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不想看你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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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8章 不想看你走(1)
    隱約間聽得見葉殊城在那邊說話的聲音,倒是輕鬆,像是和人煲電話粥,她掌心前額都在出汗,終於見傳輸完畢趕緊點擊發送。
    原本求而不得的東西,就這麽短短幾分鍾,拿到了。
    是運氣還是別的什麽,她以為無心追究了,葉殊城明顯對她毫無防備,過了許久才從陽台折回來。
    她已經處理過所有痕跡,隨手關掉郵箱伸個懶腰,“不如晚上我來做飯?”
    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不經意瞥一眼電腦屏幕,視線複又收回來,神色淡淡,“好,等下我們一起去買食材。”
    兩個人去樓下超市。
    一邊走一邊討論烹飪,她口重,做飯調料種類多,在貨架上麵一一拿,邊拿還邊和他說什麽調料比較好用,他就笑著聽,推著購物車看她放東西。
    宛如一對小夫妻,她糾結油鹽醬醋,西藍花還是菜花好,他說不如都拿,她就抱怨說他不會過日子。
    “放你那裏,沒人做,會壞掉。”
    他算著日子,“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你可以過來做。”
    她愣一下,轉身看著貨架背對他,扯了袋子裝西藍花,聲音很低,“明天我就不過來了。”
    他站在原地,腦海有一瞬間空白。
    “餘總不是周四……”
    “我要上班的,”她也不看他,手裏一個袋子扯了好半天也套不上那個西藍花,她似乎有些急躁,“餘總要回來,這周公司事情會很多,晚上可能還要應酬,要加班,我明天早上把車開過去,你也就不用送我了。”
    身後沒了聲音,她鼻尖發澀,好不容易把那個袋子套好了,轉過身去往購物車裏麵放,也不敢抬頭看他,就說:“這樣你也就不用送我了,不然總耽誤你時間。”
    聽聽,多體貼的說辭。
    他表情有些木,視線落在購物車裏麵那顆西藍花上,好一陣子沒反應。
    無法思考。
    蘇念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到他還站在原地。
    她咬咬唇,“你……你怎麽了?”
    他慢慢抬頭,艱難笑了一下,“沒事。”
    她默了幾秒,也笑,“我們去買小米好不好?小米粥養胃,我熬給你喝。”
    他麵色有些蒼白,點了一下頭。
    從超市往外走,有個zippo專櫃,兩人路過,他腳步停了一下,“我給你買個打火機吧。”
    她愣了一下,“為什麽?”
    “你的打火機似乎總是在換。”
    他也不再問她,就過去看,她有些無奈,跟過去。
    他問她,“喜歡哪個?”
    她還迷惑,“怎麽突然要送我東西?”
    “算你的生日禮物,”他細細打量櫃子裏麵的那些女士打火機,“我本來以為還有時間,可是再不送你就來不及了。”
    停一下,指著裏麵一個銀白色的,樣式簡單,有精致鏤空的圖騰,他問:“這個怎麽樣?”
    她看了一眼,“既然你送我,那就你挑。”
    “那也得你喜歡。”他皺眉,“不然你會扔掉,我不想你扔掉。”
    她唇動了動,笑容不大自然,好幾秒,低下頭,“我不會扔……這個,我很喜歡。”
    他才露出一點滿意的笑,叫導購拿出來看。
    買過打火機,兩個人上樓做飯。
    她做主廚,他就在旁邊挽起袖子打下手,洗菜切菜。
    然而心不在焉,一下子就切到手。
    食指上開一道一公分的口,血流出來人還在發愣,直到她過來驚叫一聲,趕緊捧起他手,語氣嗔怪,“怎麽那麽笨啊……”
    他艱難笑了一下,“沒事,小傷。”
    她鬱悶,抽了紙巾擦血,低頭很專注,他看著她的臉,突然叫她名字,“蘇念。”
    她抬頭,對上他的眼。
    “蘇念,”他又喚一聲,喉嚨裏像是塞了棉花,艱難開口:“你能不能……”
    房間很安靜,蘇念微微仰著頭,看著葉殊城。
    他眉眼間充滿掙紮意味,好半天,也沒什麽下文。
    蘇念皺眉,猶疑問:“能不能什麽?”
    他默了幾秒,“你……”
    好半天,才說:“你能不能把菜切了,我的手不太……”
    這麽簡簡單單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蘇念笑,“那你出去等吧,傷口不大,你去貼個創可貼,飯好了我叫你。”
    他抿唇,點了一下頭,要往出走,聽見她又問:“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你臉色很糟糕。”
    “沒事。”
    逃難般離開廚房,他在陽台打開窗做深呼吸。
    好幾回,沒能逃離那種壓頂一般的窒息感,心髒仿佛被什麽攫緊了,壓抑,沉重,他折回客廳裏,在沙發上摸到煙。
    手有些哆嗦地打滑,好幾次才點著火,連著深吸幾口。
    過了一陣,手才不抖了。
    而手指上的那個傷口又有血流出來,無心管,他就這麽靜靜看著,一道殷紅血痕蜿蜒,在指尖,血滴欲墜不墜。
    陰鬱天氣裏,手臂有舊疾的地方隱隱作痛,他緩緩彎下身子去,這一刻很想就此消失。
    那種要失去的恐懼,還有對自己的深深厭惡感鋪天蓋地襲來,一陣又一陣,痛的他直不起身子來。
    咎由自取,什麽都是咎由自取,一切已經來不及。
    這天晚上葉殊城情緒一直不高,從前就寡言少語的人變得話更少,吃飯的時候一直沉默,蘇念問話才會偶爾應那麽一兩個字。
    於是她也不問了。
    言多必失,對她來說現在已經沒有多說的必要。
    飯後收拾完,她去洗澡,出來才發現葉殊城已經背對著她躺在床上。
    時間還很早,她有些困惑,上了床,猶豫幾秒,問他,“你睡了?”
    沒有回應,她關掉床頭台燈,有些失落地躺下去。
    她睡不著,習慣是可怕的,在她記憶裏,和他共枕的夜裏,他會給她一個冰冷背影,這是頭一回。
    她輾轉了一會兒,近距離,聞見他身上濃重的煙草氣息,遲疑幾秒,最後挪了挪,靠近他,抬手環上他的腰。
    緊緊貼著,她覺察到他脊背的一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