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舍不得傷害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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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他笑意盈盈,倒是再自然不過,“沒有車子你怎麽上班?所以我來接你。”
    這蹩腳借口她也不拆穿,挺配合地上車,讓他開車去恒易。
    到了恒易樓下,顯然,他又沒了交通工具去r。s。。
    車停好,蘇念催著他給rita打電話來接他,他也就真的打了,電話裏麵rita聲音聽起來挺急,人還被堵在二環上。
    葉殊城黑著臉掛了電話。
    蘇念在副駕駛,聽完整通電話,手肘支在車窗邊撐了下巴,看著他,幸災樂禍地笑:“怎麽辦,葉大總裁,早高峰根本打不到車,你可能隻能坐公交或者地鐵,感受一下人生有多艱辛。”
    葉殊城哭笑不得,低頭歎,“我人生不需要擠車,已經足夠艱辛。”
    說完,動手解安全帶。
    她靜靜看了幾秒,脫口而出,“不然你還是開我車去吧。”
    他一愣。
    她已經動手解了安全帶,拿好包下車,挺淡然說:“你下班能來接我嗎?不能的話,我另想辦法回。”
    他毫不遲疑,“當然能。”
    她笑了下,“你不加班?”
    “有些工作回去也可以做。”他應,“你幾點下班?”
    “六點。”
    “那我會在六點到這裏。”
    她關上了車門,揮手再見。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他成了她的司機。
    沒車都是心照不宣的一個借口。
    晴天,雨天,被堵在路上的倒黴天裏,一起在車裏抽著煙,偶爾和別的司機一樣按按喇叭發泄對堵車的不滿,兩個人在被堵的水泄不通的馬路上小小的車裏吃東西,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偶爾也說工作。
    北區獨家協議取消之後,果不其然,寰亞迎來了小終端客戶鬧事高峰,一家一家處理有異議的協議,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不過這些葉殊城都是輕描淡寫帶過去,報喜不報憂,當然這喜事都是恒易的,憂患都是寰亞的--他悉數留給自己消化了。
    多少人開始對他質疑,他絕口不提。
    蘇念也就是聽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表情恬淡地抽著煙,她其實可以想象得到葉殊城現在的糟糕處境,偶爾也有風聲會傳來,寰亞的公關已經對領導層的決策充滿抱怨,甚至有人因此而離職,還有的有意跳槽到恒易。
    這些問題,與其說是她選擇性忽視,倒不如說是她心知肚明裝糊塗。
    她覺得自己變成白眼狼,心安理得享受葉殊城的付出。
    偶爾也會恍惚,也會動搖,每一次,都努力地回想四年前那場令她刻骨銘心的訂婚宴。
    --她這輩子就沒那麽痛過。
    一生唯一一次,她付諸真心,幾乎奮不顧身,結果卻是飛蛾撲火,她不會蠢到重蹈覆轍。
    而孟易平也在不斷地提醒著她,讓她明白自己的立場和職責。
    她回到晉城,不是為了和葉殊城糾纏不清,而是為了讓恒易找到立足之地。
    若看相處模式,倒是真像朋友,好朋友,天天見麵那種,可是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像是一層紙。
    沒人有心捅破。
    葉殊城自以為是進展順利,安子晏得知,鄙夷地在他辦公室奚落:“你想做個備胎,現在升級成司機了,我是不是該恭喜你?”
    葉殊城說:“比你強。”
    安子晏頓時就黑了臉。
    安子晏近況簡直無法言說,左琰還真要上訴。
    安子晏不怕賠錢,但是一旦被人告上去,意味著他為了陸容安打架這事兒也瞞不住家裏人,會產生很多麻煩,於是他的律師團提出庭外和解。
    庭外和解的前提是,安子晏也得去。
    安子晏不想去,他覺得見到左琰他會繼續打下去。
    這件事目前還是一個僵滯的狀態,而陸容安這一次立場非常明晰地站在了左琰那一邊。
    葉殊城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你和陸容安還有聯係嗎?”
    安子晏說:“滾。”
    葉殊城收拾起辦公桌上東西,笑的有些欠扁,“不用你說我也要走了,下班時間到了,我得去接人。”
    安子晏擰眉,竭力反擊,“你就不怕餘昆發現了?”
    “餘昆人還在美國。”
    “等餘昆回來呢?”
    葉殊城動作停了一下,“回來再說。”
    安子晏想了想,“三少,不是我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葉殊城問:“什麽?”
    “以蘇念的性格,發生四年前的事情,她真的會樂意和你做朋友?”
    葉殊城瞳仁無意識緊縮,“四年過去了,她那麽理智的人,不會抓住過去不放。”
    安子晏一臉狐疑盯著他,“理智的話,更不應該和你做朋友,你想想,恒易和寰亞現在可是死對頭。”
    “我……”葉殊城頓了頓,“我答應過她一些條件。”
    安子晏一愣。
    他解釋,“北區那些金融理財輸出的小終端獨家協議,是我答應她取消的。”
    安子晏瞠目結舌,好幾秒,歎,“作死啊。”
    又心有餘悸搖頭,“還好我和你沒有理財方麵的合作,不然可能會被你這豬隊友坑死。”
    葉殊城:“……”
    好一陣,又解釋,“寰亞遲早是要走上正規化競爭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一些而已。”
    安子晏說:“可是突然的政策轉變和潛移默化慢慢改變是不一樣的,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你不如承認,你就是為了蘇念做這件事。”
    他麵色有些頹喪,沒說話。
    “你之前拍賣會上幹什麽來著?和餘昆爭那個破瓶子,你現在既想贏餘昆,又被蘇念牽著鼻子走,你覺得可能麽?”
    安子晏這話太尖銳,葉殊城麵色發白。
    “我沒有……”
    反駁都力不從心。
    安子晏扯扯唇角,也不戳破他的口是心非,“她現在是餘昆的人,你以前對女人那麽挑剔,現在怎麽……”
    “她會跟著餘昆,都是因為我,”他攥緊了拳頭,“如果不是我四年前和陸容安假訂婚,她也不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