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你偷看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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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你偷看我(3)
沒辦法,這地方也找不到什麽像樣飯,蘇念隻能叫外賣。
點好單子回頭看到旁邊桌上的甜品盒子,拿給綿綿,“這是賀叔叔帶給你的,你先吃一點吧。”
小丫頭挺開心地打開了,都是一些特色點心,拿起一個就放葉殊城眼前,“爸爸,你吃不吃?”
葉殊城討厭甜食,更別說這是賀梵拿過來的,賀梵打的什麽主意他還能不清楚?但是綿綿一臉興奮,他一想到綿綿有吃的還先分他一口,覺得直接拒絕又不好,臉色十分糾結。
最後是蘇念解圍,“綿綿,爸爸今天都不能吃東西的,你自己吃好了。”
綿綿失望地“哦……”了一聲,手收了回去,這一瞬葉殊城真想幹脆吃了算了。
就算是毒藥,他現在也想吃。
然而蘇念對著綿綿說了一句讓他險些又吐血的話,她說:“這幾天你都不能給爸爸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喂壞了算誰的?”
“蘇念--”
他實在有點兒忍不住。
她這話說的,好像他是綿綿的什麽小寵物似的!
蘇念看著他,頗為得意地笑,很欠扁,就是吃準了他現在拿她沒辦法,他恨的牙根癢癢,“這賬咱們回頭再算。”
飯後,蘇念將綿綿安頓在陪護的那張床上,想起什麽,到葉殊城身旁問他,“安子晏和你說了沒?”
他一愣,“說什麽?”
“許靜禾在被警察追的過程中,從樓梯上摔下去,碰到頭了,被送進手術室,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他眉心皺了皺,最後說:“她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不明白,她給你酒,你就喝?”她表情充滿抱怨,“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她也是想到這點才會要你喝酒。”
他默了幾秒,“我說過,我喝酒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我覺得什麽理由都不值得你這樣糟蹋自己身體。”她說著就來氣,“你本來就是因為我才被拘留,萬一在裏麵出了什麽事情,你讓我怎麽辦?”
他不說話了,側躺在床上,盯著她看。
好一陣,她被盯的莫名其妙,蹙眉道:“看什麽?”
他問:“你之所以現在帶著綿綿留在這裏,還讓綿綿叫我爸爸,都是因為內疚,是嗎?”
她怔住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也是……我不該奢求太多,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還不等她反應,就繼續:“你沒必要覺得過意不去,這些事情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做的,我喝酒,是因為我想做個徹底了斷,我不想以後你和孩子還要生活在不安之中,要擔心許靜禾再有什麽傷害你們的舉動,說實話,我甚至不在乎須許靜禾死活,隻要她不再打擾你們,她怎麽樣都好。”
她才明白過來,“你是故意喝酒,好讓許靜禾被捕?”
葉殊城點了一下頭。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地開口,“就算你是為了我們,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體,你可能真的會沒命!”
“我怎麽樣都無所謂,”他語氣很淡很平靜,“我這一輩子,還能怎麽過?這四年時間我活的像是行屍走肉,直到你回來,我很清楚我現在為什麽而活,隻要你和孩子過上安穩日子,就算我死了,我覺得值得。”
遂深深看著她眼眸,“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可能又要生氣,覺得我沒有考慮你的想法,可是蘇念,我沒得選,如果犧牲自己能夠讓你們過好,我有什麽理由不做?難道要你們繼續生活在許靜禾的陰影之下?別說你和孩子,我也受不了,我本來已經沒辦法在你們身邊保護你們,許靜禾難得送上門,我總不能眼看機會溜走。”
蘇念不看他,低了頭,心裏有氣。
而他微微啞的聲音又低沉地回響,“你不用覺得歉疚,因為我也不是沒有私心,我喝酒的時候,還有別的想法。”
她有些困惑地抬頭。
“我那時候想,要是真的就那麽死了,你會不會記住我。”
她心口仿佛被尖銳地刺了一下。
他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其實我知道賀梵對你和孩子很好,我知道我可能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包括你對我的那些糟糕的記憶……但是,我還是會不甘心……”
他話音似乎是有些迷茫,帶著困惑。
旋即又笑起來,“不過現在,我還是想活下去,活下去總會有好事發生,如果我沒有醒過來,恐怕都聽不到綿綿叫我爸爸。”
頓了頓,“就算你是因為內疚才同意讓她認我,我也很高興,蘇念,謝謝你。”
她手指緊縮,緩緩開口,“其實也不是……”
她想說,也不僅僅是因為內疚。
然而病房門被推開,她話音也被打斷,值班醫生進行例行查房,她沉默著退到了一邊。
醫生叮囑早些休息,於是醫生離開後,蘇念便安頓綿綿洗漱睡覺,醫院條件有限,她也隻能簡單洗漱一下,然後看著葉殊城犯愁。
他這一兩天按照醫生那意思,下個床都不行,怎麽自己洗漱?
她沒辦法,將買來的新毛巾浸水擰幹,過來幫他擦臉。
他開始還有點別扭,“我自己來。”
“你別鬧了,”她皺眉,“乖乖的別動,小心傷口!”
“就是,”綿綿在另一張床上打了個滾,嚷嚷,“爸爸你要聽媽媽的話,乖乖的,不然小心媽媽生氣,就又不要你了。”
葉殊城臉都黑了,可怎麽都覺著自己一大男人這麽癱床上,連擦臉都要人伺候,格外別扭,他表情十分掙紮,“我自己可以擦……”
“我伺候過兩個病人,”蘇念根本不管他,自顧自一邊說一邊擦,“一個是我媽,還有一個就是沈良夜,嚴重的時候都這樣,別說擦臉了,擦身都得我來……”
說話間,手指碰到他的臉,她手頓了一下,兩個人都是一愣。
心跳陡然變快,不光他,她也是。
頭頂白熾燈已經被關掉,隻餘下一盞床頭燈,一點昏黃的光,燈光下的兩個人,幾乎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