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別再出現在我麵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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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別再出現在我麵前(2)
    見葉殊城表情呆滯毫無反應,他皺眉,“不是人都救出來了嗎,你怎麽這模樣?”
    葉殊城緩緩抬頭,看安子晏,張了張口,嗓音艱澀。
    “我……找錯了……”
    安子晏愣了愣,“什麽?”
    “寫信的是許靜禾,然而送信的,是蘇念。”
    安子晏聞言瞪大眼,“那救你那個胖子……是蘇念?”
    葉殊城點一下頭。
    “……”
    安子晏十分驚訝,不知道要說什麽。
    這些年來葉殊城是怎麽對許靜禾的?內疚和感恩也是感情,葉殊城浪費了多少在許靜禾的身上,不圖回報一心對許靜禾好,無條件包容著許靜禾,他是最清楚的,可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一個笑話。
    再一想到葉殊城曾經為了許靜禾對蘇念做的種種,他頓時覺得頭大。
    鬧成這樣了,還能回得去麽?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說,隻能善意勸:“你……你這兩天先休息調整一下,回頭咱們再去找蘇念,和她解釋,你這人也不算是完全找錯,畢竟那封信是沒錯的,再說當年也不是你不願意回去救她……”
    葉殊城說:“可是今天下午,我拿著贖金去,對方告訴我隻能帶走一個人,我帶了許靜禾。”
    安子晏啞然。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也略有所聞,詳細情況並不清楚,現在聽到葉殊城所說,心一沉。
    這種選擇是要人命的,換成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不可能再原諒葉殊城。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許久,葉殊城開口,話說的很慢。
    “我帶了許靜禾,蘇念衝我喊,她說當初不該救我,說應該讓我死在那場大火裏麵。”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他控製不住,這些由著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在撕扯他自己的心。
    “剛才她對我說,叫我要是覺得愧疚就別再去見她,她說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我。”
    安子晏默了好久,說:“你別太難過……”
    “我不難過,”葉殊城低下頭,唇角浮起慘淡笑意,“我隻是……”
    他沒有說下去。
    他說不清這種感覺,他現在的感受,不是“難過……”兩個字可以說得清的。
    更複雜,更糟糕。
    他隻是沒辦法接受不再見她,他才剛知道真相,還想用餘生去彌補她,而她卻將他徹底推遠了。
    他不甘心。
    蘇念和韓競回到房子裏,不過離開短短幾天的時間,卻仿佛過去很久,蘇念精神不濟,也是累極,到自己的臥室洗過澡然後倒頭就睡,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她在床上躺著,靜靜看窗外。
    糟糕的天氣讓心情更加惡劣,窗外雨水拍打窗玻璃,整個天空都在哭泣。
    可是她沒有眼淚,眼淚都已經流光了,現在留在她心中的,隻有荒蕪。
    那種絕望晦暗的感覺深入骨髓,她的心口麻木又荒涼。
    很奇怪,這時候,不痛了,準確的說,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心仿佛也已經死去,沉在深海低。
    她就這麽挺屍一般躺在床上不想動彈,門被敲響,韓競推門進來,有些擔憂地看她。
    “起來洗漱一下,吃飯吧。”
    她開口,嗓音有些啞,“我不太想吃,你吃吧。”
    韓競在床邊坐下來,“別和自己身體過不去,不值得。”
    “我沒有,我是真的不想吃。”
    “你昨天就沒怎麽吃飯,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你希望這樣嗎?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搭進去?”
    她愣了一下,慢慢扭頭看他,“泡麵?”
    他想了想,“外賣和我做,你選。”
    “你會做什麽?”
    他摸摸頭,“看運氣,做出來什麽算什麽。”
    她笑了一下。
    很浮於表麵的笑,他看著她,他想逗她開心,但是他覺得很難。
    他攥過她受傷的手看了一眼,“今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她手縮了回去,“不要,過幾天就好了。”
    韓競沉了口氣,“需要多久?”
    她怔住。
    “你需要多久,才能擺脫這件事還有葉殊城帶給你的陰影?”他問。
    她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那場大火是她的人生陰影,現在好了,和葉殊城關聯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他默了幾秒,突然就側身,在她旁邊躺下了,麵對著她,說:“我不是想催你,但是你自己至少應該努力,我不想看你這樣下去。”
    她抿唇,猶豫片刻,點頭,“……我會努力。”
    她不想駁了韓競的好意,更重要的是,她劫後餘生,為的不是混混沌沌不可終日,要活下去就有活下去的方式,而這種為了葉殊城一蹶不振淒淒惶惶的狀態,不是她想要的。
    就像從前每一次危機,每一次挫折之後那樣,她總能站起來。
    韓競笑了一下,她又說:“那學長,我手受傷了做不了飯,我來教你做飯吧。”
    連續第二個不能合眼的夜晚更加漫長,葉殊城在酒店床上輾轉數小時,想不起自己是怎麽熬過去的,晨起在洗手間鏡子看到自己的臉,新生的胡茬在下巴上布一片青黑,下眼瞼也是重重的暗影,這模樣狼狽透了。
    拿過剃須水,他想起那一天早晨,他和蘇念在這裏,共用一個洗手台,她笑他臉上的泡沫,他就往她臉上蹭,他在這裏吻她,吻的氣息淩亂難舍難分……
    不能再想,那時候的美好現在都變成一把淩遲心髒的刀。
    他洗漱過後去了一趟醫院,在許靜禾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麵許靜禾在發瘋。
    “我為什麽要經曆這種事,都是因為你!我到底做錯什麽,會有你這樣的父親,你差點又要害死我!現在來做什麽?!”
    他停了一下,並未太遲疑,推門進去。
    果然,許成在。
    許成窘迫地站在床邊,抬不起頭,許靜禾的訓斥讓他無法反駁,哪裏還有什麽父親的姿態可言。
    聽見腳步聲,許靜禾和許成不約而同轉頭,看到葉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