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你不會有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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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你不會有事(2)
那邊停了幾秒,“你現在在哪裏?”
她吃力地沉口氣,想讓自己鎮定一點,可是沒用,她還是怕,她艱難應:“……我就在房子裏。”
“我上去找你。”
葉殊城掛斷電話很快就上來了,蘇念給他打開門,他一愣。
他看清她臉上手上都有血跡,手臂上還有一道傷口。
他進去關上門,隻掃了一眼客廳,心口一緊。
綿綿躺在地上,隔了幾米,又是許成,身子下麵已經一灘血,刀子還突兀地立在胸口。
“許成……?”
她麵容蒼白,看著他,“你……認識這個人?”
他眉心蹙起,“是許靜禾的父親。”旋即往過去走,聽見蘇念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回來的時候他抱著綿綿要出去,我根本不認識他!我要他放下孩子他不願意,我隻能搶,他把綿綿摔地上了……綿綿都沒有醒過來,我去看,他就拿著刀子要刺我,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
她明顯是陷入驚恐,語無倫次,他眸色越來越沉,回頭看她一眼,“你報警沒有?”
她抬手捂住半邊臉,“我怕……我真的怕他會死,我剛剛想打急救電話,我……”
她的腦袋是混亂的,語言也是混亂的。
葉殊城彎身手抵在許成頸動脈的位置按了幾秒,“他還活著。”
遂看一眼滿地的血,從震驚裏緩過神,腦子才轉動起來,迅速做判斷,許成會出現在這裏,和許靜禾必然有關係,可到底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不找他,而是直接找上蘇念和綿綿?
他沒有辦法那麽快琢磨出究竟,先對蘇念說:“不過他失血很多,很危險。”
蘇念抽抽鼻子,“那我現在打急救電話……我現在就打。”
才按下號碼還沒撥通,想到什麽抬頭,看到葉殊城和她似乎想到一起,去看綿綿的情況,她跟過去。
他提著一口氣,探了一下綿綿鼻息才稍微放心一點,眉心依然糾結,“可能是用了什麽藥物,最好送到醫院看一下。”
她攥緊了手機,“你……你帶她走好不好?我不想她在這裏,你帶她去醫院,這裏都是血,都是血……”
鋪天蓋地的血腥氣息讓她幾乎無法喘息,就連說話都變得很艱難。
葉殊城站起身,目光投向她臉,好幾秒,抬起順手按住她雙肩,“你冷靜一點,沒事的,你以前都不會慌的,你……”
“不一樣的。”她渾身戰栗,眼底淚光盈盈,“不一樣,不一樣……我可能真的殺人了,他能活過來嗎?他流了那麽多血,而且刀子刺在……”
她話沒說完,葉殊城攥緊她的手。
他的掌心寬大,完完全全覆蓋她的手,一點點男人的溫度,傳過來,他目光沉穩地看進她眼底,“沒事的,這是正當防衛,你不要慌,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她的心慢慢沉了一點,聽見他繼續,“你帶綿綿離開,我來打急救電話,先救人再報警。”
她愣了一下。
“我不能走……我走了這裏怎麽辦?人是我傷的啊!”
“你先聽我話,我會和警方說清楚情況,我都說了你這是正當防衛,你現在應該先把綿綿帶走去醫院確認綿綿的情況,而且萬一綿綿醒過來怎麽辦?你要讓綿綿看到這些嗎?”
他以視線指向許成,她麵色怔愣說不出話來。
他拉著她去洗手間,用毛巾沾了水擦掉她臉上和手上的血跡,複又拉著她手低頭看她手臂上那道傷口。
索性那傷口很淺很小,隻溢出一點點血,他動作停了幾秒,最後沒有擦,上下仔細打量過看她沒有別的傷口和其他亂七八糟痕跡,才隨手將毛巾扔洗手池裏,“你快走吧,電話我來打,再磨磨蹭蹭就更來不及了。”
她攥緊了手機,“……不行。”
他眉頭緊鎖,而她繼續:“不行,電話應該我來打。”
他一把奪了她手機,“別鬧了蘇念,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帶綿綿去醫院!”
她沒有動,一眨眼,眼淚就滾落麵頰。
以前再怎麽危險,被動受傷的都是她,可這一次,前所未有,是她傷人。
哪怕有再多正當理由,萬一出了人命,她都逃不過這道陰影,她很怕,怕的無法思考無法鎮定,她的腦子是亂糟糟的,似乎有很多聲音吵哄哄在響,卻又是一片空茫。
葉殊城抬手,為她擦眼淚,才觸碰到她眼角,她受到驚嚇般地縮了一下,他眼底充滿疼惜,動作這一刻變得強硬,以手指為她擦掉眼淚,她沒有再躲避。
他往前一步,抱住她,抱的很緊,像是要給她力量,他在她耳邊開口,“乖……你聽我的話,你就信我這一次,我保證你和孩子不會有事,今天的事情我會處理,你暫時不要和別人提,等我消息。”
她如鯁在喉,手無意識地攥了攥他的衣服,然而很快他就放開她,“不能再拖了,你立刻帶綿綿走,現在打電話許成或許還有得救。”
她就這麽被葉殊城推出洗手間,她腦子是木的,呆呆順著他意思抱著綿綿出門,走出小區很遠還心有餘悸,那種驚懼的感覺久久也沒能散去。
她腳步虛浮,像是踩了一片虛空,若不是有綿綿在懷裏,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撐到醫院。
綿綿在附近的小醫院被醫生檢查過,醫生結論是生命沒有危險,看情況大抵是吸入乙醚一類麻醉氣體,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來確定對腦部有沒有造成傷害。
蘇念抱著綿綿去做檢查,之後就在臨時病房裏麵等著檢查結果。
她看著沉睡的綿綿,腦子是一片混沌,時間感都變得很模糊,忘記過去多久,醫生才來,告訴她從目前檢查的結果看,問題不太大,但是還需要等孩子醒過來做進一步診斷。
她到最後連醫生的話都聽不清了,含混地點頭。
為什麽沒完沒了,不給她一個安心。
醫生走了之後,她拉著綿綿的手,麵色晦暗的像個死人,就那麽靜靜坐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