,見不得霍然這樣對她,她終究做了退讓。
慕湮說隻要他們在一起,她便會一直陪著他的。
霍然會心一笑,捏著慕湮的手:“湮兒,你知道我多幸運嗎?自我被重新喚醒之後,便隻有一個目的,讓你懷上鬼胎,可我伴著你,看你生活一天天過去,終究下不去手,在薇諾山的時候,看你一個人倔強地登上高峰,站在雪地裏露出那個燦爛的笑容,我便再也下不去手。”
“那個時候你就在了?”慕湮問道,那是好久之前的事兒,虧得他記得。
兩人之間開始慢慢回憶起來,我們在門口聽得,心也快化了。
容祈抓著我往後麵去,如何處置鬼胎,還需要布局一番,畢竟現在慕湮的肚子還小,等大了才能拿掉,可是拿的過程又是凶險萬分。
顧清明皺了眉頭:“冰棺暫且可以壓製鬼胎,但它長到一定的時候,定然不受控製。”
“那該怎麽辦?”我沉聲,暫且可以稍稍的隱匿鬼胎的氣息,避免靳言的追蹤,可是慕湮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我心裏有些著急。
容祈說目前看來隻有兩個法子,一是我們護著慕湮,應對靳言他們的攻擊,二是將鬼胎轉移掉,從慕湮的身上轉移出來。
“可是若非她死了之後,鬼胎才能轉移啊。”我沉聲道,隻有等到母體死了之後,鬼胎才可能找到新的寄主。
容祈說不然,如果新的寄主也是懷了鬼胎的話,可以將兩個孩子互相交換著來。
我驀地摸了自己的肚子一下,我肚子裏懷著的就是鬼胎,不禁皺了眉頭,看著他。
容祈不曾說話,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最近也覺得不太安生,左眼一直在跳,有的時候半夜感覺到女兒的鬧騰和不安,心裏也難受的很。
我知道容祈不會拿我的孩子來開玩笑,可惜目前來看,隻有我這麽個孕婦比較合適,要是重新再找的話,也是麻煩事一樁。
顧清明說要找一個懷了鬼胎的倒是容易,他的客戶那樣得多,仔細找找便好。
我暫時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置她於危險的境地。
容祈說這事兒不急,在三個月之內找到便可以,這幾天抓緊尋覓一下,將人帶回來之後需要重新調整,才能轉移了鬼胎。
“必須找個牢靠的人,就算是個弱女子,也得查清楚她的背景,不然的話,我怕弄巧成拙。”容祈道。
“明白。”顧清明道,他說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容祈皺著眉頭,如今形勢複雜,若是靳言奪了鬼胎之後,隻怕再難以反轉,鬼胎所成鬼子,繼而成為鬼帝,殺傷力不是常人能匹敵的,而隱匿在靳言身後的力量,早就已經蠢蠢欲動。
這些天,冥界的結界受到攻擊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不安的年份,馬上就要來臨。
容祈交代了一番之後,各自又忙了起來,清宅的布局再一次變得嚴謹起來,生怕靳言鑽了空子。
我跟在容祈的身後,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轉而摟住他的手。
“怎麽了?”容祈停住腳步,一把將我抱了起來,“主動認錯?”
麻痹,勞資都快忘記之前的事兒,偏偏他記得清楚,他一把將我丟在床上,笑的格外的玩味,我有些害怕,往後走了幾步,他過來,我伸腳踢了過去。
“說正事。”
“你以為我跟你說的就不是正事兒?”容祈問道,“偷偷地跟聞人淺跑出去也就罷了,瞞著我去見靳言,晗晗,是不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多危險?”
我的腳都在抖,當然知道多危險,靳言那廝厲害得很,可我不是安穩的回來了嗎?
偏偏拉著一張臉,嚇得我都不敢出聲。
“膽肥了是吧,我的話也當耳旁風了?”
他的手放了下來,我知道我的屁股要遭殃了,還不許我申訴,簡直一人獨裁。
“我是做正事去了!”
我嚷嚷著開口,不料屁股上挨了一下,我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沒看錯!
“下次還敢不敢了?”
啪……
“不敢了。”
“乖,這就懂事了,還敢說下一次?”某人眯著眸子,感覺我今天是要完蛋了。
可下一秒,吻鋪天蓋地而來,他的語調突然軟了:“晗晗,這幾天不太平,我放心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