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酒後亂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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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6章 酒後亂性(1)
    他很憋屈,手指再往下挪挪找能夠罵的人,好一陣才停下來。
    屏幕上是葉殊城名字,他想,挺好,他想罵葉殊城好久了。
    葉殊城這家夥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他捫心自問也算把葉殊城當兄弟,才為葉殊城想那麽多,可人家不領情,還叫他滾。
    電話接通,那頭有點嘈雜,他不等葉殊城開口,就吼:“葉殊城你這個神經病,你知不知道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一個甩了你的女人你當個寶貝,當寶貝就罷了,你追回來你好好過啊?你自己沒珍惜,人跑了你又作給誰看?!”
    那邊沒聲音,他繼續:“少他媽給老子裝模作樣,當什麽柳下惠,女人給你送床上去你都不要,你有本事你就做一輩子和尚!我和你說你這就是活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白給你操那麽多心了,你跟陸容安一樣,就沒一點良心……”
    那邊似乎是終於聽不下去,掛斷了電話。
    安子晏聽著嘟嘟的忙音,愣了幾秒,爆了個粗口,繼續打,結果那邊關機了。
    安子晏火大,一把將手機撇了出去,又嚷嚷,“瀟瀟,為什麽他們都這麽討厭?”
    瀟瀟也喝的有點多,暈暈乎乎的揉著太陽穴,“討厭就別管他們了,再也不理他們了!”
    安子晏幹脆整個人橫躺在了沙發上,手擋住眼睛,有些無力,“不管也不行……”
    說完就不再說話。
    今天這個包廂裏麵真是絕了,兩個失意的人遇到了一起,瀟瀟又自顧自喝了幾口悶酒,聽見手機鈴聲,看來看去,發現是安子晏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在響,她過去摸過來,推了安子晏一把,安子晏毫無反應,似乎是睡著了。
    她沒辦法,接起電話來,“喂?”
    那邊一個女聲停了幾秒才說:“你叫安子晏那個豬頭接電話。”
    她吧手機拿遠一點,看清屏幕上來電顯示是“陸容安……”
    她有點無力地也躺沙發上,“安先生接不了電話,他睡著了。”
    那邊語氣不悅,“把他叫起來讓他接!他不是才給我打過電話?”
    瀟瀟有些氣短,“叫不起來,他喝多了,你要想和他說話,自己來找他。”
    那邊氣急敗壞問:“在哪裏?”
    蘇念在晚上下班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接起“喂……”了一聲,那邊背景有一點輕音樂,過了幾秒,才開口。
    “蘇念,是我。”
    她人還在辦公室,聞言就是一愣。
    這個聲音,還有這種非常自大的說話方式,隻有一個人。
    她問:“你怎麽會有我電話號碼?”
    “eve的電話號碼在客戶那裏留的到處都是。”
    葉殊城的聲音有些不屑,“你是個做業務的,問這種問題不覺得自己蠢?”
    蘇念扁了扁嘴,有些惱,“找我什麽事?”
    “我上次說的事情,你想清楚沒有?”
    她琢磨了一下,才想起那個做朋友的建議。
    她突然覺得他很無聊,極其無聊,她也直接說出來了,“葉總你很閑嗎?閑到到處找朋友?”
    他說:“看來你根本就沒考慮。”
    這話是真的,她滿腦子都是恒易接下來要怎麽和寰亞抗衡,滿腦子都是工作,哪裏顧得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過了幾秒,葉殊城說:“那你過來,今晚我喝酒,你準備好讓我吐一身。”
    蘇念:“……”
    真是幼稚到極點,她不想和他說話了。
    她聽見那邊有酒杯相撞的聲音,一愣,“你還真喝?”
    他問:“你來不來?”
    她並不想去,可是停了幾秒,想起什麽,卻說:“好吧,告訴我地址。”
    葉殊城人在市中心一家酒吧,蘇念去的時間挺巧,恰好有樂隊在裏麵做livehouse,整個酒吧是環形結構,樂隊就在中間的高台上,唱一首抒情歌。
    是芬蘭搖滾樂隊snol的《run》。
    許是為了配合音樂,彩燈是憂鬱的藍色,由著頭頂傾瀉而下。
    台子上滄桑低沉又磁性的男音在唱--。
    “andicanbarelylookatyou……”
    蘇念在台下人群裏,抬頭,遙遙看到台子另一邊的葉殊城。
    隔了高台,很長距離,隔了音樂,哀婉低吟,他也正凝視她,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他大半個身子隱匿在黑暗裏,眼眸裏升騰起霧靄茫茫的憂傷。
    繞過中心的台子,蘇念走到葉殊城所坐的位置去。
    冷色係的彩光從她背後晃過來,葉殊城斂了情緒,眸子微微眯起,看著她在對麵坐下。
    他麵前擺了林林總總好幾種酒,有整瓶的,也有調製的,五顏六色的。
    她一眼掃過去,“你還真喝?”
    這陣勢,還真奔著往吐了喝去的。
    他反問:“不然呢?白白給你吐一身?”
    一提到之前的事兒她臉上就帶點兒不自然的躁,“我這不是來了麽?!”
    他笑了一下沒說話,自顧自倒了一杯龍舌蘭。
    蘇念靜靜看著他一飲而盡,拳頭無意識攥緊。
    龍舌蘭是烈性酒,他喝的時候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她覺得不該管,是他自己作死,她隻要盡到自己的義務,把他送回去就好,可是……
    葉殊城又倒了一杯。
    酒精從喉嚨下去,一片灼燒感在身體內迅速蔓延開來,像是著了火,胃也一樣。
    酒杯再次被端起來,蘇念突然出聲,“你的胃現在好了?”
    他動作停了一下,“還好。”
    她覺得這問題就是廢話,葉殊城一向如此,他不會對別人示弱,或者說太多,這“還好……”兩個字也需要琢磨。
    見他又喝了一杯,她提醒,“龍舌蘭是烈性酒,再喝別說你胃不好,正常人也受不了。”
    他放下杯子,身體往後靠了沙發,努力抵抗著突如其來的一陣眩暈,耳邊的歌聲都變得有些朦朧,他掐掐自己掌心,問她:“你擔心我?”
    她幹巴巴地“嗬嗬……”兩聲,“你喝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