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軍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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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軍歌(三)
    “這大梁皇宮著實與我西番不同,樹多、花多、水多,大美啊!”赫連銓鈺手持折扇指著滿園的景色讚道,“隻可惜此等好景隻能流於心間,帶不回去啊。”
    “哈哈哈……”皇上爽朗地笑了兩聲,“太子若是喜歡,朕命畫匠繪製幾幅讓你帶回,日後也能觀賞。”
    “如此,便謝皇上了。”赫連銓鈺笑笑,忽然眉色一轉,複又開口:“既然皇上賞了,我還想再求一事。”
    皇帝收了笑,輕挑一下眉尖,“你說!”
    “我與瑾副將路上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實不忍心他奔波於行館和府邸之間,所以懇請皇上允許我搬至他府上小住幾日。”
    皇上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後笑著說:“瑾副將年輕有為,尚未娶妻,又無父母,去他府裏,怕是會怠慢太子。”
    “無妨,無妨,我西番人一向隨性。”赫連銓鈺笑著說。
    皇上淡淡勾了勾嘴角,“既如此,便讓內務府挑些合格的宮女,與太子一並住過去。”
    “謝皇上~”赫連銓鈺大喜,俯身一拜。
    瑾瑜回了府,正在吃早餐,皇上的聖旨便來了,宣紙太監還帶了二十幾個宮女。
    瑾瑜伸手接了聖旨,轉身交給林安,隨即瞟了一眼那二十位宮女,招招手叫來柱子,“你把她們待下去看著安排吧。”
    “哎,好。”柱子點頭答應,帶了宮女下去。
    瑾瑜送走了傳旨太監,鬱悶地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嘀咕道:“他這怎麽還住到府上來了!”
    林安也是一臉的愁容,看看瑾瑜,又看看手裏的聖旨,眉頭擰起。
    “林大哥,一會兒等柱子安排好了你帶人去行館把西番太子的人和東西接過來,下午我要出門一趟。”
    “副將要出門?”林安忙問,“我跟你一起去吧?”
    瑾瑜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林安,略顯糾結,小聲說道:“王爺似乎不喜人多,還是算了,我自己去吧,王府肯定守衛森嚴,不會有什麽危險,你就不要跟著了,若是西番太子來了,你便替我接待。”
    “您要去王府?”林安一驚,自己怎麽都沒聽她提起過。
    “對呀,我要向王爺請教學問,王爺說午後有空,命我午後去。”瑾瑜得意地說著。
    林安抬頭,愣愣地看著瑾瑜,又無話可話,知曉她是勸不住的,多說無益,也就不說了。
    過了午後,瑾瑜便準時出門,從府裏叫了輛馬車便出發了,到王府門口下車,便遇到了正準備進門的王安。
    “王大人!”瑾瑜連忙出口叫住。
    王安回過身來,朝著瑾瑜一拜,“瑾副將來的真準時。”
    “來早了怕打擾王爺休息。”瑾瑜忙笑著說。
    王安笑笑,跟一旁的侍衛說了一聲,便帶了瑾瑜進去。
    瑾瑜四處打量了一番,才知道,自己視為珍寶的房子跟王府比起來就好似別墅跟民宅,看著都是幾進幾出的,這布局和擺設卻差遠了。
    走了一會兒,又有宮女前來帶路,彎彎拐拐地便到了一處涼亭。
    涼亭以粉色輕紗裝飾,微風徐徐,竟吹得輕紗漫漫。
    魏子淵去了朝服,換了一身白色金絲的錦袍,背對著瑾瑜,正在俯身寫字。
    隻看背影,便是風流倜儻,看得瑾瑜差點又移不開眼。
    “王爺!”王安先前上前行禮,瑾瑜也連忙跟了上去。
    魏子淵堅持寫完最後一個字,才放下筆轉身看了二人一眼,輕淡地說:“來啦。”
    隨即又轉身繞過桌子,拿起宮女托盤裏的濕毛巾擦擦手,“子衾,你瞧瞧這副字如何?”
    王安,字子衾。
    王安應了一聲,上前兩步,站到書桌前細細觀賞了一番,隨即笑著看向魏子淵,“這不是早上瑾副將念的詞麽?王爺隻聽一遍便記住了!”
    瑾瑜一聽,連忙湊到桌邊,結果才想起自己不識字,而且魏子淵這幅畫采用的是古書體,她越發不認識,隻好尷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瑾副將你這是什麽神情。”王安側頭笑著說。
    瑾瑜皺了皺眉頭,略顯鬱悶地說:“見王爺這字好看,想誇誇,但是奈何自己又不識字,不能不懂裝懂,所以愁。”
    “哈哈哈……”瑾瑜一席話惹得王安笑了起來。
    魏子淵倒是沒笑,隻是慢慢地靠到桌邊,淡淡地問:“這詞是何人所作?想必是個有著滿心抱負的將士。”
    “是我從一些書上看來的。”瑾瑜隨便扯了個理由。
    “你不是不識字麽?”王安立馬反問。
    “額……”瑾瑜遲疑了一下,好在腦子快,立馬說:“有人給我讀,我便記住了。”
    王安臉上閃過一陣狐疑,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魏子淵。
    “那這首詞你想怎麽改?”魏子淵走到一旁坐下,隨後抬手朝兩人示意了一下。
    王安和瑾瑜便繞過桌子,坐到魏子淵對麵。
    “正如王爺所說,這詞雖壯烈不免傷感了些,末將想將它改為軍歌,所以一定要氣勢恢宏,能夠振奮士氣。”瑾瑜不及坐定便急忙說了自己的想法。
    “軍歌?”王安又是一驚,側身望著瑾瑜,總覺得這個副將說話自己有一半都是聽不明白的。
    “嗯嗯。”瑾瑜連連點頭,“就是可以在軍營裏傳唱的歌曲,古人有四麵楚歌之談,你想,若是當時有一首氣勢恢宏的軍歌,不就把敵軍那哀怨的鄉音也蓋住了麽,就不會失了士氣了。”
    王安朝著瑾瑜眨巴眨巴眼睛,一個字都不識的人,居然還知道四麵楚歌,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然而一旁的魏子淵卻起了身,轉身望著亭外滿湖的睡蓮,認真思索起來。
    瑾瑜和王安望著他的背影等了許久,才見他轉身走到桌邊。
    王安連忙起身,取了桌上原本的那副字,又為魏子淵再鋪上一張紙,然後靜靜地站到一旁,看魏子淵提筆落墨。
    瑾瑜也趕緊湊了過去,結果也看不懂,隻好拽拽王安的衣袖,低聲說:“王大人,給念念唄!”
    王安回頭看了一眼瑾瑜,轉頭看向桌麵,慢悠悠地開了口。